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其實是生產職——硬體工程師的大冒險 - 35.1 在鐵衛城散步的注意事項

一直沒介紹鐵衛城是個什麼樣的城。

鐵衛城有三分之二的部分在山裡，剩下在外頭的三分之一，絕大多數都從從事貿易進出口的商業。

在山裡都的還有分礦業，鍛造業，機工業，冶金煉金術，魔導具製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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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先去看了看礦業。

主要開採到的就是金、銀、銅、鐵這類普通金屬，偶爾會開採到魔鐵、緋緋色金和奧利哈根。

不過，經過數百年來的開採，必須挖到很底層才能挖到稀有金屬。

所以礦業的規模是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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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殄天物。」

這是我看到他們礦場的感想。

我不自覺地說了出口；被旁邊的礦工聽到了。

然後我的路就被工頭和一票礦工矮人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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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矮人站在我面前，他很火。

「你最好解釋一下你那句話的意思。」

我蹲下後，在地上撿起了幾顆石頭。

「紅色到叫做火焰石，只要注入魔法就可以被保存熱量；白色的是雪白石，導電性很好，可以作為紀錄儲存的基礎；紫色的是雷石，可以導電。

「我不意外你們會把這些石頭當成垃圾，因為因為對你們來說，這些真的是垃圾。」

「你認為我們連垃圾都分不出來嗎？」

幾個矮人全都舉起了鐵鎬。

「你知道雷電魔法嗎？」

矮人們點頭。

「你們知道，雷電是可以儲存的嗎？」

矮人們大笑：「怎麼可能。」

「我可以把雷電儲存起來，然後定額的放出雷電來。」

矮人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拿了一張羊皮紙，然後地上隨便找了一些沙土。

——其實我也不是隨便找的，因為滿地的二氧化錳。

把二氧化錳塞混入有酸液，混合液體塗在紙上之後捲起來。

好，簡易電容做出來了。

然後我用最小的雷魔法幫電容充電，用兩根金屬棒接上正負極。

「見證奇蹟的時刻的到了。」

兩根金屬棒接近的時候，一道電弧連結在兩根導體之間，把一群礦工嚇退了幾步。

「這個不是魔法，而是化學。」

礦工無法理解。

「不理解沒關係，我也不懂。」

——要跟中世紀的人討論電子電洞的，我會很痛苦。

「不過，我建議火焰石你們可以留下來，因為灌入火系的魔力，就可以當成發熱體來使用。燒水或是當成暖爐，都會比明火來的安全。」

我頓了一下：「我想收購雪白石，兩噸，最小的我希望能有拳頭大。」

「沒時間。」

『旭，我可以賣一片妳的鱗片嗎？』

『奴家的東西就是夫君的東西，更何況對奴家來說，那只是一片掉落的角質而已。』

我從道具箱裡拿出了一片長一公尺，寬0.5公尺，厚二十公分的紅龍鱗片放在地上。

「雪白石，兩噸，最小拳頭大？」

「沒時間休息了。」

不到兩小時，我得到兩噸大小不一的雪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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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機工區的時候所有的機工矮人全都瞪著我。

因為被一群老頭臉瞪著，會讓我覺得很恐怖，我轉向鍛造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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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一個矮人正在敲打著一塊燒紅的金屬。

「人類，你學不來的。」

「確實，因為我不知道哪兩種金屬可以做成合金。」

我從道具箱裡拿出了我一直在用的『狗頭人小斧』來。

那是我在剛到這裡的時候，在克拉達姆的廢棄礦坑做出來的小斧。

裡面是鋼鐵，外頭用緋緋色金包覆，斧柄用狗頭人的棍棒做成。

「這是我做的。」

那個矮人原本只是看了一眼就回頭，然後頓了一下之後，把手中的鐵鎚丟在一邊；轉身拿過了我的斧頭。

「你做的？」

「是的。」

「再做一次給我看。」

「我不喜歡做同樣的東西，我可以做點別的嗎？」

「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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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展開虛擬工作台，在鎔爐裡一直保持有一定量的鋼水；我用沙土做了一個鐵棒的模子，倒入鋼水，冷卻成型。

接著就是加熱烏茲鋼，燒紅之後敲成板狀，然後把鋼棒包在裡面，加熱，捶打成一把長劍；淬火，過油，打磨成型。

做完之後，矮人拿過了我做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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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矮人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製作魔像的外殼。」

