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懺悔 | Penana

短篇：我要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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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雨中奔跑著，向著市中心那最高的塔，向著那個被神庇護的天地，那個名叫教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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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晚上會開放嗎？它真的被神庇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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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像也不容我懷疑分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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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身後嗎？她怎麼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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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從教堂窗內串出，這使我喜出望外，連跑的步伐都加快了起來，就算沒開吧，裡面有人，只要有人就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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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不能拿我怎麼辦！我就要到神的地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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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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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力到敲打著堅韌的大門，他們大門緊鎖，我無法打開，我邊回頭看去，路上明明沒有人，這卻讓我感到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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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個黑暗裡嗎？她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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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恐慌，手上的力道月來越大，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腿在微微顫抖，如果不開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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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胡思亂想時，門被打開了，一名看上去有點年紀的神父擔憂的開了門，不等他多說，我直竄進教堂，快速將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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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妳抓不到我的，神站在了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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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似乎被嚇到了，退了幾步，擔憂的問：「孩子，有誰在追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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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了笑容，瞬間跪倒在地，我抓緊神父的袍角，真誠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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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神父，我要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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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懺悔？因為教堂還是很令人不安啊，懺悔室不是小小的嗎？那哪怕她真的進來了也不一定找的到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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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進來了，大不了拿神父給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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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神父有些驚慌，連忙扶起我，領著我進了一間狹小的懺悔室，這空間只能坐一個人，而神父去了窗口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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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孩子，你想懺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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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怎麼開始呢？對了，電影裡都是那樣開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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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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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合十起頭道，見神父沒反應，這是我要繼續說下去了嗎？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從來沒來懺悔過，畢竟我沒做什麼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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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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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二十年前，那時多快活啊，我的工作很簡單，可以威風的使喚人，還有人像是提款機一樣，能夠有花不完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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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拿不出來，就打一頓；再拿不出來，砍手指；還是拿不出來，身體上的全都可以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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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美好的生活，要是沒有遇上那該死的女人……大概會繼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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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一樣快快樂樂的帶人去領錢，那個賤女人卻嘴硬說她沒錢，我還想跟她好好談談，可她死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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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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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讓人把門撬開啦，看著那破破爛爛的小雅房，她還真大概沒有錢呢，我好心給她推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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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拒絕，沒錢還的人還敢拒絕什麼啊，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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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她答應，我掏了把槍想嚇嚇她，也沒想開槍，就只是嚇唬嚇唬，沒曾想那個賤人拿刀插在我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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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氣，就把她蹦了，誰想的到原來槍上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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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個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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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有什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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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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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年前，我正作著普通工作，我借了朋友錢，她卻吃喝玩樂就是不還我錢，最後我受不了去她家要她還錢，她不還還拿出槍指著我腦袋，要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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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要感到委屈？我苦力想擠出眼淚，但這實在太難了，我只好捂面裝作哭泣，擠出哽咽的聲音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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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和她搶起那把槍，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拿那種危險的東西對著我，我沒想到她上了檔，在我們爭搶間不小心擦槍走火，她死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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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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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那個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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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插我的手掌留下了納該死的『證據』，那些條子真的很麻煩，還有她的鄰居，那個王八蛋竟然報了警，加快那群條子來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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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該順便把那小王八也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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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條子來了我們分散竄逃，搞得後面大街小巷，有螢幕沒螢幕的地方都有我的臉，都幾世紀了還搞通緝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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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無處可躲，只能躲在大門生鏽還長苔蘚的破貨櫃箱裡，餓了大概兩天吧，我都有點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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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面傳來了一個鳥叫，不是鴿子，也不是烏鴉，奇怪的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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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槍對準入口，想著我有進來就開槍，接著一個人開了貨櫃，我一槍打在她的頭上，她瞬間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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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沒有心臟那麽難打，而且只要沒帶帽子，基本沒得防範，被打到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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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打算收起槍，沒曾想她卻爬了起來，我還以為打歪了，又補了幾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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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再次倒下，我想著這下沒可能有打歪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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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煩死了，這很難處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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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語氣煩躁的說道，再次從地上坐起，嚇得我槍掉落在地，那是什麼？人類？