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波的隕石坑 - 墟落少女（1）：本來就一無所有

第1節：本來就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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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被炸彈襲擊，貨架扭曲交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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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士！室內敵人已經消滅，本部索敵期間原地待機，人員的狀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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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狀態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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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狀態其實很差，但全部都是過度的驚嚇與疲勞所導致，生命的徵象正常且穩定，對於軍方來說，就叫做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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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猶如針刺般地疼痛，與急促的呼吸完全無法合上節奏，這種無法描述的感覺；只能想到幼年時，學校的校外教學前的那股等待的焦慮與期待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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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這只是戰場上的壓迫感，和一些私情影響的心緒反應，我，南無如月下士，好到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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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彈藥補給，將激光調節至靜默，敵軍沒有相應的設備，主武器只有三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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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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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像著指揮部平時的口吻--田宮隊長那個平時機車個性到了出任務時的反差語調--默默地撥動N-16G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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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姊姊，為什麼大家都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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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亂軍起義了，現在包圍了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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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要擔心，姊姊會帶妳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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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爸爸媽媽…就可以見到爸爸媽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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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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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不知道為何，已經變得如此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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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裡的謊言，對這個女孩來說究竟還有多重要？對她說謊，是因為剛才，這女孩口中的爸爸媽媽，已經死在了她的眼前，而那也是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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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竟然是三八式嗎？只在課本上提到的老古董啊，到底是為什麼，人不能與人朝暮相融地生活在一起，非不得以要拿起如此破舊的武器，犧牲大家的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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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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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女孩的手，作為一個軍人保護著手無寸鐵的民眾；或許我只是在欺騙我自己，用來消彌獨自享有幸運所帶來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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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鏈已經被截斷，無法得知敵軍的資訊，外面是不是已經被佔領了，也無法得知，但我很清楚，必須要往一樓的大門方向突圍才能掌握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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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靠在牆上，停下自己的胡思亂想，利用風的聲音，感知這個樓層裡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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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金屬配件擦擊聲，明顯超過正常人重量的踏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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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氣凝神，聽著雜亂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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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樓梯口，儘管知道他們已經進入能夠目視範圍，但我仍然抱住了眼前最珍貴的那個女孩，藏起了步槍，盡可能用柱子和貨架擋住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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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才慶幸自己沒有穿著軍服，能夠盡可能地像是無助的民眾，與妹妹相擁而泣；但實際上，姊妹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來，難道這就是所謂勇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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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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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能力沒有完全恢復嗎？關於商場裡沒有『人』這件事。」一名白袍的學者，看著廢棄商場的監控螢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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