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國定是個浪子。
第一次孤身離開香港前往陌生的國土是十九歲。
離開自己熟悉的故地,最初呢,覺得自己很悲慘。
在美國花了五年的光景,回想那種徬徨的陣痛,歷時半年。
究竟是甚麼時候開始習慣呢?我已記不起了,大概是開始認識到一夥跟自己遭遇相同的留學生吧!那是第二個學期的事。
麥國定比其他人幸運,在異鄉的第一年,寄居在一個叔叔的家裏。叔叔嬸嬸和兩個表弟都是很好的人,我很喜歡他們。雖然已經回港快三十年,叔叔嬸嬸年紀開始老邁,很開心看見他們還很壯健,其中一個表弟也早為人父。時至今日,麥國定還是很掛念他們。
回到香港就會想起一衆的朋友。
一群跟自己一樣留學美國的好朋友。
一個在波士頓的大學裏工作的中國朋友,是我其中一個恩人貴人。
還有一個我視為乾娘的好朋友,他們一家都對我很好,龍哥的梅菜扣肉到現在還印象深刻,他們的兒子都已經是父親了!
我們這些「海歸」派,因為長年在外地要獨自面對不同的問題,無論是生活,學業,感情上的事情都需要獨自面對,在陌生的國度,用非母語跟人溝通…久而久之會練就面皮數呎厚的本事。亦學懂了有些東西要主動爭取才會成功的道理。
後來從東岸轉到西岸唸書,也認識了一班新朋友,還有一幫素未謀面的網友。以前互聯網的人和環境較單純。認識的一班妹妹都是真心朋友。有空也會約出來玩,全無機心的純友誼,那幫妹妹們,我是到現在還很想念你們。
在異鄉求學期間我認識的每個人,親人,朋友,同事,上司,教授,甚至敵人,謝謝你們。就是這些年遇到不同值得回憶的人和事,才孕育出今天的麥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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