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不良 - 310½78½

公司例會結束，老闆把程亦翰叫住，IF娛樂老闆表情凝重，和剛剛會議的氣氛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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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其他藝人的部分，」老闆翻著一大疊紙，在其中一頁停下來，江仁歲的部分只有少少的兩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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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江仁歲目前是臨時演員。另外小學招生影片的成果會在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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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不就是跟剛剛報告內容一樣！其他人有演唱會規劃、聯名商品，仁歲呢，臨時演員？我成立演員部、找你來當經紀人，是這樣的嗎，不要說主角了，連個正式的配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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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緊握資料本，後牙咬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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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經紀人要去幫他爭取好工作啊！我不是有給你薪水嗎？要去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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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吐出一大口氣，「最近有一個電影準備要徵演員了，投資人和導演會在這裡喝酒，你晚上過來吧。」老闆拿出一張名片，黑色的底色上有銀色的燙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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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特地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可不要到處宣揚，我是很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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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手機地圖，程亦翰在便利商店下班後，凌晨一點抵達MI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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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夜不眠的街道，招牌的霓虹燈吸引年輕的男男女女，夜店外長長的排隊人龍，公關打扮得花枝招展隨機拉人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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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條街的路上，MIDAS格外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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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誰？」MIDAS門口黑西裝的保安把他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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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沒有料想會有這一關，他不知道自己的老闆叫什麼名字，身上唯一有的東西只有這裡的名片和員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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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我來。」幹部看了兩張卡片，領程亦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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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走廊，一扇又一扇的門，幹部打開其中一間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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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面光線昏暗，水晶吊燈發出七彩，跟著音樂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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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有個ㄇ字型沙發，年紀稍長的男人左右坐著年輕的公關，矮桌上飲料、酒瓶酒杯、各種食物拼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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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不是你鍾意的那個人，只能看著你的照片心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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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中年男子佔著麥克風跟著伴奏大唱，周圍的公關跟著音樂拍手炒樂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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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人發現程亦翰，他躡手躡腳地找空位坐下來，拿了空杯為自己倒酒，想快點融入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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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就好。」一個金髮男人拿過程亦翰的酒瓶，靠著玻璃杯緩緩倒出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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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程亦翰拿過杯子，金髮男人與其碰杯，程亦翰看著對方，自己也跟著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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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亦翰我等你好久，怎麼這麼晚～～」老闆突然從背後拐過程亦翰的脖子，他的雙手還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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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過我還有工作，我一下班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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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啦～～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老闆的臉跟頭髮都是粉水晶的顏色，開口就是濃厚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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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讓我可以申請交通津貼。」程亦翰多次和公司反應，但都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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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我不知道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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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來這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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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很清楚自己是來贖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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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那邊那個人了沒，唱歌那個，那個就是贊助人，旁邊另一個臉寬寬那個是陳導演。陳導演不會公開試鏡，演員沒有試鏡機會根本沒辦法演戲，陳導演是個很隨心所欲的人，我們首要任務就是讓他說出試鏡時間，江仁歲才有機會去試鏡，拿到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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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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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知道……」老闆垂著臉，胡亂抓起頭髮，「下班還要講公事我頭好痛喔，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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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自己的老闆要退場，程亦翰跟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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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走。」老闆按住程亦翰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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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代替我的位子陪他們繼續喝下去，這是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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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闆偷了一顆水果盤的棗子，拿起手機貼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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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車到了嗎，好，我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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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娛樂的老闆，徜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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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緊握玻璃杯，把半杯酒一口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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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老闆，程亦翰想用酒精麻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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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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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總共四隻手，兩個拳頭，兩個攤開的手掌。兩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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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總共四隻手，沒有拳頭，四個攤開的手掌。四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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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陳導演喊道，同時間導演和程亦翰雙手皆握拳，沒有代表五的手掌，總和為零。導演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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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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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在眾人的催促下把酒喝完，碰地放回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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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剪刀、石頭、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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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猜拳程亦翰輸了，是導演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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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導演雙手攤開，程亦翰一手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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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弟弟你竟然被秒殺！哈哈哈哈哈！」