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幽靈老頭的偵探遊戲 - 2-4

裡面已經有幾個鑑識人員正在觀察屍體。

許建誌一進到室內，手邊就被放了一份屍體的鑑識報告。

被害者名叫余盶書，他被發現的時候人半埋在沙灘裡，嘴巴乃至呼吸道都進了沙子，顯示人被埋進沙裡的時候其實還活著；但因為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折斷，並且全身多處骨折，甚至反折在後，而無法自救。

加害者很明顯有虐待人的傾向，甚至喜好活埋，甚至其實埋得很好，如果不是因為埋屍地形有海水沖刷，很可能屍體永遠都不會被發現。

老人看過初步報告以後簡單明瞭地下了決斷：「就是一個變態。而且是一個已經對殺人很熟悉的變態。這肯定不是他殺的第一個人，前面還有，讓他們去查！」

接著他就開始繞著屍體亂看。發現屍體上雖然有許多烏青，但大多都集中在手腳骨折處，脖子乃至於身體各處周圍都有些較淺的瘀血，看起來像是吻痕，那些吻痕極其不明顯，又加上屍身腐敗，所以沒什麼人發現。

趙予豪看著老人幾乎要把頭都埋進屍體裡，有些汗顏。

他還沒說什麼，老人下一秒就招招手要他過去。

「小子啊，你過來！」趙予豪不明所以，但老人實在太靠近屍體了，他怕得腳都快挪不動。

「過來！」老人一喝，趙予豪總算動了，很慢很慢地朝著老人走過去。

許建誌的注意力不著痕跡地跟著趙予豪來到屍體旁邊，他覺得少年的步伐有些奇怪，感覺害怕那具屍體，但又不得不過去的樣子。

「你看，這裡。」老人指著腐敗上的屍身上幾顆明顯的草莓，「還有這裡，跟這裡。他死之前恐怕才和人經歷過不只一次的性愛。剛做完就被殺了，實在可憐。」

趙予豪愕然，老人都怎麼判斷的，為什麼會知道？

「屍體都已經腫成這樣了還看得出來，這些都是比較深的。你不信啊？不信的話，找個人翻動他的身體，把其他部分露出來，我解釋給你聽。」

趙予豪的臉色頓時有些不適，搖頭表示不需要。

但老人沒想讓他這麼好過，硬是在屍身上比劃著位置，逼他看，還硬跟他解釋。

「問他們，有沒有拍這具被害人的Ｘ光片。」

趙予豪乖巧地轉頭問許建誌，一旁的員警接話：「剛剛給你的檔案裡面就有附了。」

趙予豪翻開檔案，和老人開始研究起了檔案裡附的照片。

原來屍體不止四肢骨折，連手指上的每一個指節，乃至於脊背跟關節、身體的大骨也都被輾碎。

是碾碎，顯示加害者施虐非常有耐心，根本是當成娛樂才有辦法把一個人全身上下的骨頭敲成這樣。

難怪遺體腫得像氣球，沒有骨感，骨頭根本都在裡面碎光了。

「到底是用什麼工具……才可以把一個人的骨頭輾成這樣？」趙予豪心中疑惑。

「橡皮槌、木樁，一節一節打爛？你怎麼還問變態為什麼要這麼變態呢？」老人帶著嘲諷笑意看著趙予豪，「然後你看這裡，屍僵的時候他的身體被定型了。你看著……」

「你不要解釋！」

「好那我說其他地方，內臟也破了。你看到沒有？」老人目光從照片上抬起，看到趙予豪已經快吐的表情。

幾秒後他抓抓臉問，「老頭，你現在有頭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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