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世界崩壞之前 - 章之三、爆發

　　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清楚的人真是可悲啊！2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B6PJKQ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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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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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真是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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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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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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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閉嘴！」猛然回過身，看見來人受驚的反應你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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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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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我、我不是在說妳……抱歉……」脫口而出的話卻已收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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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略為尷尬地放下原本打算拍你肩膀當作打招呼的手，「……喵喵沒事，只是有點嚇到罷了……」勉強揚起的笑容很明顯透露出她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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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欲言又止的模樣反而讓喵喵更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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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你因為她的反應陷入自責，喵喵牽起你的手，「漾漾。」剛才一瞬間的驚嚇，使得她的手略顯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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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口袋裡拿出你很眼熟的東西，放在你手心上，「來，吃下去會好點。」重新展露的笑容宛如方才一瞬間的恐懼只是你的錯覺，然而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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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瑪德的話又再次浮現出來，連同他最後對你露出的、那充滿憐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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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你打算殺死他，他卻用同情的眼光注視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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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個可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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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喵喵開始害怕自己怎麼辦？如果自己從此失去這位好朋友該怎麼辦？你不禁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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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對，她不是你朋友。

　　你早就不把她、他們，當作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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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的手很冰，你的手卻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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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不是……我才沒有……」眼前畫面凌亂，如同惡魔的呢喃在腦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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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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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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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我只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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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女孩的雙手溫柔地包覆住你冰冷又顫抖的手，「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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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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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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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恐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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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低頭看一眼她手心裡的糖果，那是具有安撫情緒作用的藥物。女孩自從知道你開始會被黑暗情緒影響，會開始不安、沒有安全感，對什麼事物都抱持懷疑不信任的態度後，她便常常幫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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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吃完午餐的休憩時光，配著下午茶一起享用，她清楚明白你喜歡甜食，討厭苦澀的味道，所以特地做成一顆顆很甜很甜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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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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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話地張開嘴，任由女孩將糖果放到你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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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草的香味逐漸在口中散開，化開的糖果混合口水變為甜膩的液體，往喉嚨深處流去，一點一滴地平撫你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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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不再急促，身子不再顫抖，喵喵衝著你笑了笑，「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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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謝妳，喵喵。」激動的情緒的確是暫緩了，但你沒說的是，它從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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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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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喵喵已經抱住了你，輕輕拍打你的背，屬於女孩子的氣味纏繞在你身邊，金色髮絲若有似無的掃過你的臉龐，每一點碰觸，都像是一根根羽毛，在你敏感的情感上頻頻搔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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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被那些殘留在空氣中黑暗的話語給影響，我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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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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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我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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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發自你內心最真實的聲音，你再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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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任何難受或困難就說出來吧，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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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幫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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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要憋在心裡好嗎，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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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勉強扯出一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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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幫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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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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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過去，喵喵等人每天固定時刻都還是會帶你一起去各式各樣的地方遊玩、打怪、吃飯、探險，甚至出任務都可以毀掉好幾座珍貴古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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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想盡辦法逗你開心，或是希望你能想從前一樣吐嘈他們行事作風太過高調，但是你沒有，你一直跟著大家行動，可是不安的感覺已經盤據在你心中揮之不去，甚至是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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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應該在這裡，世上還有你需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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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聲音都在提醒你，行動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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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在猶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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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喵喵，還有萊恩。」你叫住正準備離開教室的友人們，「抱歉，今天我就不跟你們去吃飯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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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可是喵喵我便當都……」沒等喵喵說完話，你收拾好東西就直接扔下傳送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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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最近……很不好……感覺。」萊恩默默地說出他這陣子觀察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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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覺得有必要跟學長商量一下。」不過這即使不用特別觀察，任誰都看得出來褚冥漾的狀況很糟糕。千冬歲拿出手機，撥通他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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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喵喵低下頭，靜靜凝視著手上仍溫熱的便當，悄悄地收緊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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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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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教室的你，並沒有回到黑館的房間，而是停在清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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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為與米納斯簽訂契約的關係，你與水元素比較親近，也可能是因為這樣，心思混亂的你才會無意識地把傳送陣的目的地設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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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莊嚴肅穆的精靈雕像，你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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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不行啊。」本以為來到這裡可以改善心裡蠢蠢欲動的想法，但一踏進純潔無暇的清園反而使那個想法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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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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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冥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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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學生跑進清園，對準你就拿出武器，「今天可沒其他人在你身邊幫助你，哼！看我們不收拾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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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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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轉過身，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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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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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麼！？」帶頭的男同學眉頭深鎖，絲毫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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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正好。」你深呼一口氣，「我最近心情超差的……可以藉機發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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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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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今天沒人幫我是嗎？」輕敲一下手環，掌心雷隨即出現在手。「這樣我才可以大玩特玩啊。」