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Upon A Time 隔世相逢 - Special 1 - 一個夢

Special 1 - 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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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事以來，Kaew就有一位親密無間無血緣關係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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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是皇室事務部門的帕辛塔拉努拉克大人與清夫人最小的兒子，可以說是意外得來的兒子，因為所有兄長比他年長十歲，與他年紀相差最少的哥哥也比他年長九歲，他們已經長成青少年，到了對女孩子感興趣的年紀，所以沒有人願意跟Kaew這小孩子一起玩，雖然不是獨子，但Kaew卻沒有同年齡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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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男孩隨年齡漸漸長大開始調皮搗蛋，喜歡到處奔跑玩捉迷藏，與那些同年齡的僕人孩子追逐嬉戲，卻被父母阻止，說不應紆尊降貴跟屋裡的僕人來往，雖然心裡渴望有個玩伴，但Kaew不想被訓斥或被懲罰沒點心吃，只好自己一個去爬香蕉樹，卻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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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某日，帕辛塔拉努拉克府迎來一位客人，自那天起，Kaew原本失去色彩的世界從此變得不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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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過來，對哥哥行禮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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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清夫人拉著只有四歲剛剛午睡醒來的Kaew的小手，讓他向父親的好友、披耶大人的兒子行禮問好，他們剛搬回來帕那空府，Kaew的睡意一瞬間消失，一雙如小貓咪般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年紀只比他大一點點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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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披耶．蘇閣索大人的兒子，叫Jom，他比你大三歲，要稱呼他做P'Jom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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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P'Jom行禮。」小男孩依照著他從小接受的良好教育舉起雙手向對方行合十禮，態度謙恭有禮，而對方也笑容燦爛向他回禮，露出一顆尖尖的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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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甚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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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Ka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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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Kaew跟我一起去樓下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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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長輩們坐著聊天時，P'Jom牽著他的手到屋子外面互相追逐嬉戲，僕人們跟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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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作為一個小孩子，已經記不清那天太多細節了，他只記得那天玩得很開心，很高興能擁有一位同年紀的玩伴，在P'Jom離開時，Kaew哭得很是悽慘，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得來不易的新玩伴，一張臉哭得稀里嘩啦慘不忍睹，但有一件事他記憶猶新，就是P'Jom在臨離開前笑容燦爛地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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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哭了？我的家就在不遠處，明天我再過來找你玩，我每天都來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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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承諾讓Kaew立馬收起淚水，自那天起P'Jom就遵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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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四歲與七歲的男孩子自此成為好朋友，P'Jom的屋子離他家不遠，走路大約十分鐘就到了，於是兩人每天輪流到對方家裡玩，Kaew因此也認識了P'Jom的好朋友P'Phop和P'Kl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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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很善良，而P'Klao則安靜靦腆，自那時起四個小孩子經常追逐嬉戲，雖然Kaew在這群人裡面年紀最小，但P'Phop和P'Klao會像P'Jom一樣對他很好，但Kaew覺得自己與P'Jom最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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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 P'Jom我想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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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小男孩的哭鬧聲在某天下午響起，一隻肉乎乎的雪白小手緊緊拉住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的衣袖，他們在逛市集，身後不遠處有僕人跟著照顧，今天P'Klao身體不舒服，而P'Phop跟著家人出遠門去外府，只剩P'Jom過來找他玩，他想去逛市集，去請求得到母親允許，夫人叮囑僕人要好好照顧，不能讓他們離開視線範圍，於是兩個小孩子在離家裡不遠的水上市場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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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我們可以去買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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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太多糖很快你就胖到像個圓罐子一樣啦，現在都蛀牙了，你還想再胖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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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皺著眉，正如P'Jom所說，現在他都蛀了兩顆門牙，但糖果從來都跟小孩子成雙成對，Kaew依舊哭鬧著要買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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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吃一點點，不會變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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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甚麼時候只會吃一點點甜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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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三歲的大哥哥訓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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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吃吶吶吶～」肌膚雪白的小男孩大吵大鬧，抬起一雙圓眼睛撒嬌似的看著高大身影，希望大哥哥能心軟，雖然仍是小孩子，但P'Jom的輪廓已約莫看到英俊高大的雛形，Kaew總是羨慕P'Jom長得很帥，希望有朝一日他長大後也能一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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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正準備出聲，這時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嘈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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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阿Kaew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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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市集商販的孩子在市集裡追逐奔跑，看到那群孩子走近過來，Kaew不高興地皺起臉，曾經有次他跑過去跟他們一起玩，但那群孩子玩得很粗魯，經常嘲笑他身型瘦削，Kaew不想再跟這群壞孩子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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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耶！那隻蝦米又來市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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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蝦米！」