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２章、因果報應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vnLAU6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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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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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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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才興起的念頭，如今便得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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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也是夜長安琪作為神明代言人、所必須歸還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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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早課，死亡鐘聲驟然響起，我於是趕忙著到了美術教室；在那兒發現的、雪髮黑膚的天使小姐真的上天了的景象，促使我不禁如此感嘆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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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的成員都默默不語地怔愣注視著那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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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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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破碎了的信徒們，只能得出這個解答。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fokcPP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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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為何作為神女的她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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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要沮喪也不是不行，不過，不覺得盡快把兇手找到才真正對得起神明嗎？」懶得在他們的傷口上灑鹽，也不想看到他們昏昏沉沉行屍走肉，我將現況闡明，提出了如今最應該做的事情，希望他們能立馬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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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們失焦的瞳孔漸漸變得清明，喃喃著「對啊」而邁出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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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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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昨天已經產生了想要放棄的念頭，我仍不打算真的全部都放下；至少，在我的能力範圍以內，我還是不會徹底撒手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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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袖手旁觀視而不見也是一種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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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千迴百轉，發現自己果然還是無法那麼乾脆俐落拋下他們，因而頓時更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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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動著赤松身上的日本刀，我看了看後門，心裡有了猜測後，緊接著調查起了屍體。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wutXhWE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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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頭頂，一處在頸項；從頭頂殘留的一丁點木屑和頸項的切割痕跡，明顯能看出分別由木材與銳器造成。再加上那欲蓋彌彰的深棕色封箱膠帶，可以得知兇手最初並未將其完全殺害，只是敲暈了她，後來才在要害處的脖子上補了一刀。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g8SSZRQ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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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筆記本上記下了要點，我在腦海中模擬著當時的情形。隨後，我便發現了一件有關於這樁案件的、非常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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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長安琪，是「意外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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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地在意外二字劃了好幾個圈，我絞盡了腦汁思來想去，從現有的線索中、都只能得到如此這般的解答。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42Nz9BK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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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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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麼想就很清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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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屍體手上淺淺的白蠟，落在屍體旁的屍者之書，以及走廊沿路上淡淡的血腥味等等，在在都說明了意外被害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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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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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情況來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S6jeM0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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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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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會再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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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間越發凝重，我立刻從中抓到這個重點。在這時，更聽到了真宮寺的提案：利用籠中之子的降靈術來詢問犯人，更感到萬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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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個人，對吧？我也加入。」在決定參加人員名單時，我舉起了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ypLlL3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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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此遏止這項活動顯得太過可疑，簡直就像是我不希望大家找到兇手一樣，再加上先前的經驗讓我知道了那只是徒勞，因此我沒有不識相地阻擋他們；可即使如此，就算有人要死亡，也要在我的面前死，不然，我就是「監督不周」了……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雜事，我邁出了步伐，同發起人真宮寺、死者閨蜜的茶柱夢野，以及王馬走向了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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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空房間後，真宮寺這才把需要的道具告知與我們；除了籠犬村的書中有關籠中之子的流程圖，還有桎梏死靈的籠子、白布、狗木像，最後就是作為基底的鹽巴魔法陣。備感邪門的同時，我不忘搬運與拍攝——為了留下證據，我想這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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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召喚靈魂的現場便佈置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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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著招魂曲，我奢望般地祈禱著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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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當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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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不希望出現的事情，就愈會得以實現——那就是墨菲定律。接收到底下傳出異常的嘎吱聲時，我馬上明白到了、事件發生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ICX1UI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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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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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茶柱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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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壁上的蠟燭再次被點燃，果不其然，我看見了在那鐵籠與地板之間隱約溢出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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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原步驟將狗木像和白布送返，接下來，發現屍體的廣播如期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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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引起的爭議、不出所料是兇手的人數問題；假若兇手有兩位，審判的結果便會變得難以裁決，校規應該針對這種例外建立個別的方針。正當黑白熊仔們莫衷一是時，牠們的父親總算回來解決問題——最後的答案就是、採用先來後到的法則，後者將會被定義為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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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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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起事件，分明就是同一人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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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色瞳孔已然鎖定了真兇，我終於安下了心，開始閒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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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安娜小姐啊。」甫一走進了空房間，我便聽到了機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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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機望先生。」向他輕輕頷首，我有些好奇地緊盯著他的眼睛部分，那兒正引人注目地發出奪人眼球的光芒，本應一片漆黑的空房間為其照亮，讓人感到非常地舒適，「說起來，機望先生的手電筒會很費電嗎？」稍一偏頭，我很認真地發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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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於這個殘缺，入間小姐有幫忙進行調整了。安娜小姐毋須掛懷。」全身銀白的機器人一本正經地插著腰，儼然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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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其實我一直隱隱約約覺得、機望先生很耗電呢。沒事就好。」憶起最初他掀不開人孔蓋子的拙樣，我鬆了口氣，「不過，平時也請謹記身體健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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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我便見著那位先生以一種大概是充滿驚奇的目光望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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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很無辜地回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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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全然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可謂妙哉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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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很感謝而已。」