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不良 - 影子戲法

江仁歲結束拍攝時剛好晚上十點，江仁歲坐上汽車後座，他的經紀人將載他回家。

江仁歲剛進到IF公司成為演員時，他的經紀人還沒有車，到哪都是用公共運輸代替，偶爾講求方便快速會搭計程車，來回一趟就花掉大半演戲酬勞──一向都是他的經紀人會付錢。

有自己的車當然是件好事，不用趕著車站的時間表，一下班就能坐上舒適的私人汽車。

「你要吃滷味嗎？」開車的程亦翰開口。

工作到晚上，劇組的便當已經消化得差不多，現在正是飢餓的宵夜時間。

「好啊。」

「那我停在這邊，你下去買。」程亦翰打P檔停在路旁，遞上自己的錢包。

「不用。」江仁歲略帶不悅，拿自己的背包下車。

滷味攤的黃燈讓每樣食物看起來都很美味。不久，江仁歲提了兩大袋滷味上車。

「你買了什麼？」

「嗯……雞肉、豆干、高麗菜、甜不辣……」

「我要吃甜不辣。」

江仁歲打開車頂的小燈，拿竹籤翻來覆去，微弱的光線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江仁歲隨意插了小黃瓜和豆干，往駕駛座遞，「我找不到甜不辣，湊著吃吧。」

「你有努力找嗎。」趁著空檔程亦翰一口咬下臉邊的食物串。

江仁歲嚼著雞肉和龍鬚菜，昏暗的車廂看不見叉子究竟刺到什麼，得吃進去才知道。

「我還要。」程亦翰說。

「諾。」

程亦翰咬下黑色影子，「還是沒有甜不辣，你多加把勁。」

「是你運氣不好。」江仁歲的確沒用心找，但他也不想找。

江仁歲嘴裡傳來熟悉的彈牙，他吃到甜不辣了，他倒覺得是在咬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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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仁歲想吃什麼就往塑膠籃子夾，肉類一籃、蔬菜一籃、麵類一籃。

「這樣總共九百五十元。」

江仁歲打開錢包，剛好有九百元和零錢，江仁歲滿意地交給店員。

「還差十元喔。」店員說。

江仁歲的錢包已經空了。他摸摸身上，從衣服口袋摸出一張千鈔，這是程亦翰塞的，若被江仁歲發現，他通常會丟還給程亦翰。

後面還有其他顧客在等待，江仁歲撇著嘴遞出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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