被嘲笑的人不滿地大聲喊回去，但那群孩子沒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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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那個Kaew不是掉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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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小孩指著，他們開始哈哈大笑，Kaew頓時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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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掉牙耶！哈哈哈哈Kaew掉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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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樣子更醜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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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男孩大聲罵道，眼淚奪眶而出，這時手腕被旁邊的人一把抓住，拉著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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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他們的，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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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低聲說著，拉著他的手急步回到船上，吩咐僕人划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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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輪嘲笑後Kaew自信心受挫，原本他就因為身型瘦削經常受到嘲笑，而且膚色被同年齡的小孩子白，再加上門牙蛀了，讓他自信心更加低落，在划船回程途中，小男孩一臉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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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回家後P'Jom邀請他去騎馬他都沒心情玩，只是坐著不斷流淚，最後大哥哥坐下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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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傷心，上年我也像你一樣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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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大的掌心搭在弟弟的肩膀上，Kaew抬起頭，眼裡仍然含著淚光的他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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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Jom也曾經掉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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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看起來比你更醜呢，你只掉了兩顆牙，但我掉了三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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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豎起幾根手指，努力安慰著他，見他還是傷心，於是輕輕捏了捏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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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牙齒又會重新長出來了，時間不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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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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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比你大，等我長大後要當醫生，你怎能不相信醫生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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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語氣認真地說，在只有五歲的小男孩Kaew眼中，大哥哥看起來非常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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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Kaew掉牙了，看起來依然非常可愛，不用理會那些人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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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用掌心輕輕摸了摸小男孩的頭，Kaew愣了一愣，一抹開朗的笑容重新展現在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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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真的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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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對我來說你最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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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語氣堅定，聽到後小男孩不安的心隨即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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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Kaew還不懂愛，只知道他一顆心迅速膨脹起來，心裡充滿著喜悅，奇怪的是他父母亦經常稱讚他可愛，但Kaew卻不會像P'Jom稱讚他時那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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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aew的眼裡P'Jom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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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小男孩的視線只守在這個人身上，直到長大後，從天真爛漫的年紀來到青春期，P'Jom成了讓無數女子仰慕的翩翩少年，而P'Jom自己也喜歡跟女子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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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十歲的Kaew仍然對愛情懵懂，一看到無血緣關係的大哥哥接受其他女子的好意就感到生氣，於是他故意裝柔弱讓P'Jom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幸好P'Jom相比其他女子更加重視他，他的大哥哥還沒跟其他人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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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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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手裡的花是送給我的嗎？」十二歲的Kaew看見大哥哥走進花園摘了一束月橘花，小男孩雪白的手正準備伸手接過，但大哥哥卻把手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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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送給Nual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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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al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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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喜歡我的那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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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Kaew的心跳幾乎停頓下來，男孩目瞪口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已經十五歲、達到適婚年齡可以成親的少年P'Jom，一直以來P'Jom關心他的程度、重視他的程度更勝其他人，但現在P'Jom竟然摘花送給其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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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al她長得漂亮，我也挺喜歡她的，你覺得這束月橘花漂亮嗎？或者我應該摘其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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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歡P'Jom吶！」