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事/愛情]《關於我用交友APP，偷食過30餘人的愛情故事。》 - 第六章：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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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說過，Ellis從潘朵拉盒子中翻出的，就只有喜歡和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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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幾點返去啊？」我對身邊的Luyi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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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m…都差唔多啦，做咩啊~扑完就想即刻趕人走嗱~」她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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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啦，我女朋友...唔係，係Ex等陣上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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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真係咩？點解嘅？」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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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係想復合啦佢，所以前幾日話想見下我。」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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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你就正啦！同一日有兩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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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唔會啦，聽日仲要返工，可能真係一齊瞓就算。同埋佢好唔鐘意扑野，所以多數都唔會。」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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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咁好啦，咁我都係快啲走喇~你仲要換床單。」她看著床單上的水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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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她從我的床上起來。她先是拾回散落在床上各處的衣服和內衣褲，然後坐在床邊反手就扣起胸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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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今天就是星期二，我跟Ellis約好了見面的日子。對於今晚的見面，我沒有甚麼幻想。我想她也只想跟我聊一聊，讓雙方確認復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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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立即就來一場「復合炮」的機會，還是想想就好了。因此，我昨天就約了Luyi在今天見面。今天下班之後，我快馬加鞭地趕回家中等待Luyi來找我。幸好Luyi還是個大學生，在時間上會比較鬆動，要在平日約她也不是甚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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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會好奇，既然Ellis大概也不會跟我做愛，為甚麼我還會跟她在一起。除了捨不得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仍未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她跟第二個男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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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有私心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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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只想獨自佔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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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Luyi穿好衣服，收拾好所有東西之後，她便準備從我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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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落去啦。」我站在家門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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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洗啦，等陣落去撞到你Ex就麻煩。」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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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咁，下次再見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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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有下次？你唔係復合咩？」她驚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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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啦~」我露出狡猾的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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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真係！」她也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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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下次再見啦~」她對我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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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睹她消失在我家門外的走廊之後，我就將大門關上。關上大門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詢問Ellis現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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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看時鐘，晚上十時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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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跟她約好了在晚上十一時三十分左右到我家，我想她應該也沒那麼準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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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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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上咗車喇~不過未咁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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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就到就話我知，落嚟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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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唔洗啦，要你一上一落咁煩，我識得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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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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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悉她才剛上車，我亦鬆一口氣。因為我還有一段時間整理一下家中的物品，尤其是要處理那一張沾上了Luyi體液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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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櫃子裏拿出替換的，又迅速地把骯髒的床單換走。這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害得我都稍為有點冒汗了。接著，我又清掃掉擱在桌上的外賣飯盒。畢竟我約了Luyi在這種時間見面，根本沒有閒餘的時間自己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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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脫掉了上身的衣服，站在鏡子面前仔細地察看上身。確保Luyi沒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吻痕和爪痕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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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一早便告訴過她，不要我在身上留下任何做愛的痕跡，所以這方面也不用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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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我便躺在床上等候她的到來。正當我突然想起，跟Luyi上床之後還未有洗澡之際，電話就傳來了Ellis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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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接聽電話，電話裏傳來了一把超過大半過月都未曾聽見過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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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到你樓下喇~你有冇咩要買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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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都咁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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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咩？洗唔洗食宵夜嗰啲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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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洗啦，怕肥啊。」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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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啦咁~你好攰呀~把聲咁攰嘅~」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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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啦，今日返工所以好攰。」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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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慘囉~好啦我就入𨋢喇，等陣見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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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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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時間緊逼，我也沒有空間可洗澡了。我可不想Ellis在家門外等我，唯有在睡覺之前才洗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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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間中等了一會，家裏就傳來了門鈴響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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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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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衝去開門。門一打開，只見Ellis穿上了短裙、上袖上衣。她手上提著一個手挽紙袋和平時上班用的手袋，紙袋之中清晰可見，是一些帶來替換的睡衣和一個她常用的化妝品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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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時間已經這麼晚了，但她仍然未卸妝。抑或她出門之前有補過妝才來見我？也許吧，她向來都是個很注重儀容和抄扮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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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她真的很重視這次再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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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她率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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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平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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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進屋之後，她便立即擁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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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掛住你...我知錯喇...你原諒我啦...」她抱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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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我唔應該咩都唔聽你講就唔信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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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早就決定好要跟她復合，但本來就打算先在她面前擺出一副強硬的態度。學女生們的說法，太容易答應一個人，他們就不會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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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在腦中編排好所有劇情。首先，她一進屋就要表現得冷冷淡淡的。把不高興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刻在臉上，使她有種內疚和失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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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要讓她多說幾句哄我的話，要她表明自己不相信我和知道錯的態度。最後，在睡覺之前才答應她復合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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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藉著這次復合把她調教得聽聽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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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份。偷食的人是我，還裝得那麼高傲。誰叫在現時的關係之下，佔了上風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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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堆生於腦內的計劃都會一一實現。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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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很容易心軟的人。被她抱緊一刻，我立刻就把這些計劃忘記得一乾二淨。我慢慢地提起手，再環抱著她說：「知喇...你放低野換衫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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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我即時心軟都好，我也不想這麼快便答應她的復合請求。我輕輕掃一掃她的背，然後便略施小力的把她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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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錯喇~喂啊~...你唔好嬲我啦...你咁姐係仲嬲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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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冇人叫你講分手先。」我轉身就朝著房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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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我一時衝動...因為正常人都會諗，喺交友APP見到自己男朋友，就算佢冇偷食，但都一定有識女...」她跟在我身後，語氣委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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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一齊返啦好唔好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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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我身後進入房間裏面。我沒有回答她的話，默默地拿過她手上的手挽紙袋，再替她把紙袋放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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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床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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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便坐在床上，而我則是坐在書桌前。即便如此，但我們的距離還是很接近。是伸手就能摸到她大腿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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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跟她有眼神接觸，而是一聲不發的拿出手機。在她面前翻看IG和檢查訊息之類。當然，我早就把那些不見得光的訊息刪掉或是封存起來。按常理來說，只是我不無故打開封存的頁面，她是不可能發覺我有跟女生聊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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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點解想一齊返？」我望著手機屏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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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仲鐘意你囉...我有同frd傾過，佢地都話可能你真係比人屈呢...」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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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嗰時又分手？」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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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咩要咁惡姐...」她委屈得連眉尖都往下直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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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嗰時真係覺得你有呃我啊嘛...其實正常女仔都會咁諗啦，你問你啲女仔frd佢地都一定會咁覺得囉...」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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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咪唔想一齊返啊...」她失落地說，語調失望得快要哭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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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開始習慣咗自己一個人嘅生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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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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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係咪有其他人咋...我唔信你呢兩個星期都冇搵其他女搞囉...」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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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都冇心機啦，比人飛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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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你要咁講野姐...我知係我唔啱...但你都唔洗講到咁有骨掛...」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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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係知錯喇...我以後都會信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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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點先肯原諒我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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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地變返以前咁未算囉...橫掂一開始都係SP姐。」我直望她的雙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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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只見她的雙眼立即冒起多條紅筋，在剎那間形成了一組由微血管而成的大網。她眼白上閃電狀的紅筋，由兩邊眼角迅速地向著眼珠漫延，我還是頭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目睹一個人流淚之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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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便啜泣起來。她一邊抽泣，一邊對我說：「點解你要咁姐......你明知我以前同你做SP唔係因為我想搵人扑野......你知道我唔係咁隨便嘅人嚟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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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嗰時......都係因為鐘意你先會肯做...如果唔係我地臨Quit hall之前，我都唔會同你講不如算。因為我嗰時覺得你係鐘意Vivi多過我，我覺得你只係想同我扑野...」她擦走從眼角流出的眼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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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淚水就如山洪暴發，根本止不住。看見她坐在我面前痛哭，我才發現自己好似鬧大了。我馬上取過紙巾遞給她，但她的淚水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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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成日都好後悔...嗰時同你做SP...因為令到你覺得我係啲咁隨便嘅女仔...但我以前真係未試過同其他男仔咁......我同你講過我淨係同再上一個Ex散咗之後有過一次，但就係嗰次我清楚自己已經唔再鐘意佢，所以就冇再理過佢。」她抽搐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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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紙巾能擦去淚水，卻不能堵住。不論是眼淚，還是淌血的內心。臉上的妝容亦因她的淚水而被溶化，變得模糊、深淺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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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抽泣，姆指不停地往另一隻手指用力摳。劃得指甲邊的皮膚都破損了，鮮血漸漸從那細小的傷口滲出。這是Ellis其中一個壞習慣，每當她感到緊張或是焦慮的時候，她總會不停地摳指甲和指皮。有時會摳得流血，有時就會把指甲弄得參差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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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叫她要改掉這種壞習慣，不要把自己漂亮的手指弄傷。不過，她總是說戒不掉這個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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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知道她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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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你要咁...我真係從來都未試過覺得咁委屈...明明我真係咩都冇做錯到...我只係一時衝動先會講分手...」她大哭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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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不能繼續鬧下去了。若我再裝得很冷漠，又不理會她的感受，她反而會對這段感情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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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內疚，沒想過所謂的聊一聊，最後竟然會發展成這個局面。看著她在我面前痛哭，我實在心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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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常說，眼淚就是女人最具殺傷力的武器。我不否認，前提是她使用的對象也是個在乎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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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中，也不是第一次把女生弄哭。在更年小的時候，我覺得女生哭起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又要哄她，又要安撫她，又不知道應該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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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我也經歷過一些傷人的往事之後，我明白哭只是因為在乎。對面前正在發生的事無能為力之餘，卻又不想就此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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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力感充斥腦袋的感覺實在很難受，就只有淚水能暫時排解那種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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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絕不是個會用眼淚逼人就範的女生。如果她哭，她是真的受傷了。如果我仍咄咄逼人的，實在有點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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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人帶椅靠到她面前，直接就抱住她。我一邊輕掃她的背，又讓她埋在我的胸懷裏大哭。由我抱住她的一刻起，她終於敢放聲大哭。她用力抓緊我的衣服，一直將它按在臉上。也許她以為這樣做，就可以令哭泣聲聽起來不那麼刺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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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了解她這個人，就是要把情感給哭出來以後，情緒才能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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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放聲痛哭之際，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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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們剛一起的時候，為了在她的IG上宣示主權，我便叫她發佈一張兩人的合照在Story之上。不需要太過清楚地看見我的容貌，只需要讓大家看見有個男生緊貼在她身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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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Ellis有一點不情願，我以為她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拍拖了。可是，她解釋只是以前拍拖也不會發佈情侶合照，所以很不習慣在IG上「放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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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太相信她的說詞，一直以為她只是在找藉口。但後來，她還是抵擋不住我的撒嬌。最終也在Story上發佈了一張，兩人湊在一起站在地鐵幕門前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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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在玻璃幕門上的我，輪廓不算清晰。我想就算是認識我的人，應該也不可能輕易地認出那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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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變長，她也逐漸喜歡把我或是我們的相片發佈在IG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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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便忘記了這件事，過了一段很長的日子之後。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個女性朋友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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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我那時是不是跟Ellis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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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是怎樣知道的。她附上了當時的截圖，說有一個同是就讀城大的共同朋友，早就認出了相片中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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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問她有甚麼好驚訝的。她說，這位朋友跟Ellis就讀同一科。她認識Ellis這麼久，也未曾見過她會發佈跟男生或是男朋友的單獨照片到社交媒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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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大概是她第一個向眾人公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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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她們的八婆小圈子之中，大家都對這件事感到相當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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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悉這件事之後，我的確開心過一段時間。不論後來的結局如何，至少那時的Ellis有認真愛過，有認真對待過這段關係，有想令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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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只是我一時的撒嬌所致都好，回想起來，我實在辜負了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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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我...... 伏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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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啦~唔好喊啦~我地一齊返啦好唔好~」我一邊輕撫著Ellis的背，一邊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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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咪真架...係咪氹我先咁講...」她抽泣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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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啦~我幾時呃過你。」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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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你喇...可能一陣又會話想自己一個生活...之後又唔想一齊。」她逐漸平復過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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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會啦~頭先只係想激下你先咁，hahaha~」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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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個叫你分手！」我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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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你真係好衰，係要搞到人喊先開心！唉~我真係好慘啊~」這次她裝可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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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乾淚水，說話的節奏也沒有剛才來得急促，藏起了那仿如窒息至死的模樣。她把我的衣服當成是紙巾，把淚水、鼻涕、溶化開的化妝品都抹在我的胸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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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喊啦~快啲去沖涼落妝之後瞓~我地好似好耐都冇一齊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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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喇~比我攬多陣先啦~」她繼續把臉埋在我的胸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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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撫著她的頭頂，兩人一聲不發的保持雙擁的姿勢。我順手捏一捏她後臂，發覺她好似稍為消瘦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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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咪瘦咗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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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啦...呢排都冇咩胃口食野。」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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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辛苦喇~聽日開始要食返多啲野。」我吻她的頭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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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唔係連波都瘦埋就唔好睇了~」我開玩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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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抬起頭，皺起眉頭盯著我，又稍稍用力拍我的胸口道：「又係波！成日都係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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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唔緊張我死活啦~都由得我自生自滅喇~」她又裝可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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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有~我咁愛你，所以先想你肥肥白白。」我看著她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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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淨係想波肥！」她先是裝作生氣地說，卻在下一秒便瞬間洩氣，被自己逗得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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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發笑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句說話很好笑，而是我終於都答應跟她復合。雖然Ellis臉上化掉的妝容實在有點滑稽，但是我固然不會破壞這個溫馨又和諧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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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咪沖涼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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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一齊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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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開的一刻，我的衣服上盡是粉底、淚水、鼻涕之類的東西。我沒有取笑Ellis，脫去衣服就扔到一邊。而Ellis則是帶著她的卸妝水、護膚品、睡衣跟我走到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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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的事發生在沒有偷食的情況之下，也許會是某個故事的大團圓結局。兩人的復合，會使感情變得更加穩固，然後為這段回憶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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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總是伴隨著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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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輪鴛鴦戲水之後，我們又回到了床上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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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房燈，只剩下桌上的一盞黃光小檯燈依然亮起。我把檯燈的燈光調暗，好讓兩人正式入睡之前先處於一個能夠安眠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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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今天Ellis在我家過夜，我不想白白浪費了今晚的機會。我不是想跟她上床，反正剛剛也跟Luyi做過了，我只想趁這次機會與Ellis真真正正的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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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洗澡之前也算是意義上的聊過，但嚴格來說，那只是Ellis向我請求復合和發洩情緒，多於實際上的內心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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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瞓未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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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啦~咩啊，你仲有咩想做？」