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自寫末日文中的我在裡頭求生欲爆棚 - 第九章　沉重的負擔【希望我能辦到】〔補章〕村莊篇

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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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知道是場徒勞，我仍就近找了遮蔽物躲著，也許是心理作用，我害怕心中如鼓點般緊密的心跳藏不住，只得蜷縮在一角做出隨時預備逃走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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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噠噠。

耳蝸剩下的全是鞋與地面敲擊的聲音，身體的受體器官被奪走了權力，腦蠻橫指示著全身細胞集中傳送震動的地面感官放大，隨著地面震動幅度愈來愈大，發聲源與我愈加緊密的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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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是我。」是男孩。

我有感一瞬間停止的呼吸，繃緊的身軀獲得了短暫的解放，但隨之而起的是另一重被揭密的危險：男孩會說出我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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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放低姿態，我認真聽牆角，可一開口便令我驚異。

「秦小宇？你跑到這裡來？活得不耐煩了？」

男孩與男人似乎存在一層芥蒂，交談之間盡是齟齬。

他們不該是同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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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我目前正在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你騙小孩子玩呢？就你一個瞎子村長會交代任務給你？屁孩毛都沒長齊吧，反正你未來人生沒救了，不如去學隔壁村小孩子玩扮家家酒吧。」

「喔對。」那人惡劣一笑：「忘記你眼瞎了，他們肯定不會想和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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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是靜寂的，煙硝是流動的，我看向一牆之隔的壁面，似乎瞧見男孩冷臉的神色與臨摹拳頭攥起的聲音，他冷笑一聲：「愛信不信。」

之後，我聽見的是東西落在地面的震動與一位男人暢快的笑聲與男孩悶聲的痛呼。

「敢跟老子這樣說話？也不看看你自己，小胳膊腿一個眼還是瞎的，踢一腳就倒，哈哈哈。」

「我就是激怒你啊，拖時間也好，到時候跟村長婆婆上報，就說因為你阻礙我任務的進程導致沒成功。」男孩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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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時間、拖時間。

不知是否為我的錯覺，我感覺話裡暗藏潛台詞，它們像牆上的掛燈驟然照亮我昏暗的又狹窄的漫漫前路，看見的，是逃亡的方向。

我探出頭偷瞄了一下兩人，見儘管暴虐的攻擊而至男孩雙目還執著盯著我藏著的遮蔽處，彷彿已知了結果的預言家，等待我進一步的動作。

即便，他看不見。

......

人在危機關頭，常會迸發潛能。

就比如男孩先前的種種暗示，那些珠子都在這瞬間的思維串成絲線。

【每個人的走路節奏都不太一樣，姐姐一秒零點八公尺，像季哥哥就是一秒一點三公尺。】

【村民們是一步步規律緊促的腳步。】

【噠、噠噠、噠、噠噠噠。】

被隱沒的真相重組而成，絢爛的珠光在黑暗中閃爍著微芒，我昏暗無光的可能性先著前面一路亮起的壁燈，再有一團光暈指引我一絲生機的希望，鼓起勇氣學著和村民一樣頻率的腳步。

縱然是逃跑，也要遵守規則。

......

向著深處探尋，沿路上不乏巡邏的村民們，我也不知憑著甚麼感觸，大概是乘著意志在堅定之下想要拼命苟延殘喘的存活著吧，居然是每每在我以為要被發現的前秒巧妙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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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莫，你這一生做過最有價值的事是甚麼？

【同學們，你們這一生做過最有價值的事是甚麼？】

教室內，小蘿蔔頭們各個面色紅潤，迫切盯著臨近下課正在緩步移動的指針，一張椅子無法鎮壓他們想著一會到哪溜達的活躍心思。

於是台上老師無奈地問了一遍又一遍，但結局自然是無用功，最後乾脆點名，這一下好巧不巧就點中位居邊緣地帶的我。

我支支吾吾沒答出個所以然來，老師給予她自認鼓勵的善笑甚至還加了把火言稱說完就提早下課，這下我更是壓力山大到一字未出，面對眾位同學殷切火熱的目光我莫名羞愧，平日能言善道的自己偏偏最不擅接這類話題說出來也沒人信吧。

