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殤隨筆短文 - 《沉光》(微h)

〈我沒想過這輩子會愛上男的〉By江宇陽

帥氣小太陽學長江宇陽&高冷冰山學弟蘇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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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過這輩子會愛上男的，而且那個人還是我的直屬學弟。

　　事情要從去年大學新生入學時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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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上的迎新晚會舉辦得十分熱鬧，陸續已有不少同學和他們的直屬學弟妹相認完畢，就我一個人等了大半天，都沒見到那位學弟的一抹影子。

　　怪了，當初和他聊天時用的頭像是我的正面照，就算再怎麼臉盲看著照片也總能找到人吧？

　　難道他沒來？

　　本想拿手機傳訊息給他，摸了口袋後才發現，靠，手機放在宿舍了。

　　沒辦法，沒手機就只能慢慢找了，繞個兩圈之後如果還找不到那位學弟，那我就要回宿舍打遊戲了。

　　「喂喂，你直屬人呢？」

　　跟我同系的室友不知何時湊到我的身邊，我瞥了他一眼，發現他打扮得異常騷包。

　　嗯，辣眼睛。

　　「失蹤，正在找人。」

　　他喔了一聲，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你運氣真不好，抽直屬抽到個男的，看看今年大一的學妹們多漂亮，算了不跟你廢話了，我要去找我可愛的直屬學妹了。」

　　我看著他消失在人群的背影，內心不以為然。

　　呵呵，瞧那單身狗的發言，我都有女朋友了，直屬是不是學妹我有差嗎？

　　之後找了大約十五分鐘，我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疑似那位學弟的背影了。

　　我之所以用「疑似」這兩個字，是因為我完全不知道那位學弟長怎樣，他的頭像用的是一個逆光的背影。

　　我盯著那個和頭像有八七分相似的背影，思考了好幾分鐘，最終還是決定去認領他。

　　該怎麼說呢，因為看大家都玩得挺嗨的，就他一個人縮在角落，沒人理他，而他也不主動和別人搭話，邊緣得要命，看著就怪可憐的，為了不讓小大一在剛上大學時就在人際方面留下陰影，身為學長的我還是多少幫點吧。

　　我一邊感嘆著自己真太他媽善良，一邊向他走去，然後拍了拍他的肩。

　　當他轉頭的那一刻，我腦中不知為何快速掠過了一個念頭。

　　――如果他是個女的，我絕對要定了。

　　我以為我女朋友已經很白了，但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比我女朋友還要更白，尤其是那雙眼睛，我從來就沒看過有男人的眼睛能長那麼漂亮的。

　　咳咳，反正就是長相很清秀的一位學弟，但跟帥還沾不上什麼邊。

　　「學長？」

　　我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我盯著他的臉似乎有點太久了。

　　「呃……學弟？」

　　看來他是認出我了，挺有禮貌地說了句學長好。

　　「既然都來了，幹嘛不直接來找我，縮在角落幹啥呢？」

　　他看了眼那邊瘋成一團的人群，頭低低的，「我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

　　啊，原來如此，社交恐懼症。

　　我安慰他，「別怕別怕，熟了之後你也能那麼瘋的，你學長我社交牛逼技能滿點，走走走，帶你交朋友去！」

　　「我不要。」

　　沒想到學弟拒絕得如此乾脆，這讓我有點懵了。

　　「你不要？那你來迎新會幹嘛，來這不就是要認識新朋友的嗎？」

　　「我沒有想要認識新朋友，來迎新會是因為學長邀請，所以我才來的。」

　　我無言，沒想到自己抽到的直屬居然是個怪人。

　　於是最後我倆轉去逛校園了。

　　嗯，兩個大男人，在晚上肩並肩逛校園。

　　不要問我為啥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因為我也沒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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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迎新會那晚荒唐的逛校園後，我發現我和學弟還挺有話聊的，興趣也幾乎一模一樣，久而久之我倆就成了挺好的朋友。

　　學弟比我還矮半顆頭，而且他身材又挺瘦的，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吹就倒似的，所以身為學長的我下意識的就對他多加照顧，而他也挺識相，總會時不時拿些好吃好喝的東西來孝敬我，因此我對這位直屬學弟甚是滿意。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聖誕節那天，我拿著準備好的禮物提前到女友租屋處找她，卻沒想到她居然給我送了這麼特別的一份聖誕禮物。