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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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咩嘅，想傾陣偈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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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啊~你有心事呀~？」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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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住我啊~」我側卧在床上，背向Ell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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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過身就從後環抱著我，再說：「你係咪唔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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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啦，咁樣好有安全感姐。」我安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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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係BB仔嚟。」她向我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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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Ellis放在我肚皮上的手，然後把它擁在胸懷裏。我是個嚴重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每當跟女生一起睡的時候，我總會叫她們要抱著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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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跟我睡過的女生都會覺得很奇怪，覺得這應該是男生該做的事。不過，我就是喜歡那種背脊緊貼住他人胸口的感覺。最好就像生鏽的螺絲與絲帽一樣鎖緊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兩人越是相連，我便越會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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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第一次跟我睡在一起的時候，也對我這種習慣感到很意外。她還取笑我像個女人一樣。不過她也對我說，沒想到我的性格跟外表會有如此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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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她感到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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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忘記了是從哪時起養成這種習慣，又或是誰人把我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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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啊，覺得好耐都冇咩機會認真傾下計，唔知下次再咁有mood嗰陣又會係幾時。」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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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冇野想問我咩？」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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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嘅...但怕你又會嬲啦~你知你幾小器！」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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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不如我地一人問對方一條問題啦！」我提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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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你搞到好似嗰啲啱啱曖昧緊，又或者係一齊冇耐嘅人咁！」她取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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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喎~咁冇情趣嘅你~」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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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好囉~你呢兩個星期有冇搵過其他女啊咁~？」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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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Ellis一上來便問了個最核心的問題。我也不是沒想過她會問，只不過沒預計過會是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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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唯獨這個問題，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真相。就算我真的膽大得說出真相，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難道要告訴她這兩星期我先是跟人3P，然後又在TG認識了一個人玩主奴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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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聽見之後，就算明知是大半夜也會氣得立即從我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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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打飛機咋，諗住你嚟打飛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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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核突啊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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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係咪真係冇架！」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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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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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算你乖啦！到你問！」她說，語氣之間透露出幾分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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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以為我會問她有沒有找別的男人，那麼就大錯特錯了。縱使有一刻我的而且確想過這個問題，但有些事我寧願從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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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種事或許早已不痛不癢。如果她沒有那就還好，要是她有而又對我誠實的話，也許我會選擇過上比現時更要沉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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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之前做咩成日咁唔開心，好似成日好大壓力咁。」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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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成日覺得唔知之後要做咩好，成日覺得日日返工好冇目標，好似困住咗咁。我有自己想做嘅野，但無奈而家一畢業冇耐，就係要返幾年工捱下先。」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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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部分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這絕不是甚麼新鮮事。很多人也會對將來的前路感到憂心，尤其我們都是生活於一個壓力和競爭極大的社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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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同Ellis說畢業之後要先熬幾年的說法，但多堅持幾年之後，很多時都會出現幾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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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種人，他們或許會在事業上取得成就，然後餘下的人生都會埋首於同一行業的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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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人，在事業上沒有取得甚麼成就。沒有甚麼大好前途的工作，也沒有甚麼理想。成為了公司裏面的零件，有過得渾渾噩噩、行屍走肉的；也有人因為沒有甚麼目標，每天得過且過的。總之活到最後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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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人，在工作上沒甚麼重大突破，只是平穩地發展。不過，他們卻擁有上班以外的目標。他們會一邊上班，一邊實踐自己的興趣。即使過程很辛苦，初時也沒甚麼回報。但總算是朝著自己的理想邁進。也許終有一天，他們會把自己的興趣變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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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是我看中的女生。她絕不是那種只想每天吃喝玩樂，然後到適婚年齡就等著嫁人的人。我知道Ellis是第三種人，而我亦清楚她現時上班的工作，並不是她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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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也會思考人生的意義究竟是甚麼，但有時，我們就是要主動為自己的人生賦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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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嘅~我都唔太鐘意而家做緊嘅野，又或者係我唔想以後嘅人生淨係做呢樣野。不過，我又唔知之後可以做啲咩。」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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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有冇咩夢想或者興趣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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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就係你嘅問題？」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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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她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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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實在沒有思考過自己有甚麼夢想。不過，我是個很喜歡想東想西的人，平時又很喜歡寫一些矯情的文字。我總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很無聊，如果有一天可以過上別人的生活，那應該會是個很有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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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m…其實我都幾鐘意寫野同諗野嘅~」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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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似係嘅，見你IG平時啲Caption...」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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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算啦！就算寫都未必會有人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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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寫散文定係故事？」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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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樣都想架...但會想寫故事多啲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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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睇唔出你係咁有想像力嘅人。不過都似嘅，你平時咁多內心小劇場~」她開玩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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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想做未去做囉~諗到就做、想做就做，拖拖下遲架喇！」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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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排睇下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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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寫記住要同我講！」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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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我跟Ellis聊了很多關於未來的事。我很慶幸她是個有想法的女生，也很鼓勵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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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理想的伴侶。我不禁想，如果我一直跟Ellis走下去，我們會發展到結婚的地步嗎？畢竟脫離校園之後，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以非學生的身份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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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和環境上的改變，實在有種難以言喻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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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班以外，就是跟Ellis待在一起，獨處的時間好似變得更少。這突然被壓縮的自由時間，讓我感到有點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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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心中憧憬著兩人的將來，腦中更幻想過跟她步入教堂的畫面。但是想著想著，總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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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我跟她復合是正確的選擇嗎？我不可能這麼快便後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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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我的深層意識之中，我也認為跟Ellis未必有圓滿的結局。在這個年紀，我更需要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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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的時候想拍拖，拍拖的時候想自由。我想這也是不少人的生活寫照。不過，人生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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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因各自的原因，早已相當疲累。我們聊著聊著就累得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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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們上班的路線是在同一方向，第二天，我們照常的去上班。在剛睡醒的時候，我跟她終於來了一發「復合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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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記不清我們多久沒做過愛，這次復合炮固然為我帶來了一絲新鮮感。可是，對比起Luyi、Lydia、Jane她們，那是理所當然地不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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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一樣的就只有對於她的感情，這是我跟Ellis做愛時的調味料。那種和你喜歡的人融化在一起的感覺，那種能獨佔對方的安全感，那種失而復得後的驚喜，都令我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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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Ellis復合之後，為免她在哪天發現我用TG認識了Luyi，我在當天就退出了那個群組。我有跟Luyi說退出群組的事。起初她也覺得很意外，不明白我退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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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Luyi說怕女朋友會發現，又怕其他成員終會得悉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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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yi對此表示很理解，而且也沒有阻撓我的離去。我沒有把事情說得很死，我說兩人依舊可以見面，而她也表示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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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快樂的日子究竟可以持續多久？我和Ellis根本上的問題，其實從未解決過。無論是我的，還是她的問題，一條都沒有徹底解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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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仿佛只靠著激情來維繫這一段關係。待日子重新變得平淡和枯燥之後，一切又再次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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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其實只有我一直活在過去，習慣不了平穩的日子，仍然依戀於過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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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過往平穩的日子之後，我終究也是抵受不住無聊。但由於之前被她的朋友發現我有用交友APP，所以我暫時也不敢重回那邊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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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玩交友APP也要先乖乖過上一段日子，直到她消除大部分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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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適逢蘭桂坊的重開，我跟阿俊和雷達又再次從蘭桂坊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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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數夜場都禁止營業的那段日子，我們幾人和一堆共同朋友，幾乎每星期都會到朋友開的樓上水煙館裏喝酒、抽水煙。即使內容不及夜店那般刺激，但跟一堆相熟的朋友喝酒，其實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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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校園的生活，少了很多會有一大堆陌生人的酒局，不過卻多了跟投契的朋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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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時的阿真，似乎遇上了一個能讓他認真拍拖的女生。所以，他便老老實實地當了一回乖仔，甚少出席我們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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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月的星期六，四缺一的組合再次現身於晚上的中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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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咁耐冇嚟，都就嚟唔記得點行去~」我開玩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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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點溝女未得囉~」阿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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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先開返一排，又淨係可以玩到兩三點就要完...」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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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做啦！如果搵食都唔會拖到好夜先走，真係有得食嘅話兩點前帶走就差唔多。」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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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喂~有人好似又要偷食喇喎~」阿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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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唔係嘅~而家開始覺得即刻帶走真係好攰，我想落嚟聽歌Un下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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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做比你地食啦！」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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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次次都係咁講架啦！最後攬到嗰陣未又係話：係佢唔推開我咋喎~」阿俊毫不留情地揭穿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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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haha….~真啊屌！一定又會話：佢自己行過嚟先架喎~」雷達附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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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從熟悉的中環站離去，穿過馬路便再次踏上了通往蘭桂坊的斜路。闊別大半年，也不知道以前那堆熟面孔還依舊會來玩嗎？還是早已戒掉了夜蒲的習慣，變成到私竇、Party room之類的地方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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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以為剛剛重開的蘭桂坊人流會變少之際，現實卻告知我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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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還是跟以前一樣人來人往的，亦多了不少看上去就知道是18、19歲的少男少女。這裏依舊充斥著陰魂不散的煙味、酒味和燒烤的油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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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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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們仍要戴上口罩，但是聰明的人類總會有辦法穿梭於法律漏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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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街上的時候，大多數人手上都會拿著一罐酒。目的就是在警察巡邏的時候扮成正在喝酒，那麼他們便不能逼使我們把口罩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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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在便利店前喝酒。我們享受著從附近酒吧傳出的音樂之餘，也等待著酒精進入血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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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冇嚟一排，啲人又完全唔同曬。都已經唔再係以前嗰班人喇。」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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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啦，我同你都defer咗差唔多一年喇。」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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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喇...過多幾年我地都變阿健...」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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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又冇...佢大我地好多，過多六、七年啦！」阿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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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時話，唔知阿健今日有冇嚟呢...」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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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點會唔嚟呀！佢管理員嚟架嘛！」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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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haha….」三人接著便一同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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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正好看見阿健從斜路下方走上來，他身邊還有另外兩位朋友。看他們的外貌，年紀應該跟阿健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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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好似我們四人一樣，阿健也有屬於自己的夜蒲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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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一邊走上來，一邊掃視全場。從他銳利的眼神，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正在掃瞄這一帶的女生長得怎樣。我們同為有經驗的狩獵者，一個眼神就能察覺同類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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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並沒有直接在路邊搭訕，他跟我們一樣先向著便利店的方向走。最終，他的目光落在我們三人身上。他從遠處就向我們揮手示好，我們亦同樣以揮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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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咦？！得你地三個呀？阿真呢？」阿健站在我們面前說，而他的兩位朋友則是先進入身後的便利店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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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拍拖喇，而家做乖仔。」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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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怪唔知而家好少見佢出嚟玩。」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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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晏晝！我上次喺油麻地見到你同條女一齊行喎！搭曬膊頭咁，女朋友呀？定SP先~」阿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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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並不清楚阿健說的是哪一次。我近來也跟不少人到過油尖旺一帶開房，而且我和阿健這段時間也甚少見面。一時也搞不清他說的是Jane、Lydia，抑或是L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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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邊次啊？不過應該唔係女朋友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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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一睇就知你都唔記得係邊條女啦！」阿健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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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出嚟玩得，都係咁架喇！大家都換得好快。」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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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啱你啱！」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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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不過！你地知唔知呢，我月頭先同咗兩個賓賓3P。」阿健突然轉換話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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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可能會覺得阿健這個人很奇怪，為甚麼總是對別人分享自己的性事。從一開始的14歲，到現在跟南亞女子3P。不過這就是他的性格，他向來都是個分享欲爆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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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咩話！？賓賓？」我們三人驚訝地回答，嘴巴撐大得可以塞入一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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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果然係管理員啊下！而家連賓賓都睇埋！」雷達開玩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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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係點識架？！」阿俊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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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蘭桂坊咋嘛，但係喺樓上啲南亞Bar度。」阿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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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咁撚癲咩！但幾大個先！靚唔靚先！」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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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5咋！都仲算後生。靚就稱唔上架喇，都睇唔慣佢地啲樣啦。但有得試下未試囉！」阿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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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而家最正係，入去Grafit飲酒唔洗比錢。因為入面Bar檯做嘅人，原來係佢地啲姊妹嚟！而家入到去都比佢地認到我囉！有時仲會笑笑口望住我。」阿健說得眉飛色舞，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街上撿到了甚麼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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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咪想撩埋你扑咋！hahaha…」阿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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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唔好話，咁樣玩法年中都慳返唔少錢啦係咪先！個個星期都嚟，一年洗少一、兩皮都有啊！」阿健誇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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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點屌啊？真係兩個一齊上呀？」雷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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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啊，冇人識玩3P，所以都係分開兩次屌囉！」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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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識唔識呀晏晝，你話我下次再3P應該點玩啊。你似最熟手喎！」阿健突然轉向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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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我曾經有過3P的經驗。就連雷達、阿俊他們也不知道。所以我相當肯定阿健只是胡亂地問一句，而不是真的知道我試過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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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第一次3P的對象是兩個本地女生。她們很年輕之餘，亦是秀色可餐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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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站在他們身邊，一聲不發的，直到阿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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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知喎！我都未試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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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未試過？你似成日都有得玩呢啲喎！」阿健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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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冇啦！邊有咁易識到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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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嘅，玩過一次比人認到真係好易臭朵！」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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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話時話！你有冇戴套先！唔係以後唔敢同你飲同一杯野喎！」阿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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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緊係有啦！你知佢地圍內都應該玩得好癲！我都怕奶野啊！」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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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唔講住！搵返兩個friend先！夜啲入面見啦！」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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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看見兩位朋友在便利店出來以後，便先回到那邊找他們。接著，他們便一同朝著某間夜店的門口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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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屌！佢都真係好撚癲！連賓賓都唔放過。」雷達看著他們的身影遠去之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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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不嬲都咁癲架啦！佢由好耐以前開始，就踏上咗一條同我地完全唔一樣嘅路。」阿俊拍一拍我的肩膀，忽然略帶感性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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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著我就真係唔得喇，唔係幾睇得慣佢地啲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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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佢未管理員囉！佢做到管理員，係有原因架！hahahaha….」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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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笑撚死hahaha…」阿俊大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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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身邊會否有一個像阿健一樣的人。明明你以為自己已經玩得很猖獗，但你總會認識一個比你玩得更瘋狂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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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健就是我認識的人之中，玩得最淫亂放縱的人。現在是，將來應該都是。聽阿俊說過，阿健就連公司同事也不放過。在他面前，我的故事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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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嗰邊有堆女幾正喎！」阿俊突然叫住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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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嗰班啊嘛，頭先一早見到啦！」雷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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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咩！？邊度啊？」後知後覺的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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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邊啊~垃圾站出面嗰堆。都幾大班人喎，似係大學生啦！」