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時空拜神 - 34. 黎川篇｜祥瑞

接下來的幾天，火落也聽說了很多。

「城裡少女，大多都被用去祭祀了。」

「大家都很不滿，每次祭祀都用老百姓家的女孩子。」

「據說下一次的供奉，侯爺會獻出自己的小翁主。」

當然，誰也不知道，黎川只是作為替身而收養的養女，為的就是這些時候，侯爺能夠保護真正的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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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每次他在碰見黎川，又想起她要被送去祭祀了，心裡就百般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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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翁主。」這天，火落又遇上了在花樹下發呆的黎川。

「火落，這幾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啊。」她彷彿還是那個8歲的小女孩，直來直去，毫不客氣。

「此話何意？」

「太正經了，完全不像以前抱著小兔子撒嬌的你。」她對此表示不滿，「還有，叫我黎川。這幾年，除了爹爹之外，就沒有一個人願意呼我名字。大家都離我遠遠的。我不想你也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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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火落，想起了初見時的黎川所說的話：籠子裏的畜生，好吃好喝地等死。

當時的自己，又是哪來的勇氣，說要照她一輩子呢。

「黎川。」他細聲呼喚她的名字。

「我在。」少女報以一笑，臉龐和少年小時候的回憶重合，更加讓少年感到一陣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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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起勇氣，「我來帶你走了。」

黎川一臉茫然，「去哪？」

「哪裡都可以。」

少女用袖子擋住半邊臉，笑了起來。月牙似的桃花眼，像極了一隻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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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野蠻人的地域當野人？」

「我會捕獵，也會種植。我打得過野蠻人，也跟著父親修了那麼久的法術。我⋯⋯我可以保護你。」

眼見少女就這樣直直看著他，不作聲響，他急忙補充道，「我答應過會照你一輩子的，我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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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牆外傳來了歡呼聲。是仗士們回來了，侯爺又勝了一仗。

除了歡呼聲之外，還有老人喜極而泣的聲音。

「我的兒，你回來了。平安無事，我們這就去還神。」

「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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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卻一臉平靜，彷彿已經對牆外情境習以為常。她輕聲地說，「聽聽外面的動靜。現在，你還選我嗎？」

「⋯⋯」少年頓時語塞。

「我走了，失約了。神明怒了，他們或許也就回不來了。這些喜悅，都將變成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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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落想說，還有其他人。但是，他又想到，誰又不是誰的心肝寶貝。

他想說，將軍要是有實力的，沒有神力庇佑也能贏。但是這樣子，也就同時否定了父親一直以來的努力。甚至變相諷刺起來那些沒能從戰場上回來的可憐人，就是沒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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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正神只能做到保護減少傷亡。輸贏，早在國運命數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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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等我一下，我回去想想辦法。」火落心裡其實也沒有底，只是他不甘心就此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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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告別之後，少年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閒逛。今天的人們很開心，也沒有再躲起來。反而互道恭喜，交換起各自的農作物來，閒聊著如何回家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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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突然下起陣雨來，一道彩虹在雨水中折射出來。

「是彩虹！是吉兆！」人們沐浴在雨中，歡呼起來。

火落也抬頭看向彩虹，在雲層之間，隱約看到了一直大鳥的身影。

「是祥瑞啊！」人們也留意到了這身影，又迎來一陣歡呼。

火落問身邊一市民，「這是什麼？」

「這是戰神的護法，是祥瑞。據說是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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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屬火，怎會降雨？這聽得火落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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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可以給敵國帶來洪水，又或者帶來旱災。反正，掌管著水源。讓我方士兵能夠早日勝仗，快點回家團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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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我方來說是祥瑞，對於敵方來說，是凶獸吧。正神，護法，何能直接干預戰果呢。想到這，火落從雨中感覺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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