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自寫末日文中的我在裡頭求生欲爆棚 - 第七章　心照不宣【只有婷媗是特殊】〔補章〕村莊篇

夜深，烽火村籠罩一層靜謐的晚色，不同於盛夏裡的生機勃勃，這裡死寂地彷彿沉載一汪死水，聽不見河流潺潺，也聞不見蟲鳴唧唧。

不知幾尺深處，暗道盡頭有秘密的事蹟正在悄悄發酵，黑袍女人一掀披風，帷幕落下是令人咋舌的寬廣地下空間巍峨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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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準備如何？」

「報告族長，一切籌備就續，只欠啟動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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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的眼睛窺伺著黑袍人的湧動，一人一支火把，均朝著不知名的中心走去。

忽然，群中有人若有所感，猜忌的視線四周張望，但眼下只掃過一寸寸壁面，還有回覆它的嘩嘩流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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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有人問道。

那人搖搖頭：「應該是我看錯了。」

空間又回歸平靜，黑衣人們低下頭扯著衣袍奔走，奇怪的是紊亂的腳步又詭異維持著應有的規律，果不其然，在繁雜之間摸索到幾聲輕微的不和協。

黑袍下兩人手勢交換，這一下地下空間瞬息變動，乍看下平靜的湖水醞釀著波滔，只待一個浪花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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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的黑影湧向東南西北，出口四處有人守株待兔遲遲等不到來人，東處那方探出頭來詢問答案，卻等不到一個確切的答覆。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人呢？」

「沒看見。」回覆那位也是很無奈：「可能真看錯，散了吧。」

幾人作勢散會各奔東西，可就偏偏是因這句，使他們捉出潛入者。

奸詐的村民們哪會直接開口說話？不過是想讓對方放鬆警惕準備逃跑，好讓揪出馬腳。

故技重施，他們回向原地計畫點行去，果不其然那幾聲不合再度重現，幾人停下腳步——向東區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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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毫無動靜，勢必是在附近，畢竟也只有聽見才知道他們要佯裝的下步動向。

毒蛇蟄伏在隱密處窺探，蛇信子試探吐息，他們緩慢靠攏敵人，只待一個時機一舉抓到獵物。

「這裡！」黑衣人之中的少年喊聲。

白影適時在叫聲後竄過視野，黑衣人們見到入侵者的蹤跡紛紛上前，但欲要動作的時候，卻被領頭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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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

黑衣人們畢恭畢敬欠身，族長擺了擺手，只留出的一雙眼深沉地看不見亮光。

她說：「我們之中沒有少年。是調虎離山，這裡派一點人手就行。」

......

某處，一個眨眼的瞬間，再看之前窺查黑衣人那雙眼睛，早已不見蹤跡。

唯一只記得，他雙眼深邃，像是暗藏玄機，卻又帶著漫不經心。

......

我輕手輕腳回到房間，本以為會見到季空懶洋洋躺在床上，沒想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

我納悶坐回床上，木質床鋪一坐上去反倒沒有軟綿，還硬得有安全感，閒來無事我盯著地板，總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

還未等我思緒反轉，窗邊一陣騷動，再來就是跳入一重黑影，眼疾手快摀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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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聲的叫喊全被淹沒在那黑影的手掌之中，正想掙扎，頭上便響徹一聲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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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瞬間，空氣停止流動，連思考都被迫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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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了那麼會就不認識我了？」對方語調散漫。

這該死的欠揍，我怎麼會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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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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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被斷，剛想理論，他猛然前傾阻絕了我的後話，暈頭轉向過後，是他近在咫尺的臉，還有與繃帶坦誠相見的會面。

少年面容清雋，桃花眼無意微揚，隱隱有那麼分調戲的意味，而本人卻不自知。

手在呼吸的貼近緩慢游移愈漸纏繞，指尖勾纏著兩人隱密的心思，心跳的鼓點似乎快要呼之欲出，彼此卻心有靈犀不道明。

少年在上少女在下，長髮凌亂，呼吸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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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

季空眸色一沉，那漆黑的夜盡是暗潮湧動，或許我看不懂，但我明白著，他壓抑著甚麼。

「別動，配合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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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理解話中涵義，薄荷清香一躍而下，充斥著鼻腔都是少年的味道。

轟。腦炸了，一片空白。

「喂，可不要亂動哦，外面有人。」一聽，我渾身又是一僵。

原來......是正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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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是甚麼味道，心底深處傳來陌生的失落感，嗯......人的百感中還有這類存在嗎？