還沒變聲的清亮聲音大聲喊出來，P'Jom一時愣住，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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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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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P'Jom！我想跟P'Jom成親！」Kaew臉色認真重複說著，但聽到的人的反應只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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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怎能夠相愛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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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喜歡P'Jom！長大後我要跟P'Jom結婚！」男孩說得斬釘截鐵，但他將來打算共諧連理的結婚對象卻不以為意，覺得這只是童言童語，但十二歲的Kaew意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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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自此經常跟在他身後，就像影子一樣整天黏著P'Jom，還跟大家宣佈等他長大後要和P'Jom成親，起初大家對他的話不以為意，就連父母亦然，直到Kaew長成一位少年，依舊公開跟在P'Jom身後，身邊的人才意識到Kaew過去都不是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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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辛塔拉努拉克大人的小兒子，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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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失常、不祥人、是家族的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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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謠言與辱罵Kaew早就聽習慣了，在經歷一次又一次流淚的日子後，慶幸的是他的父母沒有理會這些閑言閑語，還會在他流淚時安慰他，悉心照顧著他，沒有強迫或責罵，這讓Kaew感到很內疚，一度打算對P'Jom死心，然後跟其他年輕人一樣喜歡女子，這樣他的父母就不會被責罵他們不懂教兒子了，但日子長了，他還是抑壓不住自己的感情，更隨著時間不斷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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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全心全意愛著P'Jom，但同時對方卻只視它為一個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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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我真的很喜歡P'Jom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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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aew十七歲的某一天，年輕人再次說出同一番話，明天就是P'Jom正式當醫生的第一天，Kaew吩咐僕人做出最拿手的點心，把點心放進便當盒裡拿到P'Jom家裡祝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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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就是小孩，你真的能分辨出對女子的喜歡跟一般的喜歡有甚麼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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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變成成熟男人的哥哥將大手按在他頭上輕輕晃了晃，Kaew很喜歡P'Jom觸碰他的感覺，但對方說出來的話卻很不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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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十七歲了，可以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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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趕緊找個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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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會找任何女子，我想跟P'Jom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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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說出這番話時對方眼裡閃過一絲訝色，P'Jom沉默下來，片刻過後他恢復成一貫熟悉的玩味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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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追求我可不容易，你要多多努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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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少年自信地回答，心裡發誓一定要牢牢抓緊眼前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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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過去，Kaew意識到這真的很不容易，P'Jom鐵石心腸，雖然對方依舊像童年時那樣照顧和關心他，但只是表現得像個大哥哥一樣，即使Kaew有時覺得P'Jom對他的關心似乎超出兄弟之情，但很多次Kaew去找P'Jom時他都表現得很厭煩，Kaew就會變得鑽牛角尖，自己躲起來傷心難過，P'Jom更會在他面前公然追求女子，故意讓Kaew看到讓他覺得沒希望，希望能讓他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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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認為P'Jom應該是看在他們從小到大的兄弟情份上，才不願硬起心腸直接斷絕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少年很固執，他不願就此輕易放棄，認為總有一天P'Jom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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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Kaew會覺得倒追P'Jom的自己很可憐，這些年來他一直渴望得到對方的愛，但有時他又會同情P'Jom要常常為他的所作所為感到惱火，很多時候Kaew都覺得自己很自私，卻不知如何阻止自己的心，他試過很多次讓自己死心，但每當一看到P'Jom，一切努力頓時化作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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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P'Jom，Kaew都不知自己可以愛誰了，Kaew打算盡最大努力為自己的單戀好好爭取一次，只要P'Jom一天不跟他斷絕關係，他也不會輕易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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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那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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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從來沒愛過你，我之前沒說甚麼是因為你還小，但我說完你不聽，我只好再說清楚一遍，希望你不要再騷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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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Kaew原本明媚的一天轉眼間烏雲密佈，少年拿著便當盒的手在發抖，被刀割傷的傷口很疼，是他做P'Jom最喜歡的這道蓮花莖咖哩時弄傷的，但相比起P'Jom剛才那句話對他的傷害程度，這個傷口根本不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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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片刻過後少年徐徐開口，儘管流著淚，但Kaew只是將眼淚一把擦掉，再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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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用，我喜歡你，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還是想靠近你，但你只覺得我很煩對吧？行，既然如此，我以後不再來礙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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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眶一熱，眼淚開始大顆大顆往下掉，Kaew努力擦掉它，但淚水依然流個不停，他覺得在傷透他感情的人面前哭泣的自己很可憐，越是看到P'Jom冷漠的表情，他胸口越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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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嗚...