不對，人類這樣早死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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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上裡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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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著手俯身撿槍，我害怕的不敢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如果移開了，她會過來嗎？還是會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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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幫我把那個刁過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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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了起來，拍拍裙子對著什麼東西說道，語畢一個東西快速的朝我飛來，我顧不得槍，直接收回手護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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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頭槍已經被一個大鳥叼到女人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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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給我留下了什麼難處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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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從肩上那隻大怪鳥嘴中奪去了那把槍，語氣為難的道，邊說邊轉過頭將貨門拉上，像是要讓我無路可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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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的大腦一片空白，想著自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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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高跟鞋的聲音越發清晰，女人終於站到了燈光下，我才能看清她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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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裝扮，她身材高挑，戴著大的浮誇的帽子擋住了臉，帽子下還有厚厚的黑紗，唯獨露出了嘴鼻，這也是還有下巴外她唯一露出的肌膚面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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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修身黑的長裙，黑手套，黑髮整齊的散在背上，想當然她連帽子都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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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還站了一隻像是老鷹，但是大了好幾倍的黑色怪鳥，祂用著鳥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比那女人還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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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是那個通緝犯嗎？叫什麼來著……？親愛的他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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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向肩上的怪鳥問道，不知道是真的聽懂了還是裝的，那隻鳥發出了剛剛聽到的怪聲叫了幾聲，女人做作的裝作恍然大悟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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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從上半臉看不的地方留下的血，我很確定我射中了她腦門，甚至不止一槍，不是我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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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既然遇到了，你有沒有意願做比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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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察覺了般，從口袋掏出了黑手帕，優雅的擦拭了起來，可看著一直流的血液她似乎不耐煩了起來，直接低下頭，將黑手帕塞進帽子裡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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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原來不是怪物，是惡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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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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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怪鳥的眼睛閃起紅光，我無法控制的問，說出口後才反應過來摀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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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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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我可以幫你換身份，不是單單身分證，而是整個人，我可以幫你變成別人；而你，我親愛的孩子，你只需要付出你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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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搔著怪鳥的下巴，嘴角揚起，笑的鬼魅，講的好像是什麼小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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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魔鬼，這什麼交易，根本不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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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我的嘴又一次不受控發出了聲音，我再次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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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惹怒她了嗎？她現在會要我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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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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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和別人交換身份，找個條件不錯，相貌不錯，如果自首會減刑，只要證實是自衛，那……應該二十年，你可以享受那樣的生活整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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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後你相貌會變回原樣，屆時你也不必蹲監牢了，但也大概六十多歲了，那時我來取走的我報酬，你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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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痛苦的感受器官老化，可以避免感受自己日漸虛弱的痛苦，這不是件好事嗎？帶走你的靈魂，那也不會痛，你不會感受到疼痛，你根本不會記得你曾經是個人類，你也不用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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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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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女人說完，她全程講的語調及其平常，就像是在和我閒聊似的，要不是內容，我還真可能覺得她就是個話多的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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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的看了眼怪鳥，祂的眼睛沒有發光，祂正沈浸在女人的撫摸中，瞇著眼感覺很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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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起來她開出的條件，感覺並的確不錯，不用蹲監牢，不用面對老化，照她說的，我死的時候不會感到任何痛苦，死後可能也不會感受到任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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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樂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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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反正上不了天堂，好像也不是那麽有所謂了，還可以迴避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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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好，但具體是怎麼做？妳要幫我動整形手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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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問，畢竟願意跟我談交易，又不是逼迫，還開出了這麼好的條件，我不認為她會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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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傷不了她，那她不傷我，我至少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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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親愛的，你聽到了嗎？他說整型手術欸！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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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誇張的大笑，轉過頭對著怪鳥嘲笑我，讓我有些惱怒，可想到她死不了，而且底細不明，我也只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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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需要做那種麻煩事，下次來，我會帶那個要跟你交換身份的人來，還會帶契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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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說邊拉開一旁的披著木箱的布，灰塵飛起嗆的我狂咳，只見她一點也沒受影響的用撬棍撬開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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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的儲糧罐頭映入眼簾，她這是叫我靠著這些撐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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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撬棍扔到我腳前，淺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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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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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該怎麼稱呼您呢？妳不會向任何人出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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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慌的站起，大聲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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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吧，我何必出賣你，你是我的客人呢。