我讓他看了我做的義肢的設計圖。

矮人沉思了很久。

「你要求的是堅硬而且輕巧的材質，你做不出來，我也沒辦法做到；我辦不到，全鐵衛城沒人辦得到。」

「換位思考，如果要打一片鐵片，然後做成蜂巢結構，只要挑戰能夠將一塊鐵打到多薄，焊接的時候精準度能多高就好。」

我操作著繪圖軟體，將外殼的內部結構展現給他看。

矮人看完後，說道：「這東西不能當成鎧甲或是盾牌，不過這樣的結構會讓金屬板變得很輕，也會變得很柔軟；如果受力面積夠大，防禦上也足夠；如果在空隙中灌入水，還有抗火保溫的作用。」

矮人看著我：「人類，你真的想從我這邊學到什麼嗎？」

「請指教。」

「我都想拜你為師了。」矮人笑了起來：「我打了那麼多年鐵，第一次看到竟然能這麼作。」

「除此之外，就是這個東西。」

我放了一顆齒輪在鐵砧上。

「你打算用在哪裡？」

「魔導車上。」

矮人挑著眉：「你就是昨天引起騷動的人類？」

「是的。」

「齒輪的切削角度是機工科的問題，原材料要去找冶金和煉金科；我這邊只能建議你用什麼樣的材質以及該如何量產。」

我把那位矮人說的建議記錄下來。

除了齒輪，我還和他討論了彈簧，以及鐵絲的製作。

「這些小東西……我想不出來到底能用在那……」

「總有一天會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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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

我來到機工科，一個矮人來到我面前。

「我看到你跟鍛造頭子聊了很久，你似乎很懂。」

「怎麼說？」

「冶金和煉金做出材料，由鍛造做出鑄塊或元件，我們機工科則是利用鍛造出來的鑄塊或元件車削打磨加工；很多年輕人都會直接跑來我們這裡，要我們做出很複雜的東西，那很浪費材料的。」

「鍛造大爺那邊，我留了一些筆記；」我拿出另一個齒輪：「這個，你們能切削的出來嗎？」

矮人看了很久：「切是的切出來，但整個車削台都精密度都得提高了……」

「如果想要做出魔導車，這個齒輪組很重要。」

我給了矮人一份很厚的一疊羊皮紙。

「裡頭畫著大致上的組裝爆炸圖以及零件尺寸圖。」

「爆炸？」矮人被我嚇退了好幾步：「你該不會是從那個爆炸學院來的吧？」

「不是那個爆炸。你看這張圖，所有零件全部分開，看起來很像爆炸開來的樣子。

「放心，這是純物理的東西，在高速運轉的過程中，只會解體，不會爆炸。」

矮人似懂非懂地點了個頭。

「需要的元件，可以和鍛造科的大爺討論。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矮人笑了起來：「我們一直擔心我們的技術會外流給人類，沒想到今天我們竟然還得和人類學習。」

「知識交流而已。」

矮人挑著眉：「實話是什麼？」

「我不要每天為了趕訂單，趕到有點生活的品質沒有。能發包給真正的技工，我絕對會發包出去，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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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冶金和煉金科。

說真的，冶金的比重比較高，煉金幾乎沒有幾個人。

「沒辦法，我們矮人的魔力不高；玩玩金屬還可以，如果要讓不是的金屬的東西的本質改變就會很頭痛。」

嗯，冶金雖然是化學的一種，但是只要加熱就能改變金屬的晶格，就把其他元素參雜進去，比煉金所需要的化學簡單多了。

……

我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我看了看冶金科存放在廚櫃裡的材料……運氣很好，我找到了硼和磷。

「這兩個是什麼？」

「硼和磷。」

——嗯，一樣。

我拿出兩塊雷矽：「你能把少量的硼和磷分別參雜在這兩塊金屬裡頭嗎？」

「這是什麼？」

「矽。」

「你想幹嘛？」

「我想做點很有意思的東西；我不知道要花幾年的時間，不過應該可以做得出來。」

工頭點了個頭。

就看他把少許硼砂和磷砂灑在雷矽上，然後彈了個手指。

「好了。」

靠，就這麼簡單？台X電豈不是在這邊沒生意了？

鑑定一下

硼是P雷矽，磷是N雷矽。

——好，台X電在這邊肯定會倒閉。

「謝謝您的協助。」

「沒事，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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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行人回到生活區，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妳聽說了嗎？冰龍又要來了。』

『什麼？冰龍？在春天來？那條老龍腦袋有問題嗎？他不怕飛到一半融化嗎？』

『沒有錯，我老公在觀測站工作，是他告訴我的。』

我聽到旁邊兩個大媽的閒聊。

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省得遇到麻煩事。

旭：『小冰啊……好久沒見到她了。』

——妳不要插旗好嗎？

『小冰雖然看起來很冷……不過她真的很冷；不過她的個性非常火爆；俺和她處不來，屬性不合。』

夏綠蒂：『為什麼冰龍會來？一般而言，冰龍來襲都會在冬天，發生什麼事了。』

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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