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與無名故事：世界與信仰之途 - 第十六章

「新的物種？」墨里森隨後否認了自己的猜測，「更像是既有的生命以新的形式出沒。」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N3wiqLit

嵐楓輕捻著指腹，邊回想剛才的東西，他說：「是半靈體沒錯，但相較過去又多出群居的特性，尤其剛才剝離後的叫聲居然能引起同類恐慌。」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H1xikc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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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偏僻的地方偶爾會有類似的情況，你知道看守的分佈擴張永遠趕不上人類死去的速度，五十年或是一百年，死到連靈體都維持不了的時候總會發展出它們自己的生存方式。」狄拉克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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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危害嗎？」

「我也不確定，看它的樣子應該吃過其他動物的靈魂，不過以前只看過它們會藏在森林附近或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某些習性跟綿羊差不多。」

「可真是一個不錯的玩笑，不過它們的習性確實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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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幻靈從水面躍起四處飛竄，墨里森也是頭一次見到對方如此慌忙。

「等等⋯⋯冷靜一點，究竟發現什麼？」

幻靈左右飛來飛去，另外兩人什麼都沒看明白，只有墨里森沈重的表情到逐漸鬆口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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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它說剛下去不久就有種東西導致加護失效，可能有什麼東西造成的影響，它不一定是任何生物本身，或許可以觀測其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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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礦脈，還有一些奇行種，狄拉克，我或許未來該規定店面不該搬於海拔高於兩千的地方。」

「總店長請不要刁難我，問題不是羅馬，它隨時可能會在幾分鐘內發生。」狄拉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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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現在天色漸晚，嵐楓問：「墨里森，你預計規劃在這裡待幾天？」

「大約兩天左右，畢竟我不希望書閣的對外單位提出辭呈。」

「那麼這一帶就請你再多做調查，還有幾群半靈體也在附近，你也看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墨里森略感為難的苦笑，說：「兩天的時間恐怕不是非常夠用，只能說我會盡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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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布里恩茨湖，再次回到小木屋，入夜後的風帶著從山上未溶盡的白雪，刺骨的溫度可不適合人們繼續逗留在外，這裡偶爾會有幾位遊牧族群會駐紮歇息，窸窣的交談聲夾雜幾句羅姆語與不流利的德語，屋內點了幾盞煤油燈，略為昏暗的餐桌上擺放幾塊煙燻肉排或是乳酪通心粉夾帶蘋果泥，至於他們帶領的動物們會在狄拉克準備的柵欄內度過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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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的客人們更是有趣，他們會在幾桌沒有燈光的地方，上面沒有任何食品，取而代之的是幾杯熱羊奶，而店內的受錄者也就三位左右，他們全都沒有配戴穩定晶石，各自將客人們講解並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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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楓目前坐在店內角落，桌上擺著八寸的櫻桃酒蛋糕與一杯微苦的巧克力熱飲，那濃郁的酒香就像在暗示不希望他幫忙。

他理解撕毀故事來剖開人性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但這不是暴力的彰顯，僅僅是人類撕下面具後的無所遁形更容易出現新的面貌——

想到這，嵐楓的思考略為停頓，確實是依靠外力後而成為的產物，有什麼東西在促使它們變化過程需要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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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麼會在這裡，先生果然是魔法師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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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楓一愣，他撇頭看向那個只到桌面高度的小孩，如杏仁般圓潤的雙眼充滿驚奇，那雙手正蠢蠢欲動的想要伸向那杯熱可可，這個孩子他先前已經見過。

他瞥向四周，裝作沒有發現男孩，逕自起身走向狄拉克。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vSysb0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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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我想照理來說，你應該已經把那個孩子給收起來。」

「哎呀⋯⋯他又來了。」

狄拉克看向嵐楓指的方向，他趕緊示意無光區的受錄者帶男孩進去後廚，很顯然這並非是初次發生。

「之後我會解釋，他的狀況有點問題。」

「在那之前先幫我換掉飲品，熱可可很明顯不符合這款蛋糕。」

「目前我只能給你蘋果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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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酒香與甜膩雖完全沒有辦法與黑森林蛋糕相比，卻有類似皇冠蛋糕的杏仁碎片外層與蛋白霜融合，他不記得以前這附近有這樣類型的甜點。

直到店內打烊，狄拉克讓受錄者們收拾店面，自己則去嵐楓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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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這不是糟糕的消息，這個孩子情況跟其他人沒什麼不同，只是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態我也沒辦法立刻處理。」

「所以目前讓他待在店裡直到能收割為止？」

「他的靈體越來越明顯，遲早也是要收割，而且羊群不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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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明顯的靈體是與肉體的牽絆太深，肉體歸屬人界，靈體卻是兩者皆非，正因為千變萬化的風貌，才讓人類在世界裡得以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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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收留太久，你也知道原因。」

「我沒有理由破壞規則。」狄拉克看向牆上的時鐘，「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先過去吧。」

「⋯⋯」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ZBttWn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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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人已經散去許多，幾台儀器發出不規律的雜音，夏洛琳在洞口駐守著，時不時看向儀器的紀錄。

「晚安先生們，要準備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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