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 訊號差

訊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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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困擾我很久了，或許說起來有點奇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在網路上搜尋過自己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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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電台裡，主持人清新的嗓音緩緩流出。

其實我沒有聽廣播的習慣，只是因為太無聊，又剛好看到有人分享網址，一邊想著居然現在還有人在聽廣播嗎？一邊隨意點了進去而已。

但或許世界上有些事情真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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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算是常見的話題，不過我記得幾年前大家開始重視起自己的個人資料，所以曾經流行過搜尋自己的名字——包括本名、暱稱、網名等等，由於資訊雲端化的關係，或多或少一定會搜到本人相關的資訊，就像現在主持人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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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說我排斥真實的自己，只是搜尋藝名會馬上找到我的本名，還有國小的成績等等，老實說還滿尷尬的。」說著乾笑兩聲，即使只能聽見聲音，也能清楚想像主持人憨笑抓頭的表情。隨即話鋒一轉，主持人又道：「然而某一天這些資訊卻都不見了，明明困擾我很久，突然找不到資料的時候又有種寂寞感，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經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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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個廣播似乎沒有觀眾來電環節，所以主持人發表完一些毫無根據的猜測後，便開始撥放新上榜的歌曲。等歌曲結束後，這個廣播節目似乎也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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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一瞬間有上網留言抗議的衝動。

明明是主持人起的話題，卻在勾起我回憶後拍拍屁股就拜拜，再怎麼憤怒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嘆氣並關掉網頁，我沒忍住地在搜尋欄位打上我的名字。

再一次、又一次。

結果毫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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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呢？不管我怎麼搜尋我的名字，都找不到我的資料。是因為我的名字太大眾，被淹沒在過於龐大的資訊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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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D你有在用『瀑哴』吧？」兩手拇指快速打著手機鍵盤，我的損友看也不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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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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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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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了一聲，我打開ＡＰＰ後把手機推給他。

他一樣看也不看地嫌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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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說就好了，你的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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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就大D啊。」沒有多想，我拿回手機並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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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後，響起的不是被加好友的通知聲，而是損友的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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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按錯按到網頁了。算了反正搜一下也能連過去。」可才這麼說完，沒兩秒他又罵了髒話：「靠！！你這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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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回事？」我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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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瀑哴』這個平台比較小眾一點，但完全能在網路上搜尋到吧？

還是因為我的暱稱太大眾，所以跳出來的人多到無法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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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我探頭過去，損友正好把他的手機畫面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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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好笑了吧？我明明搜尋『大D　瀑哴』，第一個出現的居然不是你而是這個『又二』耶！」幾乎是幸災樂禍，損友繼續笑道：「而且不只第一個，前面有『瀑哴』網址的沒一個是你，你是跟『瀑哴』犯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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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的搜尋功能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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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哼兩聲，我先搶過損友的手機加入自己好友後，忍不住拿著自己手機跟著搜尋了一次。

遺憾的是，換了兩個搜尋瀏覽器都是同樣的結果，掛在最前面的那個帳號，不僅沒有任何跟『大』或『D』相關的字，從河道看來也跟我屬於完全不同類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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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受到的衝擊太大嗎？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滿腦子都是那個叫做又二的人的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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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只會寫一些廢文的我相反，他似乎是知名的繪師，河道上不是委託就是根本不能稱之為塗鴉的美圖。每一張的色彩都通透又乾淨，幾乎可以用閃閃發光來形容。

說白了就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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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如此，我才會一個回神已經按下好友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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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喜歡，其實更多的想法是，如果我能成為這個人就好了，好想成為這個人啊。連我自己都覺得中二到好笑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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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大約凌晨三點的時候，手機傳來輕脆聲響，是好友通過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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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意外到無法置信的程度，我大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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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成為社群平台上的好友不代表什麼，但沒有被放置或拒絕的喜悅感仍然令我欣喜不已。可惜這樣的喜悅很快就被稀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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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二的『瀑哴』似乎只是拿來經營用，發言頻率之低害我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被偷偷解友的程度。好不容易大半個月等到一瀑，又馬上會有滿滿的魚群搶先留言，我除了跟上隊形說一聲「好香、老師好會畫畫」以外，幾乎無事可做，何況他還從不回應，十足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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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種說是粉絲不太純良，說是別有他意又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在半年後終於有了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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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天深夜，我的河道突然出現一則匿名瀑，主旨很簡單只寫了「深夜畫畫」四個字，並放上外連網址。

要是換做其他時候，我會當作沒看到滑過去，可那天也不知道怎麼的靈光一閃，仔細想想，我就一個連朋友都沒幾個的奈米文手，會畫圖的只有追蹤的大大，此時有免費美圖可以吸還不上又不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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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點開網址填寫暱稱後，聊天室已經有了三四個人在裡面。

