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coris Elite 莉可莉絲至上主義 - 第二章 17 我不後悔

（綾小路清隆視角）

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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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隆，用你的‘鑰匙’，將白屋生的‘傑作’帶回原本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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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柳理事長當初這麼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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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透過理事長手上的‘鑰匙’，打開這個世界，找出隱藏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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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破壞我父親綾小路篤臣的陰謀，並不足以成為我行動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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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理事長利用自己的權力，讓茶柱老師和真嶋老師避開月城部下的監視，順利搭船來到無人島I2，我依然認為，我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那個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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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有我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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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坂柳理事長也知道，如果只請求我做這件事，我很可能會拒絕。於是他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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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把逃亡到那個世界，並將你帶到這所學校的松雄管家的前妻—— 松雄美咲帶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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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成為了我此刻站在這個世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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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lycoris已經離開工廠有十多分鐘了，我疲憊地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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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雄管家引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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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雄榮一郎上吊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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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連松雄管家的妻子也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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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松雄美咲司令官的人，是我。至少墨肯定是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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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對我來說非常矛盾，因為我從未見過松雄美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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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我，所有待在白屋的實驗品從出生到被淘汰之前，幾乎見到的都是訓練教官。即使是那個男人，也很少親自露面，通常只是透過廣播系統傳達必要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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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雄美咲並不是教官，所以我們無法正常見面。不過，如果像坂柳有栖那樣，透過單面玻璃觀察我的話，那倒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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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被‘寄生蟲’奪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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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情況先不談，我也無法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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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無法理解，我的哪種行為會導致松雄美咲必須捨棄白屋，離開原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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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是那個人的兒子，也不代表我擁有特別的權力。我只是白屋眾多實驗數據中的一項，對於實驗材料，不會有人伸出援手。除非像松雄管家這樣特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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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松雄一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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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學校搭上巴士的那一刻，我聽到的並不是‘再見’，而是‘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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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被帶離白屋時，甚至是在那之前，松雄管家應該就已經預料到這麼做會造成的後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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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為了讓我幫忙向他失蹤的前妻傳話，這個原因，使我首次從實驗品的身份中解放，成為了一名學生，卻也導致了松雄一家悲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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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曾經這麼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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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且幫助你的男人都死了，你卻好像不感興趣。松雄賭上自己的去留為你盡心付出，他要是看見你這種態度大概也會很後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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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後悔這種情緒，我難以感同身受。要判斷自己當下是否真正處於後悔的情緒中，實在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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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如果松雄管家在事後瞭解了所有的過程和結果後，重新回到當初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可能會做出不同的選擇，選擇其他更好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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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一年，他從未向我表達過對自己抉擇的不滿，即使他欺騙了榮一郎我這個被當作實驗品的存在，也要讓我擺脫父親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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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雄管家的笑容是如此真誠，彷彿在做出最無悔的選擇，邁向他成功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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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就是那個男人所稱之的後悔，那麼松雄管家的行為就顯得有些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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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誰才是擁有後悔情緒的人呢？難道是我這個擁有三年自由的人，才是應該感到後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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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父親來到學校談論松雄管家的死亡，當我在無人島上得知松雄管家最自豪的榮一郎離開人世，我的情緒起伏卻不為所動。根據這兩個例子，我或許代表著無後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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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種情況才會導致一個人的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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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得知釋放我會導致松雄父子的死亡，為什麼從不考慮把我送回父親身邊，送回白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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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做，即使曾經忤逆過那個男人，也不至於陷入走投無路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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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松雄點燃火焰的那一刻，他是否感到了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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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過於深思熟慮了，或許我只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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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入這個世界，是為了完成坂柳理事長的任務，同時也是為了替松雄管家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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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答應理事長，拿起‘鑰匙’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我對松雄父子感到了一絲後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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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那一年與松雄父子相處的過程中，我有所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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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為是安逸在學校的氛圍中，我開始感受到了情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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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再像以前那樣成為白屋的無情傀儡，我是否能夠像模糊記憶中的那個女性一樣，重新找回正常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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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的記憶中，我只是一個尚未完全被破壞的實驗品，始終如一，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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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堅信我即將證明自己不屬於那個男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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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屋生不需要那個男人捨棄的情感，而我，必須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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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能再次遭遇類似的情況，深入了解那個男人所表達的懊悔情感，並再次利用他人對我無比信任的心，毫不留情地抹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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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在當下，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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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獲得情感，成為白屋的失敗品，解除這出生以來被他人注定命運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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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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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出我和意圖對墨下手的人是同夥，並提供了一連串一直與機器太通話的手機訊息作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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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你們的那兩位敵人都是墨的同伴， ‘災火’命令她們只對墨出手。 ——致綾小路清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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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墨幾乎確定莉央莉緒已背叛她並將這消息告訴給我的時候，她肯定會感到迷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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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恰恰相反，墨眼前只剩下我一個人，這會更加地促使她盲目地信任我。