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 第62章蛇

第六十二章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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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說Marie的推斷準確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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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試著相信顧泓旭不會輸在打架上，可是迪奇不只是「武僧」，他還是「煉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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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肩膀上的紅蛇嘶嘶吐信，似乎提醒著眾人這一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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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蠱師……」顧泓旭左右手各一把餐刀和一把餐叉。金剛環已經壞掉了，他只能靠最純粹的體魄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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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蠱男李國華是你的實驗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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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舞了個棍花，尖端斜向顧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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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也有可能是我父親親自煉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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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煉的了。」顧泓旭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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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投機半句多。迪奇眼神一凝，立刻刺向了顧泓旭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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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準了顧泓旭剛硬吃一記五雷秘咒，該處行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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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顧泓旭的動態視力可沒有退化，左肩雖不方便，但他用全身閃躲躲過了這一擊，右手餐叉反手就要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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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紋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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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蛇自其肩膀竄出，張嘴就要咬中顧泓旭握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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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反而更用力地朝前揮去。「喝！！」尖刺迅速沒入蛇口中的上顎，借著慣性，顧泓旭一下子把整條蛇連著叉子都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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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迪奇的棍也收了回來，顧泓旭則用自己的前臂格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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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不錯啊。」迪奇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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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太慢了！」顧泓旭還是那個顧泓旭，打不過你也要用罵的罵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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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反應，比得過『蛇』嗎？」迪奇陰陰地看著顧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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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眼看去，地上的哪條環紋赤蛇已經消失不見了，留下一把叉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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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本命蠱蟲』嗎？」Marie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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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蛇是爬蟲，而不是「蟲」字通常指涉的昆蟲，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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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北村那回我們多少聽說過，也知道蠱男和本命蠱蟲共生。全部本命蠱蟲陣亡，蠱男本體便會死亡。即使只是沒了一條，也會對他們身體有許多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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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蠱男的概念看待煉蠱師的話……那就未免太天真了。」迪奇雙手十指朝前、指尖對稱地互碰，以虎口位托著那根竹棍，「蠱男沒有術法悟性，我有；蠱男有『本命蠱』這種致命罩門，我跟蠱之間沒有共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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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架勢，顧泓旭哪裡還不懂迪奇要結印展開領地，手上的那把餐刀也銳利地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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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九瀑上，百毒聚其一，踞覦七方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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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眼神一縮，連忙以竹棍意圖挑飛那飛刀，力度卻比他想像中猛烈，擋下的同時竹棍險些脫手。餐刀最終只是釘在了那斜斜的銳口上，劈出了一條裂縫。他往旁一甩就甩掉了，再以棍尖摩擦地面，畫出了一條彎折的曲線，就像是一條蛇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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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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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本來還在握伸五指，確保這回領地的效果不是壓制感官和知覺，有處卻突然傳來了碎碎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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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我們三人都抬頭看向了假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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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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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假天花被破開，正正就在迪奇上方。海潮般的蛇群忽然湧現，環繞著迪奇如瀑布般落下。數十條不同品種的遊蛇環繞迪奇游動，乍看形成了黑黑灰灰的一個巨型圓形，完好地包裹著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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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呀！！！」Marie全身寒毛都倒豎起來，數條綠白相間的遊蛇逼近了我們。Marie不斷將我拉扯起身，我小腿處傳來的劇痛卻令我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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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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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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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蛇同時吐信，威懾著所有想要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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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見此，接連後退，本就蒼白的嘴唇又再失去了幾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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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把旁邊餐桌上的餐具容器，卻發現只剩下最後一把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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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介沒有接受父親訓練的莽夫罷了，虧你這樣垃圾偏偏需要父親花最多時間去形塑。」迪奇很不齒顧泓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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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潀那玩弄女人的狗公……」顧泓旭沒好氣：「按你說法，莫非我還要多謝他，專門花時間在控制我和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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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迪奇勾起一側嘴角：「要怪就怪，你和你的死鬼老母都是容易受人擺佈的對象。要不然，他怎麼會來栽培我，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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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聽懂了，迪奇不是對陸青潀孝順也不是有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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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單純的利字當頭，誰對他好、誰能給他最大利益就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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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勉強把我提了起來，我單腳站立只能一跳一跳的。我質問迪奇：「既然那麼愛威愛勢，怎麼一開始還會選擇當演員？最窮的一條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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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很有趣啊。」迪奇笑著看向我：「父親說過世上最好的障眼不是術法，而是把虛虛實實糅雜到無人能夠辨認的地步；他教會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若要在世界之理上行走，就必先要騙過所有鄰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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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一句話，你騙了所有同學、所有人這麼多年。」我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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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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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有。」迪奇說：「你們沒問，我也沒意欲說罷了。況且，一副常年都在戴著的面具，能夠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瞬間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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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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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友善的同學，而是一個深受陸青潀之道荼毒的小人。欺騙與偽裝，陸青潀深諳此道，迪奇同樣的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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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顧泓旭似乎看穿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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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被我近身？」顧泓旭怒極反笑，「不太對得住自己的『武僧』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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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面無表情：「哼……我不會中激將法的。我要是真執著於跟你貼身纏鬥，那才對不住我『煉蠱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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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煉蠱師』，怎麼從頭到尾都只有蛇？」顧泓旭後退到桌子旁。