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女天師 - 第一百一十七章施靈倒下了（5）

女皇的眼神變得很冰冷，她的原型是一條蛇，她也有著蛇的冷漠，她變出無數的利刃，然後隨手取了一把，直插進施靈的身體，施靈的全身就像觸電般，忍不住顫抖著，她很痛苦，但是忍著痛呼。

施靈忍得住不尖叫，但是透明牆內的人或妖全怒得失去理智。

淼淼大叫：「我變出洪水衝破牆身。」

犬妖大聲叫好。

他的爪子已是染滿了血絲，這道該死的牆硬是打不破。

幸好鳥妖還有些理性。

「但是如果牆不能被洪水衝破，我們就……」

淼淼的眼眶含著淚，她忍著不流出來，她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堅強，以往總是師父拯救她，今天換了師父有事，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她面前死……不！師父不會死，她一定要救到她的。

淼淼大叫：「就算要我死，我都要救師父。」

說完就打算結手印，就在這時梓賢握著淼淼的手，流著淚說：「沒有人可以改變命運，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淼淼心急想要救師父，正想推開她，梓賢的聲音忽然變了。

梓賢發出施靈的聲音。

「我不會把她交出來。」

淼淼等人覺得這種現象很奇怪。

最後還是花妖心細，她留意到萬妖女皇和施靈正在說話，花妖驚詫地問：「梓賢是不是正在傳送著施靈的聲音？」

鳥妖和犬妖也覺得眼前的事很詭異，淼淼就更是驚訝得張開口。

這時梓賢又發出另一把聲音，是一把比施靈更低沉的女聲。

「你會的，人總是會怕死。」

接下來又是施靈的聲音。

「我不怕死。」

之後就是那把冷漠得讓人發冷的聲音。

「但是你會魂飛魄散。」

這時淼淼再望出去，看到女皇將所有刀刃插在師父身上，可怕的是師父沒有流血，但是她發覺師父的靈氣不停流失，淼淼高聲尖叫著：「你要什麼？你要什麼我也可以給你，我和你換，我用我的生命和你換，你放過我的師父。」

淼淼的淚瘋狂地流下，她用力地敲打著透明的牆壁，只想衝出去保護她的師父。

被多把利刃插著的施靈仍是笑著。

「我早說過我不怕死。」

女皇難以置信地問：「為什麼？」

「你對你的主人忠誠，我就不能對我的誓言忠誠嗎？自她成為我的徒弟，我就立誓要保護她。」

「好吧！我不為難你，你一死，我再打破你的法術，我不用你看著你徒弟在你面前死去。」

施靈臉上仍是有著笑意。

「我是天人，我一死，有少許的道術的人也會感到變化，到時一定會有人趕到這裡，你殺不到水淼，你只會平白得罪所有玄門中人，你要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預言，令人和妖再起衝突嗎？」

女皇咬著牙：「我不理，我要為我的主人消除所有威脅，我先殺了你，然後盡快殺水淼，這樣……」

忽然一個男聲出現。

「沒有這樣了。」

一把以靈氣形成的長棍揮到女皇的面前。

向來萬事淡然的旭日激烈的揮動靈棍，招招也帶著殺氣。

女皇迅速把自己的長髮變成小蛇，向旭日攻擊，旭日的靈棍揮動時帶著白光，那些白光把小蛇一條接一條的燒死。

女皇再次變成一條巨大的蟒蛇，打算綑著旭日。

旭日舉起一個陶罐，他輕聲唸著：「絞。」

旭日的靈棍變成一條光亮的白繩，那白繩把女皇重重的綑著，更拉扯著她的頭部，女皇的呼吸開始感到困難。

旭日拉著繩子，冷冷道：「你現在知道什麼是痛苦啦！」

靜玄早就趕到，只是她陪著施靈才沒有出手。

靜玄看著施靈的傷口，咬著牙。

「那隻蛇妖太過份，我要把她斬件熬湯。」

施靈忍不住笑：「總不能遇上不喜歡的妖，就把她們熬湯，這樣的湯會不好喝的。」

「你不要再說笑話，你靈氣這樣外洩，可能會……」

「消失吧！是又如何？生又何歡，死又何懼，為了守護自己信仰的價值而死，是值得的。」

「不要這樣說，我輸靈力給你吧！」

靜玄用盡靈力替施靈療傷，好一會兒，施靈才不致太虛弱，這時女皇也快被旭日絞死了。

施靈吃力地站起來。

「旭日，停手吧！」

旭日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凌厲的看著在半空的女皇。

「你不是常勸我不要殺戮嗎？為什麼你要破戒？」

旭日終開口。

「她要殺你……她要殺你。」

向來冷靜的他臉上竟然佈滿殺意。

施靈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我已經沒事，放過她吧！人和妖是需要平衡，沒有女皇，恐怕那些害人的妖怪會更肆無忌憚。」

旭日看著施靈，眼睛怒得快著火。

「她又不肆無忌憚嗎？你是天人，她竟然敢殺你……她……」

「她有她的理由，雖然，我認為她的理由不合理，但是……人和妖沒有什麼不同，很多時有著不應有的執著。」

「放下吧！」

施靈再一次說。

旭日放下了手，女皇也倒在地上，這時施靈才解開透明牆的法術，花妖第一個緊緊擁著施靈。

梓賢只是在遠處看著施靈。

淼淼只是懂流淚，她不停的哭，就像一個小孩子。

施靈問女皇。

「記不記得我們是怎認識的？」

女皇虛弱地看著她。

「我記得，有一次人類要把一隻年幼的狐狸精燒死，你和他們說，那隻狐狸精沒有害人，他們不能燒死它。」

施靈平靜地接下去。

「那些人說狐狸精最終都會害人，我說將來的事誰也不知道，那時你剛趕到，然後把她接上山。」

女皇的眼睛開始有了濕意。

「對不起，我不應該為了未發生的事就想殺你的徒弟。」

「女皇，我始終覺得預言，是自我實現的，你越相信它，它就越可能實現，給大家一個機會，和平解決這事，好嗎？」

「其實你可以殺了我！」

「但是我不想，每個生靈都是可貴的。」

站在一旁的淼淼終明白為何萬妖女皇會來到這裡，淼淼忍不住問：「為什麼你要殺我？」

「因為……」

女皇忽然苦笑。

「什麼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放下了，你跟了一個好師父，她寧願受著極大的痛苦也不出賣你。」

淼淼本來已停下的淚水，再次變成瀑布。

她衝上前擁著師父。

「師父，多謝你。」

施靈對著淼淼一笑。

「真正的英雄不是不會倒下，而是他願意為自己相信的東西倒下，淼淼，你懂嗎？」

淼淼很茫然，然後，她看到她最尊敬的師父，在她面前緩緩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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