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巨塔 - 第十二章拉開序幕

痛……

好痛！

心，好痛……

爲什麼，是因爲死亡嗎？

是因爲長達三十年的壓迫和飢餓嗎？

就如一把利刃在心里、大腦里，不停攪動，又如一頭不知名的猛獸，把肉體一下又一下的碾成肉沫。

腦里一片混沌，無法思考，心被堵塞，無法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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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飄渺的虛幻灰霧之中，白玄身在其中，伸手不見五指，無法說話，眼淚止不住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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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不甘、憤怒、恐懼、絕望、癲狂在心里不斷蔓延，隨著這些感覺越發的強烈，白玄的身體就像氣球一樣，越發膨脹，他清晰的感覺到脊椎和骨頭被碾碎，呼吸道被堵塞，窒息充斥全身，但膨脹依舊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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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一切情緒感覺達到頂尖的時候，膨脹忽的停下，隨後轟的一下炸開，血肉橫飛，血肉夾雜著骨頭，散滿整個空間，宛如一朵盛世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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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肉模糊之中，緋紅之間，一顆垂涎欲滴、通體藍色的晶體，赫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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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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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疼痛席捲而來，達到了頂峰。令白玄猛的驚醒，撕心裂肺的呐喊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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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身冷汗，而這一聲吼叫，足足持續了半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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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片昏暗，祇有燈光在躍動，圍首在周圍的眾人昏昏欲睡，被這突如其來的吼叫吓了一跳，但很快，表情就轉成了喜悅，安妮更是一把撲在白玄懷里，不停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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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坐臥在床上，呆滯著，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淚，艾爾悠悠走上前擔憂的説道：「大哥……你昏迷了兩天兩夜，我們都以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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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兩夜？」此話一出，白玄當場清醒了半分，他曾經自殺過很多次，但因為變異特殊，每一次死而復生，也衹不過是一眨眼的事，這次居然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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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火種11名成員，全部齊聚一堂，在小小的武器室內，看見白玄醒來，眾人臉上都是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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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迷離，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李景，白玄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責備中，他看向當天在場的幾人。

「那份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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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協議二字，眾人面色一沉，周圍陷入寂靜，夜十二的手攥緊了又松，嘴巴張開又閉上，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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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中，最後還是蘭斯開口打破了寂靜，他走到白玄跟前：「大哥，那份協議被他放在了接待處的桌上……」

蘭斯頓了一下，目光炯炯的看向白玄，補充道：「他還說，如果你不簽…就把火種的人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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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打算怎麽辦啊。」艾爾焦急的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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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不語，往日的片段就像跑馬燈似的，在眼前一一劃過，那是三十年來的努力和壓迫，但在此刻，全都化為了泡沫，只是一張所謂的協議，一張紙，就可以把自己這輩子的努力全部“光明正大” 的拿走，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衹是想好好的活下去，難道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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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一切全都被奪走，守都守不住，想起萊斯那醜惡的嘴臉，白玄已是滿腔怒火，目光似有星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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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11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白玄深吸一口氣後說道：「那份協議……」

「啪啪啪啪！」樓下突然其來的拍門聲，把白玄到嘴邊的話打斷了，他也突然想起，昏迷了兩天，那今天不就是和雅依洛預定見面的日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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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推開安妮想趕緊下床，卻發現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麼樣都推不動，白玄無奈，吩咐眾人先去會議室後，自己再抱著安妮，走到1樓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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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幾句後，雅依洛就被請進了三樓的臨時會議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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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是臨時建好的，里面的設施不算完整，衹有一張大圓桌，12張凳子，幾乎坐滿了人，還有寥寥幾些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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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依洛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從懷中直直掏出一張大地圖，上面赫然是整個克洛特鎮，她把地圖拉開，攤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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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心里又被震撼了，私藏地圖，那可是死罪一條啊，不過轉念一想，對方又不是下層的人，還那麼有錢，地圖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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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白玄轉身，在對門的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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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會議開始。」

白玄向眾人宣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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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二應該已經和你們說過我的目的了吧，那麼我就不在過多陳述了，反正我們的目的都一樣。」雅依洛雙手撐著桌子，頗有大小姐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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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雅依洛小姐，現在是否可以說說你的“計畫”了呢？」白玄雙手交叉，緩緩說道。

