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塑 - 第五章.國際藝術節（上）

「什麼？！你把國際藝術節的邀請函給了烏潾？你這不就是變相邀請他來看我比賽嗎？」江逾白在得知楚添將邀請函給了烏潾之後，整個人大驚失色，但這並非是他不想讓烏潾來看，只是有些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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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他的確是很想在國際賽事的會場上看見烏潾，但是在他原本的計畫裡，這件事大概還要晚個幾年才會發生，沒想到楚添既然把它推前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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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看他如此崩潰，楚添收了那些會讓他更加生氣的小習慣試探著說：「但是你只有這一次會以烏先生為範本啊，老師難道不想讓他看到，你以他為樣本拿下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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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添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而且這也是他心裡曾經期盼的，這樣想來提前一點好像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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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江逾白似乎是釋懷了不少，他提起筆又開始畫草稿，這一次有了繆斯，他的作畫過程明顯順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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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時間就來到了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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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藝術節開始了，江逾白特意在比賽前一天提前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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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其他，只因為江逾白本身是一個很吃環境的藝術家，如果在不熟悉的地方完成作品，很有可能影響成品品質，因此每到重大比賽他都會提早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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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看好了嗎？烏先生的管家剛剛打電話給我說烏先生到機場了」楚添站在江逾白後面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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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老師完全不為所動...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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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楚添又試探地喊了幾聲，但是還是沒得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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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楚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烏潾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江逾白那裡，逼得他不得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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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的一聲，電話被接起，烏潾冰冷且慎重的聲音立即在耳旁炸響:「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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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響起江逾白不知為何就答了，明明他原本是想裝高冷來讓烏潾感受到他自己的行為有多氣人的：「比賽場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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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也不知道烏潾要做什麼，一個好字下來後他就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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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對面傳來輪子推動和腳步聲，江逾白意外的沒有立即掛掉電話，而是沉默著聽著烏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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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電話裡的腳步聲出現在身後，江逾白才緩緩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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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烏潾的聲音輕輕響起，在安靜的會場裡顯得格外清晰，但是他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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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被楚添和烏潾接連打擾後，江逾白也早已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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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終於轉身看向了他們兩個，迎著他們倆的目光和他們兩個手上的東西，江逾白原先想要多留一下的心頓時消逝無蹤，他難得的妥協了:「走吧！去酒店放好東西後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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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添早就想走了，聽到他妥協她幾乎是馬上就叫了計程車，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好好的。看的出來她真的很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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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在心裡無言了片刻，而後回憶又將他帶回到了五年前...熟悉的門楣、精緻的布置還有楚添急切想離開的心，都完美了和從前的他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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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們要往那裡去，你走錯方向了...」楚添看著不自覺往反方向走了幾步的江逾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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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從到這個地方開始，江逾白就常常在恍神。而這些跡象無一例外都讓她覺得反常，在她的印象裡，她的老師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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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江逾白從記憶的長河中脫身，這個地方實在給他太多太多記憶了，無論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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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烏潾突然發問，但是他不像是會好奇別人在想什麼的人，所以在他問出這個問題時，江逾白明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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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瑣事而已，沒什麼」在烏潾灼熱的目光下，江逾白最後選擇了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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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潾沒有勉強他，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再問，空氣再度沉默下來。但誰都知道，這裡給江逾白帶來了悲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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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到了隔天，幾人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沒江逾白的主動，整個世界都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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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終於在進會場前，烏潾開了口，明明他是三個人裡面最不善言辭的，但遇到了這種情況，最終還是只能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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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聽著他的這句「加油」，輕輕的笑了：「我會的，你也要好好看我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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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潾點點頭，然後和楚添目送江逾白進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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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離開後，楚添還是壓不下自己的八卦之魂，悄悄的問了烏潾：「烏先生，您知道昨天老師怎麼了嗎？我從沒看過他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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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潾原本就是不會過問別人往事的人，江逾白不想告訴他，他也就如往常一般不再做聲。所以他當然不會知道江逾白之前經歷過甚麼，而這件事楚添明顯就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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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烏潾以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她，楚添才明白了過來。烏潾和江逾白相處的時間明顯比她少，怎麼說也不比她知道多少，所以她差不多等於白問了。而且就算他答了，他的回答也不一定是她這種凡夫俗子聽的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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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緊張」烏潾垂下眼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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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我從來沒看過老師緊張，是因為烏先生嗎？」楚添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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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潾聽著楚添的喃喃自語，什麼也沒說。現在還不是他們能入場的時間，他只能站在這裡，等著入場，等著江逾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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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逾白看著面前的所有東西，深吸了一口氣，臨別前烏潾的那句加油又迴響在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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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即將開始，請所有選手就位」在主持人重複說了三遍以後，現場開放觀眾入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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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潾從B區入了場，坐在正好看得到江逾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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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隔著千萬人遙遙相望，眼裡皆是不知名的情緒，有情，有欲，有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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