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雷爾夫首先轉身開口。「薩洛梅,非常抱歉,但我想或許不應該用那種態度對你!」
薩洛梅瞥頭睨向他們倆人。「不!是我比較抱歉噢,對你們兩這王八──」
「薩洛梅,如果你堅持用這詞語,我願意接受。」布萊爾開口說道。「但希望你能諒解,當初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願意讓我解釋詳細的經過。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把目前的問題解決才行,亞瑟已經把事情經過都告訴我們了!」
「解釋什麼?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薩洛梅說完,轉頭就看著外面。他說道。「你去跟恩薩爾解釋吧!」
這名字似乎觸動布萊爾的神經,他突然憤怒的反駁說道。「如果現在不是這種情況,那我很樂意!但不要把他一直掛在嘴邊!」
「他是我兄弟,為什麼不行?」薩洛梅一拳把欄杆給敲彎了,他指著布萊爾的鼻子說道。「滿嘴謊言,如果當時如你說的那樣,為何是你跑走了?而且要不是那什麼鬼計劃,艾西特現在還是艾西特!」
「嘿,別太過分!薩洛梅!」布萊爾罕見的動怒,額頭上的青筋都快炸開了。他說道。「艾西特不只是你的,它也是我的!誰不希望它變得更好,況且……」
「放屁!你這個外人沒有資格說艾西特!」
砰!
「夠了沒?」亞瑟一腳踹向中間桌底下的鋼板,他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兩人說道。「要不乾脆在這裡做個了斷?我來這裡是解決問題,不是來看你們製造問題。你們這兩個混蛋都說不想提艾西特,嘴巴倒是挺誠實的啊?」
「好!」亞瑟迅速的從腰間把槍掏出來並放到中間的平台桌面上,他接著說道。「槍在這裡,看是誰給誰一槍,還是你們看誰先把誰推下去!如果兩秒後都猶豫著,那麼我就開槍把氣球弄破,讓大家一起下去,如何?」
氣氛再度沉浸在安靜之中,他們倆人都轉過身子看著外頭。這時雷爾夫看著亞瑟搖搖頭,走過去拿起槍還給亞瑟。這時布萊爾大大的深呼吸幾次後,他轉過頭對亞瑟嘆一口氣說道。「亞瑟,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從薩洛梅的事情和實驗船應該可以確認札克與阿雷托的關係,所以那東西有很大的可能在阿雷托那裡。我答應薩洛梅要去依洛一趟,你們還需要把那東西拿回來嗎?」
「那剛好,正是我們想要請你幫忙的。」布萊爾撇頭示意雷爾夫繼續,「雷爾夫!」
「亞瑟,我來跟你解釋吧!」雷爾夫說道。「前幾天埃耶洛派了經貿和軍事顧問來談阿克拉航線的問題,這航線跟我掌握的情報剛好吻合。他們之前在愛菲洛四十五號星開發後運送的航線剛好和目前談的這條剛剛好一致。這條航線的經濟價值可高可低,而透過雷諾的領域剛好是最近也不過了。」
「這之間的關連是?」
「就我們所知,愛菲洛四十五號星球並沒有特殊值得派遣的商業船隻,那星球除了熱鐵漿、矽岩,以及大量的甲烷氣體以外,沒什麼其他的價值。雖然他們提交的協議書內並不包含四十五號星,但這條航線內勢必會隱藏著秘密,或許會有其他東西在我們調查之外。加上阿雷托最近的動作頻繁,我們的確很想知道他在謀畫什麼!」
「如果是阿雷托的手下,那依洛一定會有證據的!」薩洛梅背對著他們,大聲的說。
亞瑟很明白,薩洛梅雖然表面裝的若無其事,但內心裡無時無刻都想著要宰了那個傢伙,既然他是阿雷托的臥底的話,他必定會在那裡。
「布萊爾!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們為何這麼在意這事情?」亞瑟說道。「從那東西被偷到現在,你們都沒給我一個正式的說明,這樣的任務我不會想要接,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亞瑟,我……」
布萊爾欲言又止,就跟雷爾夫一樣。亞瑟很明白他一定知道什麼,但卻不敢攤開來說。他們面對亞瑟罕見的提出尖銳問題,頓時腦袋一陣慌亂、措手不及。
他緊盯著亞瑟強硬的眼神,腦袋不由自主的想起計時器的畫面,他明白有可能在倒數結束後失去亞瑟這好幫手,但那些在腦袋盤旋的事情卻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這一切都是有關連的吧?例如……艾西特事件?」亞瑟看著布萊爾說。
「哼!亞瑟,跟這兩個傢伙有什麼好說的!」薩洛梅轉過來說。
「好吧,那就這樣吧!」亞瑟說。
薩洛梅咬牙切齒地指著布萊爾兩人,「我希望你們兩個牢牢記住恩薩爾‧哈雷克‧梅克力司這個名字!奧拉──只是你們擺脫內疚陰影的藉口,是你欠恩薩爾的!」
布萊爾再度聽到這名字,內心的情緒再也按耐不住,立刻拉高腎上腺素對他說道。「是!我是欠他的!我一輩子都欠他!薩洛梅!