叫我南希就行了，這裡多的是那種罐頭，撐到我來根本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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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下次見啦，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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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再次闔上的貨門，我還是很擔心，每天提心吊膽的抱著槍睡覺，可正如她說，沒有任何人找來，而那些罐頭，也好似沒有盡頭似的，根本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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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膩，但至少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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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兩個月，她一樣在深夜造訪，這次她在外面叫換了聲，我這才放下槍，只見她提著一個全身上下被繩子綁住的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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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鳥一樣站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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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個人拽到我身旁，只見那人被矇住眼睛跟嘴巴，不斷顫抖身子，看來是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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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小姐不慌不忙的哼著小曲，心情似乎格外美好，她這回穿著褲裝，看上去像是要去騎馬似的，帽子雖然一樣遮，但沒有上回那麼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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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口上那個硬盒，只見裡面躺著一張一點皺痕都沒有的紙，鍍著金邊，上面紅色有著密密麻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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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前，請先簽名，以示咱們契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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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吟吟的將紙筆遞到我面前，我仔細地讀完後，這花了點時間，可她沒有催促，甚至還伸手逗弄被綁架的男人，確認條件什麼的都沒有錯，這才簽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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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備份紙給了我，當作備份，嫻熟的將正本收回硬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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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解開了男人被矇著點眼跟嘴，那男人嘴才鬆開就開始大喊大叫，一下叫律師，一下警察不會放過她，一下叫救命，一下求饒家裡有妻小，一下又要錢他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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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變掙扎著扭動身體，還喋喋不休的叫喊，我一時還覺得有點可憐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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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吧？他有錢。至於長相，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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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小姐笑吟吟的朝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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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樣說我才注意到，這人長得真的很俊俏，而且身材看上去應該是有鍛鍊過的，很是紮實，雖然身體可能沒辦法，但臉也足夠了，我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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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心領神會的輕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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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可能嫌吵，她再次把男人的嘴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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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著指示閉上眼，挺直腰桿正座著，閉上眼睛更是能感受到旁邊男人顫抖的有多厲害，屁股下的木箱跟著他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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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寂靜無聲，只剩男人的粗氣聲，給人感覺有夠噁心，但我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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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其中我感受到了南希摸到我的臉幾次，很輕，大概就指尖輕輕碰到，其餘沒有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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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被騙了，但好歹沒死，也沒有什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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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已是15分鐘後，睜眼後我沒感覺有什麼不一樣，直到我轉過頭看向掙扎著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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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抽了口氣，驚訝之餘笑了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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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興奮的撿起旁邊怪頭蓋，只見上面照映出了一張帥氣的臉蛋，我高興的笑出了聲，欣喜的仔細打量起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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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衣物外，身體也變得和紮實，有了漂亮的線條，刺青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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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呢？我試喊了幾聲，是充滿磁性的嗓音，是剛剛那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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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麼做到的？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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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之間，那一切問題好似也不那麽重要了，我轉過身向她道謝，只見她淡淡說道：「嗷，小可愛，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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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我愣住了，一時有點慌，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還要對我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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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成為他，你要擁有他的生活，那你得先複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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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一時慌亂的樣子，她似乎很滿意，再次提起硬盒，打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裡面還有一層，裡面有著密密麻麻的資料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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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全是身旁男人的資料，生活、工作、人際和家產，一個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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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了什麼！？妳都做了什麼！？放我走！我要叫律師！救命啊！誰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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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起資料，耳邊再次傳來惱人的喊叫，只見南希小姐惡狠狠的賞了他一個大耳光，把他打倒在地，這嚇得轉過頭看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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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男人沒喊一個字，她就拎起他的頭髮打一次，帽子遮擋住了她唯一露出的嘴，我無法看出她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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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男人臉被打腫瘀青，嘴角流出血，不再大喊大叫她才停手，怎麼說呢，那好歹之前是我的臉，被打成那樣子，看著心情還真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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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小甜心，你得示範給小可愛你平常是怎麼講話的，還有走姿，以及生活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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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小姐硬是把男人從地上提起，他似乎還想反抗，只見看了南希小姐一眼，他全身向觸電似的癲了一下，乖乖的點了點頭，眼神中只剩下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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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綁完，他還一度想逃跑，此時消失已久的怪鳥叢黑暗中竄出，朝他伸出爪子攻擊，逃跑不成，又一次被南希小姐拽著頭髮拖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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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他還有幾次逃跑，每次都被抓了回來，隨後不免被一頓毆打，她總是避開臉蛋打，還是往死裡打的那種，比我們討債甩流氓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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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學了那個男人半個月，這才終於一點破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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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驚奇的發現，我還擁有他的指紋，說是擁有他整個身體換過身體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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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把男人和槍留給我了我，先一步離開了，離開前她回答了我一些問題，也囑咐了我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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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重要的是二十年後，不論我去到哪裡她都會找到我領取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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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逃跑了，照著契約，違約條款，她不會取我靈魂而是換那隻怪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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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著遮臉的帽子，還敬慎的用厚黑紗遮蓋臉，因為她無法交換自己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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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她真有那麼神通廣大，所以知道這點後，哪怕我後面反悔，我只要躲著這打扮的人基本就不會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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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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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所以你殺人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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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再次將我思緒帶回，我回過神來，思考了會兒剛講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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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神父，但那就是場可怕的意外！我沒想到她會被打到！更沒想到槍上了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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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慌張的時候！