阿俊望向垃圾站的方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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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喂唔係喎！有幾個好似喺City見過架喎！」阿俊看清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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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應該成堆都係City。Zoey都喺度喎，頭先仲望咗過嚟。」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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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屌呀！？你唔講？」我被雷達的話嚇住了，頓時不懂如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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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見到啊嘛，同埋你地咁尷，唔講好過講啦！」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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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換一換站立的位置，能直接就望到垃圾站外面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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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我應該未曾試過在蘭桂坊碰上Zoey。印象中我們應該也一起來過吧？還是沒有呢？事隔一年半，我實在記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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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阿俊的身軀作為掩護，又望向Zoey那邊。我馬上就認出了Zoey，她比起我們還是FWB的時候，身型好似稍為發漲了一點。沒記錯的話，她都應該是Final year的學生了，我想只是宿舍的生活太過頹廢或是學業壓力所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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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沒有變成一個大肥婆，只是比起以前多了一丁點肉感。不然，我一定會否認我們以前是FWB。Zoey站在女生堆之中，也顯得相對矮小。也許一段長時間沒有見面，又或是我習慣了Ellis的身高吧。總覺得以前的Zoey，好似沒有這麼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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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上一次見碰見她，我仍然未畢業。那時她好似還有個男朋友吧？既然她在蘭桂坊出現，我想她們應該已經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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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唔好望實啦屌！比佢地留意到就柒！」阿俊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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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樣，好掛住人咁喎~」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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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睇嚟要翻啅喇喎！」雷達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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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會啦屌~咁尷，又咁耐冇見！可能人地有仔呢~我都有女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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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分咗手一排喎佢！」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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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阿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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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曬都同一dorm組爸媽，我有follow佢IG啊嘛~！」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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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咁掂啦！你又唔怕偷食，佢又分咗手！今晚唔食，等陣比其他仔食咗喎！」阿俊搭住我的肩，慫恿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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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唔會啦，都過咗咁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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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Zoey會出現在蘭桂坊是因為跟前男友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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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自從我跟Ellis正式拍拖之後，我刪除了很多以前FWB或是SP們的IG。我和Zoey早就不再互相追蹤對方的IG，而我也沒打算要重新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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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許只是我未夠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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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夠醉姐！你醉咗就自然會想搵架喇！」阿俊道出我的心底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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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飲完就入Club啦！」雷達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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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扔掉手上的空罐子，三人一同向著平時最常去的夜店出發。離開便利店前之際，我不忘回頭望向垃圾站外面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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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其中一位朋友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她立即拍一拍Zoey的肩，Zoey亦即時回頭望向我們這邊。這種形式的重逢實在太尷尬了，我不敢與她對上眼。趁她完全扭過頭回望之際，我即刻就轉頭望向前方，剛好躲過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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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女朋友了，自然不打算與Zoey重修舊好。更別說再次成為SP或是FWB了，她沒有記恨於我已是最好的結果。況且都相隔了一半年，大家對對方的感覺早已不像從前，我更不清楚現在的她究竟是怎樣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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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向著Grafit的方向走，在門前的人龍排了十多分鐘左右便進入了夜店。一步入夜店，只見阿健已經站在Bar檯跟他的朋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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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立即就叫住我們，又隨即問酒保拿來了一排shot rack，上面整齊地放好了六杯Vodka shot。他把酒架遞過給我們幾人之後，再說：「都話而家Grafit飲酒唔洗錢啦！佢地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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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著手中六杯Vodka shot，其實都有點害怕。畢竟我們在便利店外面的時候，每人都喝了一、兩罐「斷片酒」。因此，我們是以微醺的狀態進入夜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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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還再喝上兩杯Vodka，實在不知道會醉成怎樣。但既然阿健都為我們拿來了免費酒，實在不好意思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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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人拿起兩杯Vodka shot，逐一把它們灌到嘴裏。無論喝多少次，我都覺得Vodka是消毒酒精的味道。那種嗆喉的感覺久久未能消散，以又苦又澀的味道刺激著我的舌頭。氣化的酒精還通過喉嚨傳到鼻腔，使我吸氣的時候也嗅到了濃烈的酒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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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都食返幾個賓賓啦！年中肯定慳返唔少！」阿健重覆地說，發音又帶著幾分口齒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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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健快要合上的眼皮，還有那語出驚人的發言，我們都知道他應該有點進入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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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過唔阻你地啲後生玩喇，我同啲frd飲多幾杯先入去。」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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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咁！多謝你啲酒喇！」我們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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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Bar檯便朝著舞池的方向走。即使現時仍處於疫病橫行的時期，但喜歡到夜店的人絕不會因這點事就「戒蒲」。Grafiti的舞池與往常一樣是水洩不通，在面積只有數百尺的舞池之內，我想應該有接近一百多人塞在這裏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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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而有力的音樂，蓋過了我們說話的聲線，使我們連正常交談也要用上不少力氣。三人並排站在舞池邊緣，那是距離DJ最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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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東張西望的，想著在漆黑的環境之中，尋找一處可以讓我們擠到人群之中的缺口。作為最三人之中酒量最好的雷達，他帶領著我們沿著舞池的外圍走。終於在另一個較接近DJ的地方，找到了能讓三人擠進人群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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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達走在最前，而我則是跟在最後，三人成一直線的往裏面擠。老練的雷達當然早就瞄上了一處有數位女生聚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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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裏情況比起那些戶外的音樂會更要嚴峻。我們都處於室內，百多人擠在一團，大家被逼你推我撞、無處可逃。要是那些身型矮小的人被困在這裏，也許會有種在迷宮裏迷路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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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在那堆女生的後方，搶在其他男生進攻以前佔到了有利位置。我利用夜店內間斷地閃爍的射燈，率先看清了那些女生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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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她們實在長得很一般。我幾乎在瞬間就肯定自己對她們沒有任何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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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隨著年齡和心態的改變，我發覺自己好似早已越過了追求一夜情的階段。現在的我想追求更多內心的交流，多於那些睡醒一覺之後，連對方名字也記不起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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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會來這裏玩的主因，是想享受一下音樂，還有跟朋友喝酒狂歡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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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搭上過不少外貌和身材都算中上以上的女生以後，要求的確比起以前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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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呢幾個唔太得。」我對身邊的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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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覺...跳陣轉個位囉~」阿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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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問我現在的蘭桂坊，跟以前有甚麼差別。我想最大的差別就是多了很多醜人，以及衣著打扮都很頹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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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蘭桂坊夜店，應該不太可能會讓穿背心、短褲、涼鞋之類的男生進入。那時來夜店的人都必定會悉心打扮過，女生會穿得性感誘人，男生最低限度也要穿長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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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近年卻遇見過一些穿上「李彩華小背心」的男生在夜店裏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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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近至遠的向四周察看，眼見方圓數米之內也沒有甚麼能吸引眼球的容貌。我在瞬間就放棄了今晚狩獵的打算。這實在難怪連管理員阿健，也要落得跟南亞女子3P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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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從原先的位置離開，打算靠在牆邊聽聽音樂，休息一會便再出去Bar檯找阿健喝酒。在我們離開的剎那間，身後幾個醜男馬上取代了我們的位置。他們擠在那堆女生身後跳舞，從他們猥瑣的眼神和笑容，應該也餓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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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咁柒都唔放過，班仔真係好撚飢渴。」我對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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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啲女？又唔係真係咁柒嘅...但唔係我地食開嗰種囉。」阿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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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貨應百客，蘭桂坊就是一個這樣的地方。不論男或女，就算你的長相很一般，都總有可能會在這裏找到你的一夜情。對比起交友APP或是現實生活，這裏追求的是比杯麵還要快的飲食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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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就是為甚麼蘭桂坊總會有一些明明長相很普通，但也會有人跟他去開房的人出現。而這亦是為甚麼連一些平日沒有太多女人緣的人，也會來這裏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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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出去再飲杯啦，今晚唔太得。」雷達對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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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這一輪毫無收穫的遊覽之後，我們又再次朝著Bar檯出發找阿健。這時的阿健早已從Bar檯離開，從遠處就發現他們幾人坐在附近的一枱酒桌，桌上又擺放了多瓶大酒。我們都很好奇，為甚麼阿健他們會突然會開檯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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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做咩咁有錢突然開檯啊！？」阿俊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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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啊，頭先撞到個friend咁啱準備走。張單埋咗但啲酒又未飲曬，所以未比張檯我地玩囉！好彩個staff認到我，唔係應該唔可以讓張檯比人玩。」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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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果然係管理員！咁都𢯎到檯！」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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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識人好過識字屌！」阿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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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地有錢仔嚟，都唔介意呢啲啦！你地隨便飲啦，仲淨返好多酒，我地幾個都飲唔曬！」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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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溝唔溝到女啊！帶啲女過嚟玩，唔洗喺入面逼啊嘛！」阿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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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今晚冇咩女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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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唔洗次次都揀個好正嘅，正常樣帶埋嚟攬下錫下都夠啦！玩下姐呢啲！」阿健瀟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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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撩唔到落手喎！」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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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呀...入面唔得就只可以睇下出面行入嚟嗰啲撩唔撩到喇！」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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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坐到阿健身邊，斟酒到杯子裏之後便是一飲而盡。免費的酒喝起上來確是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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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要睇你表演先得喎！我地未試過咁玩！」阿俊謙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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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咁你地睇我表演啦！」阿健拿著酒杯，又坐在最接近走廊的位置，看著幾個剛從正門步入夜店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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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突如其來的開檯，我們都覺得十分有新鮮感。因為我們甚少會以這種方式在蘭桂坊玩，一來價錢並不划算，二來總覺得這是大哥哥們的玩法。年輕人嘛，就是要主動出擊。在舞池中拼回來的女生，才特別有成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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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今晚仍未遇到我們有興趣的女生，同時又得益於阿健的有錢朋友。不然，我們都不會無故開檯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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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拿著酒杯，蓄勢待發的向那幾個從正門進入的女生搭訕。等到她們接近桌邊之際，阿健看準時機便說：「喂~~一唔一齊玩啊。我地好多酒喎~過嚟一齊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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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阿健尷尬又厚臉皮的開場白，我、阿俊和雷達只能在一旁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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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期待著阿健的邀請會帶來怎樣的回應，那位帶頭的女生卻輕輕對阿健擺手拒絕，然後頭也不回地帶著她的朋友向舞池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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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haha…你柒咗喎阿健！仲話表演？」阿健的朋友A大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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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冇計喎~請佢地飲酒都唔飲~」阿健丟臉得急忙找藉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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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haha…」我們三人被他們的對話惹得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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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咁猴擒！啲女好難會受架喎！」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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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咁架喇！蘭桂坊唔猴擒，唔通仲慢慢談情說愛咩！」朋友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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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出年都30喇！而家唔猴擒啲，過多幾年都比人叫阿叔喇！」朋友A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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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啊！如果你地過唔到比人拒絕嘅心理關口，你地就唔適合喺度搵食喇！」阿健的朋友B搭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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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未有加入我們的對話，也沒有放棄。他繼續朝那些從正門走向舞池的女生發出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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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地仲後生，到你地變成我地呢個年紀，你地就會明點解我地已經唔怕柒。」朋友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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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地已經衰過好多次喇！只要你將比人拒絕當成係一件好平常嘅事，你就會大膽好多！」朋友B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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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其實我地以前都覺得坐檯玩好戇鳩，但過多幾年你就唔會想喺入面逼架喇！你就會知道有檯啲女會容易啲坐埋嚟！唔洗喺入面同人爭餐死啊嘛！睇啱就問，人地唔肯咪問下一堆囉！總會有人肯！就算柒咗，出到去都冇人記得你啦！」朋友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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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檯就係咁玩架喇！」朋友B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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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嘅~入面真係好逼，仲成班男人喺度互磨。」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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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等陣都試下啦！難得有檯有酒，仲要唔洗錢！唔一定淨係問行緊入嚟呢啲嘅！入去Pool度撩返嚟都得啦！」朋友A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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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健又對另一班在桌前經過的女生發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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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一唔一齊飲酒啊！我地好多仔比你地揀喎！」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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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阿健毫不修飾的話，我們都知道他有點醉了。不過，阿健向來都是個很主動又厚臉皮的人。喝醉酒，只是將他這一種性格完全釋放罷了。要是在日常生活遇上他，也許你會覺得這種人很麻煩又有一點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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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你跟他一起到蘭桂坊玩過一次，你絕對會佩服他這種不怕羞恥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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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種膽子夠大的人，必然會在夜店中找到女伴。同時，這亦是他相識滿天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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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桂坊管理員」的稱號，可不是我們隨便說說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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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女生先是看看阿健，又看看我們。接著，帶頭的女生回頭就問她們的朋友說：「飲唔飲酒啊~有檯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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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囉~」另一位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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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地成班仔呀，冇女咩？」帶頭的女生再問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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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頭先見到你地入嚟，我frd話你地幾靚女，咪問下你地一唔一齊玩囉！」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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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三位女生的打扮和外表，一看就知道是比我們年長的姐姐。我想應該未至於跟阿健幾人一樣大吧，但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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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有幾個後生frd喎，想唔想食deedee啊~」阿健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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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dee就留返比妹妹啦~我地老喇！」其中一位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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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A和朋友B見三位女生願意一起喝酒，馬上就拿出酒杯和酒瓶斟酒。他們站起來就跟我們調位，行動迅速地坐在這幾個姐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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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圍在幾個女生身邊，立即就對她們發起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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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叫咩名啊~」朋友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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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成日嚟架~？」朋友B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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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呢？你地成日嚟嘅？」一位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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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啦~我地都係頭一、兩次嚟咋，所以先開檯玩下囉~唔識點喺入面識女仔啊！」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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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啦~我地都係突然間想先嚟姐~」另一位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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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有如數學公式一般的對答，我們都覺得很好笑。從她們身上發出的氣場、衣著、化妝，還有每人手上一枝夜蒲必備的電子煙，我肯定這班姐姐也是經常流連夜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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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們六人心知對方都是經驗老到的老江湖，但也要先裝一裝純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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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夜店的狩獵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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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這幾個姐姐也沒有興趣，只好一邊看著阿健幾人表演，一邊喝喝酒、聽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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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難想像自己終有一天也會變得跟阿健一樣。也許從前的阿健也沒有想過，會變成現在的自己。不過，現實就是這般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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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18、19歲初到蘭桂坊玩的時候，我也會取笑那些上了年紀的人。笑他們長著一副阿叔臉，頭髮也不剩多少，但仍然會來這裏狩獵，而且不少人都比年輕人更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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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玩了幾年之後，自己都不再是學生了。而且每年也會有剛滿18歲的人源源不絕地出現，我開始明白當年眼中的哥哥、叔叔是在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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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時間不等人，不把握仍然年輕的日子去玩，老了的時候必定會後悔。阿健他們就是知道自己最後的青春即將消逝，所以才玩得比我們更要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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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喝上幾杯之後，阿健便開始跟剛才帶頭的女生擁吻起來。他們吻得激情，不停地伸出舌頭往對方嘴裏去，阿健又趁機抓抓她的屁股。兩人激吻得像一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完全不像快要步入30歲的成熟哥哥和姐姐。此刻，兩人通通放下了世俗加諸於身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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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毫不在意其他路人的目光，也許因為這裏是夜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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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oooo~~」朋友A和B在一旁吶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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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時拿出手機，拍下兩人擁吻的片段。連比我們年長的人都玩得更像一群年輕人，我們實在沒有藉口繼續坐在這裏喝一整晚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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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都去溝女啦，帶返嚟玩！唔好成晚坐喺度唔知做咩啦！求其搵個都好啦！」朋友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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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不如行，難得有檯！」蠢蠢欲動的雷達對我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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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囉咁！」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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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阿健這邊離開，然後再次向著舞池出發。離開酒桌的時候，我們已喝了不少Vodka shot。我不知道雷達和阿俊醉了沒有，不過我卻早已醉醺醺的。我搖擺不定地步向舞池，但同時亦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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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要多撐一會，酒醉的感覺就會慢慢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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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和朋友AB的說話，好似為我們注射了一劑強心針，使我們的決意大大提升。感覺就猶如戰場上兩軍交戰之前，將領對士兵們的一番激勵演說。那一堆心得，無疑令我們稍稍放下了對於外表和成敗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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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想，我們一直對女生外型過於執著的原因，其實只不過是不想被朋友取笑，然後蒙上飢不擇食的形象。有人會介意他們往後一直重提，在某晚跟一個外表很差的人搭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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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阿健所說的一樣，我們來這裏也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要過一輩子，根本不需要每次都找一個外表好比IG女神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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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喝得太醉，才會萌生這種想法。然而正因為喝醉了，所以才卸下了那些對於面子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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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發生過甚麼事，其實不太重要，結果開心就好。反正醒來以後，我應該也不會記起她們長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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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雷達和阿俊身後，再次擠到舞池之內。這個時段，身邊不少男女早已找到歸宿，大家都在舞池中擁吻起來。要是我們再不發力，就只能落得兩手空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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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人群中到處推撞、溜滑。最終，三人又停下來，站在某個角落放鬆地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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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那種狀態，其實不太清楚自己在幹甚麼。我唯有相信雷達和阿俊仍然清醒，然後會看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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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旁邊有一隻手拉住阿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生，我依稀記得她對阿俊耳邊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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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阿俊便對我們說：「喂！佢問我地去唔去檯嗰邊飲酒喎！佢話佢地啲frd想識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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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囉~！」雷達爽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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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判斷能力的我只能閉著一邊眼睛跟他們走，最終，那個女生把我們帶到了他朋友的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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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檯有男有女，看樣子應該都是一班MK少年少女。不少人已經喝得臉紅耳赤，又坐在椅上擁吻。不過，依然有幾個仍未有伴的女生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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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地要嘅仔啊！」帶路的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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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Hello！」阿俊和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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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醉了，所以我累得不想說話，只想站在一邊看他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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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好醉咁喎！」一位女生指著我，再對阿俊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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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佢飲咗好多！」