我快速瀏覽過去，大致都是沒看過的名字，只有一個「２」特別吸引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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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歡迎！」似乎是房主，那位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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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打擾了。」我也快速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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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沒有然後，隨著螢幕分享，其他人很快投入繪圖作業，只有我一個像癡漢一樣，這邊看看那邊吸吸，生活十分愉快。

不，我是說，我很快就發現那位２就是我追蹤的「又二」，可在這種情況下，好像也不能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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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守己的我，乾脆忙起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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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太過專心，一個回神已經到了日出時分，聊天室的其他夜行生物紛紛倒下，只剩下我跟２還掛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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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八點了，你不去睡一下嗎？」其實是表達自己想睡的暗示，我主動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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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有先睡了一下，所以還可以再待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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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也差不多。」標準打腫臉稱胖子，我趕緊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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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心裡想的是要不我乾脆偷睡一下好了。

可惜對方似乎真的精力十足，一改早先的寡言又傳了訊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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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好巧喔！」

「對了，大D是前陣子加我好友的那位吧？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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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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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方便不說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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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與其說是不方便，不如說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只是說完會不會被對方厭惡到刪友丟黑名單我還真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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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深呼吸，坦承之前我沒忘了再去確認一次搜尋結果。跟之前一樣，不管搜尋幾次我的暱稱，都只會出現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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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明明搜尋你的名字，卻只會出現我的瀑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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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我的發言嚇到，又二在這句話之後安靜了好一陣子。

就在我以為他可能想裝斷線直接消失的同時，新的訊息終於傳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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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耶！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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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比想像的輕快，我鬆了口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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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神奇！我甚至從來沒有打過跟你名字相似的關鍵字！到底連結在哪裡？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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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真的好好笑。」

「明明是我的名字卻找不到我，我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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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大D是居住在異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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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不知道。不過也多虧這樣，我才能看到這麼漂亮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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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完之後，眼看氣氛不錯，我便順勢把話題往稱讚帶。

畢竟冷靜下來之後，覺得這件事情即使說開了好像也不能幹嘛，如果要解決，我應該直接去找瀑哴的管理員才對，作為一時話題笑笑就算了，多說下去只是徒增對方困擾而已。

不料過了一會，對方傳來一句我完全沒想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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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搜尋過嗎？我剛剛搜尋了我的名字，結果出現的是你的名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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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秒震驚，我錯愕地揉揉眼睛再三確認，隨後打開網頁搜尋，「真的耶……所以是平台資料搞錯了？把我跟你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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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現實，不過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吧？

縱使莫名其妙，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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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這麼想，又二半開著玩笑又說：「或是其實我是平行時空的大D，然後在我這邊伺服器裡，只能搜尋到這個時空的大D，相反大D那邊才能搜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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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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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個瞬間我們才知道其實我們是同一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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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是說上了癮，我開始覺得又二也很有成為文手的潛力。

說歸說，我們誰也沒真的把這個猜想當真，於是當天的話題就在燈光美氣氛佳的情況中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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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起這件事情，是又過了半年之後。

明年的新年意外的早，所以才十二月大家便開始討論起賀年卡活動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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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與只會寫廢小說的我毫無關係，何況我這半年來因為精神狀況不好可以說是毫無產出，河道上連廢文都沒幾篇，要不是偶爾會發生存證明刷個存在感，大概早就被少得可憐的粉絲們遺忘了吧。

可就是這麼剛好，剛好我看見又二說想要玩交換賀年卡的活動，剛好我很喜歡他放出來的設計，剛好他說他之後會提供ＩＢＯＮ可以自行列印，剛好我認為應該表態一下維持好感度；就像小辮子被又二掐住一樣，他開朗的說如果是我的話即使不交換也沒關係，他很願意直接寄賀年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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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心情大概距離皇上開恩只差一步，除了跪謝以外別無二話。

直到這份忐忑再次化為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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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Ｄ……請問你家的地址是ＯＯＯ嗎？」在據說賀年卡寄出一周後，我突然收到又二的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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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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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退回來的賀年卡，說查無此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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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又二的尷尬，他還貼心附上被郵局蓋了戳章的照片以資證明。

太好了，這下我是郵局認證的異世界居民了，真希望我家的水電瓦斯費可以寄到別戶去，這樣我媽就不會掐著我耳朵說家裡電費都是花在我的電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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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

我明明就活在這裡、住在這裡，到底為什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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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能是因為留了暱稱所以被管理員退回去之類吧？」雖然要是這樣應該是查無此人才對，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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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Ｄ方便給我你的本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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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所謂啦，但怕這樣會太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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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也很希望大Ｄ能收到我畫的賀年卡！就是可能要再過幾天才有辦法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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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你方便再寄就好了。地址一樣，我的本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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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之後，代表新消息的紅點好久沒再亮起。想著可能是去忙了吧，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可是微妙的情況……是叫做即視感嗎？總覺得之前好像也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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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會後又二又傳來令我意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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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Ｄ的本名跟我的，一模一樣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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