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改少女與她們的戰火敘事曲 - 第一章服從多數

「正義的殞落、和平的衰敗，人們為了星球的利益不惜發動征戰。在這混亂的世道中，隸屬聯合星際的維安部隊不惜犧牲一切挺身而出，只為維護宇宙該有的秩序，但終究只能面臨全軍覆沒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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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每個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打發時間。U字型的會議桌上堆著各種雜物，每個人位子放的各有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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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啦！」特米利恩抱怨道：「比起寫這種傳記，不如趕快訓練、趕快復興比較實際吧……」她是部隊的技術員，精密儀器的的操作幾乎都得依靠她完成，特徵是淺咖啡色肩上短髮和翠綠的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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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爾一手搶去特米利恩手上的遊戲機，用興奮的語氣喊道：「哇！訓練！我也想要訓練！」辛格爾是部隊裡擅長陸戰的士兵，有著少見的銀髮、矮小的身材，或許還因為特別年幼，讓她很容易備受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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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抽中ssr了！」她歡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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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選新的司令了……？」特米利恩有點膽怯的打斷：「上次那件事發生也一個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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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頓時僵住，白里一聽，腦海裡浮現和司令告別的最後一刻，不禁呼吸困難。含著淚，每次憶起，都是一段痛苦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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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也是……」白里強顏歡笑著：「畢竟沒有人帶領的部隊不可能達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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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欸！」辛格爾歡呼：「我們終於要有新司令了嗎！」她天真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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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爾！」特米利恩喚道，並低聲提示她面對這些該有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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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爾面帶歉意，看著眼淚快潰堤的白里，緩緩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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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嗚……」滑過臉頰，淚水最後墜下抵達地面。白里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身體裡每個器官感覺都在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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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守護者怎麼都這樣……」特米利恩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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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不用管我……」白里笑道，但她眼神看起來仍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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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爾好奇的看向特米利恩，問道：「姐姐，守護者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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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中仍帶著稚氣，有些事情對她而言還太殘酷。特米利恩沉默不語猶豫後，又問白里：「關於守護者的事……你覺得能告訴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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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聞這個問題，白里突然回神看向特米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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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向後退了一步，表情有些退縮：「還是不……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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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白里困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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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三個人同時發出疑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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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大叫：「等等！不會吧！白里你也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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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白里一時錯愕，腦袋一片空白，不過確實也從來沒聽過關於守護者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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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特米利恩嘆氣：「好吧，那我慢慢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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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前，有一個學說……不，那時候它還普遍被認為是陰謀論。它這麼描述著：人類，不過是基因的載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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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載體……？」辛格爾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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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容器那樣，拿來裝基因的。」特米利恩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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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為了能夠永久存在，它們創造出了人類作為軀殼；創造出了『本能』作為行動的動力。因為有了本能，我們會想吃東西、想存活、想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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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的每個行為，都是因為基因想繼續活下去嗎？」白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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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之後科學家們開始透過基因控制本能，再操控生物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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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好恐怖！」辛格爾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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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麼說，因為這裡大部分的人都被改造過了。」特米利恩說到這裡的語氣變了，好像有點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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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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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繼續說明：「據我的研究，這些基因一般分為三種：一是控制者，能與戰艦融為一體隨心所欲操控，我猜司令應該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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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的控制室沒有任何東西……」白里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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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接著還有守護者和戰鬥者，功能應該跟名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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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爾眼睛一亮：「所以我喜歡打架……可能是因為戰鬥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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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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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帥！好像戰鬥民族！」辛格爾讚嘆：「那白里姐姐也是嗎？因為『守護者』，被賦予了守護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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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但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要怎麼判別基因種類……只是看著你們的行為猜測而已……我想，或許這也跟你們的職位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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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使命嗎？」白里思考了一下，岔開了話題問道：「對了，你還有認識其他的守護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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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時才發現：特米利恩身上沒有任何職位識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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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部分都光榮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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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別人犧牲，這就是我誕生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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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看向自己身上象徵近衛的藍色臂章，若有所思的停了一會，她突然覺得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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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我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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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藍色微光閃過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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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聳肩：「我也很想知道……我沒有其他意思，但從來沒有案例是司令為了守護者犧牲，這應該違反了本能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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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進入白里耳中，好像一把刀刺進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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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如果我們的存在只是為了維護世界的正義，這已經不是正義了吧？