阿俊代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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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會唔會嘔架~？」女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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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又唔會！但佢一醉，就會周圍搵人錫囉！」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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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要再飲多啲喇！」帶頭的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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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呢？你地做咩唔溝仔啊~？」阿俊先是望一望同一酒桌上的其他落單男生，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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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未搵咗你地囉！佢地係我地啲frd嚟架！」另一個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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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啲飲啦~！」又一個女生遞上酒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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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盛意拳拳的邀請之下，我們一同聚在酒桌喝酒。直到這裏，我的記憶便中斷了。我最後的記憶，就是被來自四方八面的酒杯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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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再次恢復意識之時，我已是坐在Pizza店旁邊的樓梯口。我頭伏在大腿，又漸漸張開眼睛。那一刻，我才得悉自己剛才斷片了。我未能及時反應自己身處何方，只是聽見來自街上的音樂和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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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望一望周圍，幸好阿俊和雷達仍一同坐在身邊。看他們在玩手機的模樣，兩人應該相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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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而家幾點啊！？」我仍未定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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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醒嗱！」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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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差唔多三點啦！Grafit都收咗冇耐。」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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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先好撚醉喎！未夠1點就收咗皮！」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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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地頭先唔係同班女飲酒咩？」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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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但佢地係咁灌，你又唔識停。」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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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先好勁喎！攬住條女係咁車！成個人壓曬上去咁濟！」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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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啦，我地仲拍埋片喎~！」阿俊狡猾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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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屌呀？咁條女點？」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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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啊~佢都應該係閪痕想比你屌，佢灌得你最多。」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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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陌生的自己，正擁著身邊一個MK妹在濕吻。而背景則是阿俊和雷達的歡呼聲，還有吵耳的音樂聲。只見兩人都喝得臉紅，而她就連鎖骨和脖子處都醉得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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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好撚醉啊屌！！！」影片中的雷達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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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hooooo~好耐冇見過佢玩到咁撚放！」影片中的阿俊亦大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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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卻沒有雷達說得那麼誇張，我沒有將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我只是把她的雙腿都安置在我的大腿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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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視著影片中跟我接吻的女生，她是個不折不扣的MK妹。她穿著牛仔短褲，上身是一件貼身背心，在夜店來說已是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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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卻完全記不起這件事發生的始沒。我只是隱約記起有湊近她嘴唇這一動作的零碎記憶，還有嘴唇和舌頭相纏的畫面。隨著影片的重播，我才漸漸重拾那種來自嘴唇柔軟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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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地點啊？有冇攬到先~」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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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咗陣囉~都係傾下計。」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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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咁就錯過咗，冇拎到IG。」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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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嗰啲...玩下姐！」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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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唔係好正~係MK囉，feel都應該好玩得。」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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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頭先條女完全係想你屌佢咁，見佢勁撚用力伸脷。」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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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唔真啊~？」我半信半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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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啦！你自己都見到條片！」阿俊堅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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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頭先Zoey都喺入面喎！見到佢。」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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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咁佢點啊？」我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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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啊，佢同佢班女仔frd出緊去嗰時見到你係咁錫條女。之後同佢傾咗兩句，佢有問我地你係咪好醉。」雷達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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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點答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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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話你係好醉。之後佢話，都似...咁你應該唔會記得佢出現過。」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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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咁都好啊，如果我記得就真係好尷。」我冷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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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嘅~尷咩呀！過得嚟傾計即係冇野啦！」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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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嘅！唉~再算啦，下次再撞到睇下撩唔撩返佢傾偈。」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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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搭車返去。」我從梯級上站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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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從樓梯口離去，向著馬路方走，然後乘坐的士回家。我都有一段時間沒有喝得那麼醉，所以回家之後很快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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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也是瞞著Ellis偷偷到蘭桂坊玩，所以第二天醒來之後，當然要馬上回覆她的訊息。不過，近來她對我的懷疑似乎減少了。或許捱過了一段做乖仔的苦悶日子之後，她真的逐漸相信我以前是被別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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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被別她的朋友在蘭桂坊碰上，她基本上不可能會猜到我在晚上到了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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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對，可是我就是壓止不了那股想到外面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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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家裏的床上醒來，剛睡醒的時候還有一點頭痛。我知道昨晚喝得太醉了，所以第二天一整天都留在家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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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今天沒有約Ellis，不然讓她看見我疲累的模樣，必定會懷疑我昨晚去了外面玩通宵。我回想起昨晚的事，後悔一時喝得太醉而錯過了結識那個MK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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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暫時也沒打算重新下載Tinder或是其他交友APP，所以很久也沒有跟人約過炮了。近來也只能靠自己，或是每隔一段長時間Ellis才願意跟我來一次。不過，我發覺自己早已不及以前那般享受跟她做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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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因為對她感情比起最初的時候變淡了，而我又經歷了不少更加刺激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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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dia和Jane亦有一段時間沒再聯絡，實在不好意思突然找上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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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Luyi，我前一陣子才跟她再約過一次。不過，她說自己終於遇上了一個不錯的對象。因此，那一次約過之後不久她就拍拖了。既然她都成了別人的女朋友，我又有點不好意思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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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直接向Ellis提出我很有需要這回事，我怕會換來她無情的拒絕。有過以前的經歷，我不想再直面被自己女友拒絕的感受。我明白這是逃避，我也不是害怕跟她聊，只是怕簡單的溝通最終也會演變成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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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從這一個問題出現開始，兩人就注定會分手。只不過大家也不想成為壞人，不想成為先提出分手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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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攤軟在床上玩手機，然後又回想起昨晚的事。然而，這次卻沒再想起那個MK妹。隨著宿醉逐漸散去，我也慢慢記不清她的模樣。縱使阿俊在回家之前就把那後影片上載到四人的群組之內，但我實在不敢重播這麼尷尬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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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想起的人是Z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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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重遇也許只是巧合，不過又何嘗不是一次機會。一次讓我跟她重新打開話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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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做好似有點太過分，明明當初拋棄她的人是我。但我都從大學畢業了，實在不需要再介意來自別人的閒言閒語。就算她拒絕我，兩人在生活上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沒甚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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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正如阿健和他的朋友所說一樣，只要將被人拒絕當成是一件平常事，你就會變得大膽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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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著這種心情，準備重新找回她。當然，我不打算變回以前那種複雜關係，亦會分得清清楚楚。我追求的向來就只有肉體上的關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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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雷達的IG Following list裏找到了她的IG。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無視我，不過試一試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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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琴日喺蘭桂坊咩？雷達話你走之前過咗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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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輸入了一句話就按下發送，剩下的就只能看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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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天，我都很在意她看到了我的訊息沒有。不時更會特意去看看她是否已讀不回，可是依舊沒有任何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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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我都會長期關上IG的訊息通知，今天卻因她而重新打開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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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在家都是機不離身的，有時間就會拿起電話看看有沒有訊息通知。我等了一整天，直到晚上都沒有任何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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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一早就看到了這一段訊息，卻被我嚇得不知道該怎樣回覆。甚至乎只是單純不想跟我扯上關係，所以不給予我打開話題的機會。又或是有意讓我等上一整天，使我心裏忐忑不安的來報復過往的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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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準備放棄，以為她不打算回覆我之際。我突然察覺書桌上的電話屏幕突然亮起。我焦急地拿起來察看，既興奮又焦急地期待著這一則通知是否來自Z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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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從手機屏幕上看見的就只有來自Ellis的訊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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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好掛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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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不如下星期搵日去食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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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Ellis的掛念，沒令我感到多麼幸福。我反而有點失望，無力地把手機重新擺回桌上，打算過一會才回覆El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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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Zoey大概都不會回覆我了。畢竟我以前對待她的方式實在有點殘忍，她不想理會我也是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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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那些不讀不回的對象，我也是無能為力。雖然心裏的確很不甘心，但我不是那種會為了逼人跟我聊天，而Double text對方的毒撚。既然她不打算回覆，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讓那只有一句訊息的對話框隨著時間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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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念俱灰般的卧在床上，雙目失焦地呆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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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是時候重新下載交友APP了。我一口氣取回桌上的電話，打算先在討論區和網上找一找，看看近來有甚麼新興的交友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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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未等我打開搜尋頁面，那一句讓我等了足足一整天的訊息終於出現了。我瞬間就把交友APP的事抹除得一乾二淨，然後打開了來自Zoey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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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係啊見你好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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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耐冇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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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最後有冇著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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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冇啦唔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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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但你唔係有拍拖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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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的提問，馬上就令我不知所措。因為我不知道該回答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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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會以為我的良心在糾結應否告訴她事實，不過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回事。既然我決定找她，我早就做好了背叛Ellis的心理準備。不過，與其說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倒不如說我從一開始就打算背叛El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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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意的，是雷達昨天有沒有對Zoey提起過我有拍拖的事。上一次的分手，我只對很少人提起過。而且從那一次起，我就把IG裏跟Ellis的合照全部封存起來。在往後的這段日子裏，我也再沒有發佈過兩人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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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合的事，我只對一些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提起過。因此，我很擔心雷達會不小心對Zoey透露了我拍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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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對於雷達和阿俊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大家都一起玩了這麼多年，對於這種事的保密早就很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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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們絕不會一邊叫我找回Zoey，另一邊卻對Zoey說我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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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啦，都散咗幾個月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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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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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我都散咗一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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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做咩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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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都係嗰啲啦佢偷食比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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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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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唔係好夾咁，然後淡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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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你未玩夠姐你知你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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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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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仲嬲緊我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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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嬲緊就唔會同你講野啦，嗰時係我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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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係你自己沉我船先Ha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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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估唔到會喺LKF見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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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來咁就過咗一年半！你Grad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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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屌你啦！不過算，我認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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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就grad喇最後一個s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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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隔多時的重遇，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充滿阻礙。我跟Zoey的性格本來就很合得來，就算我們當初沒有成為FWB，應該也會一直作為朋友相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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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跟Zoey一直聊到深夜。兩人向對方說了不少這一年半以來發生過的事，不過她始終沒有向我問出口為甚麼要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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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在處理感情之上是有點笨拙，但也未至於天真得似個無知的小女孩。尤其她很了解我的為人，她應該也猜得到我會找回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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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有對她暗示甚麼想法，因為我也不知道她的取態是甚麼，兩人只是簡單的敘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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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係呢？你而家返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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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係做返本行啦，不過讀完做落先發覺唔太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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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呢？諗好grad咗要做咩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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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我都覺你會咁諗...你根本都唔似係做嗰啲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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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完全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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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我連FYP都未做好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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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而家都單身啦，大把時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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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唉...唔好講喇講起拍拖就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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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息下先囉，玩到覺得自己ready好先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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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再算啦都唔太想拍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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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單身都好啊，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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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咁你係點發現佢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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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佢親口同我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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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其實又唔算嘅係有frd同我講覺得佢嗰排同一條女行得好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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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後來我有次發脾氣逼佢講佢認咗話同Ocamp嗰時識嘅組媽飲完酒之後扑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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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之後叫我原諒佢但我做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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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沒想到Zoey連續兩段...三段感情，都因為第三者的介入而告終。我很清楚記得當年她在又一城food court哭著告訴我，當時的前男友也是因為出軌而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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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眼淚從她眼框溢出的畫面仍然是歷歷在目。那時的我很不擅長安慰人，今天的我也沒怎樣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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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嘩...親口認都幾hu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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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佢至少肯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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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佩服她前度的勇氣，又可能是臉面夠厚吧。自問偷食過這麼多次，我完全不敢對Ellis坦白。因為我很清楚Ellis絕對不會原諒偷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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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Zoey很容易就會對喜歡的人心軟，但經過了上兩次的傷害之後，也許她也狠下心的作出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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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算啦都過咗兩個月其實都開始冇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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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佢同我分手一星期就同條女一齊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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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至少證明我決定得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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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我們是面對面聽她訴苦。今次，我們只能隔著一塊電子屏幕。我看不見她的表情、聽不見她的聲音，當然亦猜不透她究竟有多傷心。不過，既然她能直接說出整件事的源由，似乎真的如她所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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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她是命苦，還是選男人的眼光太差呢？連續三次被不同的男人背叛，是一件多麼絕望體驗。這些經歷，實在有種遊走於六道輪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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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她，應該早就不再相信愛情，然後展開那些糜爛的生活。對於外表正常的女生來說，每天都用交友APP約一個或是多個男人在外面開房，實在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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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佩服她仍然能把這些事當成閒話家常對別人分享，而且對方更是其中一個曾經欺騙過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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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亦很好奇她分手之後有變得沉淪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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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一算，我也有過兩、三次被前女友背叛的經歷。而這些受傷的經歷，正是把我推向萬劫不復的元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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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它們使我變得不太相信愛情，也不太相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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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先有壞女人，還是壞男人？I guess we’ll never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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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下交友APP囉，食下仔開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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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我唔係要嗰啲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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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唉~不過你就係咁架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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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喇知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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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下星期仲去唔去LKF，帶啲女仔frd過嚟一齊玩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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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介紹埋比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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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你想食我啲frd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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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食你多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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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咁阿俊同雷達都可以識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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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邊個比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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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佢地下星期未必去啦琴晚都係約咗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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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咁我同你去囉，好似咁耐都未同你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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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都得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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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但我同你有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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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要我睇住你溝其他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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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屌...！