後來下課鐘響起，同學們不等放行便想自行掠出，我再次歸於教室內平凡的一物，他們的注意力被玩樂吸引了去，這令我放心，壓力也消散不少。

可是嘛老師偏偏就較勁，上頭了的她憤怒止住造反的人們強力鎮壓，哀號聲四起的時候她偏偏拿一塊板子來擋刀。

那人，就是必須要回答出她問題的肉盾——我。

【同學還沒回答完呢，你們就不想聽聽她的答案嗎？】

【不想～我們想下課～】

【那等她說完我們就下課好不好呀？】

【不同......】

老師臉色驟然色變。

他們忙轉調子：【好。】

所以，又回歸原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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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力集中區，戰場中央，我被剝得赤裸面對眾人的審視與盼望，我也想當即生出一個不負眾望又能達成任務的回答，但無奈性子使然，愈想逼迫著心它愈瑟縮。

最終，在長達近十分鐘的拉扯上課鈴聲降至，以同學們哀怨的伴奏落幕。

真是無能啊尋莫，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居然也完成不了。

這樣懦弱的你能勝任揭開村莊秘密的重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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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規律的我不小心濺起一片水花，水滴落下在狹窄的廊道發出放大不只一點分貝的響聲。

我左瞧右看，在岔路口間果斷捨近求遠奔向另一端的亮源，那裡有風聲。

行跡是藏不住了，能跑多遠就多遠吧。

能...活一點是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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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血紅的亮源大片大片映照在凹凸不平的地面，身旁的壁面轉而變成一道道生鏽的鐵欄，阻礙著外面與裡面一柱之隔的世界，風聲徹底阻斷了我身後的痕跡，這會我聽不清他們追逐而來的腳步，而他們也同樣斷了狙擊我的退路。

「嗷嗚！！！」

血色月輪自地平線升起成為矚目，闔家團圓的弧度找不出一絲瑕疵，星星淪為它的陪襯染上淡薄的紅暈，夜晚的舞台因為它的存在變得妖異。

亮光散射停落在我足尖不遠的距離，只差一步，我就要險露影子，然而第六感直覺著使我不前，等啊等啊，等來一隻龐然大物的巨影。

......

我屏息將呼吸收入胸腔，心如止水等著那物離去。

「嗷嗚！！！」狼嘴套入欄與欄的縫隙左聞右聞，與我只差毫釐的距離。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91gq3XNG

牠左右嗅探著，彷彿在尋找甚麼，我依舊不為所動，剛好卡在視野盲點。

「怎麼了狼末？」

是一男人，不清楚來歷，我迎上劇烈奮動的心臟，調整一次的換氣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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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這裡有人？」

「嗷嗚！」

「又聞到那群殘留罪犯的惡臭？」

「嗷～嗷！」

「這兩天人都去參加小祭了，不會有人，走吧狼末。」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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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了。

而就在這時，人們為恐懼的離去而歡喜的時候，在最鬆懈的時刻男人出奇不意原路返程給鐵欄來上一擊——

咚！

我感覺一瞬的地面晃動，鐵欄被力量扭曲凹陷，連牆壁都陷落著和我肌膚相觸，再看發生了甚麼，那男子徐徐道：

「沒有嗎？」

這下我深知，原來他剛剛的一切只是試探中的一環，他並非全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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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奸詐的村民和騙我來到這裡的男孩，我心中了然：凡是在這自由走動的，都不是些普通人，擁有一顆多疑的心是必然。

「走了。」

怕是二次試探我沒敢輕舉妄動，直到過了三十分鐘，我這才探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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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欄外月黑風高，血色月輪早悄悄隱匿在灰雲之後。

思緒飄了很遠，記憶清晰印入眼簾：我反覆在死亡邊緣試探，卻始終沒跨越那條鴻溝，該是幸運嗎？還是慶幸我求生欲爆棚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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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足印濺起了砂土，飛揚的塵埃背後落下一名少女遠行的足跡，黑影悄悄隱沒在樓房之中，她猶如城市中的游龍處處遁逃。

後來，奔逐的過程，她對著月亮許願：

希望我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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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軒ＰＳ：最近忙讀書的事情，之後連假補更！！

目前欠債Ｘ２（Ｘ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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