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生活这个想法是不知在多久前从脑袋里出现的。可惜时间不知怎的,溜去了现实和虚拟中。而处于虚拟和现实之中的东西也自然被放在了一旁。可叹啊!只有在飞机上,所有电子产品都失去了它们的灵魂,我才猛的想起了这个念头,开始摆弄起了电子产品的躯体。
该从哪里说起呢,不知道呢。不知不觉来到德国已然半年,但我的灵魂和肉体仿佛不在一条时间线上。每逢夜深人静时总会感叹为何时间过的如此之快,总记得小时候的一年是多么漫长啊。
我大抵是记不清了,那该是一段秋爽的时段,每当那时,游泳馆都要定期关闭,小时候的我总会盼好久,走在街上,时不时都要问问爸妈今日是何日。但现在长大了,不少事情是比游泳馆开启更加值得令人期待的,但我怎再也那种感觉在我脑海中游荡了呢?
德国冬天属实美,美的一发不可收拾。疫情若干年,我已好久没有见到过雪了。虽说天气都快入夏了,我仍可记得大雪飘飘,天空说不上是白茫茫一片,但本来浩阔的天空也成为了众微小雪花的点缀,令视觉的冲击更上一层楼。
可,大雪过后才该是最美的时刻。倘若你立于一片草地旁,可见每一根草都做好了过冬的准备,过上了一层雪白的外套,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接下来你会踏出一步步走向这片草地,为了更近距离欣赏其。脚下雪咔嚓咔嚓的声音也格外的悦耳。
都说皇帝看不见人间百态,也感受不到人间烟火的感觉,正是因为站的太高,只能看到那遥远的层层山峦和那冷清的宫殿。我也总算能体会到了其的感觉,当我立于草地之上时,真正的美景才映入眼帘。每一根披上外套的草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无欲无求,不像那些艳丽的花朵,艳的陶醉,也艳的高冷,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令人倍感窒息。而这些草无欲无求,人们在欣赏她们的清新也好,在辱骂她们的低贱也罢,她们眼中也仅仅只有白天的太阳与夜晚的月亮。而正是这种态度,令她们的光芒不止是被太阳所反射的光线。
多走几步就会发现一些枯叶落在草上。叶子身边亲朋本无数,怎料世事难料。一场意外让他们分开。叶子用尽全力抓住彼此,却仍被无情的分开。被吹走前他们对视着,凝视着彼此,眼角不自觉湿润了起来。他们有的不知是幸运亦或者不幸,留在了土生土长的地方,但却再也看不到少年们在它们之下嬉戏打闹了,他们这次只能在地上看着亲人们一个个离去,也有的飘去了远方,看着亲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去往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无论它们去了哪里,故事的结尾,都将以一场大哭结束。童话都说真心留下的泪水是不会干的。我脱掉手套,捡起一片枯叶,美,真是美极了。本来缺乏生命色的枯黄在叶子外的薄霜下闪耀的刺眼,如同一个金子般,令我忍不住移开我的眼睛。冰霜都是高冷的,长久触摸会生出厌恶之情,狠狠伤害人们的手指,令人远离它,换它一片清净。薄霜出于冰而劣于冰,高冷女皇不知何去何从,竟卑屈作为一片枯叶的衬托,但这种劣却令人间美景又增添了一分。思绪飞速过着,手指抓着的枯叶上的薄霜不知不觉中融化了,漏出了本身干枯的叶子。透明的霜盖不住枯黄的色彩,只会在光线的折射下变得美丽了起来。而薄霜也掩不住那逝去的生命,只能无能的作为它的冰棺,为当初它们凝视着的少年们展现最后的美丽。
不得不说,这个冬天我玩的很致兴,却始终有个遗憾,就是我的雪人只能堆到下面的一部分,上面的部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堆不起来了。所以,我小时候的雪人,到底是怎么堆好的呢?是因为温室效应,雪已融化了吗?真是正常呢。
对啊,怎么那么奇怪啊?我出生于北方,哈尔滨的雪不比德国的雪是有过之无不及,但我当时怎么又看不到这么美丽的现象呢。半响过后,原来我当初是太小了呀!可是,我这么大了,为何听到鹅毛大雪这个成语时,却冒不出「鹅毛被呼吸进肺里不会难受吗?」的想法呢?这次我好像没有怎么思考过,却感慨了远不止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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