　　她過往所有節日送我的每個禮物，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這次聖誕節送的那麼驚喜。

　　她送了我一頂大帽子。

　　綠色的，還是特別綠的那種，很符合今天聖誕節的氣氛，只可惜我他媽沒早點料到穿件大紅色的衣服來配這頂她送給我的綠帽。

　　我很生氣，但卻比想像中的還要冷靜，冷靜地拿起手機，將那對正吻得難捨難分的狗男女的噁心模樣全錄了下來。

　　三年的感情在這天全都餵給了狗。

　　我看了眼本來要送給她的那袋禮物，上面還黏了一個寫著「送給我最愛的寶貝」的粉色大愛心，現在看著就覺得自己有夠傻逼，什麼時候被綠了都不知道，還樂呵呵地準備了好幾天的禮物，希望她會喜歡。

　　我把那袋禮物隨便丟在了路邊，騎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失眠一整夜。

　　隔天下午，我把她約到我們熱戀時最喜歡去的那間咖啡廳。

　　她一見到我就開始抱怨我昨天怎麼無緣無故放鳥她，不是說好要帶她去耶誕城的嗎，直到她注意到我的黑眼圈才放軟聲音關心我怎麼了。

　　我沒理她，自顧自地滑手機，點開昨天錄的影片，然後放在她面前點了播放。

　　她的臉一點一點地白了。

　　她正要開口的時候，影片也剛好出現聲音，不大不小，是只有我們能聽到的音量。

　　「妳確定在這裡不會被妳男朋友看到嗎？」

　　「怕什麼？我早問過了，這時間他還沒到，還有別提他了，那傢伙除了那張臉還能看之外，根本就是個木頭死直男，跟他在一起簡直要悶死我了。」

　　影片到這就告一段落了，我收回手機，看著我「曾經」的女友。

　　我以為她會跟我解釋點什麼，但她沒有，只說了一句很小聲的對不起。

　　呵，看看，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這三年的感情我都是真心的，但我沒想到我在妳心裡的地位只值木頭死直男這幾個字。」

　　說完我直接就走人了，經過她身邊時還不忘丟給她一句話。

　　「別再讓我看見妳，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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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三年，告別初戀後的我恢復單身了。

　　正當我想著要去哪裡揮霍我單身的時光時，我在下個轉角遇到了抱著一疊書的學弟。

　　「期中不是在下個禮拜嗎，你現在抱著這一大疊書幹什麼？」

　　他似乎被突然出現的我嚇了一跳，「呃……先提前複習，然後有幾個問題想問學長。」

　　我看著他抱的那疊書，頭沒由來的就犯疼。

　　「別問了，反正又不是明天考試，那麼認真幹嘛，走走，你十八了吧？學長帶你喝酒去！」

　　說著我摟著學弟的脖子，把他拉去了我口袋名單中私藏的酒吧。

　　酒吧今天人挺多的，考慮到學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於是我找了最邊邊的角落拉著他陪我喝酒。

　　我連灌了三杯，發現我給學弟倒的酒他一口都沒動。

　　我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豪氣地拍桌說：「喝！盡量喝！今天我請客！」

　　學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見他終於肯喝了，我又重新把酒倒滿，和他乾杯後又繼續把自己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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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醒來的時候頭痛到想罵娘。

　　腦子還有點暈的我，掀開棉被就要下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是裸著的。

　　操，誰那麼缺德把老子的衣服扒光，居然連條內褲也不留？！

　　等等……這裡不是我的宿舍啊！！！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昨天似乎喝到斷片了……

　　一股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靠靠靠靠靠靠靠！媽的老子該不會被撿屍了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瞬間清醒，不知我菊花的清白是否還健在。

　　這時房門被打開，學弟走了進來。

　　我一臉懵逼，「學弟你也被人撿屍了嗎？」

　　學弟愣在原地，看著我沉默不語。

　　果然，昨天我就不該帶他去喝酒的，看來被陌生人撿屍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

　　「這裡是我家。」

　　「啊？」

　　「你沒被撿屍，昨天是我把你扛回來的。」

　　「真的？！」

　　太好了我的小菊花沒失去它的清白，嚇死老子了。

　　學弟把他手上的衣服丟給我，「昨天你吐了，衣服我給你洗乾淨了，穿完就下樓吃飯。」

　　我呆呆地應了聲好，一邊把衣服穿上，一邊慶幸自己沒真的被撿屍，然後跑下樓找學弟吃飯。

　　學弟正站在料理台前拿著長長的湯杓攪拌鍋裡的東西，不得不說，真香。

　　昨天應該吐得挺慘的，導致我現在肚子餓得不行，我看著學弟的背影，希望他趕快把那鍋東西煮好。

　　過沒多久，他終於把那鍋很香的食物端來飯桌上了。

　　「學長一直看我幹嘛，男生會做飯很奇怪嗎？」

　　「沒，就看著看著突然想到我家老爸做的地獄料理。」

　　「……」

　　學弟默默地把盛好的粥放到我面前。

　　「你早上只吃粥？這會飽嗎？」

　　「學長不吃就算了。」

　　我趕緊護住學弟要拿走的粥，表示自己是要吃的，因為再不吃的話我就真的要被餓死了。

　　學弟做飯的手藝好的沒話說，時隔一日，那鍋蔬菜牛肉粥時不時就會讓我想得嘴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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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教室時，我發現我那幫損友們看我的眼神非常的奇怪。

