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回到家,魏少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魏言視而不見的走過,魏少瑋的聲音冰冷響起
「考卷拿出來」
魏言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一雙眼冷冷的望向遠處,如同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你是聾子嗎?考卷拿出來!」魏少瑋霍地站起身,魏言仍是不為所動,好一個魏宇,真會通風報信。
魏少瑋冷哼一聲,抄起一旁的皮帶狠狠抽向魏言
魏言吃痛,可是他不在乎,他忍著,沒有什麼會讓他害怕了。
魏少瑋瞇起眼睛,伸腳狠狠朝魏言的小腿踢去,魏言吃痛跪下,魏少瑋一把奪過魏言的書包,從裡頭拿出一張又一張零分的考卷
「可以啊,長本事了是吧?越來越囂張了你」魏少瑋瞇起眼,皮帶如雨般落在魏言背上,魏言很痛,但他緊咬著唇,那怕嘴唇已被咬破,他也沒有絲毫放鬆,一股鹹鹹的味道在口腔內蔓延,魏言默默的承受著一切。
魏少瑋不知何時停下手,將皮帶丟到一邊,離開了客廳,魏宇沙發起身離開,連魏言一眼都沒瞧。
魏言的背如同火灼般熱辣辣的。他很痛,但這種家常便飯久了就習慣了,他告訴自己,他蹣跚地走進浴室,關上門,聽見悶悶的回音。
好累,活著好無趣。活著,就如同行屍走肉般,有何意義?魏言很想結束一切,但他一想到那些人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他就甩開這個念頭。
絕不能輕易認輸。他會證明自己的,他絕不會永陷於這方寸一繭中,他會破繭而出。
他轉開水龍頭,任憑水流如同細針般衝擊著背上的創口,他咬著牙,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2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WZ7sQ2kpr
予暮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人顫顫巍巍的朝她走來,他遍體鱗傷,一雙眼露出求助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的背後的路滿布荊棘,他穿過了那片蒺藜,走到她面前。
予暮上前想關心他,那人卻一把將其推開。予暮猛然醒來,這是夢......
夢裡的人,是魏言。予暮知道,魏言這些年肯定經歷了什麼,自己定要趕快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魏言趴在床上,背上都是傷,不過大概不久就好了吧?魏言也不甚在意,他腦子裡現在沒有任何雜念,只想好好放鬆,放鬆......
2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whCdMZxD3
夕陽的餘暉灑落窗間,斑駁的牆上,泛黃的照片,彷彿已久遠的失真的回憶,卻又如同昨日之事,歷歷在目。
青絲已轉暮雪的豪叔坐在搖椅上,看著那張照片的合影,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豪叔深刻體悟這個道理,這麼些年過去,她們過得好嗎?自己就是個廢物,連保護最摯愛之人都保護不了。
本已不抱任何期望,但魏言那天帶來的消息卻讓心底那死灰之木有了復燃的契機。
當年,豪叔是個曾叱吒商場的強人,卻在一次官商勾結的弊案中被無端扯入,從此便從商界銷聲匿跡,宛如人間蒸發般。
他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他清楚自己是被栽贓陷害的。奈何現實殘酷,沒有足夠的力量,便無法翻身。
豪叔不願連累她們,便一個人就這麼離開了她們。現在回想,簡直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渣,只為給自己找藉口,倘若再見到她們,自己真有臉見她們?
或許,她們可以原諒自己,但豪叔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他的餘生,就是盡全力守護住最珍貴的東西。
就像大多數人一樣,他也曾視金錢如至寶,直至失去,才明白珍貴。
予暮呢?不知道她過得如何,根據魏言的敘述,他確定,那是予暮。不知道她還記得自己嗎?豪叔不敢奢求她原諒,他只想默默的守護她。
晚風吹進窗間縫,豪叔的鬢髮被風吹起,時光的疤刻在那張堅毅的臉上,縱使已年過半百,那雙眼仍舊深邃而堅定。
2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PTxYDJKgd
小七回家時已是深夜,路擎趴在他的書桌上睡著了。路擎現在相當於是一個被黯追殺的叛逃者,他不能隨便外出,一來,自己自身難保;二來,這會連累到小七,所以他都待在小七家裡足不出戶。不過他不會開火,就連煮泡麵也不會。好在中午小七有送便當過來,還不至於特別難捱,路擎環顧小七家裡一圈,書桌上的一張全家福引起他的注意,那是小七和另外三個人的合影,一男兩女,似乎分別是他的父母和祖母,路擎認得其中兩個人,他搜索腦中的記憶,難不成......
路擎趴在桌上,腦中捋著其中的關聯。
2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ZBkpVFpGx
「你晚餐吃了嗎?」小七的聲音將路擎拉回現實,他揉揉眼,現在是幾點?他習慣性地看向手腕,才想起自己逃亡時手錶掉在途中了。
小七走進廚房,路擎走到飯桌前,小七見他似乎還沒吃飯,便準備開火煮點吃的。
路擎拉了張椅子坐下,小七的背影和側影好眼熟,怎麼像是......
算了,路擎知道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不想再回憶起那不堪的往事,那是他的夢魘。如果當時自己也一起死了該有多好?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小七將麵端到路擎面前
「麵煮好了,快點吃吧」
路擎抬頭,他仔細端詳小七,越發覺得自己的妄想越來越強烈。
ns18.119.167.22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