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殺手 - 玄界【教主金羅篇】7-8

玄界【教主金羅篇】7：一支紙煙 X 一對拍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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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有沒有來過找你？」張子牙。

「沒有！」松本零緊盯電腦，視線不敢離開。

張子牙望向玩具櫃，那個移了位的限定版鉄人28：「我再問你一次，棉花糖有沒有來過找你？」

松本零閉上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

張子牙手機收到訊息。

是靈慈的資料及地址。

張子牙一團怒火擁上心頭，別過臉就走：「她有甚麼損傷！我不會放過你！」

說話一出，就收不回。

狠狠刺痛松本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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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他日後再有甚麼損傷！我不會放過你！」張子牙手一揚，閃光一現，轟聲巨響，同心堂的牌片毀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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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前。

「老大很快就會問出『冬蔭功』匿藏之處，你先坐着等一會。」老鬼菜乾遞上香煙。

張子牙揮揮手謝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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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當職業殺手經已十年，接了很多黑幫清理門戶的工作；他們喜歡張子牙，乾淨利落，不留痕跡，又不隸屬任何幫會，可以免卻很多事後的麻煩及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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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辦公室內不時傳出怪聲，有電剪聲，有潑水聲，有拷打聲……

張子牙坐得有點不耐煩：「裡面的是誰？」

「賣情報的！」菜乾：「你不要多管閒事了！」

張子牙：「既然賣情報的，要情報，用錢買就好了，何必動刑拷問？」

菜乾點燃紙煙：「反骨仔『冬蔭功』就是向他買情報，私吞了幫會一批大貨。老大還會用錢向他買情報？」

「盜亦有道，行有行規！」張子牙還保着一些學院派的思維，也曾經因此得失了不少人：「黑道也應守黑道規矩吧！」

「後生仔！不要節外生枝！做你的本份好了！」菜乾吹出濃濃煙霧。

執着的張子牙怎會聽老鬼菜乾的話，轉身推門進去。

一地血漬，頭髮，兩顆牙齒……

松本零給整得不似人型……

老大赤遼参端坐在大班椅上，旁邊是軍師頭抽，另一邊長沙發坐着二堂主桂味，用刑的是頭號打手清補涼。他們見到張子牙衝進來也愕然，全室靜止，時間像停頓了……

還是老大先開口：「你怎不在外面等？」

張子牙理直氣壯：「夠了！我要帶他走！」

清補涼哈哈大笑，要再給松本零添一腳……

清補涼倒地。

所有人都驚呆，因為他們根本看不到張子牙有甚麼舉動。

「我保證冬蔭功過不了今晚，就是作為帶他走的條件！」張子牙把松本零扶起。

「笑話！」軍師頭抽拔槍……

頭抽暈倒，跌到老大身上。

張子牙已扶着松本零，忿怒的目光射向沙發上的二堂主桂味。

桂味苦笑輕舉雙手示意投降。

張子牙再瞪向老大赤遼参。赤遼参推開頭抽，彈了起身……可是……最後還是放棄了。

「今日走了，還有明日……」赤遼参為了面子死撐着。

張子牙手一揚，閃光一現，轟聲巨響，同心堂的牌片毀了一角：「他日後再有甚麼損傷！我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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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與張子牙的初次邂逅，同一句說話；五年前拯救了他，五年後卻刺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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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半邊頭髮給剃光，掉了兩顆門牙，右手臂骨折，一身瘀傷的松本零露出絲絲微笑。

「為何不招供？」張子牙：「受這些苦，值得嗎？」

「我賣情報維生，不用錢買，我如何維生？」松本零：「要守護行業的尊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這條底線未免畫得太高！」張子牙。

「哈哈！哈哈！」松本零：「那麼……你為甚麼要救我？」

「盜亦有道！」張子牙。

「哈哈！哈哈！」松本零：「你的也不低！」

「哈哈！哈哈！」張子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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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松本零。」

「我叫張子牙。」

他們自始成了好友兼拍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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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教主金羅篇】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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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教主金羅篇】8：火鍋 X 靈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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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張子牙帶着怒火來到舊工廠區。稀疏街燈，昏暗道路，兩旁棄置着大量殘缺不全車輛，加上微微細雨，荒廢工廠大樓顯得更蒼涼。

一路踏着崩爛梯級，一路盤算着……

張子牙曾經是靈慈手下敗將，慘痛戰果，令他記憶猶新。張子牙在雙臂運起金剛牆護身，戰戰兢兢，步步為營。

中門大開，陰暗廠房盡頭，只有微弱盪漾火光，一個火水爐，一個鐵窩，白煙散霧；靈慈正坐在帆布床上，打甂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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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他！再問！」張子牙意念急轉，動身。

念動！

五雷震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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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窩打翻，湯頭食材潑灑一地，火水爐傾倒，火炎點燃床鋪；靈慈不閃不避，連連中拳，血花四濺，翻撞牆上。

張子牙已即時收起力度，牆壁仍留下幾個深深洞窩。

帆布床給震得支離破碎，火星四散，靈慈吐血滾跌地上。

張子牙彈後兩步戒備：「怎不還手？」

靈慈再吐出一大口血，濺到張子牙的鞋上。

他咳嗽着說：「棉花糖很安全……仍有一段……時間……安全。」

張子牙大叫：「我問你怎不還手！」既怒且驚又混亂，心情一時無法平伏。

靈慈勉強撐起身體：「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靈慈，體內羅魔碎片給金羅取走了。」咳嗽不絕。

「果然是金羅！」張子牙稍微冷靜下來：「你竟然做了金羅的手下。」

「沒有了羅魔碎片，我甚麼也不是！」靈慈盤膝坐起：「看似從死神宿命中解脫，覺醒往日的無知及無奈，但沒有了束縛，就連行一步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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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靈慈，奉命殺人、收集羅魔碎片，把他人生填滿；橫練武功，使他得心應手，生活從無缺失。如今失去羅魔碎片，殺人意欲消卻。人生支柱全數崩潰，何去何從，全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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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羅為甚麼要棉花糖？」張子牙蹲下，介心也放下。

「『人鼎』！」靈慈慢慢吐納，狀態回復了不少：「你也知道棉花糖是世間萬中無一的『人鼎』。金羅想藉着棉花糖的能力，以羅魔碎片，重組死神，再永遠把死神困在『人鼎』內……是個無量公德……」

「甚麼公德？都是騙人的技量！」張子牙：「他囚禁李一居魂魄，吞噬長城集團資產，這又是甚麼公德？」

靈慈笑了，但笑容在他破碎的面容上，只顯得更悲哀：「一切都只是過程，一日未登彼岸，沉淪世間的作業，都未可作任何論斷。」

星火點燃了牆上掛着的衣物，焚燒的帆布床，旁邊的旅行袋也着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整個廠房。

張子牙怒火亦被點燃：「他傷害到我的朋友，我就不可放過他！」

「也很難怪你！俗世人就難逃情感覊絆。何況，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愛人！」靈慈輕嘆。

「除了棉花糖，果然還困住了張子華！」張子牙急忙動身，頭也不回起行。

「金羅不是你想像般的壞人，張子華也不是你想像般的受害者。」火舌已漫延到靈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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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再大，波及其餘積存垃圾的空置單位，七層高的舊廠房，一半已陷入火海，毛毛細雨的黑夜，也變成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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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今日！」張子牙：「你的罪孽尚未還清！你還得好好去想，你究竟做了甚麼！將要做甚麼！」

張子牙把靈慈棄置路旁，向元始中心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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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教主金羅篇】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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