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女天師 - 傷春（鳥妖番外）

春風輕輕吹拂到淼淼的臉上，她卻沒有好心情，又慣性地唉了一聲。

犬妖、花妖和鳥妖也不約而同地說：「某人思春了！」

他們說得太大聲，惹起淼淼不滿。

「什麼思春呀！我只是……」

淼淼只是被無臉男的嘆息弄得心神不定，她回想起來，越來越覺得無臉男話語帶著莫名的哀傷。

尤其是那兩句詩。

「相思相念不想見，相見相識不相知。」

她一直思量著內裡的意思，但是越想越不解，此時三妖說她思春，她當然不承認，她只是……只是……疑惑那個無臉男一連串奇怪的行為！

淼淼最後大叫：「我只是被無臉男嚇著……」

花妖和鳥妖擊掌歡呼。

「都說她是為男人不開心！」

犬妖一臉疑惑。

「無臉她也要？」

花妖笑道：「淼淼可能心酸連沒有臉的男人都不要她！」

鳥妖也說：「她的品味一向奇怪！」

犬妖點點頭。

「你們說得有道理。」

犬妖那句說得有道理，徹底激怒淼淼。

她指著他們。

「你們知什麼是愛情嗎？竟敢說我沒人要，又說我思春，你們除了欺負我，談過戀愛嗎？如果是師父說我，我甘心的，因為她轟轟烈烈談過一場苦戀……」

鳥妖的眼睛閃著亮光，他問：「怎轟烈法？」

淼淼精神來了，說師父的八卦是她的最愛呀！

淼淼興奮地說：「很久很久以前，旭日曾和師父一起住在農村裡，過著仿若夫妻的生活。」

笨犬又問問題。

「什麼叫仿若夫妻的生活！」

淼淼正想解釋，卻感到背後有種冷意。

淼淼顫抖著。

「她就在我後面，是嗎？」

犬妖點頭。

鳥妖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花妖嫵媚地撥弄自己的頭髮看好戲。

施靈扯著徒弟的耳朵。

「又入我的回憶，你是不是想死！」

淼淼被施靈狠狠教訓一場，好些天不敢再亂說話。

看到淼淼的下場，鳥妖才高高興興地飛了出去，來到一個墳頭前。

他變回人形，撫著墳頭。

「那個小不點竟然敢說我不懂愛情，知又會和她說嗎？」

這時候，有人作聲。

「看來有人把我當槍使！」

鳥妖笑笑地回她一句：「你的徒弟亂說話自然是讓你來教訓！」

施靈把一束香水百合放在墳頭。

「你竟然記得她喜歡什麼花？」

「只是二十年，我還記得住！」

施靈淡然說。

「我以為我經過別離，我就能接受，原來……這種事，習慣不了！」

鳥妖望著施靈。

「每次別離總是不容易。」

施靈沉聲道。

施靈記得初見鳥妖時，他差點殺了一個男人。

因為他是個醫生，卻酗酒，結果使一個女生死在手術台上。

那時，她阻止了他。

她看得出他眼內不是殘忍是傷痛，她讀取了他的回憶，她心痛他的失去，也嘗試把他從血腥中拉回來，妖一旦殺人，就只會殺下去，而他不是一隻凶殘的妖。

她告訴他，那個女生喜愛的他不是現在的他。

不是殘忍把人撕開的他。

不是紅著眼尖叫的他。

而是會在她手中跳躍，歌唱的他。

那個快樂、無憂無慮的他。

那時她告訴他因果報應。

幾星期後，那個醫生出車禍死了。

之後，鳥妖成了施靈的式神。

她有問他原因。

他輕聲答：「鳥愛自由，但其實也想每次飛完後能回到自己的家！」

此時此刻，施靈笑道：「不要再生氣呀！淼淼不知道你的過去，對著家人要大量些！」

鳥妖冷哼一聲。

「我只當她是小不點，幼稚又無聊，生她氣，也侮辱我智商！」

施靈沉聲道：「那她拜托你！」

鳥妖聽完，心變得沉甸甸。

就像那天她做手術前，她笑著說：「春天來了，一切也會好起來！」

接著就只剩下傷感。

鳥妖望著四周翠綠的景色，萬物生機勃勃，他卻感到和她離世前一樣的傷感。

或許……世間最不能避免的就是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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