聞言，雅依洛並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從懷中拿出了两袋東西，把它們放在了桌上，隨後打開了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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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光迸發而出，照亮眾人的雙眼，仔細一看，那赫然是堆放成一堆的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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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近距離看見真的黃金，眾人臉上又驚又喜，身軀止不住的顫抖，對雅依洛的所有偏見，在此刻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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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依洛隨意的拿起其中的一只，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這是“梅洛德”，我目前能拿出來的，最強的兵器之一，是我千辛萬苦搶來的，和那條狗東西同一個型號的鍍金戒指，雖然衹是鍍金的，但已經足夠把你們的力量提昇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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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正好十二個，拿去分了吧，這會讓暗殺萊斯這件事情，變得沒有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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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雅依洛把袋子綁好，扔給了白玄，白玄接過之後，在手裡掂了掂，隨後把它給了在他旁邊的蘭斯，而蘭斯則默默的打開袋子，把戒指分給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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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依洛並沒有停下來，把手伸向了另外一個袋子，打開之後，輕手輕腳的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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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仔細一看，那赫然就是一個古銅注射器，混濁的玻璃、生銹的把手、快要斷開的繩索，無一不在透露著他的古老，而在那注射器的裡面，是緋紅的、泛著熒光的、令人垂涎欲滴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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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的液體，如紅寶石般閃耀，竟讓白玄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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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依洛站在白玄的正對面，雙手把那個注射器舉起，就好像那注射器是神明似的，幾息後，她才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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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計畫的關鍵點，就是這個注射器，亦是能殺死萊斯的存在，名為 “賢者” 乃是偉大生命“米諾斯”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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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生命的血液？！」此話一齣，全場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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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抬手，平定了喧嘩，雅依洛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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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生命的血液對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來說，都是致命的利刃、毒藥，沒有生命能夠承受其中蘊含的能量，理論上來說，衹要能把這瓶血液注射到萊斯體內……他將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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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底牌，也將會是萊斯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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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樣是我的“計畫”。」雅依洛又突然面向白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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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把它直直的插到了地圖上：「這下，你們相信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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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驚，冷汗滲出，空氣陷入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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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氣燈靜靜的被安置在圓桌的正中央，它的火光在眾人面前跳著舞，在火光之下，一隻微小到衹有米粒大小的螞蟻踱著步，牠整體是古怪的漸變青色，而觸角正在眾人面前一一划過，如同在審視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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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牠的觸角在“看見”白玄的一瞬間，就如摸到滾燙的岩漿似的，突然萎縮，而那隻螞蟻也同那觸角一般，瞬間萎縮成一粒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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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異樣，依舊是全身心的投入在會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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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依洛把“賢者”遞給白玄：「就在這四天里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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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突然，一直沉默的白玄忽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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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站了起來，面對自己的家人們，臉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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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會議室位於三樓，為確保會議的保秘性，其會議室的窗口無一例外都是用木板封死的，確保整個會議不會有旁聽者，但同樣也令到整個會議室密不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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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唯一的光芒就是那盞煤氣燈，而它的火光襯著白玄的冷漠，竟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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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萊斯這件事，是臨時起意的，但絕非兒戲，無論我們最後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都意味著和皇家決裂，我們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不死方休、永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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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的事你們應該都知道了……跟著我……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安全了，你們其中的所有人我都瞭解，有的懦弱、有的勇敢、有的聰明、有的魯莽、有的可愛、有的強大亦有的弱小……但不論怎麼樣都好，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絕不能把你們推入絕境，也不能強迫你們跟我一起走上這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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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重新開口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現在想退出，我不會拒絕，但……如果有人想跟我一起走下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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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們的大哥，火種的主人，你定下的決定我們還有不跟的意思？」

白玄的話還未說完，夜十二就出聲打斷道，言罷，夜十二還突然把他的打刀從桌下拿出，啪的一下放在桌上：「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反正我和令雲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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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雲同樣把腰間的短劍放到桌子上：「汝之意，吾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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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心里一驚，又看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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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恢復治療的李景扶了扶眼鏡：「凡事都有後果，但經過我的計算，此事的後果，我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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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第九、八、七、六的海德、莉夏、流蘇、尼露四姐妹互相對視一眼後，紛紛說道：「我們本就是賤命一條，必死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害怕追殺呢？」言罷，也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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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第五的科斯先是把兩把左輪拍在了桌子上，隨後雙手枕著頭，輕浮的開口道：「與皇家決裂？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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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不語，但桌上巨劍，已表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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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站起身子，面向白玄，目光炯炯：「我將永久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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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向膽小的艾爾·卡斯都把自己的長矛放到了桌子上：「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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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名弟妹，沒有一個畏縮和退出的，看見這一幕，白玄臉上慢慢的劃過一道淚痕，30年來的折磨和悲傷，換來的，並非祇有那份不公的協議，還有願意跟隨自己的家人，至少，自己並非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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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已經打算了自己一個人單刀赴會，向萊斯卑微的低頭以保全自己家人的性命，但在此刻，這一次…白玄不想繼續低頭了、不想再被壓迫了、不想再被人踩在腳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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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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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依洛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微微一笑「那麼，該我說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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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收起眼淚，尷尬一笑：「呵呵，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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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依洛點了點頭，把桌上的匕首拔了出來，又重新插在地圖上的一角：「經過我的踩點和研究，這座莊園是萊斯的最大的據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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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可能放了許多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連騎士和侍衛都很少，經過我的人調查後，發現他至少每三天去確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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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在那個時候戴上“梅洛德”發動突襲，再想盡辦法把“賢者”插進他的體內，這是計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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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辦法把“賢者”注入他的體內的話，我們就啟動計畫二，賢者在進入人體內後2~3秒會發生爆炸，那個時候所產生的爆炸威力無比巨大，飛濺的血肉依舊有著它的毒性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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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們需要注意的，並且如果計畫一實施不了的話，那到那時候就隨便找個人，以自己作為炸彈把萊斯炸死，當然了，這衹是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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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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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一個計畫。」白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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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讓我在7天之內找他，但如果我不去找他呢？據我所知，以他的性格，絕對會親自上門，他最討厭自己看不起的東西，無視自己的威脅，我很瞭解他，那個時候的他肯定是單刀赴會的，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近乎癲狂的自信，比起上述兩個計畫，這個計畫能準備的時間也更多，火種的人在主場作戰也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互相配合打他個措手不及，容錯率也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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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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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的話被打斷，尋著聲音看去，赫然是李景和海德，是整個火種最聰明的人，團隊的智囊，此刻的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口，連內容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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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一眼，緩緩站起，又是異口同聲的開口道：「大哥，如果可以的話，計畫還是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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