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女天師 - 第一百九十二章詛咒的起點（5）

素衣看著瘋狂的小言，忍不住尖叫起來。

她最怕的事終發生，小言真的變成一個魔物，不！

她忍不住睜開雙眼，卻看見了白色的床紗。

剛才的是夢，不是回憶，就只是一個夢，小言不會變成魔物，她是天真無邪的女孩，那些可怕的事都只是夢。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撥開床紗，竟看見了一個笑臉。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你醒來就好了，王爺這幾天一直問起你，請姑娘更衣去見他吧！」

素衣被那個年輕女子擺弄，很快就清理完畢，並穿著保暖的衣物和那個女子出了房門。

出了房門，素衣才發現四周白茫茫一片，長長的小巷，顯示住宅的主人非富則貴，素衣想起那位王爺好像是有親兵，然後，他不像是明王朝的人，不然，他們不會和符咒派的人為敵的。

那個王爺就坐在涼亭內，這麼冷的天氣，他仍是在涼亭裡下圍棋，好不悠閒。

那個年輕女子把素衣帶到就離開了。

那個王爺很瘦削，臉容很蒼白，穿著白色的貂皮，手也拿著小炭爐，素衣覺得他應是冷，他卻仍是要在室外下棋，而不在有暖坑的室內，這人實在是很奇怪。

那個王爺瞥了她一眼。

「冷嗎？」

素衣微微一笑。

「我不冷。」

那位王爺好像知道素衣在暗示什麼，他的臉容稍有放鬆，他輕聲說：「坐吧！陪我下棋。」

素衣覺得這位非富則貴的王爺的性情很是古怪，但是現在寄人籬下，她只好跟著那位王爺的指示做。

她低頭的用心下棋，結果當然是……

素衣取得大勝利。

那位王爺淡然一笑。

「你竟然勝我十子。」

素衣覺得這狀況是很正常，她如實地告訴那位王爺。

「你的棋藝其實不太好。」

那位王爺終於有了笑容。

「之前，從來沒有人勝過我。」

素衣看著棋盤，看著王爺，然後笑而不語。

那個王爺慨嘆。

「我從來沒有要他們輸。」

素衣嘆了一口氣。

「然而他們就是想輸，或者他們認為王爺想要他們輸，他們沒想過在一個聰明人面前自作聰明，就像班門弄斧呀！」

「你想得複雜了，我只想跟著我的人實誠些。」

「為什麼你不和他們說清楚？」

「說清楚了，還是實誠嗎？」

「也是的，如果我有王爺的心計，或許……」

素衣苦笑。

有時即使有神通，人也會敗在心計之下，她不就是如此，作為一個極有靈力的天師，她仍是給人算計，保不住宗主之位，也保不住小言。

那位王爺抬起頭，認真地說：「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和你的妹妹。」

素衣感覺到他的傲氣，終於忍不住猜：「你是滿清的王爺？」

那位王爺輕嘆：「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

「那什麼才是我該問呢？」

素衣凝視著那位王爺。

那位王爺也凝視著她。

就在這刻一陣清香飄進了他們的鼻子。

那位王爺好像很高興。

「看來你是我的貴人。」

他走出了涼亭，沉重的積雪沒有阻礙他的步伐。

他飛快地走到一個植滿梅的梅林。

照道理，這樣冷的天氣，梅樹不會開花，但是偏偏有棵梅樹硬是要開花，還要散發出幽幽的花香。

真是任性呀！

就像那個王爺。

不知不覺間，這個古怪的王爺在素衣冷淡的心留下了痕跡。

那個王爺折了那枝梅，沉聲說：「送你。」

素衣沒有問為什麼，只是接過。

「我以為你會有問題想問。」

「王爺送了我兩條命，送枝梅又有何奇怪呢？」

「你問的不應該是這個問題。」

「那應該是什麼問題？」

素衣拿著梅，輕聲地問。

「你的妹妹在哪？」

素衣微微一笑。

「我不需問，因為王爺會照顧得她很好。」

「那你為什麼不問我的動機。」

「如果王爺想說自然會說，如果王爺不想說，我問又有何用？」

「所謂的道家，就是那麼淡然嗎？」

素衣不意外這位王爺查她的背景。

她是唸咒派宗師的事，這位王爺不會不知。

「可以算是，不過不是淡然就可以避禍。」

素衣也是無奈的。

即使她不想爭，符咒派的人又會放過她嗎？小言……唸咒派……或者她仍是有些東西是想要的。

那位王爺保持著笑容。

「淡然的人比較好，要的不多，起碼她知道什麼是她應該要的。」

「王爺想要做什麼？」

「你又想做什麼？」

素衣失笑。

「王爺喜歡讓人猜謎。」

「那你喜歡猜謎嗎？」

「王爺要人實誠，但是什麼也要別人猜，這是為難別人。」

「這話沒有人和我說過，看來實誠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難。」

王爺張開手，輕輕舉高。

「下雪了。」

素衣看著抬頭看雪的王爺，不知何故，竟然覺得他非常寂寞。

一個人寧願捱冷，也不願進屋面對人群，或許他對人很失望吧！就如她一樣，開始怕人，開始怕相信人，怕交出去信任後，換來的竟然是背叛。

她的心因他的寂寞，抽痛著。

她忍不住衝口而出。

「王爺，你救了素衣兩姊妹，只要是王爺心之所願，素衣也一定會盡力替王爺辦妥。」

這次輪到王爺失笑。

「你知道我是誰嗎？」

素衣深深的看著他。

「素衣不知，素衣只知每個人都有心之渴求。」

「權貴也有心之渴求嗎？」

「只要是人，就會有渴求，權貴不是希望自己能一直是權貴嗎？或者希望自己擁有更多的權力。」

那位王爺睨了素衣一眼。

「你認為我就是這樣？」

素衣不敢猜。

「我以為你是個實誠的人。」

素衣微微一笑。

「胡亂猜別人心之渴求，這不是實誠，這叫冒犯。」

那位王爺回她一個笑容。

「或許有天我會告訴你，還有的是，我覺得現在只有我才能滿足你心之渴求。」

素衣不語。

「你的妹妹、甚至你的門派，我多爾袞會保護，在盛京，多爾袞這三個字應該可以護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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