同得你去就唔會食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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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你話架！咁下星期囉但唔同你扑啊講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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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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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Zoey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討厭我。大概一直以來我都誤會了她，以為她仍然因當年的事而記恨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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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依然在意那件事的人，就只有我一個。明明當年Zoey就對我說過，往後都願意繼續當朋友。不過我卻因為過份心虛，所以總是覺得有負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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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經歷過多次情傷，卻依舊活得很正面。只能說就算我花一輩子，應該也不可能及她一半堅強。我真的做不到Zoey這般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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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說好似有點自私，但當年沒有跟她拍拖實在是個正確的決定。若我們當初在一起，我應該都會瞞住她繼續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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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們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說再見，今時今日絕不可能如此輕鬆地談起見面、往事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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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真的很慶幸當年在Ocamp認識了Z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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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跟她約好了在下個週末一起到蘭桂坊。說實話，既然她都說不想跟我發生關係，我心中也沒有甚麼盤算。就當是跟一個老朋友見面，這樣就不算偷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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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打算在星期六晚跟Ellis吃完燒肉之後就去找Zoey。不過，我這一次可是理直氣壯地對Ellis交代，那天會跟當年Ocamp認識的朋友去喝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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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是使用了一點語言藝術，使她以為我們是一大班人。但嚴格來說，我也沒有對Ellis說謊，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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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當了一段日子乖仔之後的好處，就是她對此沒有太大懷疑。因此，我很輕易地從她手上得到了正式批文，玩的時候也會更加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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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大家一直以為Ellis把我管得很嚴，但其實她從來都不介意我跟朋友去喝酒。只是有時不想令她懷疑，或是令她覺得我在外面鬼混，所以我才索性隱瞞、暗渡陳倉地去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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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今次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我實在有點後悔，如果以前一直都用這種方式騙她，應該會少很多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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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就連她都知道阿俊他們每星期都會在外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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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飽啊~」Ellis離開燒肉店之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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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星期六，我跟Zoey約好了10時半在中環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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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和Ellis在旺角。由於比預期中更早就吃完燒肉，所以我便打算跟她在附近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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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點去飲酒啊~」Ellis邊走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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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咗10點啊，不過一定會遲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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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去邊度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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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上環嗰啲Bar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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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會唔會偷偷地落club架！」Ell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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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會啦，而家Club都冇野玩啦，又咁早收！」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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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嘅~」Ellis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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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Ellis想買一些玩具給汪汪，所以我們便向著旺中附近的方向走，那邊剛好有很多寵物用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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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在店內選了幾款狗玩具。我還記得它們都是一些，狗狗咬起來時不會發出奇怪聲音的款式。因為汪汪向來都很害怕那些會發出聲音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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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玩具之後，我們又到了附近的寵物店逛逛。我們沒打算買寵物，只是想看看而且。看著一隻隻被關在籠裏的貓狗，Ellis總是覺得牠們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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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越接近店家大門的貓狗，每當有人經過的時候便越是活躍。牠們用雙腳站在櫥窗後面蹦蹦跳跳的，仿佛向每位客人訴說著快點把牠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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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被安置在店舖後半段的寵物，大多數都顯得沒精打采的。很多都只是伏在籠子裏，有人經過的時候也只是草草抬起頭看兩眼，然後便重新望向某處發呆。不少標註籠子外面的出生日期，都已經有一年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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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寵物店，Ellis總是很在意那些沒有人買回家的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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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地好慘...全部都冇人要...隻隻個樣都勁愁咁。」Ell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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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有錢，我一定會帶曬佢地返去...」Ellis看著櫥窗裏的貓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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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每次都很好奇，究竟那些沒人買的寵物，最後會被安置在哪裏呢？總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店裏面吧。我想有一小部分會被好心的店員或是店主帶回家，至於那一小撮沒有人收留的......實在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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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時我地一齊住，你會想養貓定狗啊？」Ellis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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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就一貓一狗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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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係咁諗~但隻貓一定會比隻狗煩死haha~」Ellis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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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店員便走過來「招呼」我們。他向我們建議不如抱一抱哪隻看中的貓狗，不過Ellis卻拒絕了。因為她怕汪汪會嗅到殘留在她身上的貓狗氣味，然後又會呷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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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提起汪汪，Ellis總是很擔心牠會在哪天突然離開。因為汪汪都很老了，所以她很少會玩朋友的寵物，無非就是想汪汪最後的一段日子都過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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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過一整列的寵物店之後，也是時候離開了。由於我們的目的地在不同的方向，所以我把她送上車之後，轉身就乘座另一邊的列車向著中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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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乖乖地喇你~開始飲之前話聲我知啦~」Ellis看著駛進月台的列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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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喇~錫啖先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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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悄悄地拉低口罩，在站在幕門面前輕輕吻了對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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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Ellis又說：「要乖啊你~我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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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展開雙臂便向我要抱，我當然不遺餘力的把她抱緊，直至她喘不過氣。我靠在她的肩膀之上，用力地吸入她頭髮和脖子上的香氣，再說：「好香啊你，好想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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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列車停定之前，隔著口罩偷偷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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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痛！」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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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Byebye喇~返到屋企話我知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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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喇~Byebye~」Ell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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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站在門邊向我揮手道別，直至車門完全閉上。望著緩緩地起動的列車駛離月台，我亦動身前往另一層，向中環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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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也未試過單獨和女生到蘭桂坊玩，更何況是跟以前的FWB。畢竟到蘭桂坊玩主要都是想認識那裏的女生，跟本來就認識的女生去，趣味性好似會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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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有種莫名的緊張，有種用交友APP約素未謀面的人見面的感覺。我和Zoey上一次也只能夠在遠處望見過一兩眼，我沒時間好好看清一年半以後的她究竟變成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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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數到上一次面對面碰上，我也只能想到在城大的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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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我和Zoey以前試過單獨到蘭桂坊玩嗎？印象中好似有，但又好似沒有。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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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來都沒有，就把今晚當成是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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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常地登上了前往中環的列車。那熟悉的路線、廣播，乘客們似曾相識的打扮，均帶我朝著陌生的行程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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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中環站，又離開港鐵大堂之後。我約定Zoey在周大福前面等，而她則是告訴我還有一兩個站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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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十來分鐘，我才看見她悠然地從D出口那邊走過來。她今天穿上了黑色鬆身長褲，白色的貼身短袖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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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這一身打扮，我沒有感到很意外。她向來也不是走性感路線的女生，這點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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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匯合之後，她便對我說：「喂......去邊啊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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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先停頓了一下的反應，她對我似乎也感到有一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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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飲啲野先囉...飲到有啲feel先入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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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過馬路，走上熙來攘往的斜路，最終停在那到過千百遍的Pizza店。剛剛重逢的兩人顯得有點陌生，我們都沒有甚麼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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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拿著一罐斷片酒站在垃圾站前喝起來，我們一聲不發的看著一個個從面前經過的遊人。直到喝了接近半罐之後，我才緩緩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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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排忙緊咩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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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P啦~你呢？」她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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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工...冇啦，做野嘅生活好枯燥。」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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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至少會同雷達佢地嚟玩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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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嘅...」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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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我上下打量身邊的Zoey，突然不太習慣身邊有個如此嬌小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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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壓力呀？」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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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咁講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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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似肥咗，哈！」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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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唔好提喇！太忙連運動都少做咗姐，遲下會減架喇~」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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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係好衰！咁耐冇見，一嚟就話人肥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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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下姐！同埋女仔有啲肉先好架嘛！」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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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呀？」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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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講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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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跟Zoey聊天，一邊發掘人群中有哪些熟悉的面孔。既然來到蘭桂坊，當然必定會遇上管理員阿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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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來說，阿健這個名字早已跟蘭桂坊綁定在一起。就算哪天我們四人都不再到蘭桂坊玩，我相信阿健依舊會存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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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剛從便利店裏面出來，就發現了站在垃圾站前的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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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貫的笑臉，還有對任何人都同樣親切的語調走向我們說：「喂！晏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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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兩邊臉頰都帶點潮紅，似乎應該是在其他地方Pre-drink過之後才到蘭桂坊。難怪他的語氣比起平時好似更像一個「世界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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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你今日帶埋啲妹妹落嚟玩嘅？！阿俊佢地呢？」阿健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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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啊佢地今日唔嚟，得我同我個frd。」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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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肯定又想帶壞啲妹妹仔啦！」他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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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好，我叫阿健啊。我要點叫你啊？」阿健對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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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Zoey啊。」Zoey尷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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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咁你地係點識架~都係蘭桂坊識嘅？」阿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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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啦！佢係我以前Ocamp做組爸嗰時嘅組媽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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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唔出喎！頭先離遠見你兩個企到好似好唔熟咁，仲以為你地係交友APP第一次約出嚟嗰啲！」阿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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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冇你咁叻仔溝曬啲女啊嘛~hahaha....」我大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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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仔呀，又笑我！」阿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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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識嘅就唔好咁唔熟咁啦！同埋人地一個女仔落到嚟，要睇實啲人先得架嘛！唔係等陣比其他仔攬走咗架喇！」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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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他便抓住我的手臂，提起我的手臂就讓它摟在Zoey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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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要咁樣攬實先得架嘛！」阿健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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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阿健實在是喝上頭了，所以才敢做出一些這麼尷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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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係好仔嚟架！佢大學啱啱出嚟玩嗰陣我就識佢！」阿健前言不對後語地對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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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又爆鳩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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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ha，唔講喇！我上去搵frd先！玩得開心啲啦！」阿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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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睇下等陣撞唔撞到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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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阿健轉身就離開，然後向著上方的夜店直走。他離開不遠，Zoey便馬上對我說：「你個frd都幾搞笑！好熟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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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算嘅，但識咗好耐喇都，都係出嚟玩先會撞到。同埋佢醉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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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睇得出。」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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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完未啊~飲完就上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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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喇。」Zoey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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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喝醉的阿健無論行為或是說話都令人感到很尷尬，但他向來都很會為別人做助攻。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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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Zoey對被我強行摟著一事也沒有表現出抗拒的反應。我繼續摟著她一直往上走，向著平時常去的夜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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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攬得幾順手喎~咁耐都仲搭住。」Zoey揶揄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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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高度用嚟擺手夠舒服啊嘛。」我邊走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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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咁講。」Zoey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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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如常地在夜店前排隊，等了一會之後便成功進入了店內。裏面還是跟平時一樣，很熱鬧又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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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今天給我遇上了多少個合眼緣的女生，都不可能會有下文了。我有多麼不負責任也好，都不可能扔下Zoey讓她一個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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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Zoey前面，牽著她的手帶她擠到舞池。由於今天只有我們二人，加上又不用特意挑選一些女生較多的地方，所以比起平時跟阿俊他們來玩的時候，會更容易找到站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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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們找到了一個尚算鬆動的位置。我再次摟著身邊的Zoey，防止她被周圍到處推撞的人撞上。兩人逐漸跟隨著音樂節拍擺動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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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身邊的對象是Zoey，是個長得不錯的女生。可是一男一女來蘭桂坊玩，某程度來說是一件很無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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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當你們二人都是朋友，基本上不可能會有任何親熱行為，而兩人又不打算在夜店尋找其他對象。那麼你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正經地聽音樂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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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夠醉，未至於能完全放鬆、投入到自己的世界中跳舞。看著身邊的Zoey，我知道我不可以喝得太醉。要是我不小心喝得太多，她根本沒能力照顧一個身型比她高大許多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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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後悔把她約到蘭桂坊，如果一開始就約她去小酌幾杯或是Shisha應該會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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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聲不發的站在原地，一直跟隨音樂輕輕搖擺。我心裏懊惱著應否跟她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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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們又不是剛在夜店裏認識。縱使這是兩人一年半以來的首次私下約會，關係比起以前也變得疏遠了不少，但我們亦算不上是完全不熟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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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那種有點曖昧，又互相有興趣發展和深入了解的男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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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如果要聊天，我們根本沒必要待在這個地方。況且該聊的事，早就在訊息裏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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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年輕男女，很多人都擁抱在一起，不少人更在忘情地擁吻。受到周遭曖昧的氛圍、親熱的畫面影響之下，使我都萌起一種想跟人擁抱、接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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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形容我心裏的想法好呢？大概只能說，好在今天陪我來蘭桂坊的是Zoey，而不是一個絕對沒有任何「可能性」的女性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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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住我呀。」我湊近Zoey，然後向她的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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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回答，我就直接把她擁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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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沒有說甚麼，她緩緩地伸出雙臂就纏在我腰上。兩人擁抱著對方，在昏暗的舞池之中跳起雙人舞步。我們仿傚夜店內一眾男男女女，使交疊的身姿漸漸融入到周遭的環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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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都肯抱住我，以我們過去的關係根本不需要多說甚麼，亦不用多作無謂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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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手多腳的我自自然就往她屁股伸手，張開手掌便是輕輕一抓。她立即抬起本來伏在我胸口的臉看著我，然後又輕輕拍打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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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咁多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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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裏實在是太吵雜了，加上兩人的身高差距，以致我完全聽不清楚她說了甚麼。我唯有低頭朝她的耳邊喊了一句：「你話咩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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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我馬上把耳朵貼在她的唇前，盡可能聽見她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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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你做咩咁多手！」她重覆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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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唔係未揸過。」我向她耳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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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一兩年又唔知喺度食咗幾多女啦！」她在我耳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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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我而家唔鐘意即刻帶走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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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信你！咁點解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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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鐘意熟少少，識到有啲feel先。同埋我之前拍拖，都唔會搵食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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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過你實會偷食架啦！唔係咩？」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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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實有嘅...不過件事有啲複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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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啊？」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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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落嚟玩唔好問呢樣啦！講起就好bad trip！」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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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想有咩做啊！你想去搵食我都OK喎~」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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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係你想搵食咋？」我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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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們緊貼在一起，但在嘈雜又擠逼的舞池中聊天，其實是一件很費力的事。不單要刻意往咽喉發力，更要往別人的耳朵裏大聲喊話。要是再多問幾句，嗓子恐怕很快就會變得沙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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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我唔會搵食。」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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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咪啊！