瞥了一下四周，門口應該已經被領地鎖死了，不用想著逃跑，「煉蠱男都要跑去從屍體煉起……該不會，其實你煉蠱方面還是個半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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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眉頭一皺，群蛇立刻開始了暴走般的躁動，游動的速度徒增，朝向我和顧泓旭兩個方向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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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中了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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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還在繼續挑釁迪奇，我和Marie卻快要退守到衣櫃那邊的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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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群蛇距離顧泓旭還有兩米的距離時，顧泓旭雙手一翻，整張大木桌都被他反了過來，桌面朝外。「喝！！」顧泓旭捉住兩隻桌腳，把桌子當作盾牌、迎著蛇群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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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大驚，蛇群的重量不足，只會被顧泓旭舉著的桌子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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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欲要跳過桌子去咬顧泓旭，可是他的速度太快，只會被他碾過或是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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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最後一刻反應過來，側身躲過，竹棍立刻舉起，等待顧泓旭推過頭後要以尖端刺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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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推桌子你會看不到我在哪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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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在桌子於身前略過的那刻，馬上將棍子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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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你也看不到我在桌子另一端做甚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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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的拳頭早就揮出，趕在迪奇未完全發力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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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不是拳頭，而是手刀。他正正地劈進了先前餐刀釘入後開裂的縫隙，強忍著被竹刺扎入手掌的痛處，他在劈入那條縫隙後再度發力，那竹棍竟被這記手刀一分為二，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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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沒有失神，立刻就換以拳頭揍出，顧泓旭也是一樣的想法，同樣也是一記直拳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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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手臂互相擦過，直奔對方臉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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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的拳頭先至，結結實實地打在顧泓旭的臉上，後者卻沒有移動半分；顧泓旭的拳頭後到，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樑處，疑似斷裂的聲音響起，迪奇整個人都踉蹌地後退了好幾米，倒在了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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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離譜的怪力。」迪奇啞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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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陸青潀說，你那手棍法從八歲舞到十八歲⋯⋯你到底當是愛好還是興趣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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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過被同班同學笑是沒爸爸的野種，而不得不用拳頭讓他閉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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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受過因為害怕，害怕終有一天被家裡人打而偷偷練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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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體會過傷心和悲傷都只能往肚子裡嚥，於是靠每天爆操三小時發洩的酸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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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實打實靠健身才活過來的人，你以為你那軟綿綿的拳頭能夠比嗎？！離譜？如果你這種不為生存的拳頭能夠把我打趴，那才是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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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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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迪奇跟我同歲，也就是說這幾年沒有再嚴格地練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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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了桌子的掩護，蛇群終於撲到了顧泓旭身上。他忙著用手上最後一把餐刀不斷把那些毒蛇刺穿或刮掉，迪奇卻已經慢慢坐起身來了，鼻腔的血宛如瀑布。他陰惻惻地笑道：「你剛才問，怎麼只有蛇⋯⋯你想看我其他的蠱是嗎？我這就讓你看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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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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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顧泓旭的最後一搏，那拳沒能徹底擊昏迪奇，反而他還有更多難纏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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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手來，蜈蚣、蜘蛛、蝎子、壁虎、蟾蜍等陸續從衣袖裡冒出，混入了蛇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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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的身體也漸漸被那海潮般的毒蛇淹沒，它們不再追求直接咬死顧泓旭，而是利用那修長又堅韌的身體一圈圈地捆住他的全身，連脖子也被好幾條纏住了，他漸漸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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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你在做甚麼？」我回頭看了一眼在廚房裡翻箱倒櫃的Marie，她進到來之後就放開了我，讓我扶著櫥櫃單腳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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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油，一把火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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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沒有用的，咖啡店的食用油儲備不會太多，何況只是用來圍困我們的鴻門宴，本來就不會備太多食材。而且，顧泓旭怎麼辦？連他也一起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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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找東西的手一頓，愣愣地看著那衣櫃造型的門困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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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在看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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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立刻看過去，本來有幾條蛇越過門框逼近我們，可是牠們如今紛紛扭頭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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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一神，而萬神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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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聲音，兀地自蛇群看著的方向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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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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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聲音是……」Marie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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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一氣，而萬氣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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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眼神很凝重，「這股氣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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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妄本空，逆順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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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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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被來者一腳踹開，冷峻的神色顯露在他清秀的臉龐上，他運足中氣念完最後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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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靈，蝕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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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蹲下！顧泓旭！！！」我大喊出聲提醒，他聞聲順勢倒在了蛇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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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三指同豎，猛然朝外劃出了一條狹長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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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蠻橫黑霧自三指手刀揮舞而出，翻滾著纏結成了一輪巨大的彎月。所到之處，蠱蛇通通被掀得翻飛，連顧泓旭身上的也全數脫落，抽搐著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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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瞪大雙眼，黑月咒的速度使他完全反應不及，那匯聚翻滾的黑霧衝擊到他的身上，整個人都被撞飛，越過了幾張桌子才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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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小少爺……」迪奇還想強撐，本還獰笑著卻忽然驚慌，下一秒立刻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咳……術法效果如此清晰地具現化，你到底……甚麼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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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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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焉樺厲眼瞪著迪奇，「我家族的名號也是你這種不入流的下三濫能直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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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泓旭將暈在自己身上的毒蛇往旁一扔，鬆了一口氣，索性也躺了下來，淡言道：「你玩完了，這傢伙很小心眼的。」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TQe3x3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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