你揚起燦爛無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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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們可要陪我玩到最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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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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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到千冬歲電話時，夏碎跟冰炎兩人正在公會交付完成的任務，一聽聞情況，兩人便立即趕來與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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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的描述是褚冥漾最近似乎不喜歡跟他們一起行動，不，應該說是討厭他們去的地方，每次一聽到他們的目的地，千冬歲都沒有漏掉友人一瞬間厭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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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恩雖說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但他卻隱隱感覺到好友給人的感覺變了，變得陰沉又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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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喵喵突然間哭出來，滿臉淚水地把前陣子看見漾漾不對勁的事情給說出來後，他們才恍然大悟地發現──褚冥漾的黑暗面早就壓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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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害的，我以為靠我們這些好朋友可以讓漾漾好轉的……如果我早點跟大家商量這件事就好了！」喵喵十分後悔沒有把漾漾怪異的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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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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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千冬歲的提問，冰炎難得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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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學弟的怪異有目共睹，更別說是住在他隔壁的自己怎麼可能沒察覺，但是他相信他能夠克服那層黑暗，就像他當初把他從地獄帶回來一樣，他的成長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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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上星期不是有人失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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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這突然的問題讓千冬歲愣了幾秒，但還是認真回答：「有的，學長你是指那個白袍埃瑪德·那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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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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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冊，千冬歲說：「根據他朋友表示，在上星期他帶人襲擊我們並被我們擊退後不久便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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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們當時都是處於死亡狀態，在醫療班等復活，據說復活後他們幾人去宿舍找他就找不到人，隔天上學也沒看見人，問了醫療班的藍袍也只得到更令他們困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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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送他們到醫療班後就馬上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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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千冬歲闔上本子，「學長，莫非你認為此事跟漾漾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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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褚當時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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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說……這種人不用管他。」萊恩一邊安慰喵喵，一邊嚴肅的說著：「總感覺這不像是漾漾會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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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把看見的事實說出來，「……漾漾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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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不只冰炎，大家都睜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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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見他，聽到埃瑪德·那瓦失蹤的消息後，露出很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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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炎……褚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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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夏碎。」沒想到事態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冰炎現在只想趕快找到褚冥漾，然後好好踹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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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先找到褚那個笨蛋的下落……！？」突然間，一股龐大的黑暗術法在不遠處發動，是帶有強大殺意以及熟悉的能量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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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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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反手一揮，風符隨即散落在空中，「那個蠢材！！」冰炎直接躍身飛起，乘著風就往法力來源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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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話不說，夏碎也拿出幻武待命，準備跟著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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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哥！」拉住還沒起飛的夏碎，千冬歲害怕地看著他：「那是漾漾對不對？我也要去！」那是他前所未見的力量，充滿壓抑、令人感到沉重的濃稠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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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現在還不知道褚的情況到底是怎樣，你們去可能會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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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我也要一起去！！」喵喵擦乾眼淚，看著一旁有著同樣堅定表情的萊恩點點頭，「我們都是漾漾的朋友，所以，漾漾一定需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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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夏碎學長！請讓我們也一起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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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夏碎無奈嘆了口氣，「真拿你們沒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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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有你們這群朋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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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強風卷起，把所有人都托到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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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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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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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收緊手掌，滿意的看著對方因缺氧而滿臉通紅的猙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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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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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叫聲在你耳中有如美妙的旋律，你好久、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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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弱欸，知道嗎？」等到手裡的人沒了掙扎，你將其隨手扔到一旁，然後拿出習慣的武器，冰冷的槍枝彷彿在演奏死亡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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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只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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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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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全身上下沾染著對方同伴們的鮮血，腳底還踩踏著他們殘破不堪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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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死神，每靠近他一步，對他而言就是離死亡越近。明明知道在學院裡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但是面對你，卻能真切地感受到名為「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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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到極限的你再也無法繼續忍受下去，你需要發洩，你必須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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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隱瞞、什麼壓抑……根本不需要隱藏！有人願意在這種節骨眼上送門給你享用，你又有什麼理由好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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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怪只能怪他們運氣不佳，選在這種時候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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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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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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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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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呀……是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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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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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應該害怕的，明明應該趕緊解釋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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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晚了一步喔，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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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根本止不住內心的激動，血液興奮狂漲好像要衝出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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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跟往常一樣解決那些來找麻煩的騷擾者，只是比以前更為激烈了點，你做的事是理應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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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這就是你的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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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看見學長的表情後，你忽然意識到你所做的事都不被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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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害怕你的過度殘忍嗎？亦或者是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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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在學院裡可以復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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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應該要害怕被人發現隱藏在己內心深處那塊殘忍的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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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應該要快點裝回那個受他們喜愛的褚冥漾，讓他們放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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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還想跟他們當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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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想跟他們當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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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了然的思緒，使你心情頓時豁然開朗，曾經天真無邪的笑容掛在你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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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碎頭顱的聲音就是一切結束的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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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的到來就像是宣判這場友情遊戲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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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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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會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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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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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不想當他們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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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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