照這個說法，我們根本沒人權可言！」她突然咬牙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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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我根本就沒這個義務要承擔這些責任啊！」白里不想承認司令的死亡是來自她身為近衛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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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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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我覺得很酷啊！」辛格爾臉上掛著燦爛的笑顏：「司令說過，能為宇宙付出是人類最大的榮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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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空間中瀰漫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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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欣慰的笑了，這個笑容有點像司令曾經對她表露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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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剛剛的情緒，微笑道：「也是，我很榮幸能為大家做一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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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動馬達開始噠噠運轉，開門聲傳來，還有幾個人雜亂的腳步聲跟喧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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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領頭的少女喊道：「這裡的訓練場真的很厲害耶！」聲音從遠遠的地方傳出，卻仍清脆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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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一點啦！」特米利恩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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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少女們進到會議室，把手上堆滿的動物屍體與植物隨便放到地上，上面還沾著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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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少女橘紅色的眼眸與白里對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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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白里撇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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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也露出羞澀的神情，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跟剛剛的形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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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就是白里近衛官吧…？」她故作鎮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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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點頭並看著她，仔細打量她的外貌：她穿著卡其色的吊帶工裝褲，內襯是樸素的棉質短袖。黑色的長髮紥成馬尾，髮梢挑染成鮮血般的紅色，瞳孔裡散發著活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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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上次那場戰役…」她看起來很緊張：「辛苦妳了…另外，我也很感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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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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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記了嗎？你們的長浪一號為我們擋住了郭尼的攻擊，大部分倖存的士兵都是因為你們得救的。遭受那樣的進攻，這樣還能平安回來真的是奇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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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腦海裡並沒有她口中所述的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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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浪一號是司令的愛艦，敏捷性與速度極佳，不過這樣的設計也犧牲了防禦力效果。照理而言，如此砲火應該使長浪化為破銅爛鐵才是，難怪被稱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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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湊近白里，閃亮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里的臉龐，臉上帶著放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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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欸……」白里不知所措的往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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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祭！禮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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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突然停止動作。特米利恩無奈的解釋：「這孩子一直都是你的粉絲，成為近衛是她從小的夢想，但聯合星際解散後她只能四處漂泊。我只好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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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跟我們一起住吧！」白里聽懂了特米利恩的言外之意，馬上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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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池祭雙手舉高，跳躍歡呼：「果然妳是我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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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咦！偶像！」白里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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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祭又湊上前一步，握住白里的手：「沒錯喔！我一直都很崇拜妳！而且啊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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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嗑妳們這對C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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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愣了愣：「呃……咦？CP？」接著她雙頰泛紅，頭腦感覺有點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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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安倫司令啊！我關注妳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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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鬼……！」白里的腦袋一時停止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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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 unpolished 了啦！」跟著池祭來的另一名少女用沾土的植物往她頭上打。那名少女有著銳利的紫瞳、深藍色的短髮，黑色運動外套的兜帽幾乎把她半個臉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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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池祭頭上留著泥土和水，還有部分土石噴濺到白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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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是要說 impolite 吧！」池祭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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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池祭突然想起什麼，趕緊介紹道：「對了，這是貝蕾納，是關於自然生態的專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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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貝蕾納的少女點頭，拾起地上的動植物屍體並遞給白里：「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不介意的話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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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哇哇哇！」特米利恩大叫：「要送別人的禮物怎麼可以這樣放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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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東西是在基地外面撿到的吧！」她嘆口氣崩潰：「不行……槽點根本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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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面露為難，接下那所謂「禮物」說道：「謝謝妳們……看起來蠻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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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原來那是食材嗎！？」特米利恩嫌棄：「拜託！妳們如果要煮那種東西……我死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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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蕾納大喊：「蛤－這是我們的好意，妳這樣拒絕太 unplugged 了！給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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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olite 啦！」特米利恩糾正：「而且剛剛才說過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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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祭一手抓住貝蕾納，大力的捏下去說道：「管好妳的行為！現在在我們眼前的可是白里近衛官耶！這樣下去我們的形象都要被妳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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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怎麼只在乎白里啊真是……」特米利恩懶得繼續爭執：「好啦……妳們兩個趕快去洗澡了……真是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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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齁！」