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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這影射的暗示,陳樺腦袋裡隨之閃現出一道虛影。
「哦,你說她啊——」「是啊。」
還好吧?她當即訕笑著反問,不太想被拿來比耶,突然開私聊的對話搞得其餘人一頭霧水,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兩人商議後決定等這局遊戲玩完再說。
眼前的戰局還需要動腦,難以一心二用,待會改玩個靠運氣的邊慢慢說,也避免有誰根本不想聽,只想玩,面上又不好表達出來的立場,雙面兼顧。
這件往事對於澄賢、陳樺而言,相當經典,近兩三年風靡起的罐頭小說,裡頭各種小白花肆虐,茶香四溢,他倆卻早已領先潮流體驗過實例。
因而,但凡涉及至狗血、綠茶婊的文章或影音,常常能讓這倆連帶想起這段回憶,像澄賢之前就想到過,畢竟這是他們友誼奠定的基礎。
情誼得以無堅不摧,終究是有仰靠一點外在因素的,現實絕無可能只基於電波合得來,就甘願為彼此赴湯蹈火,如同水泥和鋼筋的相互堆砌。
由陳樺、時予、參山的壞人方奪下勝利後,改拿普通卡牌來玩,景淵諾暐接過發牌和發籌碼的任務,請要講故事的兩位先介紹時空背景和登場人物。
此事發生在高二,康輔社和熱音社敲定合作表演的籌備期間,主角是陳樺身旁的另一名女公關,以下代指為彈塗魚,是帶有詆毀的綽號。
一方面呢,這女孩叫詹筑瑜,音很像,其次是彈塗魚身上總滑滑黏黏的,用來形容她喜歡穿梭在不同男性之間,黏著異性不放的模樣。
「話說這個綽號——好像是澄賢你取的嗎?」
陳樺話音剛落,眾人目光全部移向澄賢,多半帶著不可置信,這揭底害得澄賢瞬間心慌,訕訕以手掩蓋顏面神經的失序,身子向後靠向椅背。
「不算吧……我只是提案而已。」盡量冷靜後,他強撐著回答。
這話即是默認,鑒於那個年代,綠茶一詞還未被用作貶意的代稱,於是為了稱呼她,又得符合誰聽了都明白在指誰、包括本人的條件,一行人還集思廣益。
人不輕狂枉少年,許多人皆替他人取過稱號,請別追究他年少的行為,他嚴正表明,況且當初提出的幾個備案,取得比他還惡劣十倍的比比皆是。
他僅僅是剛好取了個又損又貼近的,然後被票選成最高票的選項罷了。
總歸澄賢那時候,也是被噁心到不行,由於家裡就有杯陳年龍井,並不會輕易被三言兩語包裝的糖衣砲彈迷惑,早早就鍛鍊出了鑒茶技巧。
然而,第一次遇到這情形的,即便對茶藝有認知,一來不見得能立即認出,其二,一般人沒虛構小說那能隨意翻盤的優勢,終致陳樺吃了很多悶虧。
彈塗魚沒諾暐在派對上曾聽聞的某位大能那麼厲害,但要煽動高中生,相比技術,更靠臉,恰巧她長著一副Q版蘿莉臉,而非醜人多作怪。
同一時期,陳樺的臉是往張揚的方向走,朝氣靈動,看起來足以抗衡……嗎?不不不,十二至十八歲的男生,其實都較為偏好可愛類型的。
本能上會格外親近,致使陳樺偶爾太有活力,還會被說男人婆?彈塗魚抓準這點添油加醋,陳樺做事雷厲風行好威猛哦,不像我,礙手礙腳的……
故意用譬喻男方的詞去稱讚陳樺,誘發人嫌她恰北北的念頭,同時裝可憐,周圍人就會安慰她,幫她,藉由富蘭克林效應的效果,栽進語言陷阱裡。
到頭來,陳樺就莫名被千夫所指,要多照顧一下搭檔啊,顧好妳家的夥伴,而她昔日也真誠對待對方,尚未發覺真心餵了狗,傻傻地被愚弄著。
這時,兩社並未時常見面,澄賢就算能辨茶,也鞭長莫及,固然能幫,他卻未必會幫,當下沒熟到願意為人出頭哦。
故而,直到雙方開始要密集地在體育館編排合演,陳樺都在受難,儘管也摸清了被暗害的事實,試圖去扳回形勢,可惜收效甚微,風波還由此頻生。
「你還記得吧?只要團練,她動不動就跑去找康輔的玩。」這一句,陳樺是對澄賢說的。
點了點頭,並棄手上一張廢牌,澄賢光是回想心就累,論要怎麼裝茶最有效,無非就瞄準不熟的人,不明事理的狀態下最好操弄。
康輔社不只滿足這要求,社內名人又蠻多的,能認識誰都穩賺不賠,她就又茶、又想營造笨蛋少女的形象,學著日本漫畫的橋段引人注意。
像刻意把資料弄掉、弄亂,或是把本該放社辦的東西忘在教室,搞錯幾點集合,去群組「@All」刷存在,叫飲料也能叫錯甜度,無糖變全糖。
接著,再假模假樣用手敲頭,哎呀,sorry,吐吐舌頭撒嬌賣俏,還不停從熱音那跑來康輔這找人搭話,天天拍照打卡裝很熟。
經由察言觀色,並且有厭蠢症,他自第三次被亂後,就看出彈塗魚絕非善類,隨後和關係較好的己方人提了醒,告誡要提防這人,奈何聰明人太少。
應該說,是眼明心亮的明智人太少,導致她發力做妖時,一堆人被帶風向,源自演出中間,有一段是兩邊各挑一位C位SOLO,她想擠掉原本站那的陳樺。
「跳舞比我爛,還想當C位,真讓她上去會笑死人。」陳樺抽張牌,再出魔法卡,發動能力抽大武的牌,而後裝腔作調,「還在那假惺惺和我說『能不能跟我換part?』」
換的part不錯,還能談,偏偏全是歪瓜劣棗,站邊邊、被人擋在後面,陳樺舞跳再爛,想不顯眼而被笑,也嚥不下這口氣好嗎,瘋子才會答應。
回絕後,就遭到怨恨,彈塗魚發功挑撥離間,先是不斷在人前發出對C位的艷羨,又順勢說回陳樺真幸運,可以站C位。
