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女天師 - 第二百九十三章雪山神女（4）

淼淼一步一步走上雪山，既然雪山神女會救迷路的人，那她就迷路吧！反正在風雪下，她真的看不清方向。

當她越向上走，呼吸就越困難。

當真的不能夠呼吸時，淼淼會打坐，然得調整呼吸。

然後再向前行！

餓了，淼淼也是打坐，調整氣息，控制想進食的欲望。

淼淼打坐時憶起舊事，那時，她剛跟施靈學道，施靈曾告訴她修道人只吃風，淼淼現在真是如此呀！

一想起師父，她的心志就無比堅定。

冷風的冷，進食的欲望她通通都能忍受。

她打坐調息，把身體進入一個忘我的境界。

她和雪山漸漸融為一體。

她進入了雪山神女的意識。

淼淼望著前方的白光，朗聲問：「你是雪山神女嗎？」

擁有白光的人回頭望著淼淼。

淼淼有猜想過雪山神女的樣子，她認為她必然是美麗！神女呀！那有可能不美麗。

然而，淼淼猜錯了，神女的容貌不能用美來形容，美是來形容人，不是來形容神。

神女給她的感覺是很神聖，她就像是超越了世俗，世俗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和她相比，既然世俗沒有東西可以和她比較，美這個人類發明的詞語又怎能套在她身上。

雪山神女凝視著淼淼。

淼淼第一個感到就是冷，是冷漠。

又仿佛告訴她，為什麼要打擾她的清靜！

淼淼想了一會兒後：「神女，我只是想問……」

雪山神女揮揮手。

淼淼和神女來到另一個空間。

「這裡有你的答案！」

神女帶她來到一個很大的水池。

池水的顏色和其他的水不同，它是明黃色的。

淼淼忍不住碰一碰它。

水池裡出現了一些波紋，接著揚起了波濤，水面完全不平靜。

神女輕聲道：「你不應該碰它，它是有生命的，它流過很多條河，知道太多的事，承受太多的悲喜，現在它在這裡終老，嘗試去淨化多餘的情感！」

「所以我一碰它，它就……」

「它會感受到你情緒的沖擊，即使你一直強裝鎮定，但是你的心就如波濤，無法靜止，是嗎？」

淼淼不作聲，沉默著。

很久很久她才敢問出口。

「你能救我的師父嗎？」

雪山神女反問：「我為什麼要救她呢？」

淼淼正想長篇大論，然而她望著神女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性的眼睛時，她沉默了。

雪山神女問：「你認為神就應該救人，就應該是慈悲嗎？」

淼淼反問：「難道不是？」

雪山神女揮揮手，她們來到一個草原。

一隻獵豹正在對一隻鹿虎視眈眈。

接著獵豹看中時機，飛撲到鹿身上，然後用力一咬。

鹿發出悽慘的哀鳴，接著倒地。

很快，淼淼又回到水池邊。

雪山神女淡然問：「你覺得如何？」

淼淼冷漠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是嗎？」

「你想告訴我，如果我們出手救鹿，豹就會餓死，自然是不應該干領，一死就有一生，救一生就會有一死！如果我是天師，就更應明白萬事是不能強求！」

雪山神女揮揮手。

「既然所有道理你都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淼淼咬著牙。

「道理誰都知道，但是人是有感情，人會因為感情去創造奇蹟……」

神女冷冷道：「但是我是神！」

「難道你沒有人的感情嗎？」

當淼淼的目光望著她時，神女的心竟然有著波瀾。

「你聽過我的傳說？」

淼淼點頭。

「我的女兒……就是不像一個神，她太有人的情感……」

淼淼想問：「她是因為這樣離開你嗎？」

神女吸了一口氣。

「而我不會犯這個錯，神和人不同，神比人高等太多，我們不會也不屑去干涉你的世界！」

淼淼淡然地一笑：「我同情你！」

神女覺得這話很刺耳。

她是神竟然被一個人同情。

淼淼沉聲道：「我同情你活在一個沒有情感的世界，神不一定沒有情感，我見過河神動怒，聽過愛神為了一對有情人而千里奔走，是你自己選擇做一個沒有情感的神！」

淼淼打算用轉移術離開，沒想到神女再作聲。

「你認為你所謂的感情救到你師父嗎？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命！命運是沒辦法改變，你注定無法拯救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淼淼聽到這話忽然動怒。

「不會的，我會改變到，我會改變到師父的命運！一定可以！」

淼淼的神情非常堅定，仿佛沒有任何事可以改變到她的決心！

「那是幾千年前的詛咒呀！你確定你能改變到？」

淼淼有些茫然。

「什麼詛咒？」

「你師父的事和詛咒有關，那是一個很厲害的詛咒，任何人也無法化解，你又可以改變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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