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時空拜神 - 23. 之樂篇｜時空的秘密

畫面一轉，逃過一劫的小女孩坐在樹枝上，癱軟地靠著樹幹，一臉驚魂未定。

「現在會怕啦？挖別人眼球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樣子。」

「我的石頭全沒了⋯⋯」

好傢伙，原來擔心著自己的藏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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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這罐嗎？」

另一邊樹枝上，女人懶散地躺臥著。右手拋著一小瓷罐。事關她還頂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看著「自己」如此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好生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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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小女孩怒哄著。

女人見狀，一鬆手，小瓷罐消失在虛空憑空化出的漣漪之中。「幫我，就還給你。」

小女孩自覺二人力量懸殊，於是打算硬得不行來軟的，「你看我，這麼弱小，怎麼幫你呢。比我厲害的妖怪，你找他們去不更穩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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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可是至今無人超越的狀元呢，少謙虛了。」

「你自己還是考官呢，怎麼自己進不去？」小女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眯起眼睛，一臉和年齡不符的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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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不可貌相，夢裡幫助我的小女孩，又萌又害羞，讓人於心不忍。和南星這回憶中的形象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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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並沒理會小女孩的提問，「反正你不去呢，那些石頭就歸我了。」

無奈之下，小女孩只好答應，「好吧。但是你知道那考場，隨機得很，我也不確定自己能幫到哪裡。」

「你記住我現在的臉，找到這個人，然後幫她過關，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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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開始扭曲，夢完結了。

我慢慢睜開眼睛，嗅覺被食物的香味衝擊著。南星在那邊擺盤。家裡很久沒有人了，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讓我想起養母，想起哥哥。遠久的回憶開始襲來，心裡面溶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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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到冰在融化的畫面，好像聽到蛋殼裂開的聲音，好像感受到巧克力在嘴裏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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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一個情感豐富的人，所以也不懂，過去也沒有需要去形容或者表達情緒。甚至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根本就沒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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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飯囉。」南星打斷了我的思緒，「事情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子。」

「你為什麼進不去那個空間呢？」

「因為那裡有和我相關的東西，其中一種情況是，我已經在裡面。」他悠悠解釋道，「同一個空間，容不下兩個相同的靈魂。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其中一人必定立刻魂飛魄散。」

「有點複雜。」我回憶起，南星一直在找自己的記憶，估計夢裡面，也有他的記憶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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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似懂非懂，繼續補充「時空，並非必須非線型的。也就是，我們甚至可以回到同一個時空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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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這個正方體，」空氣中，白色光線沿著他手指劃過的地方，形成一個正方體。「這就是三維空間。它由平面組成。然後⋯⋯」

他繼續筆畫著，劃了好幾個正方體，這些正方體之間互相連結起來，「這就是四維，這些四維，再互相組合，就會形成五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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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夢裡面的空間，是哪個維度的呢？」我繼續疑惑道。

「哪個維度都有可能的。知道空間密碼，就能夠去到那個時空。」南星繼續解釋，讓我想起了那個夢。那個聽雨教我逃離某個空間的夢（回顧在第八章：時空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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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限制，是屬於現在我們所處這個時空的，高緯度的時空，並沒有時間限制。」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Bingo，為了防止靈魂重複，時空規則，會屏蔽靈魂跨越到有自己所在的地方。而且，時空的密碼很隱密。有些時空是有主人的，密碼只有他們才知道。又或者是時空“工作者”。」南星點了點頭，「所以，你說看到之樂，是挺奇怪的。如果如鮫人所說，他是你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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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沒有面對面看到他。」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餐桌旁，「一邊吃飯一邊聊吧，不然飯菜都涼了。他可能在後面的試卷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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