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地帶 - 第二十二章你都記得

「有，國小的時候。」顧晨笑著回想當時的小穎，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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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那麼清楚幹嘛?」小穎聳了聳肩，連自己都記不清的事為甚麼顧晨要記得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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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時我必須照顧某個愛無理取鬧的小孩啊!」顧晨寵溺的微笑奪走了小穎的目光，因為那個時候的顧晨就必須獨自擔起養這個妹妹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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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記的甚麼?」兩人停下了腳步，小穎看著顧晨，他的眼睛像在發著光那樣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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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記得你當時總吵著要我買藍莓優格給你，不然你就不寫作業，還記得有一次你逼著我買芭比娃娃全套給你，你不知道那很貴嗎?還有……」顧晨回憶過往的小穎，像是近在昨日的記憶一樣容易，他笑著，對小穎從前的無理取鬧沒有任何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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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穎就是靜靜的看著顧晨，她才懂，顧晨是多麼辛苦把她帶大，多麼用心的照顧她成長，明明從前的顧晨沒什麼錢，卻從沒讓小穎缺過甚麼，明明只大她七歲，卻要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能耐，而她在顧晨的手掌心中長大，那般呵護、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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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從來沒想過把我還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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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愛無理取鬧，我要給誰啊?」顧晨嘴上笑著，眼裡卻納著對小穎的寵溺，她是他唯一的信仰，是誰都碰不得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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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穎一直以來都是順著顧晨長大的，他會把她照顧得好好的，所以小穎從來都沒有苦過，就算是在顧晨艱難創業的那段時間，他都給小穎最好的，而這些，小穎從來都沒有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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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穎看著那盒藍莓優格，「那你以後也要買給我吃喔!」小穎明白了顧晨在自己身上的用心，突然害怕有天會沒有這樣的關懷，從前沒注意，便不會害怕失去，可現在這份愛，好像要一分為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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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麼時候沒給你買過。」顧晨摸了摸小穎的頭，指尖滑過了髮絲:「快點去買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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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小穎自顧自地走著，她不用害怕找不著方向，因為那個人會自動跟在自己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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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賣場已經夜深人靜，小穎稍有睡意的打了個呵欠，顧晨坐上車繫上安全帶:「看星星嗎?」顧晨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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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晚?」這個行程來的突然，小穎瞇了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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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剛好沒雲啊，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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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怎麼可能，走吧!去哪?」小穎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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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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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晚上去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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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大都市哪有地方看星星啊!如果你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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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沒有了!出發!」不知為何想睡覺在這個氛圍中，是一件可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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