　　「幹嘛那樣看我，你們是眼角抽筋嗎？」

　　「你沒事吧？」

　　「我如果有事我還會在這裡和你們講話嗎？」

　　「你……有看學校論壇嗎？」

　　我滿頭問號，怎麼，最近是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他們幾個對看一眼，其中一人把他的手機拿給我看。

　　影片是昨天發布的，畫質非常高清，是一對男女在摟摟抱抱外加接吻。

　　那個穿著短裙的女生我還正好認識。

　　是讓我三年的感情全餵給了狗的前女友。

　　我情緒沒什麼太大的波動，隨便喔了一聲。

　　「孩子，你被綠了。」

　　我對他們幾個翻了超大的白眼，老子看的出來好嗎！而且我聖誕節那天就知道了！

　　「然後全校都知道你被綠了。」

　　「……」

　　「別傷心了，多被綠幾次也就習慣了，反正我們幾個也還單著，你不孤單的兄弟。」

　　「誰他媽傷心了，我早就不喜歡她了好嗎！」

　　他們用一臉欠揍的表情表示我懂我都懂。

　　我被氣到不想理他們，趴下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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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和學弟約出去吃飯，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學長很在意影片嗎？」

　　「問這幹嘛？」

　　「沒，只是想聽聽當事人的感受。」

　　「還好吧，反正我早就知道了，而且錯的人又不是我。」

　　「嗯，不是你的錯，是她不懂得珍惜。」

　　我發現我和學弟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也許是分手後覺得生活空虛又無聊，又不想找那幫只會拿我分手開玩笑的損友們，於是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學弟。

　　學弟從不拒絕我的邀約，這讓我失戀的心情好了不少，起碼還有人願意陪我，讓我不至於一直想到我前女友。

　　沒課或者假日的時候我們就約出來隨便走走，或者去電影院看恐怖片，前女友的膽子太小，我都不記得自己上次在電影院看恐怖片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學弟的桃花意外的多，加上這次，我已經撞見他被女生告白五次了。

　　「哎，又拒絕了？你都沒有看上眼的女生嗎？」

　　「嗯，沒有。」

　　「是嗎，太可惜了，剛剛那位短頭髮的女生還挺正的欸。」

　　「學長喜歡那種類型的？」

　　「還行，但我更喜歡嬌小一點的女生，可愛。」

　　「喔。」

　　我聽得出來學弟在敷衍我，因為每次只要聊到有關女生的話題他都不怎麼感興趣。

　　「你是要當一輩子的單身狗嗎？還是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嗯，有喜歡的人了。」

　　「我操真假？！長得怎樣？告白了嗎？」

　　「正在考慮。」

　　「考慮啥呢，喜歡就趕快告白啊。」

　　「學長覺得他會答應嗎。」

　　「廢話，那肯定的啊。」

　　「那如果是學長你呢？」

　　「呃，應該會吧，你長的又不差。」

　　「謝謝，我會去告白的。」

　　聽到我這麼回答，學弟顯然很開心，但我又突然想到，如果學弟交女朋友了，那以後找誰來陪我吃宵夜？

　　畢竟身為男人的我很清楚，有了女友，朋友什麼的基本上就是浮雲了。

　　正當我在思考這件事的嚴重性時，學弟突然把臉湊得很近，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看。

　　「幹、幹嘛？」

　　要玩鬥雞眼嗎？

　　「學長比較好看。」

　　「啊？喔、喔，謝謝。」

　　不知怎麼搞的，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但我就是會一直想到學弟那雙漂亮的眼睛，和他身上香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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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ＸＸ年就這麼過去了，今年最讓我難忘的無非就是被女友戴綠帽。

　　唉，真他媽糟心的一年。

　　元旦有三天連假，朋友們也全都回家了，只剩我孤單一人。

　　我不想在年末還過得那麼悽涼，於是決定到學弟家陪他跨年，順便蹭飯。

　　學弟家地理位置極佳，能直接看到１０１大樓，跨年時也省得和別人人擠人，在家裡待著就能看到煙火。

　　我把買來的食材放在廚房，拉了學弟組隊打遊戲，反正時間還早，先玩個幾場再說。

　　很快，距離跨年就只剩下一分鐘了。

　　我和學弟坐在他房間的大床上，看著陽台外的１０１大樓倒數。

　　五、四、三、二、一……

　　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炸開。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學長。」