我喺度你先咁講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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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啦！上次都係同班frd一齊走，唔信你返去問雷達，佢見到我地成班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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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乖得唔得架！」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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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Zoey的說法半信半疑。她一兩個月前才分手，就算在蘭桂坊發生一兩次一夜情，也絕不是甚麼令人覺得過份或是吃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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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因為我們以前是那種關係，所以我心中一直都覺得私下的Zoey其實與我差不多，而且又能接受跟認識不久的人上床。但既然她堅持說沒有，我唯有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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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越是想證明自己是個乖巧又檢點的女生，我就越想引出她貪玩的一面。我也承認自己實在像極了一隻魔鬼，最喜歡引誘別人做壞事，猶如把人推到火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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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發掘別人平時不敢展露於人前的本性。當我每次成功引出她們的隱藏的一面時，我總會有種「人就是該如此墮落」的感覺。而且我也很享受看著別人變得沉淪，即使她不在其他人面前耍壞，只在我面前壞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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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有自己一個人變得麋爛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但多找一些人陪葬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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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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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先成日覺得我好鐘意玩姐！我啲frd根本都唔會咁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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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咩，我唔覺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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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給予她反駁的機會，用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就直接往嘴唇吻下去。她沒有推開我之餘，亦跟隨我的節奏伸出舌頭。想不到一半年之後，我再次嚐到了來自她舌頭柔軟的觸感。直到這時我才想起原來她的嘴巴很小，是名副其實的櫻桃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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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理會旁人的目光，站在舞池的一角投入地濕吻。但與其說我們不理會其他人，不如說其他人都一樣。在這裏，大家都不介意被人目睹自己與人親熱的模樣，因為夜店的生態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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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些親熱場面發生在大街大巷，必定會惹來路人的指指點點。甚至乎會被人拍攝下來，然後上傳到各大社交媒體。然而在狂亂的夜店裏，只會呆站在一旁觀看別人親熱的人才是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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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拼命地糾纏上一會之後，緊連的雙唇終於暫且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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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話乖。」分開之後，我馬上取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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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錫我先架~」她不慌不忙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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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就好想玩。」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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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都要睇人架嘛...隨便同人玩好易比人唱。」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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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玩到幾點啊咁？而家應該兩點就收。」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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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少囉~你趕住返去呀？」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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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啊，Weekend出得嚟就唔想咁快返去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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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等陣想去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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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陣再諗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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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這裏重遇的兩人都很清楚，離開夜店之後大概會到哪裏去。可是，我不想現在就說破。我想讓那飄飄然的感覺盡可能地延長，讓那不該存在於兩人之間的浪漫悄悄湧現，哪怕我們早就是一對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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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沒有見面，或多或少也會有點重新認識一次的新鮮感。況且在夜店裏親熱，總是令人感到莫名的刺激，有一種在眾目睽睽之下犯禁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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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Zoey帶離人群，兩人走到了舞池邊緣的一處牆角。得益於舞池內漆黑一片，這裏成了一處尚算隱蔽的角落。不過也沒有大家想得那麼隱蔽，這裏也會被周圍的人看見，只是沒有人會在意一男一女在此處親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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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Zoey按在牆角處那直角的小空間，又用我的背影擋住來自後方的視線。我想後面的人只會隱約看見一男一女在這裏擁吻，而不會看清我們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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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也不會察覺我放在Zoey背面的手究竟在幹甚麼。我用力地抱住Zoey，接著兩人又再次濕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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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舌吻，一邊將放在她背上的手向下掃，穿過她的褲頭和內褲，直接就摸到了她屁股的那團肉。我用力地抓抓她的屁股，這次她沒有甚麼反應，只是繼續賣力地與我的舌頭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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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Zoey的背面就是兩面牆壁，而我的身軀亦阻擋了來自後方的視線。在所有人都背貼背的夜店裏，我們都不太擔心這一大膽舉動會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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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穿裙子就好了，做起來就會更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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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放在她雙腿之間，伸出指尖就往她的敏感處按壓。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夜店做這種事，不過以往都喝得頗醉的，而且對象都是一些剛在夜店裏認識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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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覺得很驚訝吧？為甚麼一直都會有女生，肯讓見面不過一小時的陌生男生對她們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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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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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地用指尖在Zoey的敏感處上打轉，感覺強烈得使她不得不停下忙碌的舌頭。她放軟地地靠在我的胸口，又用力抓住我的衣服。她不時更會夾緊雙腿，仿似在告訴我她愉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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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唔正啊...」我低頭向她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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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她用氣聲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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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是持續按壓，她兩腿之間就越濕潤，就連我依附在旁手指都被滲出的體液沾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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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撚痴線...」她張開嘴巴輕輕喘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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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唔係第一日知啦...」我向她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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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到我好想要...」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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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不如走...」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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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邊啊...？」她繼續用口喘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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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搵地方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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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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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答允之後我才終於停手，然後不動聲息地將手從她的褲襠抽出。指頭都被沾上了來自她下體的體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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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馬上帶她離開夜店，而是趁指尖上的液體仍未乾涸之前，硬生生把手指放到她的鼻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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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聞下...」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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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見我把手指放到她面前，立即就猜到了我的意圖，又說：「唔聞啊！你好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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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從前都現在，我都很喜歡作弄她。以前的她或許會被我捉弄，不過現在的她實在太了解我了，所以已經得到了惡作劇的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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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ha....」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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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揭破我的惡作劇之後，我才帶她向著夜店的大門離去。幸好我跟她也算熟悉，所以才敢以這種方式捉弄她。要是換成別的女生，必定會被我這一奇怪的舉動嚇怕，然後立即從我身邊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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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的時候時間還算很早，我記得應該連12時半都未到。夜店門外仍然有大量男女排隊，等待站在正門的保安逐一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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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步出正門，然後站在一邊決定接下來的目的地。我很久都未試過在夜店帶人走了，久疏戰陣的我正在心中努力回想以前究竟有哪些地方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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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仔軒尼詩道百佳？還是與它只有一街之隔的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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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特地從中環乘的士去灣仔，那會讓剛燃起不久的慾望被車程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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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地去邊啊？」Zoey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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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囉，記得後面條街就有酒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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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五年前認識阿健的時候，仍算是他在蘭桂坊狩獵的全盛時期。由於他每之到蘭桂坊也是為了一夜情，所以當然要做好帶人開房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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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他已經踏入了社會工作，收入穩定，所以每個星期都會預約一間與蘭桂坊只有一街之隔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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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有一次，阿健對我們幾人說：「如果搵到食，咁就可以即刻帶佢上房啊嘛~唔洗夜媽媽先搵酒店咁煩！如果搵唔到食，咁未當有個地方可以瞓囉！唔洗再捱一段車程先返到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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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那一間酒店除了房價很便宜之餘，房間的設備尚算新，比起很多老舊的時鐘酒店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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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即使我從未去過那邊，但我一直都知道那一間酒店叫中環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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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從未去過這間酒店的原因，是因為性價比如此高的酒店基本上都很爆滿。而我們大多數都是大半夜才帶女生離開，所以每次走的時候早已沒有任何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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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難得今晚仍很早，所以我便即時從酒店APP中預約這間酒店。幸好當時仍處於疫情時期，酒店房價都不過百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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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路邊用電話完成付款過後，便對Zoey說：「行啦，行上去就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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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唔遠架？」Zoey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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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遠啦，5分鐘就到。」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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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蘭桂坊往上走，從德己立街進入雲咸街，再然後向著斜路下方直走。來到雲咸街的中後段，這裏有一條長長的樓梯。當我們幾經辛苦撐上樓梯之後，就看見了酒店的大門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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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你真係好熟路！估唔到咁快就到！你以前都嚟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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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係有一個frd以前介紹我。不過其實呢間都好出名啦，嚟玩開嘅一定會識。」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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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上酒店門前的一小段梯級，再按下酒店門外的門鈴。還記得那是一道透明的玻璃門，站在外面就能望遍整個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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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登記櫃位的職員立即替我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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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時間尚早，所以未有其他人要開房做愛的人正在Check-in。我和Zoey趕快地完全登記，趕在有下一位住客到來之前，就用旁邊的升降機到達了更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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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酒店的房間排得密密麻麻的，房與房的距離相當小。走廊相當狹長之餘，仿似看不見盡頭。當走廊天花的白燈照到青青黃黃的牆壁之上時，讓人有種身處於恐怖片中的感覺，使人格外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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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都聽不到房間內傳出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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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筆直地向著走廊深處走，又一邊注視房門上的房號，最終止步於房卡上所標示的門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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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容地用房卡開門，而Zoey則是緊隨其後。一推開門，那是一間只有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間。一張剛好夠一男一女睡的床，一個廁所、淋浴間。廁所和浴室都用上了完全透明的落地玻璃做阻隔，可說是無遮無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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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並沒有任何精緻的設計，牆身都用上了純白色的油漆。唯獨貼床的那一面牆，上半部分安裝了一塊大鏡，又一直延伸至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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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會很害怕酒店床邊有鏡，因為擔心惺忪之際會被自己的身影嚇個半死。我不是個會在大半夜驚醒的人，所以並不介意床邊有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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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生去開房的時候，我反而很喜歡這種床附近有鏡的房間。至於原因......大概要晚一點才能解釋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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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對酒店房的設計可說是沒有要求，反正又不是去Staycation。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乾淨整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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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Zoey順手把隨身的東西擱在一邊，甚麼戒指、耳環、手袋、錢包之類的。接著，我立即就攤在床上說：「屌...好攰...你洗唔洗沖涼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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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嘩不過...個浴室完全透明...」Zoey看著床頭後方的淋浴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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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咪有心揀呢啲房架！」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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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啦，應該間間都係咁。同埋呢啲爆房酒店，係咁架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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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未比你望到曬。」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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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咩純情啊屌你...」我無奈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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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進入廁所之後便把門關上。她褪去身上的衣服，又隔著一層玻璃向我喊道：「唔好偷望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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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回音透過玻璃清晰地傳達至浴室外面。我一聲不發的卧在床上，默默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舉起中指回應。我根本沒急著趁現在偷窺，反正待會也會被我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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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她準備洗澡的時間，我當然不是單純地在床上休息。我立即打開手機，乘著這段空檔先回覆Ellis的訊息。畢竟，送她上車之前答應了她喝酒前要先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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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但現在才說應該也不算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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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飲到少少wing了~應該兩點幾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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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出這段報備訊息之後，沒等Ellis回覆就放下手機。我又從床上起來，拉開門就走到廁所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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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啊你？」Zoey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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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齊沖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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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甚麼，而是繼續在浴室裏面淋浴。在我打開浴室門的一剎那，她就露出狡詐了的笑臉，然後再把花灑指向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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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張臉頓時被暖水噴濕，我也不介意她這點惡作劇。況且我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以這種方式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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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唔熱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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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熱啦，熱嘅一早打鳩你。」我用手抹去從臉上不斷滴落的水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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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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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終於可以看清Zoey的全貌。我再一次上下打量她，發覺她的手臂、腰腹都比以前多了一丁點贅肉。她的線條依然很不錯，也許只是以前在宿舍時沒有好好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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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胸......我想也會比起以前漲了一點吧？我一時察覺不了有甚麼分別，可能要到抓上手的時候才能好好感受清楚。可是，她的胸向來都不算小，所以也沒甚麼好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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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你好似真係肥咗咁~」我用手托一托她一邊的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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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冇肥埋波啊咁？」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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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好賤，成日笑人肥！我遲下會減架喇！」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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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波呢？」見她迴避我的問題，唯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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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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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浴室裏沖身、搓梘，洗走從夜店內帶出來的煙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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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而家仲有冇住hall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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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喇，Final year冇住喇。」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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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係快！估唔到連你都就grad！」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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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啲組仔女仲有冇見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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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本來就唔係好熟。同埋，自從我同你斷咗之後都廢是出現啦，好尷。」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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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咩呀~其實嗰陣過咗一排之後就冇再嬲你。始終又唔係真係拍拖，冇資格嬲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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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啲語氣講到好有骨咁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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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咁架喇~就係要你內疚！鬼叫係你衰先！」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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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認真嘅...」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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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講笑咋。」Zoey苦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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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喎！咁Christine呢？你地之後仲有冇野？」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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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佢調咗hall之後都已經冇曬佢消息喇。連喺city都再冇撞過，你仲未grad應該會撞到佢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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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喺canteen見過嘅...但即刻扮睇唔到...尷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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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你老襟喎！hahahaha….」我大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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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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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乾洗淨之後，我們沒有急著穿回所有衣服。她只裹著一條浴巾，而我只穿回了內褲。兩人回到床上就掀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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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了一年半以上，我竟然再有機會在床上環抱著她。新鮮之餘，又帶點熟悉的感覺。我喜歡這種帶給我懷念的觸感，不論是身形、體溫，還是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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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吸著她頭髮殘餘的香氣，一邊問Zoey：「你出嚟之前有冇諗過，我地又會變成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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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嘅...單獨出得蘭桂坊都預咗會。」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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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出嚟之前又話唔會扑...」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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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試下如果我話唔扑，你仲會唔會見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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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係試我嘅...」我晦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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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係啊嘛！唔通直接話想比你搞咩！好cheap囉！」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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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有啲野想問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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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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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係咪仲拍緊拖？」她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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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點解咁講。」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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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問題讓我始料未及，更有一刻使我內心顫抖。我立即陷入思索，回想起這幾天的對話中，是否有哪些行為令我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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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洗扮啦~雷達嗰晚就講咗我知。」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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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話..！？」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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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佢講完都即刻知自己講錯，之後就改口話而家都唔太知。叫我自己問你。」她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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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問題並不是出自於我，而是她早就知道了。既然她早就知道，我亦無謂再裝下去，唯有向她供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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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rr…係啊，但幾個月前分過一次手，後來先一齊返。」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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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冇乜所謂，純粹得個知字姐。唔想同人地男朋友有野，但自己係唔知道。」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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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點解你想偷食？」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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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mm…有啲複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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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啦...我想知...唔係唔比你掂...」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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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囉咁，又威脅...」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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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佢唔太鐘意扑野，所以我地一齊之後都唔算成日搞。」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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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怪唔知，咁你會偷食都正常嘅。」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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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點解唔分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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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太捨得佢掛，未係好接受到佢同其他人一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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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嘅，你女朋友咁正...」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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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咁樣好自私囉！又拖住人！」