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列隊,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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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與約瑟夫進入會議室,即使現場有兩位上將,他們還是起身行了軍禮,特別對穆緋影不敢怠慢,沒有人在意她的軍階,只知道她是軍區三巨頭之一,穆少校之所以是穆少校,是因為她沒有升官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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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瞬間改了平時的態度,道:「戰況回報…話說回來參謀總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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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環顧一周,然後心瞬間涼了一半,參謀總長竟然遲到,穆緋影面無表情,朝約瑟夫點點頭,約瑟夫指著副參謀總長,道:「從現在起你就是參謀總長了,由你來回報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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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接著轉身朝門口的憲兵下令,道:「你們去找出『前』參謀總長,叫他到八一一室待命,穆中將想跟他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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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開始為前參謀總長默哀,兩人之後的茶會應該不會太愉快,而且這件事就算傳回本部也沒用,沒有人會究責,有勇氣動穆緋影的只有索菲亞,連約瑟夫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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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騰騰上任的參謀總長繃緊了神經,他似乎料到會有剛才的局面,早就準備好了相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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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軍的動作早在一週前就被發現,他們的人力與武器調度頻繁,透過衛星被看得一清二楚,大量車隊開往南軸佔領區邊境,索菲亞已經做出了應對,剩下的就看穆緋影與約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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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決定主動出擊,他不喜歡打防禦戰,而且西線軍的進攻路線不難推測,導因於該地崎嶇的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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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群山林立,山巒間大多是狹長的溪谷平原,屬於易守難攻的地區,偏偏又是西線軍進攻南軸的最短路徑,其他地方都得繞過其他陣營,一路上得被收不少「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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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被稱為瘋狗就是因為他們總是咬著這條路線不放,一直想把該地占為己有,經常派出數量可觀的兵力,只可惜遇到了穆緋影而經常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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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穆緋影長年在此與西線軍搏鬥,所以腦筋一轉,馬上有了極佳的方案,道:「約瑟夫中將,我會親自上場,這次西線軍的補給鏈可以從這裡切斷,前幾個月挖的新地道能派上用場了,只要成功南軸先贏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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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沒有感到意外,兩人的默契非常好,道:「老戰術是吧,戰爭打的是後勤,打的是補給,先被斷糧的就輸了,我來指揮進攻其他部隊,妳專心眼前的任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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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紀稍長的中將乾咳一聲,道:「穆中將,隨行隊伍是否要委派第八連隊?若是,則需要第九連隊支援,現在人員還沒修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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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連隊是穆緋影的御用兵,規模比較小但是訓練精良,大多是海盜時期穆緋影的舊部,調度起來得心應手,但在連番出擊之下,不得不進行補員與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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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連隊是被南軸招安後,穆緋影親自創立並訓練的部隊,產出很多成績優秀的軍官,為了讓他們獲得實戰經驗,這些人會被派去支援人手不足的第八連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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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最新的衛星圖傳了進來,穆緋影看了之後欲言又止,似乎馬上改變主意,會議沉默了一下,道:「約瑟夫中將,你有沒有覺得東6區域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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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端詳了一陣子,挑眉道:「奇怪…植被有點稀疏啊,監測官,該地最近有土石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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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測官迅速調閱資料,道:「最近一次土石流在五個月前,但這一個月有不少山體坍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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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問道:「那地震頻率呢?有沒有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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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率確實有增加,但都是低強度,而且該地本來就是地震好發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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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心理不安,下令道:「馬上讓第三連隊全副武裝,帶上地質炸藥,在我標記的這幾個地方做開山預備作業,瘋狗這次可能變地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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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中將十分不解,道:「地鼠?他們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挖掘啊,會不會是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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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希望多慮了,但是你們看,地震頻率的增加從七個月前的東1, 