沒想到P'Jom這樣狠心，我不喜歡你了，你等著瞧，如果有下輩子，我祈求是你先愛上我，到那時候我一定無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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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便跑走了，離開披耶大人的府邸跑回家裡，每個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男子也是人，有開心，也有傷心，他都這麼傷心了為何不能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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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回到家裡，把自己鎖在房裡哭了很久，雖然不願承認，但過去他都明白P'Jom一直對他百般忍讓，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從一開始就不願接受，現在P'Jom終於失去耐性直接跟他坦白了，一切再明撩不過，他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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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明白到，他是時候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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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Kaew再也沒有見過P'Jom，少年故意把自己留在家裡，不像以前會出去玩，因為他知道假如再見那傷透他心的人，自己還沒做好心裡準備，P'Jom或許也不願見到自己，這段從小到大的深厚情誼，從他們說清楚的那一刻起就斷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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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面也好，這樣才能快點死心。」Kaew自我安慰，但內心深刻仍然時刻想念著P'Jom，他暗戀P'Jom很久了，根本不可能短時間裡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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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認為時間能治癒心靈，但過了幾個月，那份痛苦仍然沒有減輕，屋裡到處都是他和P'Jom從小到大嬉戲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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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曾經在花園一起騎馬，Kaew曾經在碼頭涼亭躺在P'Jom大腿上聽他唱搖籃曲，P'Jom曾經在他家的屋子陽台一起吃飯，就連他的睡房，每次Kaew生病了，P'Jom都來為他看病，為他煎藥，守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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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離開這裡，這份痛苦會減輕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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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決定和他父母商量，請求搬到北欖坡和他叔叔一起住，他叔叔是當地的長官，可以利用人脈關係安排Kaew成為政府官員，Kaew打算在那裡展開新生活，雖然很傷心要離開家人去那麼遠的地方生活，但總好過留在一個充滿著他和P'Jom回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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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w留在家裡，努力溫習準備成為政府官員，儘管心裡很迷惘，但有了人生目標以後，總算讓他暫時忘記了傷痛，在這段期間他聽到消息，說P'Jom最近工作很忙，還聽說P'Phop和P'Klao決定一起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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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喜悅與羨慕的心情在少年心裡默默交織著，他很傷感為何這份幸運沒有降臨到他身上，但算了，一直想著過去也於事無補，看來他和P'Jom確實是有緣無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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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過去，Kaew開始收拾行裝，準備搬到另一個城市居住，沒料到有天他跟前來探望他的P'Klao聊天時，已經幾個月沒見過面的P'Jom忽然氣喘吁籲跑到他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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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搬到北欖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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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著氣的低沉聲音在問他，P'Klao準備告辭，這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不知P'Jom從哪裡收到消息，也有可能是P'Phop和P'Klao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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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圓眸默默凝望著這個佔據了他整顆心的男人，P'Jom眼底似乎比記憶中烏黑了些，但外表依舊好看，他再次像從前一樣開始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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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少年調整一下表情，裝出一副強硬的態度，假如被P'Jom知道過了幾個月後他還是無法死心實在有夠丟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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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以後不會再煩著P'Jom了，我會忘記你，重新開展新生活，然後跟一位可愛的女子成親，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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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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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微動的嘴唇一時愣住，Kaew張大嘴巴，不確定自己剛才是否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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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P'Jom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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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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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重覆一遍，Kaew抿緊嘴唇，心臟不受控急劇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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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要這樣說？是P'Jom自己將我推開的，現在我離開P'Jom了，P'Jom不用再因為我而感到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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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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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粗糙的大手抓住他的手臂，那雙Kaew極其迷戀的深邃眼眸閃過一絲悲痛，他沒有為P'Jom對他的牽掛而感到一絲喜悅，相反地Kaew覺得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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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到底想怎樣！」Kaew甩掉他的手，眼淚奪眶而出，他抬頭看著比他高大很多的人，「之前是P'Jom將我推開，今天卻跟我說不想我離開？我看起來很蠢嗎？我每件事都要聽你的安排去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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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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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眼前男人的回答，越是得不到回應，一直強行壓抑的情緒開始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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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P'Jom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甚麼？！」Kaew衝上前推開對方胸口，不斷重覆剛才那句話，眼淚流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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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子還不夠可憐對嗎？P'Jom...嗚...你既然不愛我就放我走吧，為甚麼要來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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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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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完，世界彷彿停止轉動，時間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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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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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低沉聲音彷如耳語般輕巧，Kaew一時愣住，睜大雙眼看著高大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將他緊緊擁進懷裡，Kaew完全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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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om你說甚麼？