一旁的贊助人大力拍著大腿，誇張的笑聲眼淚都要流出來，「陳導你別欺負他啦，就讓他贏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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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本來要讓他，我有刻意放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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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又喝了一杯酒，不甘心地大喊：「玩別的，有骰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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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為陳導演方派出的女公關芝芝，據說害羞的她從沒贏過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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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為單打獨鬥的經紀人程亦翰，今天的遊戲只贏過一場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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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搖著黑色骰盅，芝芝打開看看自己五個骰子，三、六、五、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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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沉思了一會兒，喊道：「兩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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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五。」程亦翰立刻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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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芝芝抿起嘴，「三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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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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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抓！」芝芝掀開自己的點數，「我沒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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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裁判的陳導演掀開另一個骰盅，程亦翰是五、五、二、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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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和芝芝總共有三個二，不符合程亦翰說的，芝芝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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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導演！我贏了欸！」芝芝拉著陳導演的手開心地跳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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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真的第一次看到芝芝會贏……」贊助人推了推眼鏡，仔細研究骰盅裡的五顆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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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不要看到漂亮女生就放水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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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很認真。」程亦翰沉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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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真的太搞笑了，你連新手運都沒有，怎麼這麼可憐！你就別再喝了，我真不知道你手氣那麼差，我不是故意要灌你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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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滿腦子都是自己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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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桌子，舉起象徵失敗的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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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男人拿走他的杯子，「吃這個。」他塞給程亦翰一小碗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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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從便利商店下班後就直接過來，肚子的確有點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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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玩嗎？」男人把手臂伸到程亦翰後面的皮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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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之前在學校有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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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看起來很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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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程亦翰把碗舉到臉上，將最後一根胡蘿蔔絲撥下碗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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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都會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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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男人對程亦翰笑笑，手臂進而撐在對方身後，「我可以給你看我的班表，方便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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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接著問：「那兩個人常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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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男人伸手按在程亦翰的肩，整個人跨坐在程亦翰身上，雙手捧起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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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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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起眼睛，長長的瀏海好似垂到程亦翰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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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拇指摩擦程亦翰眼下的黑眼圈，把他的下眼瞼拉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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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眼皮被拉開，程亦翰只覺得眼睛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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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像是檢查完似地，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我都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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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留著耀眼的金髮，左右邊各打了一個耳洞，帶著銀色的圓環，稍嫌過長的瀏海若有似無地掩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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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知道他是男公關，想從對方身上獲得陳導演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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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經常點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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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十三笑瞇瞇地回應，自信的樣子，顯然只是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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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什麼喜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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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喝酒、玩遊戲、一定要點炸物拼盤，人多熱鬧，他們就會開心。像你剛剛就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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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多久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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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的個人消息，我不能跟你透漏。但你可以多問問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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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來這裡玩的，你可以不必把我當作是客人，畢竟我也沒有付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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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一下，你不會騙我，之後再投訴我對你招待不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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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麼閒。啊……該死……」遲來的醉意衝上腦袋，程亦翰很久沒喝那麼多酒了，最近的酒類記憶，只有一小口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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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沙發躺下，想緩解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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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裡營業到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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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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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翰捏緊錶面，看清楚長針與短針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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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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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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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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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替入睡的程亦翰蓋上毛毯，拿著裝水的玻璃杯坐到陳導演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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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你覺得這次怎麼樣，女主角是不是要再兇悍一點？」對方拿了一本劇本，先前十三已經先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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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一版的女主角已經很有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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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還是要再叫他們改劇情呢，其他人也覺得這樣就好，可是我還是對結局不是很滿意，怎麼說呢，太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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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桌面的食物拼盤被清空的差不多，十三送陳導演和贊助人上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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