一路沿線到東6,這是一條橫穿南軸與西線天險的地道,瘋狗根本不是瘋狗,只是假借高強度戰鬥掩護挖掘行動,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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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番話是穆緋影說出,大家開始漸漸動搖了,開始懷疑西線軍的真實目的,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約瑟夫道:「反正我們軍力足夠,穆中將想如何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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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起身到螢幕前,泛起微笑道:「如果真的是地鼠,那就完美了,他們不會想到東6會是他們的葬身之地,第八連隊最近在那裏發現了一條地下河,我可以淹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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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開始對眾將軍下令,以約瑟夫為首,負責指揮進攻部隊,掐住各大溪谷隘口,把西線軍困死在其中,而第八連隊與第九連隊負責繞到敵後,切斷大部隊的補給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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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將親自帶領第三連隊,親自打個洞下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有沒有西線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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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連隊的副連長此時略感焦躁,古德溫中尉從未與穆緋影共事過,腦中只有那些可怕的風評,明明已經整裝完畢,心中還是覺得漏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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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連隊連長金勝泰拍拍古德溫,示意他冷靜一點,道:「中尉,你不需要那麼緊張,人力跟物資都準備好了,穆中將不是愛找麻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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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溫依然來回踱步,道:「長官,你跟穆中將共事多久了?我記得第三連隊是第一次直接受轄於她啊,真的好緊張,而且物資真的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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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誰說過我一開始就在第三連隊了?你別跟其他人說啊,我其實出身第九連隊,穆中將認為我在爆破方面有天分,就把我調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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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溫瞪大眼睛,道:「你說甚麼?你是第九連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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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赫赫有名的第九連隊,而且後勤方面你也不用擔心,打仗的補給不需要搶,古德溫中尉,你知道穆中將以前是海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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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你是說總司令以前的海盜組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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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總司令當時最重視的後勤補給官就是穆中將,現在南軸能超過其他陣營讓軍民都吃上飽飯,老實說穆中將的功勞能佔一席之地,所以不必擔心有的沒的,你就擔心敵人的槍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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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穆緋影悄悄來到了現場,正巧聽到兩人在談論過往,接著金勝泰的話道:「古德溫中尉請放心,後勤一定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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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溫差點沒被嚇死,他與金勝泰馬上立正行禮,穆緋影沒有說甚麼,只是讓金勝泰帶隊登機,一小時後就要起飛了,簡單檢查完裝備後就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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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溫鬆了一口氣,道:「長官…我差點就嚇死了,但沒想到穆中將不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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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勝泰哈哈大笑,道:「就跟你說不用擔心吧,但有一點你做得很好,物資準備相當齊全,特別是防輻射裝備,穆中將很重視這塊,現在馬上準備登機,穆中將也不喜歡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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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迅速著裝完畢,確認沒有失誤後才敢踏出基地,現在的軍人都有抗輻射裝甲戰鬥服,將肉體徹底保護起來,不然會被輻射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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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前線士兵都有裝甲戰鬥服,能抵抗一定程度的火力,所以在這塊大陸上最常見的死亡方式不是陣亡,而是輻射導致的各種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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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陣營在古大陸建設之初,近百萬名工人與軍人死於癌症與疾病,這就是為何穆緋影十分重視防輻射裝備,可以漏掉一把槍,但不能少一套戰鬥服或一支抗輻射劑,這些比軍火還要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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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在出發前有禱告的習慣,只不過她是向自己禱告,祈求自己在戰鬥中能足夠機敏,不要下錯了判斷而丟了性命,她的信仰既虔誠也很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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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士兵敲了敲房門,道:「長官,出發的時間到了,請前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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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睜開了眼睛,在禱告的最後從領口拿出海盜時期的項鍊,輕輕吻了一下,道:「祝我此行能完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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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起降運輸機很快到了預定地點,由於地形不利降落,第三連隊憑藉戰鬥服的強韌,從低空一躍而下,嚇壞了準備接應的山地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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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軍小隊長由於名字不好念,所以本人從來沒透漏過真名,甚至連官方紀錄都只有士兵編號,姓名欄一片空白,但在當初兵荒馬亂的時代,小隊長不是唯一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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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稱呼這名小隊長為「毛子」,導因於他經常穿吉利服,看上去就是一團草,並極熟悉本地山林,在樹林間盪來盪去實屬家常便飯,比猴子還要像猴子,而且作戰手段比豹子還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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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是男性,脫下吉利服並洗去迷彩後,他竟然是一名眉清目秀的人,舉止與軍隊中其他人不一樣,顯得頗為禮貌,看上去有讀過書也識字,所以經常有人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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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跟穆緋影共事很久,她跟著索菲亞被南軸招安後,第一個最信任的手下就是毛子,而且他有一項特殊技能,深受穆緋影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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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對於古大陸上受輻射變異的生物和植物研究很有心得,知道哪些可以當食物,哪些分泌物可以藥用,這些知識連官方都不一定比他清楚,很大程度上解決山地駐軍的補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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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拍拍身上的樹葉,道:「毛子,見到你真好,最近這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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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高興見到妳長官,但最近這裡不太對,妳的懷疑應該是正確的,我也認同咱們腳下有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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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看毛子非常篤定,問道:「你也這麼認為?