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象局 - 十八、聖誕節

「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員工餐廳的氣氛開心的不得了，甚至有人大肆唱著聖誕歌曲，根本看不出這裡是負責隱藏機密、保護一般人遠離危險的政府機構。

「聖誕快樂！」

費思難得露出笑容，看著她那彎成月亮的眼睛，武人也不由得傻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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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武人對吧！武人！」凱爾從人群中跳出，過了這麼幾天，武人差點認不出他。

凱爾用一個誇張的站姿撐著桌面：「今天是聖誕節，你能讀到我腦中在想什麼嗎？」

「我－呃－不－」武人反應不及，慌亂的拼湊句子。

「賓果！聖誕節就是要瘋一整天！」

凱爾拖著長長的尾音，隨後跑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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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他以前就那樣。」賽夫頓笑了兩聲走過來。

不知是哪個神醫治好了他的面癱，他居然露出淺淺的笑容，拿出那罐小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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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拿起幾顆被稱為＂軟烤餅＂（Biscuits）的球型麵包，有著看似酥脆的金黃色外皮，咬下去的剎那卻比想像中鬆軟，每顆軟烤餅都淋上了蜂蜜或果醬，入口後綿密的口感與香甜味融為一體，使武人一口接著一口。

「女武神基地的聖誕節沒有任務，除非有緊急事件，不然通常所有人都能放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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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處在人群中搖擺的凱爾，可以想像他平常累積了不少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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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武人注意到從剛剛就坐在餐廳角落的女性，她的臉上好似有幾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三人繼續聊著一些休閒話題，互相分享聖誕節計畫等，但武人始終留心在那個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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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暫時告一段落後，武人終於開口：「角落那個女生好像很緊張。」

費思轉過頭：「大概是新進員工，還沒習慣。」

「不。」賽夫頓依然看著空氣，眼神卻剩下空洞：「那是莉娜（Lena）。」

「發生什麼事了？」武人抬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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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另一半上禮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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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驚恐的盯著賽夫頓，腦袋無法處理這則訊息。

「所以文職人員才很少跟外勤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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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凝固，沒有人敢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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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忘了這件事吧，她不會想破壞我們心情的。」

「總之，今天B5也很熱鬧，你們該去逛逛。」

費思大概受到了點影響，微笑顯得僵硬許多。趁著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武人趕緊將這件事拋諸腦後，起身準備離開。

「你不走嗎。」武人問賽夫頓。

「晚點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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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思像被賽夫頓感染一般，表情失去活力，笑容更是硬擠出來的，稍微鬆懈就會垮掉。武人原本滿心期待的浪漫約會徹底泡湯，雖然心中埋怨，但這也不能怪賽夫頓，只能怪自己好奇心太強。

「你還好嗎？」武人試探性的問。

「啊，沒事，只是有點擔心賽夫頓。」

「為...為什麼？」

剛說完他就後悔了，這種問題可能會讓事態更糟。

「嗯...這你只能自己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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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間充斥著其他人的閒聊，翻譯耳機把它們當成雜音，默不作聲。

費思雙手交錯在胸前，縮在角落，看著窗外的景色，而武人就靜靜的靠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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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然耳，兩人的逛街也並不順利，但至少沒有想像中尷尬，畢竟兩人都被陰鬱壟罩著，不知為何，費思一直發著呆，似乎在想著什麼。

賽夫頓說文職人員與外勤不適合交往，雖然武人與費思都是外勤，但這並沒有讓武人安下心，畢竟這勢必代表著更大的風險，尤其自從岩末之際後，武人隱隱感覺到費思與賽夫頓都是被派來保護他的，他根本無法想像這代表什麼，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

想不通就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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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沿著中央南道走一遍後，兩人挑了家復古的木屋吃中餐。看著建築物間相連的彩帶與各種裝飾品，使得武人慢慢回到了聖誕節的氣氛中，兩人也正好走回電梯塔。

「抱歉浪費了你一個早上，我先回去休息好了。」費思微微鞠躬。

正當武人還不知所措時，對方已經走向電梯。

雙方揮了揮手後電梯便向上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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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塔克冒了出來。

「嗯。」

「以人類來說，你們好像沒怎麼說話。」

「嗯，今天...比較累吧。」

「好吧，那接下來呢？」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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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空虛的在大街小巷中亂走，他稍微明白了賽夫頓那種沒有感情的眼神，並不是在想著什麼，而是什麼都沒有想，因為沒什麼好想的，沒什麼值得想的。

晃著晃著太陽竟準備下山了，武人幾乎算是把地下五樓的每條路都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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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塔克。」

「嗨！我在。」

「地下五樓以下還有什麼？」

「B6、7只有一堆資料，B8是實驗辦公室，B9是實驗區，B10是訓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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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別去B5以下的樓層，尤其是B8、9，那裡是科學家待的區域」

因為賽夫頓的勸告，武人並沒有去過B5以下，但誰沒有好奇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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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B8看看。」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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