受她蠱惑的「信徒」當中,有的脾氣就比較衝,抑或見不得美人落淚,便說又還沒定案,假如能勝任,能去競爭啊,否則就問問陳樺願不願換。
聽言,正中彈塗魚下懷,她滿口花言巧語,說C位本來就給陳樺站的,她並無想搶的意思,單純羨慕啦,偷偷地上眼藥。
將陳樺不讓位與自私在聆聽者腦中劃上等號,抹去她分明合理拒絕過的過程,配合以前常給她挖坑,欲言又止著誤導人往壞的地方想,激起民憤。
弄一弄,陳樺直接變背鍋俠,背後忽然被講數不盡的閒話,不用想就知道誰搞的,便憤而打開天窗說亮話,結果反被騎士團脅迫讓出C位。
「我當時超生氣,就大聲吼『不是,她憑什麼啊?』」陳樺訴說著發飆的經過,現今心底依然有些不平。
C位眼下就是她的part,雖說隨時能改動,但她不接受這種換法,假設誰哭誰有理,那她也哭啊,重新闡明過婉拒的來龍去脈,那些人始終執迷不悟。
有病程度堪比賢爸賢媽,左耳進右耳出,就仍然要逼她交出C位,彈塗魚還持續在假勸架真拱火,把吵架重心變人身攻擊,甚至還延遲到進度。
「我們停練似乎……快一周嗎?超誇張的。」不管昔或今,澄賢都覺得離譜至極。
高中課業繁重,能用的空檔不多,還浪費一星期吵這狗屁倒灶的架,康輔社即使置身事外,可也有幾人認為陳樺能先退讓,剛出聲便被理智的幹部痛罵。
為啥一定要讓?你肯你讓啊,發話的為康輔選的C位,她懂陳樺意難平在哪,想來C位請公平爭取,別來陰的OK?
後續,就詭異地演變成二社協商,騎士團硬推彈塗魚,康輔C位不要,彈塗魚跟陳樺繼續吵,各說各話,空間超亂,讓澄賢終於忍不住想出手。
當彈塗魚再次抽換詞面,實則要誘使人去厭惡陳樺時,他開口了——
「是說,妳講話何必每次都支支吾吾的,是存心想讓人曲解語意哦?」
耍茶的重點,便是話得講得不清不楚,或索性說謊,澄賢冷不防貼臉開大,使現場空氣凝滯了一瞬,卻能模糊掉他有意針對彈塗魚的目的。
「澄賢當天狂躲後方補刀,超猛。」無論復盤幾次,陳樺永遠只有佩服二字。
擔任輸出最稱職的SUP,不當先鋒部隊,每當主軸又快偏掉,他就等誰說話後,補充一兩句最致命的殺手鐧往彈塗魚臉上砸。
完美居於人後出招,彈塗魚想裝忘記,他隨即請陳樺還原原場面,想含糊帶過,就質問把話講完整很困難嗎?並重複她從頭到尾的言行。
久而久之,彈塗魚破綻越來越多,大多數人則漸漸長腦子,發現她怪怪的,而自己聽她沒頭沒尾哀哀叫,便想去罵陳樺,像被操控一樣。
眼看前路後路都快被堵住,她急忙變通,以退為進,說不曉得陳樺會因她幾句話就被誤解,也不曉得為何情況會進展至此,她很愧疚,希望各位別以訛傳訛了。
「要是妳乾脆點把事都交代清楚,誰能以訛傳訛啊。」
就沒法認了是蓄意陷害人嗎?澄賢拆台拆個精光,真搞笑欸,罪魁禍首把人當傻子,何況吵架的起點是熱音社,妳會不曉得為何情況會進展至此?
他身在康輔都能知悉事件演化史,這狡辯未免太矛盾,縱然整體走向確實有概率會超出控制,但毫無機率能無知成這副德性。
窮追猛打害彈塗魚幾乎要破防,正要哭的前一刻,澄賢扛著被罵咄咄逼人,出言斷她大絕。
「唉,哭一哭,今天又要不了了之了。」
此言一出,彈塗魚立刻僵住,哭啊,像犯人在轉移焦點,不哭,也照樣會陷入窘境,看著就心虛,賣慘徹底無效,真相水落石出而無力回天。
局勢被澄賢扭轉後,陳樺精神驀然鬆懈,意識恍惚,遙想從前忽而受指責,明明她極力地辯白了,不料彈塗魚只需站著當花瓶,啥都不必做,便能討來信任。
傷痕再淺也終竟是傷。很排斥那種眼神,好似她是罪大惡極的歹徒,好想放棄爭辯,反正講了也沒人信,無奈內心總期望會得到救贖——
等待救援時是最無助的,所幸她最終撐來了曙光,彼時澄賢被陽光壟罩,襯得他整個人閃閃發光,救星降臨,為她擋下襲擊的風雨。
以某個角度來說,澄賢也當得起陳樺心中的白月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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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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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賢很猛呢
如果會覺得他當時可能還蠻OC的
下一篇會有解釋
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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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高中很常出現彈塗魚這種人(不分男女)
沒遇過的真的是算你幸運
或者你自己本身就是(靠)
但建議不要當這種人啦XDD
ns3.21.186.117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