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暮看著一旁空著的位子,魏言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出現了。予暮無聲的嘆息,她這幾天從語宸和江皓口中分別得知魏言常常被他父親修理,予暮這才知道原來魏言故作堅強的面具下其實傷痕纍纍,殘破不堪。
她不禁同情魏言,那個曾經充滿陽光、笑靨過的男孩。
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大剌剌的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予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魏言的後腦勺正對著她和桌面合而為一。
予暮本能地伸出手,卻突然僵在半空中,她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跨出第一步?
魏言閉著眼,內心充滿躁動,他好煩,夏予暮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煩躁。
到底是為什麼?魏言現在內心有無數個疑問,夏予暮、豪叔從來不肯提起過去,還有自己的身世,他不知多久沒有對自己人生感到疑問過了。
予暮思量著該怎麼開口時,班導正好走進教室準備上課,他在開始上課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予暮的方向說道
「夏予暮,妳可以幫忙輔導一下魏言嗎?」
予暮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轉念一想這正好是一個突破口,她當下點了點頭,班導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後便開始上課。
魏言煩躁的搓著頭髮,夏予暮到底在搞哪齣?天曉得他和吃飽沒事做的班導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魏言腦袋裡正快速思考著該如何擺脫這個過度熱心的女生,不知怎地,魏言覺得她就是那種一旦纏上了就糾纏不清的人。
班導的講課聲漸漸成為魏言助眠的背景音,他打了個呵欠,轉個身,瞥見予暮振筆疾書的樣子。魏言盯著她瞧了一陣後才發覺自己不知道在幹嘛,趕緊閉上眼假裝在睡覺,魏言沒想到自己的脈搏會那麼劇烈的搏動著,真是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予暮有注意到一雙灼灼的眼神正瞄著自己,但那目光稍縱即逝。她有幾個式子的數字還寫錯了,予暮拿起橡皮擦擦掉錯誤的部分。予暮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自己最近到底是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
秋風帶來絲絲涼意,吹熄了躁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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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叔望著桌上幾分陳年舊報,那幾個次木的標題曾經狠狠地摧殘著他的自尊,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他也釋懷了。一旁有個相片框,裡面的人像是個豪叔和另一人的合影,那個狂傲不羈的他,如今也成了前塵往事。豪叔伸手,輕輕拭掉上頭的灰塵。
當年,自己曾經和他聯手打天下,兩人是商場上的同袍,在其中創片屬於他們的天地。說來也可笑,驀然回首,物是人非,他也不在了,到頭也只剩一個煢獨的餘生。但是自己決不會就此沉默,當年的事情疑點重重,他的死,也是豪叔心中一直懸著的一根刺。
豪叔這些年來鍥而不捨的暗中追查當年的真相,他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他把所有當年相關的報導找出來,加上自己手上的線索,一片一片還原。可當真相漸漸浮出水面,受到的傷害就越來大。豪叔怎麼也沒想過,事情的真相會是如此。
事到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那東風,似乎也不遠了,只待一個適當的突破口。
裴鋒啊裴鋒,如果你在天有靈,你也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吧?豪叔在相框前放上一個小酒杯,倒了杯烈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豪叔輕輕碰了一下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辛辣入喉,豪叔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一股支撐他的力量。一旦邁出,就無法回頭。他知道,仍是義無反顧,不是因為莽撞,而是因為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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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望著黑板發呆,放學後還得去打工,他生活過得很累。沒辦法,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無時無刻都拚盡全力只為好好活下去。好不容易捱到放學,小七來到打工的飲料店打工,他望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有個媽媽帶著兒子來買飲料,小七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內心充滿羨慕。不知多久了,他渴望再見到媽媽,卻似乎遲遲等不到那一天。當他將飲料遞給他們,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時,小七內心也得到了一點慰藉。
雖然不知道那一天會等多久,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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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閉上眼,努力壓抑著到達臨界點的情緒。媽蛋的,一個禮拜過去了,還是沒有半點消息,搞什麼?正當他焦躁不安準備發火之際,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伸手按下接聽鍵
「有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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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掛上電話後長舒一口氣,還是他可靠,自己養著那些人都不知道是幹嘛的,一群廢物。男子站起身,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將領口的皺褶撫平,領帶擺正,滿意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隨後緩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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