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和白玄冷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將氣息繼續壓低,無視那些血腥味,繼續向前,洞窟的形狀是個巨大的中空圓柱體,中心的血肉巨柱向上一直延伸,直到看不見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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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石壁中鑿出的迴旋大路上,離地上那些噁心的蟲子大約四十五米左右,石壁上滿是無法描述的藝術花紋,令人意外的是這些花紋的藝術造詣相當之高,連白玄這個門外漢都會陶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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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迴旋大路上還有一根根巨大的柱子在支撐,白玄向左一看,大路一直貼著石壁迴旋向上,他目測了一下,自己大約在第九層,上面是第十層的底部,這裡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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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所有的岩石都是暗紅色的,不知是本來就這樣還是因為被血液染紅,整個洞窟猶如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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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向弦低語道:「我們向上還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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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看了一眼白玄,指了指上方後就開始向上方走去,白玄跟上,兩人穿過由石頭建成的巨大樓梯,很快就來到了第十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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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看著石壁上不知放了多久的人類骨頭,白玄只感到一陣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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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達第十二層後,兩人驚喜地發現這裡開始有一些小房間出現,這些小房間是從石壁之中開拓出來,所使用的工藝還是相當高超,有著各種千奇百怪的浮雕,看是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只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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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周圍沒有殺氣,弦和白玄進入了一間比較沒有那麼顯眼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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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間裡幾乎密不透風,地面佈滿了灰塵,天花板滿是蜘蛛網,從種種跡象可以看出這裡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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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間交談室,房間的中央有一張長兩米闊一米的木桌,八張椅子靜靜地排列在周圍,桌子上面雖然同樣滿是灰塵,但有一本暗紅色的厚重古籍靜靜地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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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上前拿起了那本古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上面用金色字印上的標題馬上顯現出來:【𝓕𝓵𝓮𝓼𝓱 𝓣𝓪𝓷𝓽𝓻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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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文字?」白玄內心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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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觀察周圍的弦看向白玄,當他看清上面的字後馬上臉色一變:「血肉之法···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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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法?是指這本書嗎?」白玄拿著書問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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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的臉色黑了幾分:「是的,這是整個大陸最邪門的術法,亦是埃斯佩勒的禁書之一,會慢慢吞噬所有使用它的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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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書···」白玄聽後內心一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打開了這本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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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上面所有用黑色墨水畫出的內臟和肉體如同潮水一般衝人了白玄的大腦,其噁心程度連白玄這個經歷十多年廝殺的人都忍不住反胃。上面的插圖和奇怪文字描述了一個又一個發動血法的過程,白玄只是看了幾秒便感到頭昏目眩,再過幾秒一些莫名的低語更是突然出現,白玄嚇得馬上合上了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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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弦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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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擦去頭上的冷汗:「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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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弦向出口走去,白玄也放下這本禁書,剛想跟上,卻又突然對那書產生一種好奇之心,於是又偷偷地將其放在大衣裡,跟弦出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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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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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了這個房間一道極度細微的人聲突然傳來,這令白玄和弦的神經突然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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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弦指了一個方向,兩人馬上奔跑過去,越過了第十二層,兩人來到地十三層的一個大房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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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上前慢慢推開了那道殘破的木門,裡面火把的光馬上照耀兩人的視線,濃濃的血腥味和各種奇怪氣味傳來,一座由石頭和鋼鐵造出的監獄出現在兩人眼前,一股寒風從四面八方傳來,將死寂帶的周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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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而生鏽的鐵籠一個又一個地掛在天花板上,裡面是渾身血液、身軀殘破、奄奄一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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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兩邊全是巨大的牢房,數十人在裡面呆呆地坐著,他們的皮膚嚴重潰爛,連外貌都無法看清,他們的背上更是插著數根黑色的管子,一直連到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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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牢房有大約數十間,堆滿了這個巨大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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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白玄的內心受到了近大的震撼,連連說不出話,這裡的人們已經被麻木填滿,對白玄和弦的出現居然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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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細微的人聲又傳來,不知是求救還是單純在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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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和弦兩人順著聲音來到一間牢房前,兩人經過那些牢房時心裡越來越壓抑,那些“犯人”們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覺一般,毫無半點生氣,他們和屍體的唯一分別,只有那尚在起伏的胸口。終於走到了聲音傳來的牢房,裡面血肉模糊和滿是穢物的場景不禁讓兩人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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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兩人的前來,那位發出怪聲的人也慢慢抬起了頭,他全身瘦得只剩骨頭,眼窩凹陷,皮膚殘破,雙眼看見白玄和弦時亮了一下,扯著嘶啞的嗓子就開始說道:「終於···有人來了·····放我出去,我在這裡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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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弦有些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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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該死的蟲子,騙了···我們所有人,把我們監禁在這裡,用營養液···來吊我們的命,抽出我們的骨髓,日復一日地抽我們的血···」滿是殘破的人艱難地說完這一句話,用手指了指自己背上的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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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句話白玄到內心不禁一緊,腦海浮現出了那些貴族們到醜惡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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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早就覺醒出了智慧,牠餵了一種漿水給這裡的每一個人,讓他們變得麻木和毫無智力,就像我旁邊的這些人,看到你們···我當初把它吐出來,是正確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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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吧,我知道很多東西···一定可以幫到你們的···」男子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眼裡滿是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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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過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弦蹲下身子,白玄走到牢門,準備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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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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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蟲族與凱澤拉特人交情甚好,但為何牠們會集體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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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到剛才還平靜的男子在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眼裡流出深深的恐懼,雙手抱頭,連身子都忍不住顫抖:「這不能說···這不能·這不能···這不能···這不能···這不·······求 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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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流出幾分不解:「冷靜點···你可以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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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的話音剛落,男子突然嘶吼道:「不能說·····?