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 - 薄暮02（第二章）

——西曆5099年2月8日週六

上午9：01

歐洲人類軍第三基地「格里芬」

CHM專用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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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彷彿凝結一般，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阿爾法小隊隊長、貝塔小隊隊長兩人的人形機甲上，那沉穩的消光黑和亮麗的鮮紅色有著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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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M專用競技場是個100x100，面積10000平方公尺的方形水泥地，外圍有著高10公尺的防爆強化玻璃圍繞著，而眾多少年兵們則待在玻璃更外圍的觀眾席，準備將這場“世紀對決”當作假日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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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的西雅•露和18歲的麥利•傑克是整個歐洲人類軍HM兵團裡實力最為堅強的兩人，當初軍校時期的HM實作術科考試中兩人的分數便是全軍前兩名，而露的成績更是突破了歷年紀錄，是的，她得到了完美的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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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非常有鑑別度的數值即是腦部連結同步率，無論是與虛擬空間或是HM戰鬥系統做連結，歐洲人類軍由於平均年齡偏低的關係，大多都是90%以上，是全球五大洲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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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紅髮傑克」的整體同步率是97%左右，趨近完美，但更可怕的是阿爾法小隊隊長，金髮少女露的整體同步率是100%，也就是所謂的「完全連結（Perfect Connection）」在過去，這樣的學名只會在教科書或研究員的論文中才會出現，而露便成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名展現出神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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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露有著絕對的自信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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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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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的專屬人形機甲「天使悲慟(Angels' Lament）」中迴盪著飽含生命力的電子音，那正是「天使悲慟」中配置的輔助AI「a01」或叫作露娜（露取的，她覺得這樣比較可愛，而且跟自己的名字很像，她一直夢想要有一個妹妹，只可惜自己是獨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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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助AI，另稱AAI（Assistant Artificial Intelligence)是個人化製作的人工智慧，每架HM都有屬於自己的AAI，而其中可以選擇要不要有人格，像米米安和傑克的AAI都沒有人格，所以只能進行任務有關的溝通，不能像露和露娜還能「聊天」而個性也可以客製化設定。當然，這些調整都只能奠基在HM所有者（駕駛員）提供給機械調整部的人格特徵上，所以也很難100%符合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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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反正從沒輸過，也不會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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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那是當然！沒有人贏得了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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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露來說，露娜並不只是一個AI，而是一個同生死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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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決鬥者準備好了嗎？請確認機體的武器輸出功率已調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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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見證人是32歲的克莉絲蒂上校，曾是露的HM專職指導員，隨著露從軍校畢業後，她也一同來到軍隊裡服役並被提拔升官，成為C區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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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口頭上請兩人確認，但事實上兩架機體的詳細數值都在眼前的觸控版詳盡列出，而且武器輸出功率等有可能造成危險的機能現在都在系統的控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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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瞥了一眼HUD（抬頭顯示器）上頭的武器輸出功率，後方清楚地寫著1%。這是決鬥的基本規則，為了防止機體造成損傷或是人員傷亡，決鬥時都會將武器的傷害力降到最低，而勝負則是在機甲的表面低能量護盾耗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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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完畢，那麼，『天使悲慟』和『血玫瑰(Bloody Rose)』的決鬥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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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完都沒有問題之後，競技場見證人透過廣播展開了戰鬥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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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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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像個孩子般興奮的大叫，看似幼稚的行為但事實上反過來證明了他面對HM戰鬥是多麼怡然自得。大多數的人在腦部連結同步，操縱HM戰鬥時都需要全神貫注才能好好駕馭猛獸一般的人形機甲，所以根本沒有空說些多餘的話，光是和隊友或是AAI聯繫溝通就夠傷腦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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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證明和AAI、HM戰鬥系統、HVR三者同時進行腦部連結的話同步率將會被大幅降低，換言之，人腦大多無法負荷，即使是年輕少年兵的大腦也一樣。所以和AAI依舊需要口頭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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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大叫的同時，鮮紅色的HM往正前方，也就是「天使悲慟」的方向奮力一蹬，接著在後背推進器的強力推進之下極速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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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直直地盯著看，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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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躲嗎？……不知道她有什麼把戲...？」傑克心裡想著，不自覺地把飛行速度放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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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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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抓緊時機，在傑克的HM近在咫尺的那瞬間向左側全力一蹬，接著將後背推進器調整到離正右側的最小角度，全力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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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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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先是驚訝，接著很快地理解了露的策略，但是無法出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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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向右側飛了10公尺左右後，迅速的用HM右手臂上的小型粒子砲對著傑克發射，傑克已經雖然知道露的技倆，但此時他還在全力加速完的緩衝之下，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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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玫瑰」的護盾滋滋作響，HUD上的護盾量條減少了一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