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醫者 | Penana

短篇：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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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忙碌的一天，又一個被送進我診所的病人，我從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被分配到這麻煩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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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道為什麼我得耗盡所能的救治這些人類，為什麼要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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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當我想擺爛，直接轉身離去，腦中總會有個根本無法看清的人，她會用著溫柔的聲音要我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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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是誰，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更不記得我曾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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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閒暇時間解讀伊莎給的謎語，可能我到最後都不會想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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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格，下個病患的狀況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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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了妖精的聲音，露珠把我從胡思亂想裡拉了回神，我將手撫上擔架上的病人受感染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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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手上溫度上升，他的腿部發出了滋滋作響的聲音，看來是起效果，他沒有很嚴重，我給他治的只剩表面傷口就結束了，他得學會注意和清理，不然以後傷口還是會有大風險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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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個又一個的病患，我累得癱倒在椅子上，魔力釋放不會有副作用？伊莎和艾絲梅是這麼說的，可是我發現了，並不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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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顯，不代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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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感到身體虛弱，就是救治的副作用，我的救治魔法，不是無常的治療，而是犧牲自己的健康區域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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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此所賜，我甚至已經了解了週期，我要幾個週期去個無人煙的地方，將此釋放，我才能夠繼續使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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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是我們中變化最明顯的，他的情況我什麼忙都幫不上，他是攻擊系的魔法，她每使用她的情緒就越是不穩定，雖然她努力隱藏，但那咂嘴和皺眉還是瞞不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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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也是，他沒發現她每使用魔力她的記憶就越是清晰，這聽上去是好的，可是腦內並不只是有好事啊，也有很多本該過濾忘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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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梅就更不用說了，她到處亂逃，搞得她有的時候無法控制開的門是正常還是通道，她現在還很輕微，她甚至以為只是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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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擔憂啊，我親愛的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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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敷著額頭，像給自己舒壓一下，每天我最喜歡就是12點整，午休一小時，我可以坐在休息室，沒人可以打擾我，我可以睡覺休息，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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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微風撫撫而過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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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休息前我記得我有關窗，我抱持著疑惑來開了毛巾，露出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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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飄逸的窗簾，我猛的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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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再睡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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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我下意識轉頭看去，過不出我所料，她又帶著滿身但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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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一臉不悅，她尷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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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使用能力，只是正常消毒縫合上繃帶紗布，我們的傷口不需要那樣處理，因為總歸會快速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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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惡魔或天使留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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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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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問出了聲，我沒打算隱瞞自己的不悅，畢竟她打擾了我的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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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說釣魚妳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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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顯感嘆的說，所以妳也很清楚自己做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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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大腿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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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深究了，講也講不聽，那我也懶得講了，我像往常一樣坐到沙發上，待她坐下了，我就枕上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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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已經是我們的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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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要不墊個枕頭？我的腿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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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抱枕問道，雖然她的腿真的硬，但是我還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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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枕著她的腿，安安靜靜的閉幕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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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鬧鐘響起，我醒了過來，剛剛不小心睡著了，睜眼就看著她垂著頭打著瞌睡，我不客氣的打了她的手，她頓時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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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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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賴著不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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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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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著眉笑道，可惡，我就是拿這人沒什麼辦法，無法真的對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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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直到我們安息前都不會改變，沒曾想一個世紀半過去那一天殺的我綽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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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妳回來！周嚴訣！妳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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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全力施放著治癒的魔力，她瞇著眼矇朧的眼神，讓我無法確認她是否還看的到，整個人只頭和右手是完好的，從腰開始整著左半邊，下肢全部被惡魔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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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了小池塘，而她只是靜靜躺在那裡，像是接受了命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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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嚴訣！妳回來！妳撐住！妳沒撐住的話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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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急著要命，朝著她不斷咆哮，我不允許任何人死在我面前，我更不允許死的是我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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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最不允許的就是妳，妳不准，妳不准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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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沒！妳撐著！會有辦法的！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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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使用魔力，顧不及傷心難過，我現在得想辦法停下她不斷流失的血液，我得堵住她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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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傷口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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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倒轉！