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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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唔係冇感情。」我反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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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又識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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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frd識佢，係同佢同一科，但唔同年。」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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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佢以前喺佢嗰科都幾出名。」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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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咩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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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正幾靚女，同好多人溝。」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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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啲frd話估唔到佢會同你一齊，因為覺得你係fuckboy。」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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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咁我都聽講過嘅。」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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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原來Zoey也聽說過Ellis的事。我不知道她在這種時刻問起有甚麼用意，或許真的如她所說，不想跟別人男朋友上床之後卻被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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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唔介意，反正你唔同我，都會搵其他人偷食架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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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我心底裏很清楚她說得對，但同時亦想否定她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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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她翻過身就面向我。明明酒店床有兩個枕頭，我們偏要擠睡在同一個枕頭上。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眸，仿佛回到了當初。我們的第一次，也是在某間酒店房裏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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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現在的我們都長大了一點。即使場景可以回到從前，但對於她的感覺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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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的凝視，使我產生了一種無形的緊張感。一股暖流突然湧上心頭，我的心臟猶如被外力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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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即將做一些背叛Ellis的事，但對Zoey坦白之後，我生出了一種放鬆下來的釋然感。這種感覺，好似減輕了我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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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都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我就連跟Luyi、Jane和Lydia做的時候，也不曾有這種想卻步的感覺。我曾以為自己早已墮落得對罪惡感都麻木了，為甚麼現在還會覺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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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對象是Zoey，同是一個我以前背叛過的女生，這促使那份罪惡感不自覺地疊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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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鼻腔裏深深吸入一口氣，然後慢慢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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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將臉稍稍向我湊近了一點，而我亦小心翼翼地靠近，直到鼻尖都連在一起。最終，我們還是抵擋不住慾望的呼叫，用比起在夜店裏更劇烈的動作跟對方舌吻起來。舌尖不斷往對方嘴裏猛頂，連牙齒亦不停地在對方的唇邊擦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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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嘴唇被刮有點痛，但我們也沒打算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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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藏在被子裏的手，扯下了她裹在身上的浴巾。我搓揉起那令我回想起大學時期的胸，感覺跟以前差不多。軟熟之餘，卻不失堅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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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的人數又增長了不少，其實我也不太記得它們有否比起以前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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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撚好揸...」我從她唇前分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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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沿著她的脖一直往下吻，經過鎖骨、胸口，最後到達了她的乳頭。我馬上吸啜起來，不時又用舌頭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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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往下伸，向著她的下半身去，而另一隻手則是繼續拼命搓。我熟練地按壓起她的敏感處，感覺駕輕就熟的。既沒有任何陌生感，也沒有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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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隨著我的越漸加強按壓的速度、範圍，她開始用氣聲輕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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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手主動地握住我充血的下體，又柔和地套弄起來。這一切都令人覺得很舒暢、投入。兩人完全不像一對一、兩年以上沒見面的前炮友，感覺跟她分別就只是上星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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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停下按壓的手，還有吸啜的嘴巴，直至嘴巴都傳來了痠軟感。我想因為這裏的環境很舒適、安全，而我們開始之前亦跟對方聊了不少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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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當的調情，以及對對方的熟悉度，都令我們比起在夜店的時候更興奮。從Zoey下體的濕度，我就知道她絕對比起剛才在夜店做的時候更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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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撚濕喎...」我調戲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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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再捽...伸手入去...」她毫不修飾地道出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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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雙指就擺到她的體內，然後有如倒勾一樣來來回回地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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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輕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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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合上雙眼，輕輕打開嘴巴呼吸，臉上又擺出一副享受的神情。我從淺處深入至頂端，手指不斷在她的體內進出，磨擦著那觸感獨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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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唔...剪指甲...」她支支吾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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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本身話唔扑啊嘛~」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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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衰！」她輕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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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有慢慢放輕力度，謹慎地避免指甲會把她刮痛。即使Zoey埋怨我沒把指甲修剪好，但來自她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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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舒唔舒服。」我向她耳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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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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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與其他不太熟悉的對象發生關係時，尤其是第一、二次見面的女生。我總是不敢把話說得那麼露骨，最主要也是怕尷尬，還有未算太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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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的對象是Zoey。她跟我有熟悉感之餘，一、兩年未見亦不失新鮮感。因此，我比起跟其他人做的時候，好似更要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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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這種熟悉的感覺，那會使我更興奮。而這亦令我更加確信，我完全擺脫了一味追求一夜情的心境。現在的我，只想跟一個互相有感覺的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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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是對方的外表不錯，就算不太熟悉也可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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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含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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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酒店的地板是硬地，所以我也不想讓她跪在地上。我在床上躺平，又把她的頭往下壓。她往我的下體周圍舔了舔，然後便吸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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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好正...」我扶住她的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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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沒有回答，她只顧賣力地上下吸吮。從淺至深的吸入，甚至給它深入至喉嚨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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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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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過深入她的咽喉，所以在最初幾次抽出的時候，敏感得使她連續地咳嗽起來，更有幾下種想吐的動作。不過，她未有因這點刺激就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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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深入咽喉會使她重覆地咳嗽，但她也繼續讓我的下體往深處去。她的投入，很快就使我的下體沾滿她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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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而家變到咁撚淫。」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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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唔鐘意。」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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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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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嚟呀。」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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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到我身上，一手扶住我的下體，對準位置便坐下來。她裏面跟以前一樣緊窄，我實在難以忍住那種溫度和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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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好撚緊。」我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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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她坐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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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她扶住我的大腿便打算搖擺起來。不過，那種慢悠悠的感覺實在不夠爽快。我馬上就叫她伏在我身上，由我來控制進出的速度才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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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擁在一起舌吻起來，我的下半身亦在猛烈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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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嗯...」她持續地呻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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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變得越來越濕潤之外，強烈的感覺似乎使她難以繼續跟我舌吻。她時停時動的，好似難以分心維持舌吻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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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當然不會讓她得逞。我按住她的頭，強行把吻頭塞到她的嘴裏。強吻的感覺令我很興奮，而她遊走於掙扎與接受的反應亦使我擺動得更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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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街你好撚濕...」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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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啲屌我...」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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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緊腰腹，使出更強烈的力度往上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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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以前開始就覺得，Zoey與我在性事之上其實相當合拍。不論是她的身形、外表、性癖，兩人都跟對方很配合，她亦是我喜歡過的對象。而且，在我們仍然是FWB的時候，她從不會拒絕我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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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縱使我對於今次的約會很享受，但總覺得變得跟以前有點不一樣。感覺好似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但我又說不出究竟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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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身啊，跪喺床。」我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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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從我身上起來，然後跪爬在床上。這間酒店的床不算高，就算我站在床邊也很自在。我站在床邊，而她則是面向裝上鏡了她那一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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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準位置就開始抽插起來，當然我率先用力往她的屁股抽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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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突然的抽打使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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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住Zoey的腰搖擺，又接連把她兩邊屁股都打個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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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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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大力啲...好正...」她呻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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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屎忽好撚好推...」我一邊搓她的胸，一邊忘形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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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很喜歡被我用力抽打屁股。每次都要打得通紅、留下掌印，甚麼微血管破裂才滿意。我固然也很喜歡這種事，不然我當初就不會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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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再把她的上身拉起來。另一隻手就繞到她的身前，用指尖按壓她的下體的敏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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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爽......救命...」她無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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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臉湊近她，然後直視鏡中二人的身影。她皺起眉，表情亦有一點扭曲。只不過，那不是難受，而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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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睇下你個樣...好撚淫...」我向她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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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樣衰...唔想睇...」她口齒不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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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嘴上說不，可是她依舊偷偷打開一邊眼睛，偷看鏡中正被我猛插的身影。我留意到她在偷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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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話唔想睇...你睇下你比人屌到個樣幾撚淫...」我在她耳邊取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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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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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喜歡酒店床邊有鏡的原因，做愛的時候，可以讓她望見自己被慾望支配的模樣。每一次看見她們面容扭曲，或是嘴上說不想看，但最終還是想偷看一下。我總是覺得這種支配慾，實在讓我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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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瞓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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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我，身上早就冒起汗來。而Zoey亦有點享受得不懂反應，她轉過身便卧在床上。我馬上就壓住她雙腿抽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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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很濕，體內所帶來的強烈觸感，多次讓我想快點完事。畢竟，男人做愛追求的便是迎來高潮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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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我沒有心急，因為我很想多享受一會如此令人不能自拔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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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在她身上，又往她的脖子吻。當然，我不忘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吸吮，大概留下了一至兩道深淺不一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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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以前在宿舍的時候，我們也很喜歡在對方脖子上留下印記。不過，自從離開宿舍。認識的炮友要不是有男朋友，就是怕被家人發現會感到尷尬。因此，我就很少有機會再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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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分手了，而這又是我們的久別重逢，我絕對不會浪費這次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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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伸出舌頭就往她的耳孔裏鑽探。我一邊玩弄她的耳朵，察覺到她手臂上的皮膚都變得雞皮疙瘩的。Zoey的臉、鎖骨和上胸都開始泛起潮紅，腰子更有點不自然的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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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把她壓得死死的，再傾盡全力地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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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好爽！嚟喇屌...」我全力抽插不久之後，她突然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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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悉她要來了，我自然是加大力度地推進。不過，每次都覺得女生高潮時，推動的阻力好似會一時間變得更大。我要更用力地推進才能完全進入，但觸感所帶來的回饋亦自然會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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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很「痴線」，當然亦加快了我想射精的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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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快速度，再說：「射邊啊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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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射入面...我冇食藥...」她用力抓緊床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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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好撚爽...」我無視無力反應的她，趕在射精之前便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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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積了一段日子的精液，全數噴發在Zoey的肚皮上。那一刻的我覺得，好似所有藏在心底裏的壓力和不愉快的情緒都被全數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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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射咗好撚多...」我持續用手套弄著下體笑說，精液仍未停止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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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抬頭看看肚皮上上的精液，再放軟地睡在枕頭上說：「救命...好似比人打咗一身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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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係好耐冇搞過。」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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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咩，幾耐啊？」我從她身上起來，又在一旁抽出數張紙巾遞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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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咗手之後都冇喇，都成兩個月有多。」她接過紙巾，趕在精液凝固之前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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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唔知你今日咁撚淫。」我一邊清潔下體，一邊取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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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識下新SP咩？」我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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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喎！你唔淫嘅！冇啦，分手冇耐都好難即刻識到個有feel嘅人。」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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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呢？幾耐冇。」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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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左右啦，而家出咗嚟做野，冇咁多時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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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同女朋友呀？」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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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m…唔係啦，但唔記得咗係邊個了~」我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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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唔會係唔記得啊？」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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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記得，不過不想跟他解釋太多。因此，只好對她謊稱自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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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啦。不過下次再扑嗰陣，我會記得上一次係同你。」我故作感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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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屌！真係多謝曬！我究竟聽咗啲乜野。」她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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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講下笑姐！行啦，沖完涼就瞓。射完即刻開始有啲眼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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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Zoey趕快地沖一沖身，然後便回到床上抱著對方聊聊天，然後便累得安祥地入眠。她又再三向我確認剛才有沒有射到裏面，我當然肯定自己沒有。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她才總算不再擔心那方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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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Zoey跟以前一樣「好砌」，但總覺得比起以前缺少了甚麼。我起初還想不通究竟是甚麼，不過我後來卻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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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的Zoey，大概不會想知道我上一次跟誰人上過床。因為當時的她仍然喜歡我，所以寧願不知道真相，也總好過知道之後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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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睡覺之前，我終於向她細說跟Ellis拍拖的時候，認識過一堆怎樣的SP。就連我試過3P的事也告訴她。她臉上不但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反而很興奮的想知道更多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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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刻起我就察覺，兩次之間缺少了的是「愛」。我們不再像從前一樣，是先喜歡對方，繼而產生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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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們，只出於純粹的慾望，所以才跟對方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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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從不覺得這種狀態有何問題，反正一直以來都是為了解決性慾才跟交友App的人約炮。即使對象是你以前喜歡過的人，而過程我亦相當享受，但事後我卻忽然多了一種空虛和落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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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大家會像大學那時一樣，溫馨的抱著對方，向大家說著那些肉麻的情話。她會用頭和臉頰往我的胸口上蹭，而我亦溫柔地輕撫著她的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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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對方的呼吸聲，幻化成自己的安眠曲。她的夢裏有我，我的夢裏也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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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應該知道結局會變成這樣，只是我還天真的以為，她仍然是以前的Zoey。正因為我曾經感受過來自她的「愛」，所以我才能看出以前與現在的她有甚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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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我切身地感覺到這種空虛感，所以我才肯定自己過去一定也有喜歡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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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都過去了。我不該再留戀在回憶裏，而是要好好認清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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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甚少會後悔的人，我知道後悔是一件事情中最無濟於是的想法。可是，不得不說我現在真的有點後悔，後悔以前沒有好好珍惜Zoey。因而錯過了一個跟我如此合襯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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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跟她重修舊好，畢竟大家的心態都跟過去不一樣了。我無謂因沉醉於以前的回憶，而破壞她現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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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個有過不少愛情經驗的人。我很清楚人的一生，總會遇上幾個出現得不合時的對象。每個人都曾這麼想過：如果我們現在才相遇，兩人的結局會否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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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總有一天，這個問題裏的「她」，終將會變成El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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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而家散咗，打算點啊。你以前一定會想即刻識下一個。」我抱著Zoey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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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知啊，都Final year。冇咩新嘅圈子，又唔想喺app識，啲人都係想扑野。」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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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衰咗咁多次，開始冇咩動力拍拖喇。」Zoey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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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怪我啦！」我開玩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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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啦，真係唔會。我嗰時一早就覺得，你唔會同我一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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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啲男人真係好衰。成日都偷食又剩。」她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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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可以好衰嘅姐！我都係因為比人Cheat過，先會開始玩到咁癲。」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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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日都咁，唔攰嘅咩？其實我記得以前都咁問過你。但冇諗過成兩年冇見，你都仲未玩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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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知啊，識親鐘意嘅人，一齊咗就發覺唔夾。夾嘅，我又唔係好想一齊。」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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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煩架你！不過都明嘅，我都係今次分手之後先開始明白你當初點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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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只係大個咗，開始知道自己需要啲咩。所以先會咁挑剔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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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需要啲咩？」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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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正面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笑置之。也許連我都從沒認真想過，自己理想的對象是怎樣。我曾以為是Ellis，現在我又想其實Zoey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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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我們都太了解對方了，從缺乏幻想而開始的關係，絕不是健康的愛情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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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仲想唔想要？」我拉開話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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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夠咩？」