這也是我能夠讓她感到‘後悔’的最強烈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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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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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個時候，墨才察覺到我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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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程武器都留在大門之外的情況下，即使她陷入了班級投票中如同眾矢之地的山內春樹的暴走狀態，我也能夠應對，因為她只持有從我手中因計畫需要的白刃，在近戰中不可能勝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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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場近距離目睹了後悔的情緒，這實在是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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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手中的刀，以及她所瞄準的地方，不是指向我，而是轉向了其他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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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估了墨所承受強烈情緒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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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刀子刺向我幫她包紮過的大腿，鮮血如同悔恨一樣，源源不斷地湧出。她的表情不再充滿憤怒，反而顯得釋懷，眼神黯淡，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彷彿我碰觸過她的每一塊皮膚，都能被她用刀片一一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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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一步，卻被大聲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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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被腿骨磨損，還是不斷深入骨肉，血液不再向下延伸，而是大力的揮灑在刀身，綻放在無處角落，渴望延伸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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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過神來時，已經鬆開手中的鋼絲，莉緒倒在我眼前。刀身早已斷裂，而無處揮灑血液的墨只好轉向敵人質問，並獻出自己的生命，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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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著在白屋訓練時養成的不斷思考的習慣，但精神早已疲憊不堪。我只能空洞地聆聽，腳步聲伴隨著被託付予我的信任，一起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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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里奈在信中拜託我保護好墨，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會辜負她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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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並不是我生命中該結交的朋友，也不是需要我拼上性命去保護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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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們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給一個陌生人，這就是最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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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熱血漫畫裡的主角，沒有必要認真回應他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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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更是如此，沒有人會無緣無故、不求回報地去幫助一個受困擾的人，那既是理想，也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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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只是我追求情感的犧牲道具，並沒有高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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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拿起被墨摧殘得破敗不堪的白刃，刀身斑駁，血跡早已凝固。我將刀子劃向皮膚，血滴隨即滲出，但與刀刃刺入掌心的痛楚並無二致。除了疼痛，其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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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樣的結果，也感受不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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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手機，查看已讀的簡訊，他知道我現在的處境，馬上就會結束掉手邊任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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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太：「不要緊吧？我完全沒想到你會自爆身份，而且還沒想到那個 '災火' 要的女人竟然是這麼有病的人，全身發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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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太傳來來電，直接與我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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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現在終於不需要躲躲藏藏的向他發訊息，用順來的手機跟他聯絡還比較直接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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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合作是為了拿到lycoris 的手機，希望你能透過它來確定DA本部的位置，但是已經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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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已被DA回收於廢棄大樓，很可能會運送至本部的資訊部進行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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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偷走lycoris 的手機，再結合機器太的技術去鎖定DA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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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太：「不、不需要了？！那我豈不是整趟行動都白費了嗎？唉～我的新型無人機就這樣爆炸了......阿！還有合作還是算數，對吧？別跟我說你忘了，總之‘那個’要給我啊！綾小路大人，我很需要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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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是我和機器太合作的起點，發生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初時刻—— 撞毀在廢棄大樓的情況下，一張插在Walnut無人機內的電話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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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瑞希喝醉被米卡帶回家的那晚，我使用她的筆記型電腦查看了有關Walnut的資料。雖然我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但在搜索結果的最底下，在某個部落客的文章中，我看到了對Walnut的大肆批評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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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寫文章的人，正是機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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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你的幫忙，我可以提早回家了，放心，我說話算數。那個東西我會先交給你再離開，就按照那時候所說的地方交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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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太：「太好了～～還好‘災火’那人沒有盯上你的性命，我根本沒法猜透他在想些什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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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機器太的說法，要準確定位DA本部的具體位置，需要使用Lycoris手機進行測試，但這可能會面臨被反偵測的風險，因此使用多部手機較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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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打算瞄準第一天人群集中在廢棄大樓底下的時候，將定位器藏在我學生制服口袋的真央，以及她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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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問題在於，對於時刻將手機視為生活的一部分，並且與命令密不可分的lycoris們，如何才能說服她們願意把手機交給我，而不會向DA報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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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稍加思考，事情便一目了然，無需過多說服，只需奪取即可，而且也無需擔心告密者，因為死者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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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透過機器太的資訊搜索，找到能夠針對lycoris下手的‘災火’就是大好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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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再次偶遇了真央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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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經過商店街時，我故意把定位器放在商店角落，旁邊的告示牌上列有每天的工作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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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趕早去取回定位器，讓她們誤以為我住在那裡，然後跟蹤我。接著，我假裝搭訕墨，巧妙地編織出一連串看似巧合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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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不過是剛好互相都被利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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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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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火’為何那麼想得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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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太是如何和‘災火’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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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為何不對普通民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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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太拿到電話卡後又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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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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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柳理事長交給我的任務──帶回‘傑作’和找回松雄美咲──已經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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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想完成的事，找到脫離‘寄生蟲’的方法，也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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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傑作’的墨不用‘鑰匙’逃走，也沒有向我索取，那就代表她對‘寄生蟲’一無所知，也只是那個男人奪權的傀儡而已，那麼我也就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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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裝上電話卡的手機一直放在DA也不會查到關於我的任何線索，那種空殼只要再向學校申請一部就能解決，雖然會被扣掉個人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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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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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世界的鑰匙有兩把，彼此都無法穿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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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鑰匙’，還是有方法能回去，雖然很不想使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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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望向夜空，延伸至無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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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電話卡交出去後，就結束掉這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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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就等同失敗，也能因此向理事長簡述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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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雄管家，抱歉啊，我沒法實現你最後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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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白屋最後的四期生，一個完美的瑕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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