有甚麼實質的根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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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湊到穆緋影的耳邊,小聲道:「長官,事情沒有妳想的那麼簡單,我認為在妳定奪以前,不能有太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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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先去指揮部,在那裏交換情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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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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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第三連隊第一次來到西線交戰區,以為指揮部在地面上,結果毛子走到一片密林之中,從草叢中拉開了一道地門,周圍再仔細觀察,還能發現數名偽裝的士兵,讓第三連隊大開眼界,難怪西線軍總是處於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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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戰簡報開始以前,穆緋影讓第三連隊與山地軍互相熟悉一下,幾位指揮層級在毛子帶領下先進了小房間,並說出了令人震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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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的推測只對了一半,西線軍確實有挖地道,但他們只挖了東1到東5而已,最後的東6是真的地鼠挖出來的,而且是輻射變異後的巨型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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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毛子的觀察,這些地鼠又變異了一次,體型成長到了成貓的大小,而且極具攻擊性,皮膚非常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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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事先從東5區潛入地道,裡面都是挖掘設備,但只有濃濃的血腥味與肉體殘渣,看不到一個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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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當下非常驚恐,他在山林裡跑跳這麼久,還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場面,直到他眼尖看到地上有一團糞便,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屬於地鼠,於是馬上帶隊離開,並將潛入口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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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毛子上報此事後並沒有得到偵查批准,就算透過關係與佐佐木生物學博士聯繫,並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但批准依然沒有下文,被各區的軍事行動掩埋了,沒有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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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沉默了一下,道:「竟然拖到今天…軍官們到底在做甚麼,是不是該減少他們的飯量,好讓大家知道工作的重要性…不管了,今天必須搞定這條地道,留著就是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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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迅速出發前往東5,找到了毛子當初打的洞,讓第三連隊刨開並用炸藥炸寬一點,讓士兵可以帶著噴火器下去,面對成群的地鼠,只有這個武器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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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作為現場唯一有經驗的人先下去,他小心翼翼垂降下去,並在洞口前停了下來,用探測器掃描一遍確認安全後,又確認空氣沒有毒性,這才敢進入地道之中,然後摘下面罩嗅著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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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與上次相差無幾,但沒有了血腥味,反而是往東6區的方向有股淡淡的排泄物味與腐屍味,往東1區的方向隱約能聽到人聲,很有可能是西線軍的人,正想辦法奪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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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穆緋影自己先下洞了,嚇了毛子一跳讓他差點開槍,道:「長官,妳怎麼先下來了,我沒有發信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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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嘿嘿笑著,道:「計畫有變,毛子,我問你,你認為我對這片區域的掌控權大不大?有沒有大過其他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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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其他人依序垂降下來,毛子一臉疑惑,道:「長官別說笑了,這片山林只有妳管得動,說句實在話,就算總司令來了也不會比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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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的膽子還真大啊,竟敢看扁總司令,但你說得沒有錯,這片山林只有我管得動跟管得好,所以你上報的資料並沒有被淹沒,是我下令讓佐佐木博士秘密研究,封鎖相關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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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所以長官其實甚麼都清楚?剛剛的抱怨是演戲,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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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沒有說話,而是開始打暗號,告訴毛子第三連隊中有間諜,沒有他們的協助,西線軍哪來如此高效率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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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佐佐木博士依照樣本研製出一種誘餌,能夠讓地鼠非常瘋狂,彷彿餓了數天後看到烤肉般,不顧一切撲上去撕咬誘餌,穆緋影看了實測現場後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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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那誰是叛徒妳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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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緋影露出了招牌的陰險笑容,連毛子都覺得很恐怖,這是穆緋影準備開大刀的表情,道:「何止有數?齧齒類的牙將是他們的下葬方法,水攻另有所用途,毛子,等等這樣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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