你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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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愛你，很久以前我就愛上你了，過去我太介意醜聞，太介意別人的目光，以至傷透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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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抱著自己的手臂漸漸收緊，低沉聲音帶著一絲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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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很抱歉，現在我終於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不要走了Kaew，如果沒有了你，我無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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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男人。」Kaew抽泣著，哭到情緒崩潰，「不是說因為我是男人，所以無法愛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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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是男人、女人，或是任何性別，只要是你，我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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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得太快太不真實，Kaew覺得自己好像做夢一樣，如果不是那雙抱住他的手臂用力收緊，如果不是聽到眼前這人急促的心跳聲，Kaew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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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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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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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堅定的語氣讓含著淚的人聽完破涕為笑，Kaew環住對方腰身，眼淚還沒停下，但現在不再是痛苦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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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的愛情終於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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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震動起來，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落到床上熟睡那人的眼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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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睜開沉重的眼簾，纖細的手臂伸到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即使極不願起床，但今天他早上八點就有課，這個教授最看重時間觀念，少年別無選擇，只能忍住睡意，拖住身體去洗澡，準備出門到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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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昨夜那個夢，圓潤眼眸上的細長眉毛輕輕皺著，很多細節他都記不清了，但好像P'Khun也在夢裡，嗯...而且還有一個穿著短袖上衣、纏著絆尾幔，留著泰式傳統髮型版本的P'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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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過沉迷那套熱爆全城的古裝劇啊？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居然夢到自己在阿瑜陀耶時代倒追P'Thi？！都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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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對那場瘋狂的夢不禁搖了搖頭，一邊拿著浴巾走進浴室，洗澡換好衣服，十五分鐘後已經穿上校服，準備離開公寓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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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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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踏出公寓之際，某人用低沉聲線對他打了個招呼，名字主人抬頭看著身型高大的學長，頂著一頭惹人注目金色頭髮的人從會客沙發站起身朝著他走過來，Pan不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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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hi，你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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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來啊，我答應過你每天來送你上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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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燦爛的P'Thi露出亮白的牙齒，這位學長從他大一開始就熱烈追求他，到現在一年過去了，似乎還沒有輕易放棄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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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hi說他是一見鍾情，而Pan也覺得對方很合他眼緣，問他喜歡P'Thi嗎？也算得上是喜歡啦，但這位學長看起來油嘴滑舌，Pan對他不太放心，不敢答應跟他交往，害怕有天自己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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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你，我可以自己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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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Pan的事，我都不覺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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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稍大的人語氣溫柔甜美，還取過他的袋子幫他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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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求期間，服務最是貼心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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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P'Thi，每天都來接我你不覺得悶嗎？」年輕人困惑地問，這一年來P'Thi一直努力追求他，但其實P'Thi他自己長得好看，有很多女孩子對他感興趣，聽說P'Thi以前是個花花公子，怎麼突然就修心養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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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悶啊，就說了喜歡嘛，我會每天接送，直到Pan心軟答應跟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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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hi笑起來眼睛瞇瞇的，這個笑容讓年輕人心跳加速，但他必須好好保持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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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趕緊走吧，快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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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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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hi一邊說一邊牽著他的手，帶著他一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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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抬頭看著身邊的人，昨夜那場夢的畫面一瞬間重疊起來，一想到夢境與現實完全是個大翻轉他就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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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你在笑甚麼？」P'Thi轉身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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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年輕人笑著否認，他瞄了一眼正在解鎖車子的學長，一邊在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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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好好觀察確認一下吧，等到了那時候P'Thi還沒變心，他就答應做他男朋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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