快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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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顧不及情緒，朝著珍焦急的大喊，只見她搖了搖頭，她已經回去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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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問結果，我沒有那個膽子，因為我已經知道結果了，只是我不想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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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焦急的動用魔力之餘邊想辦法時，一隻冰冷的手搭上了我的手，她露出了那個無奈的笑容，只是和往常不同臉色蒼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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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下，我幾乎是顫抖著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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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妳會沒事的，不要，不要放棄，妳知道我會有辦法的……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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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靜靜的闔上了眼睛，我感覺我整個人和世界脫節了，我聽不見身邊的聲音，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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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靜止不動了，只剩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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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的垂下頭，我不捨得收回手，我不捨得收回她握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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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能避免？為什麼倒轉時間也不能避免？為什麼？明明只要帶上我，帶上我妳就不會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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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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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把我搖醒，我精神衰弱的有點恍惚，可能是魔力施放過頭了導致的吧？還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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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思考，我累了，我就想和她兩個人靜靜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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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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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離哭的梨花帶雨，竭盡心力的哭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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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又不是妳死了，妳在哭什麼？妳憑什麼哭？妳到底……算了，訣不喜歡我們責備她，責備她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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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不早點聯絡！妳早點聯絡的話！訣她！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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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梅不斷朝著離怒罵，帶著眼淚憤怒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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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訣就會回來嗎？她就會再朝著我笑嗎？她就會和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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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會，我一定義不容辭的當第一個，可是不會，她不會，她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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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握著她的手，她的手變的冰冷，她的手從認識以來就沒有這麼冰冷過，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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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血泊裡戒指，我默默撿起，只見這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更普通的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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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妳死後的血液無法給它染上靈魂呢，妳的理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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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對她說，像是她還在的時候，我也常常和她討論，如果我們死後，物品在無意識碰到我們的血液能染上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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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出來了，但我卻恨不得永遠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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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我不記得了，我記得醒來就在我的房子裡了，我睡在床上，貝兒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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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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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平靜的問，雖然沒人發現，但其實，我們之中貝兒是最理想的那個，甚至遠超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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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口中我得知我昏倒了，我直接倒在訣身上，一睡就睡了一個月，她們給訣下葬了，舉辦了喪禮，而我則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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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參加都沒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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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葬禮前被艾絲梅罵的奪門而出再也沒回來，她還留下了訣的附上魔力的耳飾，像是不願讓我們找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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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也來了，他沒說話只是在下葬前再訣的額頭留下了吻，獻上了花束，他全程沈默著，等下葬完還站在墓碑前，他淒涼的身影沒人敢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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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力的起身，我一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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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一團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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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的沈默，自責的逃避，我還沒去送她最後一程，我還因為睡覺缺席，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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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也真的是吧，妳沒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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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我沒有感到難過，我哭不出來…貝兒，我這樣是不是很反常？明明我和她最要好，我應該要難過吧，應該要痛哭，應該要向其他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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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沒有回答，她沈默搜索過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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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妳還沒反應過來吧？妳還沒感覺到她不在了，也可能你只是單純反應比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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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並不是每個人的悲傷都像海浪一樣風捲而來，珍跟離感到自責大於悲傷，艾絲梅和坎貝爾悲傷中夾雜著憤怒，伊莎應該就只是悲傷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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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妳等一陣子看看吧，沒有悲傷到流淚也沒什麼，至少我們都知道訣那丫頭從來都不喜歡我們哭哭啼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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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準備離開，我忍不住追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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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呢？貝兒感到悲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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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闔上門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過頭衝著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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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我不悲傷，因為我相信那個瘋丫頭一定還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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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闔上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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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很聰明，她一直都很聰明，只是喜歡和珍吵架拌嘴罷了，貝兒是個聰明人，她那句話藏有什麼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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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留了一手？她能怎麼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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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還在閃爍的手鍊，好像有了頭緒了，她的魔力是靈魂，她將靈魂分了些在她的飾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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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還閃爍著，這代表，飾品上的靈魂還存在，那這樣惡魔就無法真的將她消化掉，因為靈魂的碎片，她的靈魂不夠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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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附在物品上，除非惡魔來找我們搶，不然他不可以可以消化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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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不能消化不完整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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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笑了出來，她沒有離開，她還在我身邊，只是不是肉體的形式，只是不能對話和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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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她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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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後，我產生了個對於我的魔力和職業很大的障礙，我居然會暈血，見血就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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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得露珠得常常幫閉著眼的我移動手的位置，也無法知道傷口確切狀況，除了痊癒沒辦法掌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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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困擾，但也不是多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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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窗，希望她來的時候能方便些，我由衷希望她能來我的夢裡，哪怕看看我也行，如果她來的話我應該會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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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一次都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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