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兩茫茫 - [四］媽媽的帶領

「......母親」大牛潤濕的臉龐被抽搐的動作弄得上上落落。淚珠兒在柱塵中微微蒸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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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媽媽溫暖的手，現刻應會放到他的肩上。（怎麼當大哥的，這樣兒容易掉落眼淚，男兒眼淚不輕流......哼！曾經是有想過當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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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抹眼淚大牛坐好在木房子中間的枱前，小小的木櫈晃動出聲響。小牛細手握在哥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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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媽媽已不在......」小牛也學著哥哥抽張櫈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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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頂上的鐵板仍肆無忌憚的在吸納陽光熱能，一下子屋內變得熏熱無比。秋涼天氣在接近午間時候，總比刺眼的太陽失職。柱塵透光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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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媽在看著...看守我們。」大牛嘶吼的道，他的聲音在10平方米內的空間橫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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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點頭表示贊成！一方面她正轉身在點算著可借出的鈔票。

「拿去吧！辦一個難忘的追思會。兄弟同心一起辦。媽媽一定會喜歡的、高興的、大家也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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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感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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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把握時間，把母子灰兔放在桌上，以舊布團起成床墊，又把吃剩的小菜葉放到兔子面前。小灰兔立時往食物堆衝去，惹得大家都對牠張看。母兔子倚在身後，先讓幼兒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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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看著小牛察看兔子的側臉，捲曲的長睫毛配在杏圓的大眼上，還有濃濃的眉毛跟母親最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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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喜歡穿粉紅色的花紋裙，愛遊走市街公園或文化中心的圖書館，她總愛帶著自己前往不同修飾的圖書館層樓，前往借取兒童文學。大牛看著圖書裡的插圖，內有動物園介紹各種動物們的特色：獅子張口獵食兇猛、大象生有特長鼻子、魚兒憑腮養息水裡、鳥兒羽體飛翔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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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的體驗也是媽媽帶著他去親歷。對於他來說，母親是上天借來的天使，他在想：上天可能有別的事要母親做，所以，她隨風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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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牛呢？母親很少帶他前往，是不是因為媽媽有點害怕他......這一點，應該只有當父親的最為清楚了！大牛閃開看著小弟的眼神，提氣精神挻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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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漸高漸底的塵光，散落到木屋困窘的細小空間，又看到弟弟的手握著婆婆遞交的錢幣。有種想法很想為婆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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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從櫈子上起來，他從廚房抓起一把毛掃已炸開亂竄的掃把在地上清掃，雖然以7歲小孩的狠勁，還是沒能力把塵埃掃得乾淨，但婆婆看著感覺到小孩的努力，她已好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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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做得不錯！」「大牛哥哥加油！」婆婆跟弟弟的聲音輪流說著。不知是否被熱氣蒸鈍，大牛不覺又想再老舊的時空錯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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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媽媽真在跟他說：不錯啊！乖孩子！胡亂間，大牛跟著那道聲音走，失去了方向，迷失現場的環境所有，他步行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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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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