從床褥側邊觀察，男上女下好像在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只要再細節點端詳，完全就是男方的表演，女方被迫無奈的配合。

完全躺平，仰頭望天，毫無掛牽，也無雜念。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唯一所見，是眼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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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再次伏低身形，耳邊吹來陣陣徐緩的微風，溫熱又濕黏，然而我臉紅深知，這並非甚麼風。

「喂......所以，現在甚麼情況。」我壓抑著心跳低聲問道。

他仍是漫不經心：「被人追殺了，幫我擋擋。」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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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誰能告訴我這種姿勢是在擋甚麼？？

「好了婷媗，在辦事是不能允許多言哦，除非你說出符合時宜的話。」季、空！你、又、捉弄人！

氣歸氣，正事當頭我也不會亂來，等待的時間很長，不......應該說我不習慣僵持，因為一抬頭都是少年菱角分明的下顎，喉結的突出時不時滾動，敞開的鎖骨描繪著我不該想像的禁區，眼睛只好乖覺盤旋在他肩膀的一片血色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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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紅暈？

欲言又止，我問：「你受傷？」

季空：「小傷而已。」

我：「喔......」

季空：「怎麼？婷媗心疼我？關心的話之後再說哦，現在你要說話只能叫。」

我：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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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夜色侵擾著這看似平靜的村莊，誰都知道，下步定然是風起雲湧的開端，敲門聲響起的瞬間，我就意識到自己的身分——陪演。

「恩人您好，請問現在允許進入嗎？」

「啊呃......等......等。」

「請問是發生了甚麼嗎？」

「沒......沒什麼......啊嘶。」

門另一頭的村民心中警鈴作響：「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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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闖進門來的村民眼不僅被閃瞎了，連臉上都起了詭異又沉默的紅潤。

「打......擾了。」她窘迫關上房門。

我憐憫等待門關上的巨響，感覺她都將吃到「狗糧」的怨氣撒在門上。

嗯，季變態果真牛逼。

「季空，看不出你還有當影帝的潛質。」我吐槽著，順帶拆下濡濕的繃帶替他上藥。

莫名其妙的相處間，我竟也習慣幫他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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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被刀劍刺穿，被狼撕裂的舊傷又崩裂滲血，繃帶與傷口黏在一塊，讓我有些難理。

室內一片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感覺端坐床上的少年盤起腳看著我的目光晦暗不明。我在無人看見的背面偷偷冒冷汗，肯定季空又在憋甚麼壞。

可想歸想，即使堤防他下手，我也難擋他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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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納悶：「下次演之前記得喊我一聲。」好歹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季空語調揚起好像有點開心？「哦，知道了。」尾音酥麻，與他天生的桃花眼根本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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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一片亂糟糟，都因為他的突襲害我城池暫時失守，雖然只是借用戰地要塞，用以抵擋敵軍勢力而已。

不知是否夾帶私貨的怨氣，我心一橫把黏在一起的繃帶分離，除了有乾掉的血痂掉落，還有倚靠在上面的；親密的皮肉。

我：......「呃......很痛吧，抱歉。」

少年搖搖頭臥倒在床鋪，一副任我彩摘的模樣。

我則一看，心中又泛起了詭秘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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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你能不能別總這樣。」

「哪樣？」

我閉起雙目咬牙：「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不要隨便這樣。」

「怎麼隨便了？」

「就是別這樣，別隨便這樣。」好吧，我已經失去組織語言的能力了，一派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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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社死的機會大家都有過，社死還被困在原地的經驗我還是第一次，眼下的傷口不容我遁地消失。

雖然......在這末世中，我好像除了季空身邊無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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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背部的白皙有青色血絲爭相表現，突出的一條條自傷口中心不知蔓延何處，尾椎骨附近倒還完整，保持著應有的玉瓷模樣。

『窈窕公子，淑女好逑。』有風骨也有韻律，有柔美也有瘦勁。

我想著，這樣一個美男子若放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那該惹來多少女孩子追求啊。

他才不會看上平凡又無庸的自己吧。莫名有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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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等酸澀流淌心間，季空早搶先一把將我的心牢牢握在手中。

「才不是哦。」

「只有婷媗是特殊。」

於是流淌之處盡是化為春水，細細密密的；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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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軒ＰＳ：這章是補上上週啊啊啊，至於發生啥事我以後開個日記，裡面說！！！

圖晚點上啊，然後人生第一次寫擦邊車，有點害羞（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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