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同人］蜘蛛事變 - 2.信長哈查馬的回合

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我們都生活在陰溝裡，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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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哈查馬之前所做的工作，都是那種很耗費體力，工時又長，到家都差不多已經半夜，或是一大早就必須出門。譬如建築工地搬磚的粗重活，或是開卡車送貨的，每種都沒辦法做得長久。

在沒工作的空檔，他也不自覺養成了早起的習慣，特別是清晨的池袋，感覺完全不一樣，天還沒亮，能嗅到薄霧和露水清新的氣味。

遇到庫洛洛的那天，是凌晨四五點左右，信長經過西口公園的噴水圓環，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坐在長椅上。

也不知道是什麼吸引了他的目光，看對方年紀應該還是個學生，出現在這當然很突兀，也或許是因為他正高高仰起了頭，極為認真地凝視遠方還沒透光的天空。

「你在看什麼？」等了大約五分多鐘，信長終於忍不住問道。

「歐...」庫洛洛轉頭用餘光瞥了一眼。「沒什麼。」

完全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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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隨即走到一旁的自動販賣機，投了幾枚硬幣，從洞口掉下一罐黑咖啡。

他把飲料拿起來，伸手遞給了庫洛洛。

「給你，小鬼沒事就趕緊回家，別待在外頭閒晃。」

庫洛洛的黑眸似乎閃動了一下，但也可能是路燈的光線產生的錯覺，停頓半晌沒有要收下的意思。

「我想要甜的。」他說。

「別那麼挑剔了，以後必須妥協的事還多的跟山一樣。」

信長說道，後來是自己也在長椅另一邊無奈地坐下，打開那罐咖啡喝了一口，確實還真苦。

「我就不想那樣，妥協什麼的...」

「至少去上學吧，就連我也至少有高中畢業呢。」

「大叔也有畢業嗎？」

「不是大叔，我也才二十二歲而已。」

信長平時出門連下巴的鬍渣也沒刮，一頭長髮直接用橡皮圈束在腦後，衣著更邋遢得要命，看起來確實比實際年齡要大上許多。

「要是沒畢業就連我也不如了。」

「確實是。」

庫洛洛輕輕笑了出來，站起身，離開時沒有回頭，往後對信長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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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又碰巧遇到過幾次，信長也搞不懂庫洛洛都在做些什麼，但穿著制服應該有去上課吧。每次見面，自己都有某些東西正被悄悄撼動著。

「大叔其實也不想這樣過活吧。」有天他突然對信長這樣說。

「不要叫我大叔，我是信長。」沒好氣地回道，庫洛洛的眼睛就像看穿了一切，也可能這本來就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實。

「不然怎麼辦，難道要去搶劫嗎？」

「...並不是辦不到的。」庫洛洛摀住下巴，陷入漫長的沉思之中。

信長其實很清楚，確實沒有什麼事是庫洛洛辦不到的，人的一生中能遇到幾個這樣特殊的人呢？

但更讓他驚訝的是，就算庫洛洛真的想去搶劫什麼的，自己也完全不打算阻止，甚至會非常樂意加入。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了，那瞬間信長知道庫洛洛讀懂了他的心意，那張清秀的臉展露一個最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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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庫洛洛就帶信長來到位於靜謐巷子底的幻影旅團基地。

信長對遊戲不太瞭解，只大概知道他們正在製作一款遊戲，目前進行得還挺順利。

「遊戲裡的角色用什麼武器？」他其實蠻好奇的。

「一定要有個用武士刀的傢伙。」

「武士刀？」

「只要敵人一踏進這把刀的範圍，就馬上刷刷刷將敵人砍倒，這是男人的浪漫。」

信長邊說就把一腳跨到客廳的矮桌上，拿起電視遙控器擺出揮刀的姿勢，惹來眾人一陣沉默。

「好遜唷，信長。」

「很過時的感覺...」

「別人的武器是機關槍或超能力，你還在拿武士刀？」

「有什麼關係。」庫洛洛這時才笑著說道。

「遊戲乾脆就設計十三個角色吧，每人一個，喜歡什麼就用什麼。」

這話題還繼續鬧哄哄吵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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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最聰明能幹，能力又很強的類型，但他依然認為有責任要照顧好這群傢伙，只因為他們實在太令人擔心了。

特別是庫洛洛，越是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其實越容易疏忽掉什麼。

必須好好盯著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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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信長的生活也逐漸順利起來，終於找到一份適合的工作，朝九晚五，還有三節獎金，穿起了西裝，外表看起來襯頭多了。

但鬍子和頭髮還是一樣沒刮沒剪，看起來才有壓迫力，畢竟是專門去向人討債的。

「我發薪水了，請大家吃一頓吧。」

「萬歲！」

叫了整桌子的壽司和披薩，還搜刮了便利商店所有的啤酒和可樂、架上甜點，全部吃完就直接倒在沙發睡了，信長和俠客去裡面房間搬了被子幫每個人都蓋上。

「其實你不用請客的。」

「庫洛洛股票才剛大賺一筆，錢都讓他出就好了，用都用不完。」

俠客也有點酒意，趁所有人睡著時小聲的告訴信長。

反正被庫洛洛這小毛頭耍也不是第一次了，信長的反應竟然是覺得有點想笑，他其實還是想做些自己能做的，微不足道也無所謂，光這樣就讓他很滿足了。

有時他也會突然想起，那天在清晨的公園裡

庫洛洛凝視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到現在還沒有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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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真的很受歡迎，我聽說不只是高中生，連小學也開始流行了。」

信長正在客廳和庫洛洛一起看電視，但音源線被飛坦拔掉了，所以沒有任何聲音，矮個兒的脾氣總是如此暴躁。

「畢竟現在連小學生都有自己的手機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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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奪果然是本能...」庫洛洛淡淡地說，他們正在看的明明不是動物星球頻道。

「每個人心裡都有慾望，只是沒敢大聲說出來罷了，遊戲只是提供一個宣洩的出口...」

信長正想對這番言論也發表高見，門鈴卻突然響了。

叮咚。

話說來這裡這麼久，他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門鈴，所有人都是直接就進門的。

庫洛洛似乎也同樣感到了疑惑。

「會是誰？」

「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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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防盜孔往外看去，門外站著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燦金色的短髮，長睫毛下有雙淡藍色眼睛，膨潤的臉頰，小嘴唇翹得高高的，表情很像在生氣。

他光潔的襯衫在領口整齊地打上領結，合身西裝外套，長度及膝的短褲，一雙白皙小腿套上短襪和發亮的皮鞋。信長記得這身是附近那間貴族小學的制服。

「我知道你們在。」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回應，金髮的孩子提高音量說道。他的嗓音稚嫩，咬字卻很清晰。

「Phantom Troupe(幻影旅團)，我知道你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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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又響了幾聲，清脆的樂音卻讓信長有種風雨欲來的強烈預感，而這孩子將會是造成混亂的最中心。

說話聲庫洛洛也聽到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黑髮少年的嘴角開始微微上揚，笑容在臉上逐漸擴大...

但信長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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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補充一下本篇的角色年齡。

0庫洛洛18歲

1信長22歲

2飛坦20歲

3瑪奇16歲

4西索(和伊爾謎私設為庫洛洛同級生)

5芬克斯25歲

6俠客16歲

7富蘭克林25歲

8小滴11歲

9派克20歲

10剝落裂夫22歲

11窩金21歲

12庫嗶16歲

以及，酷拉皮卡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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