「不只有他!哈德薩的卡納爾托‧托卡培、恩靈犀頓的西拉雅‧龍納、札拉克的米恩‧薩巴斯及藍瑟雅努還有其他居民們……。艾西特的每天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他們的臉在過去三十五年來,每天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布萊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停頓片刻說道。「你要知道,我會比你更在乎他們!但此刻,我堅信有比過去還重要的事情要做!」
薩洛梅突然被布萊爾的氣勢給壓下去,他無法反駁。先是愣了好一會,接著看向一旁,默默的不說話。
布萊爾怒視著薩洛梅後,將眼神轉向亞瑟,盡可能地吞下那口怒氣。「是的!有些事情並沒有我們預期的那樣進展。如果可以,容我繼續說下去,好嗎?你所接觸到這些都是起因於那事件,如同雷爾夫告訴你的,我們得救不是僥倖,而是成為他們計畫中的棋子。雖然我並不明白真正的用途是什麼,但在那東西真正發揮用途之前,恐怕先觸發的是人性的貪婪!」
「貪婪?為何會這樣說?」
「亞瑟,當有一種科技或者方式,可以壓制、控制整個局面時,你認為人性的本性會怎麼展現出來呢?」
「這一切是你們編的吧?」薩洛梅冷冷的插上一嘴,但布萊爾看了他一眼後並沒理會。
「嘿,讓他們說完吧!」亞瑟轉頭看著布萊爾說道。「當中不會只有你們倆吧?」
「當然不是。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對這件事情知曉的有巴蘇哈泰長老院的阿奇柏德、哈茲亞克拉總理──凱瑟琳‧安瓊斯及阿雷托的叔叔──堪薩斯‧艾傑‧雷蒙。」布萊爾緩了一下氣後繼續說道。「我想他們都認為這東西必定是奧拉的神器,他們對那些東西深信不疑。或許在我沒看到的地方,彼此間已經較勁過好幾次了!」
「所以你也想參與?」亞瑟問。
「不,那並不是我在意的。」布萊爾嘆一口氣說道。「埃耶洛提出的航線和阿雷托的動作簡直不得不令人聯想到其他的事,如果是別人就算了,偏偏他與堪薩斯又有關係,這就不能讓我們小覷雷蒙家族『奸詐』的本事。」
「亞瑟,」雷爾夫說道。「如果萬一,那個物品和阿雷托發現的其他東西是類似奧拉般的神器,那麼我就不能坐視不管。我們的領域重疊的地方太多,放任阿雷托只會讓這把火燒到雷諾身上的。」
薩洛梅再度插嘴,但他的眼神早已瞥向外面。他說道。「不合理,你別聽他們胡扯!如果對方真是神的話,要找東西絕對難不倒他們!」
「哦,你的腦袋終於運作了!」
亞瑟揚起嘴角對薩洛梅笑著,而他似乎聽不懂亞瑟的意思,自顧得意的以笑容回應他。
「的確,這也是我在意的。但看了他們之間的爭奪不禁讓我想到,這會不會是一場詭計?」布萊爾吐一口氣,他繼續說道。「我剛剛說了,我在意的不是那東西。雷諾才是我在乎、要守護的事情,那是恩圖的理想。這就是我沒說的真相,但阿雷托還是我擔心的。」
「像堪薩斯一樣?」
「這說法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亞瑟!」布萊爾邊搖頭邊說道。「不只像而已,他和堪薩斯雖然是旁系關係,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阿雷托不止繼承堪薩斯的所有建業,甚至連他身上的『優點』也一併繼承。讓我以為原本落幕的事情又被搬上檯面。天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有多邪惡啊!
「目前各領域表面上存在和諧的假象,事實上底下正暗潮洶湧。目前除了哈茲亞克拉以外,其他的都不足以信任。只要阿雷托一掌握情勢,極有可能會摧毀目前僅存的一點平衡!所以之前的商業協議也只是為了拉攏埃耶洛的高層來控制阿雷托的擴張勢力。」
「亞瑟,這是有可能發生的!」雷爾夫說道。「『艾西特事件』之後我們企圖調查事情的來源,最後查到漢默德工業──」
雷爾夫說到這裡的時候,被布萊爾瞪了一眼,這舉動都被亞瑟看在眼裡,但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冷淡的回應他們。
「漢默德工業?發生什麼事嗎?說吧,別在那裡看來看去!」
布萊爾搖頭,他無奈地說道。「雷爾夫,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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