　　我和學弟乾杯，將罐子裡的最後一點酒喝完。

　　「學長有新年願望嗎？」

　　「嗯……找個新對象吧。」

　　「那我來當學長的新對象。」

　　「……」

　　「我喜歡你，學長，認真的那種。」

　　「……」

　　靠，學弟這是中邪了嗎，我怎麼開始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

　　「你、你告白找你喜歡的人告白啊，跟我說幹嘛？」

　　「我喜歡的人就是你。」

　　「操，你喜歡的不是女的嗎？」

　　「我從沒說過是女的。」

　　「……」

　　氣氛非常尷尬，我開始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學弟的目光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學弟說他喜歡我的時候，我心裡居然……有點開心？

　　干！難道中邪的人才是我？

　　可我從小到大喜歡的明明都是女生啊！

　　正當我在糾結這種詭異的情緒時，學弟突然當著我的面把上衣全脫了。

　　他的身材並不是我所想像的那般瘦弱乾癟。

　　「我靠，你這肌肉線條怎麼練的？怎麼那麼好看！」

　　原來是我之前都誤會他了，學弟這他媽根本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好嗎！

　　「唉？干干干干干干干……等等，你要幹嘛？！」

　　你把我壓在身下做什麼學弟？？？？？？？？？？？？？？

　　「幹你。」　　

　　「……操！你不是不開黃腔的嗎？」

　　「那你可能對我了解得太少了。」

　　「不要鬧了，給老子起來滾開！」

　　「我不要，學長你明明說過，會接受我的告白的。」

　　「靠！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你如果不喜歡我對我沒感覺，你早就把我踹開了不是嗎？」

　　「……」

　　「學長，你硬了。」

　　「……」

　　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個不爭氣的混蛋老二這時候有反應幹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媽的，簡直要死，哪裡有地洞讓我鑽啊……

　　「學長，你喜歡我。」

　　學弟的臉突然靠得很近，然後，親下去了。

　　嗯，親下去了。

　　我被學弟親了。

　　我當下整個人懵掉，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過多久，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連同學弟的褲子全部都消失了。

　　學弟手上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盒保險套和……潤滑劑？

　　事情開始從複雜變得難以解釋。

　　我試著告訴自己事情應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但剛剛那兩樣東西讓我很難忽視事情就是那樣。

　　「學長願意當我男朋友嗎？」

　　「這話能等你的手指從我屁眼裡拔出來再說嗎？！」

　　「我拒絕。」

　　「操！」

　　跟今天的學弟說話真心累，不知道是喝了酒沒力氣的關係還是怎樣，我有點破罐子破摔放棄掙扎了。

　　「我們兩個都是男的。」

　　「嗯。」

　　「但我不是gay啊。」

　　「你哪來的自信肯定？你剛剛對我硬了。」

　　「……」

　　「學長你討厭我嗎？」

　　「……沒有。」

　　「那你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對學弟是不是真的喜歡，因為我要是知道我也不用在那邊糾結這個問題老半天了。

　　我很喜歡待在學弟身邊的那種感覺，很輕鬆，完全沒有壓力，想說什麼想幹什麼，都不用擔心他會生氣還是怎樣的，反正他不會無緣無故就走開，反而會一直陪著我。

　　這種感覺是我和前女友在一起都從來沒有過的。

　　「你認真嗎？」

　　「當然，我不開玩笑。跟我在一起，我會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喜歡吃我煮的東西，那我就每天煮給你吃，就算你現在還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我，那我就花時間來證明，讓你徹徹底底愛上我。我愛你，學長，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這是學弟有史以來講得最長的一句話。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腦子一熱就親了上去。

　　那晚我和學弟發生了關係。

　　說實話，就算有事先潤滑，學弟也很慢很溫柔，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超他媽痛爆！

　　但後來……咳，好像也就沒那麼痛了。

　　我其實有想過要在上面，因為就外表和身高來說，學弟無論如何怎麼看都是比較像被壓的那個！

　　當我把這件事跟學弟說的時候，他也只是笑笑地看著我說：「學長如果喜歡，我們下次可以試試。」

　　我怎麼覺得他講的這句話別有深意呢？

　　總而言之，我們就開始交往了。

　　寫這篇文只是想回憶自己怎麼就被那傢伙掰彎了。

　　另外，我要告誡廣大的男性兄弟們。

　　千萬！千萬要小心學弟這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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