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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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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咒罵，總算從緩衝時間脫離的他馬上重整姿態，朝著露的方向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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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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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略感驚訝，駕駛HM蛇形很明顯是在決鬥時才會使用的招式，一般的戰鬥中都是朝著「惡魔」直飛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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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行的優點是能讓人難以瞄準，針對使用遠程武器的HM有著很顯著的效果，尤其是單發武器，像是露的小型粒子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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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點是，飛行的速度會大幅降低，而且如果飛行模式相同，沒什麼變化的話，對露這樣的戰鬥天才實在是沒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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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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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傑克往右，再往左飛回來一個循環後便將飛行模式輸進了腦子裡，甚至連露娜的幫助都不用。接著，露開始在他每次飛到底的空檔重複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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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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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咂了一聲，HUD上的護盾量條又少了一小節，但他仍覺得勝券在握，即使他逼近露的速度不快，但是在100x100的空曠平地中，露能逃的空間也不多了，更不要說後退的速度遠遠小於往前飛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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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場可以依決鬥者要求和決鬥形式有著不一樣的調整，雖然整體的大小不變，但是可以在其中加設各式各樣的掩體甚至全像投影等等，不過由於本次的決鬥並沒有限定武器和戰鬥方式，所以便在空曠的環境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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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也知道自己能退的空間不多了，她看著「血玫瑰」右手拿的能量戟，腦中浮現了了一個對策。下一秒，背後傳來了「碰」的一聲，天使悲慟的後背碰撞到了強化玻璃，護盾因此少了一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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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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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見狀並加速直飛，一面大吼，一面拿好手中的能量戟準備給露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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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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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仍舊沒說話，這樣的危機的確超出她的預料之中，但也正是她此刻最需要的，她擺好態勢，等待傑克逼近到眼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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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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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舉起能量戟對著「天使悲慟」的中心突刺，而露則抓準了即將被擊中的那一瞬間奮力往左一蹬，讓自己免於被穿刺的命運，接著在傑克的能量戟即將擦到右側裝甲的那短到不能在短的瞬間，發動近距離EMP（Electromagnetic Pulse,電磁脈衝）HM的電磁脈衝是針對和「惡魔」的貼身搏鬥使用的，由於小範圍電磁脈衝的科技尚未純熟，對不是專門搭載大型EMP發動機的普通HM來說，要發動電磁脈衝所需的能量以那小小的電池實在是不夠，所以雖然能勉強發射，但取而代之的是整架機體的護盾都必須暫時關閉，這不關是在實戰或決鬥中都是很可怕的致命傷，尤其是在勝負條件為護盾耗盡的決鬥中，如果在護盾關閉時被擊中便直接視為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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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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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的EMP對「血玫瑰」發揮了顯著的效用，傑克的人形機甲有很短的一段時間無法動彈，並且也失去了護盾。的確，在決鬥中護盾換護盾其實還蠻值得的，不過抓緊被擊中的那瞬間發動EMP除了需要膽識之外，超乎正常人類的反應速度也是絕對的要件。「血玫瑰」失去護盾、無法動彈的短時間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瞬間」罷了，但對全歐洲人類軍反應最快的少女來說也夠長了，她抓緊時機，用左手腕上的能量短劍一口氣對著眼前沒有護盾的待宰羔羊直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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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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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玫瑰」發出了象徵戰鬥結束的聲音，戰鬥系統隨即失去功能，當然，露的「天使悲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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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這整場戰鬥只用了不到1分鐘，畢竟也只有兩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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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玫瑰』在失去護盾的期間被擊中，判斷失格，這場決鬥由西雅•露駕駛的『天使悲慟』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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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上校緩緩的宣告露的勝利，同時象徵著傑克的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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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停頓後，全場爆出了歡呼，這並不完全是對露的支持，事實上，很大一部分是對傑克長久以來不滿的宣洩，畢竟HM兵團裡有不少人都被傑克仗勢欺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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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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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睜大了雙眼，下巴也彷彿要掉下來一般拖的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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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米米安加入HM兵團的這四個月，一直到被選入阿爾法小隊直到現在的兩個月，他都一直聽說露很強，但從來沒有親眼看過她戰鬥，事實上，阿爾法小隊的例行任務通常都是自己一個人或是2到3的戰鬥小組，所以米米安從來沒機會目睹露的戰鬥英姿，決鬥更不用說，這是他第一次觀賞HM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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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秒鐘後，米米安總算收起了他那伸長的下巴，接著往競技場出入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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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錯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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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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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從「天使悲慟」裡頭輕輕地跳了下來，那柔順美麗的金色長髮飄逸著，牢牢地吸引了現場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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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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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傳來了少年嘲弄的聲音，露轉身往聲音的主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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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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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抱歉，我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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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米米安心裡浮現了三個形容詞，第一個是「漂亮」，第二個是「可愛」，第三個才是「普通」，前兩個不用考慮，絕不可能說出口，至於第三個則是因為露看起來連一滴汗都沒有流，也沒有「鬆一口氣」的神情，甚至連喜悅都不是很明顯。