她們倆異口同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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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嘆了口氣道：「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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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ssee u ssee u ssee wa ～」池祭高聲唱道，便拉著貝蕾納，踏輕快的步伐離開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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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特米利恩低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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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著道：「太好了……等那些傢伙回來後我們就來選新的司令吧！」她語氣裡帶著期待與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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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里看起來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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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咦～～～～」辛格爾學起綜藝節目的主持人：「在這場競爭激烈的選戰中，候選人各個有備而來，究竟最後會指鹿為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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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尷尬的笑了笑：「那是什麼語氣……而且你要講的是鹿死誰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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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爾隨性的揮揮手道：「隨便啦！反正我要表達的只是我不知道該投誰而已！不管怎樣你們都聽得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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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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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又安靜了下來，持續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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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碰撞聲劃破寧靜，木屐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響。會議室的門「哐啷」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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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呀！看看我找到了什麼酷東西！」池祭大聲嚷嚷著，身上的紅色鯉魚浴衣非常引人注目，但原因是上面的鯉魚長得像食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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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那是一個繫著酒紅色緞帶的黑色長方形禮盒，中間似乎還夾著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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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睜大了眼睛吼道：「不要亂翻別人的東西啊！巧虎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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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插入對話，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那個……那個是在哪裡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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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控制室啊！那是你跟安倫司令一起住過的地方欸！」池祭的語氣更興奮了：「我還在那裡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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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顫了一下，臉上泛著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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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啦！笨蛋！」她慌忙責備，但毫無攻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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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池祭尖叫道，眼神閃亮的像小孩子一般：「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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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閃避了那道視線，結巴的反駁：「哪……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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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哇！好可愛！真的好可愛！難怪安倫司令那麼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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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祭！太 rude 了！」貝蕾納本想打斷池祭聒噪的騷擾，但因想英文單字想太久，錯過了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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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嘆口氣：「終於講對詞了，但為什麼不用我剛剛教的……隨便啦，反正什麼時候開始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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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特米利恩很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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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大家都在……」辛格爾提議：「現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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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眾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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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所屬的聯合星際已戰敗解散，她們為了存活仍得選出領導人。除了決策未來方向，也是凝聚向心力的重要角色。白里知道，「司令」是這個隊伍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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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的，她不想看到這個重要的位子被安倫之外的其他人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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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那這個還給你，抱歉擅自拿了你的東西……不過……」池祭把禮物盒遞給白里，俏皮的眨眼回到座位，並道：「晚點告訴我裡面是什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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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盒子，沉甸甸的重量把她的手往地面方向拉去，白里差點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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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分散坐在會議桌四周，氣氛有點嚴肅，大家不謀而合的想起戰前的戰略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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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熟練的開場：「那就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畢竟今天多了兩個新成員－－池祭和貝蕾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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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聽著會議內容，白里把禮物盒放在大腿，桌子的高度讓桌面正好遮住了她的行動。絲帶被滑順的解開，卡片輕輕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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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啊！那就是我先了！」池祭精神奕奕的躍起，馬上開始了她的介紹：「我是池祭，之前在金星駐軍擔任前鋒，擅長大火力一級艦的主駕駛。另外，我還是安白cp的頭號粉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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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片封面的是浮世繪風格的燙金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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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白里」上面這麼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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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聽她亂講話！換我了，」輪到下一個候選人：「我是貝蕾納，因為太 interested in 動植物，自願到星聯成為生態研究員，沒有學過戰鬥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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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卡片背面，工整的印刷字體寫著：「從幕府時期開始，近130代的傳承與改良，宮本刀坊匠心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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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特米利恩，技術開發分部情報員，在主輸出部隊服役。同時也擁有巡航艦操控執照，專長是記錄資訊與統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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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打開禮物盒本體，一把作工精細的武士短刀映入眼簾。深黛色刀柄被藏青色柄卷紮實纏繞住，她拔開黑色刀鞘，銀刃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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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接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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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咦！我嗎？」辛格爾還沒想好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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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辛格爾！以前是主輸出部隊的驅逐艦戰鬥員，也有當過邊陲駐防步兵……對了！等一下投票請不要投給我，我沒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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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末端是一條赭紅色布條，由不易破壞的材質製成。看到這裡，白里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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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發言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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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里，之前在總部擔任專責安倫司令的近衛官。