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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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耐冇見~緊係有得扑就扑，都唔知下次再約得成係幾時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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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們再次往對方的臉靠近，然後重新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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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象是Zoey，我並不討厭那種事後所帶來的空虛感。至少她是個我尚算熟悉的人，而且我清楚兩人以後還會有聯絡。我不排除因為我是太有需要，所以才會這麼想。但既然我們的關係不是一次性，也沒甚麼好介懷的。就把這一次重逢當成是一種緣份，那麼兩人之間還存在見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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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睡到接近Check-out的時間才起床，根本來不及再來一發。雖然我很想再來一次，但基於時間緊逼就唯有留在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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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昨晚不算喝了很多酒，而且又做過愛，睡眠質素自然很高。因此，我們才會睡得很晚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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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間中環迷你除了價格便宜之外，還有一個優勝之處。它座落的位置在中環來說也算僻靜，而且今天是星期日，正門外面絕不是那種人來人往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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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去開房的人最在意的，就是離開酒店時會被街上的人注意到，你正從一間時鐘酒店之類的地方離開。尤其是那些十分八卦的「師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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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有一次，我和一個從蘭桂坊帶走的女生從灣仔百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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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一、二時。假日的鬧市街道相當多人。當我們步出正門之際，剛好有一個中年師奶在門前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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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一眼我和那女生，然後再抬頭看看酒店的招牌。其實我當下就察覺到她的目光，所以只好厚著臉皮跟她擦身而過。可是就在我們擦肩之際，我卻聽見她對身邊的朋友說了一句：「嘩...百佳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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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清楚她說這句話的真正意圖，亦可能是我的心虛使我過分敏感，但總覺得她的話裏帶著幾分嘲諷。自此之後，每次在爆房之後從酒店離去。我都必定會低著頭迅速回到街上，而心裏亦會感到相當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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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有咩做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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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返屋企瞓教。」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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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唔洗陪女咩？」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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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洗啦，今日同咗佢講話喺屋企休息。因為同佢講咗琴晚同以前大學啲人飲酒。」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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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係咪就係咁呃我。唉~你啲臭男人就係咁~」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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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又講！你琴日比我屌緊嗰陣唔係咁講架喎！」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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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啊！唔知你講緊咩！唔記得咗琴晚講過咩喇！」她繼續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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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啲Fuckgirl就係咁架喇！個個星期都唔同仔！話唔記得就唔記得~」我依樣葫蘆地學她說話的方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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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要抄我講野~」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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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唔知你講咩。行啦，陪我去旺角食早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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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要專登去到旺角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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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食茶記，不過好少喺中環食，所以唔熟路。」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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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掂你旺角返屋企都好快姐。」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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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仲記得我住邊咩？」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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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啦~」我一把就摟住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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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你啦賤人！見你仲記得我住邊就陪你去。」她難以掩蓋臉上的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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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你咁易氹得唔得架。」我取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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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還記得她家在哪，輕易地就把她哄得開開心心的。最後，我們到了旺角一間茶記吃早餐。吃過早餐之後，我們就在旺角分別。她一個人乘小巴回家，而我則是獨自乘坐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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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車程上，我才終於拿出電話回覆Ellis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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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宿醉好辛苦~早知琴晚就唔飲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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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飲咗好多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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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慘慘豬了~飲返多啲水啦~同埋唔好成日喺屋企，落街行下應該會舒服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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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啦，等陣落街食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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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定我過嚟你度啊~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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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洗啦~星期日你就休息下做下自己野啦，聽日又要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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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拒絕Ellis來我家也許會令她產生懷疑，但昨晚在外面過夜的我，只想快點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因此，我還是抵受著風險叫Ellis不用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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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近來我又開始產生一種對她感到生厭的感覺。不是說不喜歡她，只是逐漸變得沒有動力跟她見面。就算見面也會有種想快點回家休息，希望約會盡快結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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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復合之後，我為了獲取她的信任而不再偷偷在外面玩。沉寂了一段頗長的日子，直到現在我跟Zoey重遇之後，我又再一次嚮往從前那種自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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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以為，Ellis作為我大學時期最後一任的女朋友，也許我們會走得很遠。可是，我想這只是在自欺欺人，一直被這種形式上的束縛所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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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清自己之後，可能我終究都是個不太適合拍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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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返到未啊你~你女朋友有冇懷疑，你消失咗咁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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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啦，同咗佢講我宿醉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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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屌！你真係好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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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啦，都唔係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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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琴晚好撚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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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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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等我嚟完M之後再嚟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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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嚟M前啊，中出下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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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你睇下你個死癲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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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我和Zoey並沒有因為甚麼道德上的枷鎖，而再次斷絕聯絡。她真的如她所說一樣，不太介意我有女朋友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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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家千萬不要誤會她是否重新喜歡我之類的。以我對她的了解，要是她喜歡我是絕不可能接受我有女朋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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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望。當年她喜歡我的時候，我不太想她喜歡我。到兩人發展成我最渴望的肉體關係之後，我反而掛念以前她還喜歡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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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錯過了就錯過吧，反正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人生就是得與失的交替，若是太過在意這樣那樣的，你也太會自找麻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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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最後也重新回到了這裏，誰都沒有怨恨誰。就算在多年以後回望從前，我大概都不會後悔當初錯過了Zoey，而是會先記起這段重遇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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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在做一些對不起Ellis的事，但我每次都盡量不會讓自己想起這方面的事。久而久之，我又漸漸習慣了這種偷情的日子。Zoey的再現，亦令我開始對Ellis變得冷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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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某段日子裏的我，真的是偷情偷上癮了吧。我經常都會用同一個理由催眠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太過介意與Ellis的關係和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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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以前都試過分手，實在難保她以後又會用上類似的方法威脅我。又或者是，她突然又會因為一些小事不滿而用分手來「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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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她一直都以那次成功的經驗作為參考，使我成為一個她眼中能輕易被她用分手擺佈，然後覺得後悔之後就能隨意復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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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男女也好，的確不能變得隨傳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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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放下對於一段關係的計較，其實只需要一個能讓你轉移感情的，一個讓你產生感情投射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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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當年Zoey和我一樣。在她被分手之後，也是立即跟我發生了關係，然後自主地把我當成是新男朋友去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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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少人都會很好奇，為甚麼我以前明明就喜歡Zoey，卻一直用各種理由拖延、拒絕與她發展成真正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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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最主要的原因除了我們是FWB之外，還有我一直都覺得她最初跟我發生關係的原因，只是想找一個不錯的「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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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從不懷疑她在後來對我投放的感情，但我很懷疑她最初的動機其實一點也不單純。既然她今天能把對前男友的感覺投放到我身上，在哪天也能把對我的感覺轉移到別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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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時不時都會陷入短暫的後悔，但每當我想到這點就會迅速地打消這種想法。然而，我們最終也沒拍拖，所以我也不太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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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正面詢問過她當初的動機。大概她在哪天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會立即傳來問候我的訊息。又會問我為甚麼要這樣想她，問我知不知道當初因為我而拒絕了一堆男生，blablab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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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第一次對我發這種怨婦般的牢騷了，我早就習慣了，所以我更要把她寫得壞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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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都是題外話，只是舉出一個簡單易明的例子而已。既然我在這裏光明正大地說起她的事，證明我所說的投射對象絕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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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也說過，一個毫無幻想空間的對象，不可能會是一段曖昧關係的絕佳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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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不如我地月尾去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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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如常地在床上滑IG。正當我剛好看到了一則關於某位複姓前特首的新聞時，Ellis亦正好傳來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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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時是某年的11、12月。當時的我自然想不到，距離我們真正的分手就只剩下不足半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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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啊~你想去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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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想去啲有沙灘，可以有海同陽光嘅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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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等我搵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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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香港，仍未解除任何疫情的限制。對於哪些想離開香港和旅行的人來說，露營就成為了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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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Ellis這種外表看似獨特但骨子裏最愛跟風的女生，當然不會放過這種郊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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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以為她只是說說罷了。畢竟以她的性格，大概碰到一點麻煩就會想放棄。因此，我也沒把她的話當成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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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在一瞬間就退出了對話框，回到了IG看那則關於某特首的新聞。不過，那段新聞並不是甚麼政治上的要事，只是一則花邊新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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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清楚記得，上面說有人發現她的兒子出現在某個交友APP裏面。在Profile之上還有一個藍剔，相信也是其本人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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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則新聞對於某些人來說只是一笑置之、茶餘飯後的話題，把握機會取笑連特首的兒子也要玩交友APP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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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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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兒子玩不玩交友APP根本與我無關，我亦完全不在意。我好奇的只是那個第一次聽說的交友APP，「Bum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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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不如去大浪西灣？或者黃石塔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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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一次過分享了多個關於露營的Post和網站給我。我先沒有仔細地看上面的資訊，而是先到App store下載Bumble。待它開始下載之後，我才打開Ellis傳來的網頁和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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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露營的地方沒有太多要求。我不介意走遠路，也不介意偏僻，只要風景好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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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那幾個地方的照片，很快就下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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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浪西灣囉，好似幾靚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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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我都覺！我都想去呢個！有海又有沙灘，不過希望會好天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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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啦~冬天天氣差極有限，擔心會凍死仲好啦。好似話今年年尾會好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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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下？！真係架？不過唔怕啦！凍都好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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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咁你想幾時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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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12月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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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啊~咁下星期搵日去買下裝備啦，或者我地問下frd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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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咁要去邊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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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都係迪XX架喇~個個都係去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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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咁我睇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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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好期待！未同過男仔去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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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們相隔住一部電話，從Ellis的文字也能感受到她的期待和雀躍。不過，我的好奇心和注意力卻早已被Bumble全數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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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與她計劃露營的行程和購買裝備，我對交友App上那些素未謀面的女生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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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就打開剛下載的Bumble，黃澄澄的畫面頓時就填滿整個屏幕。畢竟這是交友APP，開設帳戶之前基本上也離不開填寫某一堆資料。甚麼年齡、性別、性向、興趣、星座、學歷......最後還要從相簿裏選取數張Profile p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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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玩過多種交友APP的我來說，這些東西一點都不陌生。但是，這個交友APP的與別不同之處，就是只能夠由女生發出第一句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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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兩人成功配對，若女方不主動發出訊息，你們也不可能開始聊天。剛開始的時候，我對於這個設定感到很疑惑，以為只是為了減少一些變態一上來就傳Dick pic。我沒想太多，因為我也不是那些會發Dick pic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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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也不是對自己的外表沒有信心。交友APP中人海茫茫，每個人的審美都不盡相同。即使你不是那種最能吸引女生容貌，我相信每個人都能找到各自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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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我上網睇咗啲露營野喇~好似都唔算好貴，我仲以為會好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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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會啦~啲frd買過都話好平，同埋我本身都有啲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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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淨係買個睡袋、枕頭同埋櫈比自己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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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咁叻咩你！？我仲以為要買到破產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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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會啦~但你要幫我拎野，我拎唔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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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緊係會啦~你係咪驚我會比曬你拎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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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真係諗過你會，你知你平時成日逼我幫你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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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痴線！平時放工攰姐！同埋都係叫你幫我拎下紙袋仔咁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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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你真係女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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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就係咁架喇~成日壓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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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咩壓榨啊~！又喺度扮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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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又唔知上演緊啲咩內心小劇場啦你~又代入緊啲咩慘情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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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唉我真係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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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收皮！你一啲都唔慘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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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我先慘！成日比你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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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以前也去過不少次露營，所以家中也有足夠的露營裝備。因此，Ellis只需要負責她的東西就可以了，其他都可以交給我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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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粗略地檢視過家中的露營裝備都齊全之後，便重新回到Bumble之中。果然，它跟Tinder那些交友APP一樣都是個單純看臉的地方。玩法基本上也是一模一樣，有興趣就向右，沒興趣就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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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這種交友APP初時最需要的就是耐性和等待。要先等其他人like了你，然後你才開始認真玩，那麼才會一次過獲得大量新配對。于是，我隨便滑了十多個之後便把它放在一邊。打算等明天多一點人選中我，然後才開始認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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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以為今次應該會跟以前一樣。主要都是認識一些會到外面玩、喝酒，以及一些約炮的對象。然而，我從沒想過這次竟然間接成為了我和Ellis分手的原因，還有意外地給我遇上了一個互相沉船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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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咁我地露營嗰晚食咩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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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咁快諗？咁你想食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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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都唔快啦，月尾就係，都得返一兩星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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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野入去打邊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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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但兩個人都打唔到好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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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係咪想食牛扒炒蛋嗰啲打卡野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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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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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唉~都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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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咩喎~咁難得去露營，就係要自己煎下煮下咁先有feel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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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喇知喇~咁嗰朝出發先去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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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好野！！你話架~唔好到時又話咩打邊爐算啦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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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幾時呃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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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哼你收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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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大致計劃好露營的事。除了Ellis的裝備之外，其餘物資也能在出發當天才去超市購買。剩下的就祈求天氣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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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有一件最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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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兩個人都郊外露營，而且大浪西灣也算是一些荒山野嶺吧！如果當天去露營的人數不算多，那麼我們會有機會試一試在帳篷裏做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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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算人數較多，應該也能捂著她的嘴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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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她最期待的東西是當天的晚餐和隔天的早餐，那麼我對於這趟行程最期待的就是試一試在營裏面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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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試過這種事，也許也是時候嘗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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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和Ellis也有一段很長的日子沒有做過愛了。日子久得就連我也漸漸感到不好意思，向她提出我有需要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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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很奇怪。她固然不會向我主動提出，而我亦逐漸變得不想提出。兩人好似不知道從哪時起，就默認了這段關係不會再存在「性」一樣。這種事成了兩人之間的禁語，猶如一種不明文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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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變得沒有需要，也不是變心了。我變得懶得再向她提出這種請求，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除了因為我相當肯定她的答覆以外，還有我一直都有別的地方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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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起去露營做愛的事，又讓我萌發起那方面的需要。腦中又不其然地想起，將某人壓在下面猛撞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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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那個人又傳來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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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係咪星期六？嗰日下晝我屋企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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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啊，咁就星期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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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幾時嚟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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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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