米米安也沒有惡劣到會為了耍嘴皮而出言嘲諷露，而且這個少女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敢想像如果是自己和傑克對戰的話會有多慘，這樣實在太可憐「流星」了，等等，要是露沒有提出決鬥這個選項的話，他可能會被痛扁一頓，想到這點米米安不禁害怕地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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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上次我笑你慘的時候你怎麼回嗆我的自己想一下，我就不重複了，好好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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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再次擺出上位者的姿態，回嗆米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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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好啦，老實說，我真的非常感激，要不是妳出手相救的話，我現在恐怕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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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說到一半便停下，眼前有一名魁梧的紅髮壯漢正朝他們兩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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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是妳真的很強，我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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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對著露大聲的說，傑克這個人是典型的「欺善怕惡」的人，應該說，他喜歡欺負弱小，遇到比自己強的人就巧言令色，而歐洲人類軍裡比他強的HM駕駛員應該只有露一個人了，打架的話，那壯碩的身材應該也沒多少人能與他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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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說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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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言論看起來露還更加的惡劣，一旁的米米安嚇得睜大眼睛瞪著她看，深怕昨天的事件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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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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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摸了摸鼻子就走，周圍的人對這樣的反應感到無比地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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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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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看著米米安，露出了天真的微笑，她最討厭愛欺負弱小，又害怕比自己強大的人的那種懦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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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妳比我想像中的強多了，雖然我一直都聽說妳很強啦，但是真的親眼目睹還是完全不同，要是換做我用『流星』跟他對打的話應該第一下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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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不至於那麼慘吧！你要對自己有點自信，你的實力在阿爾法裡面算是中間哦，並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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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嗎？謝謝。對了，還有一件事，這場打鬥也算是昨天我耍笨惹出來的，然後昨天一起去餐廳吃飯又是為了要報答妳把我從醫護室送回房間的恩情，所以......這樣下來好像只是欠妳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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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一邊說一邊低下頭來，除了羞恥以外還有一些害羞，反觀露則是在盤算著要怎樣的「報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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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所以，你要怎樣報答我？這次可不是一份炸魚薯條可以解決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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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難不成要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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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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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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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等他自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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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好啦其實我想到的是要不如我們明天休假出去外面如何？我知道新羅馬有一間很有名的甜點店，雖然我還沒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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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甜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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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的雙眼亮了起來，她興奮地盯著米米安看，盯的他害羞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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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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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啊！米米安你難得有這麼聰明的點子！好，就這麼決定了，我現在就去拿外出申請單，出去的部分就交給我！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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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等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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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被露那樣少女般的反應嚇了一跳，雖然露本來就是個少女，但是她的個性實在是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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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悵然的看著那文武雙全、有著全歐洲人類軍人形裝甲兵團最強者頭銜的金髮少女為了甜點奮力奔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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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奔跑的速度都這麼嚇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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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獨自呢喃，雖然露突然就這樣跑走讓他有些失落，但是不得不說，此刻他的心情是雀躍的，而且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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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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