精通劍術、槍術與各種近戰技，沒有駕駛船艦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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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環節結束，寫上候選人姓名的紙條被一一投入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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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利恩3票；白里2票；貝蕾納1票」特米利恩在白板上大大的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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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蔑的笑了笑，看了白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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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布新一任主輸出部隊司令：特米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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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特米利恩急急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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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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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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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隊員們相繼回到寢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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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通過掃描儀，走入控制室。碩大的螢幕還亮著，顯示著艙外的景象：乾涸龜裂的地表，和幾株稀疏的矮灌木。螢幕前面是兩張座椅和空曠的控制台，跟戰艦的配置一樣，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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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室的後方角落擺了一個木質書櫃和一張米色大沙發，可以展開變雙人床那種，在這個空間裡顯得特別格格不入。床上鋪著一條淡黃格子的厚棉被和一隻等身鯊魚玩偶，那是前司令送給白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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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下衣服，癱在沙發床上，隨意的打滾兩圈，便抱起那充滿回憶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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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還留著司令……不，是前司令和白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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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真的沒辦法再叫妳司令了。對吧？安倫……」白里想起安倫總是要求屬下們用本名直呼她，臉上掛著微微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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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門被開啟，沒聽到身份確認後的「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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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迅速起身，掏出大腿繫著的粒子光劍，呈備戰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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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逐漸接近，那是只有木屐才能產生的獨特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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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池祭突然大叫：「白……白里近衛官！你怎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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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鬆一口氣並收起光劍，低頭一看自己的裝扮，猛然頓悟了池祭如此驚嚇的原委：現在的她，只穿了白色內衣和運動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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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對！對不起！」她連忙解釋並試圖遮住自己上身：「只是……這樣穿真的比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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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祭沒有說話，一開始以為她被驚呆了，但事實上她正端詳著白里的肉體：白皙光滑的皮膚、勻稱的腹部線條，和雖然不高但堪稱完美的身材比例。她深深羨慕著，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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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平……」池祭不小心把心裡的批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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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白里往自己胸口一看，確實無可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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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的意思只是覺得妳連睡覺都要佩著武器很厲害而已。」池祭趕快找下一個話題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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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套上寬鬆的塗鴉風T恤，平淡的回答道：「還好啦，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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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風格就可以看出，那也是司令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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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起褲管，露出被繫繩勒出痕跡的右腿，勒痕附近也有不少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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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果真難以習慣呢！就算用了彈性材質的腿掛，這種傷還是無法避免。」她說道，語氣中透露著無奈：「畢竟身為近衛要能隨時應對緊急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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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白里近衛官妳很努力呢！」池祭這麼誇獎著，感覺其中還有安慰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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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請問我可以知道禮物盒裡面是什麼嗎？」她接著問，而且還用禮貌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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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沒有回答，只是慢慢踱到沙發旁的書櫃，把禮物連著盒子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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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祭眼睛一亮：「是武士腰刀耶！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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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而且是把漂亮的好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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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把刀有什麼含義嗎？」池祭怎麼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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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確定……但我知道這是我故鄉的名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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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們不會來自同樣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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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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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鄉一樣也是產武士刀聞名的喔！那是一座常常地震的島，上面的人吃魚都不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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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也是……！」此時的白里才真正打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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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找到同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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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滔滔不絕的講起關於自己出生地的故事，從美食到文化、從生態到歷史，無一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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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想像力肆意馳聘，她們開始在腦中構築理想的故鄉：或許有妖怪橫行在黑褐房屋的磚瓦上；或許有著華麗裝飾的赤色鳥居會從粼粼的海水中升起，沐浴著晨曦的金光；也可能有武士因為酷暑難耐，脫下一身威風的甲冑在路邊吃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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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她們的談話主題越來越偏，變成了編關於家鄉的故事，內容是忍者與妖怪為了爭奪章魚燒開始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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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聊了好一段時間，白里突然面有難色道：「不過，其實講了那麼多，我根本沒有實際看過那裡，上面講的那些都是在書裡看到的。就算有，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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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也是啊！因為一出生沒多久就在軍隊接受訓練了嘛！」池祭不禁對「回家」心生嚮往：「如果可以真想試試看『烏龍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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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倆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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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池祭突然岔開話題：「可以再借我看一次那把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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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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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腰刀，池祭細察了它的外觀，尤其是尾端繫的布條。微微蹙眉著道：「我剛剛想很久了，後面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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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輕輕撫過刀柄上綁的紅色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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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代表司令的識別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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