咦 不要 不要啊!!!」他雙手抓著自己的臉頰,爆發出強大的力氣,將自己的皮膚撕扯開來,巨大而尖銳的嘶吼聲迴盪在寂靜的空間,刺耳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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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快···」弦感受到外面的寒意,在下一秒,白玄就已拔出劍,一劍刺穿了男子的喉嚨,終結了他痛苦又悲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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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外面響起數以千計的翅膀煽動聲,讓兩人的心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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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白玄收回劍,和弦一下衝到門前,踢開那門,眼前是數不盡的巨大烏蠅,牠們在天空上對著兩人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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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兩人有所反應,烏蠅們就衝向他們,只見牠們的腹部突然開出一個口子,一條白色巨蟲就衝向白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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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流!」弦一下抓著白玄,瞬移到一開始的第九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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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落地就見數以千計的螳螂、蜈蚣從四面八方爬來,弦出拳遠擊,將一些蟲子打退,但極多大蟲子還是讓兩人不斷退後,看著眼前如同地獄的場景,白玄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伊索之外的死亡威脅,被這群蟲子吃下,恐怕連自己的再生能力也無法救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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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出劍一下又一下斬死眼前的蜈蚣,蟲群在兩人面前圍成肉牆,弦衝上前一發重拳轟出一個大洞,帶著白玄閃過,好不容易來到了大門前,卻發現已經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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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我!」弦一手拍在大門上高呼道,白玄抓著了他的手臂,但預料中的空間穿越沒有來到,而是弦的一聲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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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白玄一手抓著他,一邊斬死一隻巨型螳螂,著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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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結界,十分高級的,我在一時間無法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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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蟲子越來越多,越殺越多,兩人就算放鬆緊繃的神經一秒也會被蟲潮吞噬,而聽到這句的白玄更是一顆心沉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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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裡噁心的蟲子們,白玄的心越來越絕望,求生本能讓他不斷斬殺身前的巨蟲,腦裡不斷想著對策,卻是越來越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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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隻螳螂將他的腰部斬傷,衣服被喇開,那本血肉之法掉在了地上,白玄一看眼睛一亮,高喊道:「幫我爭取一點時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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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破開封印的弦回頭看見血肉之法,雖然驚訝但還是從了白玄,就見他雙手霎時張開,眼睛閃出藍色的光芒:「普朗克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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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間周圍被藍光包圍,所有的蟲子的行動都變得相當緩慢,不斷前進也無法靠近到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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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我只能支撐一會了!」弦面露難色,林清出來時使用太多能量了,導致他一直都十分虛弱,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封印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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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瞬間撿起那本書,隨意地翻開一頁,無視那些噁心和低語,白玄看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術法。他跟著書上圖片的指引,在書的背面抽出了一把暗紅色的生鏽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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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咬了咬牙,翻開自己的衣服,一下刺入腹部,隨著冰冷,一種極端的痛苦席捲白玄,就像全身的痛感神經被牽動、靈魂受到侵入、所有骨頭被壓碎,爆發出白玄有史而來感受到的最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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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出現十多年來的畫面和痛苦,痛苦不斷不斷疊加,讓白玄的精神不斷接近崩潰:「啊啊啊!!」這時白玄將刀向左一拉,隨著嘶吼,他的腸子流了出來,在碰到書的一瞬間爆發出極大的能量,一種可以被白玄隨意使用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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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力量包圍著的白玄滿心卻都是痛苦和絕望,他內心深處發出一聲嘶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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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子們化為沖天的暗色火焰,一下向著四面八方衝去,在普朗克領域消失的一瞬間攻向蟲群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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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血液一般顏色的火焰捲成一個火龍捲,一下就將所有靠近的蟲子燒成灰燼,連空間都被這火燒得扭曲,一些巨大的蟲子們居然停下了攻擊,對這團火產生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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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回頭想繼續打破封印,結果發現連封印都被這火燒爛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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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他一手抱著奄奄一息的白玄馬上閃出,在隧道中,弦看向白玄:「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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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雙目無神,連話都說不出,他感到耳邊全是奇怪的笑聲,見狀弦將他背在身上,飛閃著帶著白玄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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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只感到自己身上的痛苦越來越強,這是他有史而來感受到最痛苦的一次,比死亡還要痛苦,痛的全身動彈不得,明明只是沒有了腸子,他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失去了一半,苦苦支撐了一會,白玄控制不了那團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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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一消失,巨大的蟲子們又跟上了兩人,弦背著白玄已經疲勞不止了,眼看兩人就要快被追上了,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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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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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披紅色斗篷,頭戴金色頭盔,上身半裸露出紅色發光圖騰的大漢正在騎著黑色的大馬向兩人衝來,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金色矛,全身都是殺氣,在他的背後是大約十名左右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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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刺!衝刺!衝刺!!」大漢騎著馬來的兩人的跟前,一下牽著馬躍至半空,他一下刺出大矛,一團衝擊波將衝出的蟲群們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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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馬,兄弟!」大漢牽著馬回頭,弦也不客氣,一下閃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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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一下指向蟲子們,高喊道:「兄弟們前進!!!將所有蟲子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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