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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冬這些日子都窩在床上,安逸。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c8Tx3uyUW
不是在和「溫語」交歡,就是在交歡的路上。
她喜歡那種感覺,迷迷糊糊,什麼都想不了。喜歡那種前所未有的快感,更喜歡「溫語」對自己的愛護。
她會輕輕吻上她額髮,揉揉她髮絲,捏捏她耳朵,輕聲告訴她:「我愛你。」
總的來說,幻境中的日子很美好,所以轉眼就在裏頭待了千年。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7oiPbKCqu
她怎麼還沒死呢?千年都過去了。還是時間流速不一?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AsW2ld9MT
涼冬躺在草上,看著天邊星子,覺得身側空落落,有些不自在,但隨即又想:要是有人,那也只是我呀。
她喜歡「溫語」,很喜歡、很喜歡,但那是自己。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3WTwCKwCP
她為何要如此清醒呢?在幻境中就該好好沉溺呀。
大人,大人,您說,我還能再見您嗎?
正想著,涼冬就被摟入溫暖懷中,那人就在她耳邊低聲道:「涼涼怎麼在這看星子?」
涼冬沒理「溫語」,只是一言不發地繼續看著天,一陣冷風吹過,她輕打個冷顫,「溫語」就脫下自己外衣,蓋在她身上。
她不是有靈力護體嗎?怎麼一下子用不了?
「涼涼,原諒我好嗎?下次保證不玩得那麼過分了。」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4N9jxgejv
「溫語」抱著她,誠懇道。
涼冬沒動,只是悄悄紅起耳尖。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9ptGUsDV4
「溫語」敏銳地發現這點,便偏過頭細細吻著。涼冬有些受不了這般,小力推開她,輕聲道:「別這樣。」
「溫語」笑起,乖巧地沒再動她,就是安分地跟她一起賞星。
「月是圓的。」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qysiHPu2P
涼冬冷不防來了那麼一句話。
「人也團圓了。」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BcpBI61Vv
「溫語」親上她面頰,低聲在她耳邊道:「我愛你,涼涼。」
涼冬就是淡淡看著,然後吻上她。
這是假的,這是假的、假的呀!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E0MPZTeJh
涼冬無視心中大喊的聲音,盡可能地將自己往前送,讓自己緊貼著對方。
「溫語」還是那般溫軟,還是那樣地溫柔。會攬在她腰間,抱著她,任由她坐到自己腿上。
一吻畢,涼冬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溫語」將她打橫抱起,一踏步回到洞府中。
「涼涼?你又怎麼了?」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BUYzP3ann
她邊說邊拭去她淚水,細吻著對方安撫。
涼冬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間也就只是沉默。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O02UAO3pf
「溫語」見她不說,也沒強求,就是抱緊她,讓她縮在自己懷中。
為何要讓我知道這是幻境?我的心魔劫便是這個嗎?天道賭我沒有勇氣踏出這裡?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S5qh0QoYf
她……確實沒有勇氣,但是……
「大人,您說,要是有一個人,她明知自己在幻境中,卻是不肯踏出,您覺得那人怎麼樣?」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bX4M423HJ
涼冬聲音打著顫,她知道自己這般很蠢,「溫語」不是真的大人,她回答的頂多是她認為大人會回答什麼。
「為何不肯踏出?」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kUCXdZliT
「溫語」輕輕撫著她後頸,柔聲問道。
涼冬握緊手,抬起頭看向她:「因為幻境中滿是不可能實現的美好。」
是了,不可能,她也知道呀?大人不可能這般溫柔對她,不可能心悅她,不可能愛她。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1aNp85Vj4
大人未恨她,她就該三跪九叩,淚涕滿面,
白羽晞和思月也早就死了,她還想吃掉她們呢。
一切,一切,這裡的一花一草一木一人,全都是自欺欺人的幻象。
「溫語」皺起眉頭,若有所思道:「那她……有些可悲呢。」
涼冬張著嘴,一言不發,眼眶酸澀。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Cfcnj9d0K
可悲呀,自欺欺人,大人說你可悲呀,連一向溫柔的「溫語」也說你可悲呀!
心魔劫是嗎?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6ZjT3KCP6
除了放下外,其實有個鑽天道空子的好法子,就是只要她毀去她在意的所有事物,也能通過。
涼冬從「溫語」懷中坐起,定定看著她,最後道:「我出門一趟,別跟我,很快回來。」
「溫語」面無表情,只是看著她,麻木點頭。
涼冬一出洞府就召出白玉刀,御空來到青楠,就見「白羽晞」和「思月」就像從前那般,笑著迎接她。
「喲?你怎麼來啦?」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TJzY6FDhB
「思月」笑著問,卻是在話音落下時,被涼冬斬成兩半。
血流不止。
涼冬一把火燒了整座宮殿,她就蹲在半空看著大火燒盡,三天三夜呀。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reLjUH03B
她走進地牢,就望見「思月」和「白羽晞」交頸而臥,中間的桌子擺著酒杯和酒,屍體白裡透著淺粉。
涼冬攥緊衣袖,轉身離去。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N06fi4yB0
血染上整片幻境,除去終南。
當涼冬提著刀走進洞府時,翩翩白衣早已被血染成紅色,金眸中隱隱有絲紅光。
「溫語」只是很平靜地坐在榻上,淡淡望著她,嘴裡只有一句:「妳終於要醒啦。」
「嗯。」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QBunMVNa9
涼冬提起白玉刀,毫不猶豫地砍向「溫語」,「溫語」不閃不避,就這麼直直倒下,沒有氣息,也沒有浴火重生。
但幻境也沒消失。
涼冬看著刀身上的血,感覺內心有什麼東西正漸漸崩塌。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IFDAJMl86
她舉起白玉刀,那嗡嗡鳴聲讓她有些恍惚,她一刀刺入自己脖頸,沒有任何痛意,眼前卻落下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