一個全身漆黑的不露臉面的女人來了，她肩上的那隻怪鳥好似有什麼魔力似的讓我無法出聲，他們將我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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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動的闡述，之間小心翼翼的打了個無聲的哈欠，這才終於擠出眼淚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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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你遇上了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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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義正嚴辭的說道，聽上去很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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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遇上了惡魔！他們把我綁到了一個廢棄貨櫃，裡面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她把我丟給了那個流氓！我負責叫外送去貨櫃門邊領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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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什麼逃犯之類的，拿著一把槍，我害怕的不敢反抗，就這樣他囚禁了六個月！好在後來警察來了，捉拿了那個逃犯！我才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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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打哈欠，但卻得憋住，這正好讓我製造更多眼淚，還隨便讓神父覺得我是痛苦的一時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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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我終於逃離那個惡魔時，前幾天她再次出現了！我害怕的跑來教堂，希望懺悔能讓天上的父原諒我的過錯！希望能尋求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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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寂靜後，神父兢兢業業的為我禱告，帶著我背誦聖經，復讀著懺悔詞，雖然很無聊，我多次想打哈欠，好在都忍住了，這麼笨神父還以為我是想到恐懼的東西，出聲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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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我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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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這裡惡魔無法侵入對吧？我現在安全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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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忍住再次出聲確認，只見神父在另一邊拿起聖經準備出去，聽見我的詢問，他溫柔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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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孩子，這是上帝的地盤，惡魔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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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在神父前打開了懺悔室的門，只見神父就站在我面前，這讓我心跳停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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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剛剛的確在神父之前出來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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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只見神父正慢吞吞地從懺悔室走出，他笑的何其和善啊，見我閃愣著他沒有多說，只是向著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點了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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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所以這是誰？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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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呀，找到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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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眼前神父口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瞬間嚇到後退，沒站穩坐到了懺悔室地上，恐懼奪取了我的腦子，使得我全身嚇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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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你不要違約了，沒辦法我只能把你送給親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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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小姐用著為難的聲音說道，我看著她在我面前恢復原樣，我嘴抖的說不出一個字，只能伸出食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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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謊啊，我說我不能交換顏面，沒說我不能直接拷貝使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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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笑，語調稀鬆平常，卻好似帶有一絲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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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怪鳥呢？她說要把我送給怪鳥……那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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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那樣叫我，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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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旁傳來陌生的男聲，聽上去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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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的主人來到了我面前，和南希並肩站著，他高出了她一顆頭，好似還更多，一身知性打扮，硬要說就是現在常說的草食男，相貌年輕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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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褐色的卷髮被他一把往後撥，一手摘下了那圓框眼鏡，方才草食男形象一掃而空，只剩下一個斯文敗類，充滿攻擊性的用著血紅的眼睛藐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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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跟小寵物講話親暱了點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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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我不是妳的小寵物，我想的話，現在就能取妳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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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對不起，親愛的瑪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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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敷衍……要不是為了靈魂完整性，我現在就想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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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吧，你想要完整的純潔的靈魂，你也只能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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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拌嘴之餘我終於能稍微控制我的腿了，怎麼逃才好，懺悔室就這麼小，該死！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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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足勇氣像他們撞去，希望能撞開他們，這樣就有了逃跑的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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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連碰都眉能碰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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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我了，幹什麼這麼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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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門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不費吹灰之力的把我從地面上提起，我痛苦掙扎，想從他手中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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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該死的男人明明看上去沒出什麼力……為什麼力氣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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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他裝起來吧，磨磨蹭蹭的小心讓你的親愛的義弟餓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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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平淡說道，回頭做到教堂的長椅上，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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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門口中罵罵咧咧的瞪了她一眼後轉過頭看著我，我盯著那雙發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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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不會是那隻怪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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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那女人一樣溫柔，我想要你慘叫，越犀利越痛苦，我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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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們痛苦的表情，那可真令人興奮，也是你們這種低等生物唯一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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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讓我失望，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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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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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很痛，非常痛，痛到昏厥，意識一次次被拉回，感受那個疼痛，感受自己身體被摧殘的畫面，我可能瘋掉了，也可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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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掉了是不是比較好，至少不用看著自己被吃進肚，至少不用面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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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上帝為什麼不救我？我都祈禱了，也懺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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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算了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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