他很激動地提高了語氣，「安娜小姐，並不是在關注我機器人的身分，而將我作為人類來擔憂——我很感謝妳！」說罷，他誇張地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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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免禮吧。年紀大的人對年紀小的人鞠躬會折壽的。」我滿是尷尬地將他的身體擺正。又及，哪怕這是迷信，我還是想活得久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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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真的非常抱歉！」他驚慌揮動著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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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機望先生下次記著就好了哦。」迴避了他的過度禮貌，我有些哭笑不得。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nVkain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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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十分明白他作為機器人的直言不諱，但是這也太過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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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聲喟嘆，我知會過他，旋即走出了空房間。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ZpYW7o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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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來到走廊後，我立刻就止不住收回了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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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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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白色的紫髮少年，躺在血泊中，氣若游絲的樣貌讓人想不起他平時是多麼地氣宇軒昂、玩世不恭地把所有人當傻瓜戲耍。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DC4apu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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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打開了隨身包中的醫藥盒，我將他頭上的血跡擦得一乾二淨，爾後，拿出了碘酒、棉花棒，以及繃帶，包紮起了他位於頭顱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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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其實嚇到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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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正兒八經地處理著醫療事務時，那令人不省心的問題少年開口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Nlqa6M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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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沾著碘酒的棉花棒稍一使力，聽到他的抽氣聲後，我才調整著面部表情，滿臉義正詞嚴地反駁了他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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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說謊不好哦。我最討厭騙子了！」他周而復始地進行著他的表演，「……明明瞳孔都放大了呢。小安娜可真——是擔心我，對吧？」聲音倏地變得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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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歎了一口氣，這是要我據實以告麼。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rQFVVU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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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不想去關注，不想去介意，只希望能夠把自己關於自己的小天地；然而，那閃閃發光的耀眼的白，依舊如此地漂亮，令人心馳神往……心知自己早已入了魔、染上了紅塵，卻也只是手足無措無所適從地佇立於原處，無法乾脆俐落轉換心態，無法再度回歸以前那個麻木不仁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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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說過，人無法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我想大抵就是如此吧。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YFiCUL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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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確實很擔心你的腦袋會不會被你自己給摔壞就是了。」一個深呼吸過後，決定坦承的我邁出了這一步，很是沒好氣地在繃帶末端打了個隨意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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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睜大了他那雙薰衣草般的眸子，在那之中充斥著詫異，「欸？小安娜這麼快就繳械投降……讓我挺意外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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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種耐人尋味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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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層面來說也算是習慣了他這個調調，不過並不是習慣就能無視，因而我也只能盡量全盤接受地說到，「哪怕我冥頑不靈地防禦，你還是會不折不撓地追擊——難道不是這樣嗎？」紫與赤相會，我直截了當地點破了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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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了啊。」他低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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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了我丟過去的「就說吧」的目光，他興致勃勃地敞開了雙手轉了一個圈，「——沒錯！就算小安娜的心裡架設了多麼無懈可擊的銅牆鐵壁，我都打算繼續下去哦！」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kXmP1c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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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隨意。畢竟看起來似乎我也阻止不了你的樣子，你接下來也能夠這麼幹勁十足的話就好了。」我暗指班級審判，這次的死者可是有兩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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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非得誤解我的意思，「哎呀哎呀，原來小安娜在擔心這個啊，我覺得妳可以不用這麼擔心哦。小安娜這——麼地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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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跟他繼續說胡言話家常，我直接把補血的一些食材交給了他，連帶著這兩宗殺人案的總結，一併交到他手中，「這兩次的兇手都是同一個哦，手法很清楚，動機很糢糊就是了……大概又要等審判後才能明白吧。」而這位兇手，也是我意想不到的人物；就過去觀察的基礎上，我還算滿欣賞他的呢，真真可惜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puQH3y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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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嘻嘻，就是說啊，真無趣。」他接過了蔓越莓汁，將吸管戳進了鋁箔包裡，顯然並不討厭那種酸酸甜甜的飲品，反而還算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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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撇開這次的殺人案，之後你還是要來找我換藥哦。」我很認真地盯著他那與紫羅蘭如出一轍的瞳眸，「——沒辦法，這所學園真的很奇怪，居然沒有保健室，只能交給我的醫藥箱了呢。」發自內心地對這一點感到疑惑；縱然這學院是為了自相殘殺所建造的最高場景，一間保健室的開銷也遠遠不及其中的哪怕十分之一，應該也會有人不小心擦傷才對啊。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kIOT8N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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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小安娜人還真是好呢，那就拜託小安娜啦！」王馬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至於保健室……大概能想得到吧，這裡沒有醫療措施的原因。」這麼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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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果然又是那樣子嗎，絕對保證這裡沒有回頭路只有死人的意思？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IIVxld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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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我為首謀者的決絕有那麼一丁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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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了他搭在了我身上的右手，我邊攙扶著他走向了審判之祠，邊和他閒聊著，「說起來，你的傷口……是踩到空房間的『機關』了嗎？」感覺不太符合他的個性呢，乍看之下上竄下跳東搞西搞，可其實超冷靜的很會察言觀色未雨綢繆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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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啦，連這個也被小安娜發現了嗎？」他做作地摀住了張大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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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屑哦。」馬不停蹄走著，我輕飄飄地拋出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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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彷彿很意外地觀察著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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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他的意外感到意外，嘆了口氣，這才作詳解答，「你的傷口有一些木屑，身上也有一點點灰塵，剛剛調查全部空房間更是發現了一處明顯灰塵較薄且留有絕非夜長小姐或茶柱小姐的血跡；這是很自然的推論呢、啊，小心臺階，我可不想再幫你包紮第二次的挫傷。」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SMLyl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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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了三樓與二樓的交界線，我很耿直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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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真的不像是會那麼容易跌倒的人啊，對此我深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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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著先前的談話，我稍稍側過臉注視著對方的容顏；那張面龐與他身上的潔白色彩可謂是相得益彰，並沒有因為都是白色而太過亮眼，反而更能將純白色詮釋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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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也早已猜測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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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這麼作死的理由，約莫是為了留下證據吧。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lmy1RPG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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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信用度實在很低，說出的話有九成不會被採納，照片甚至還會被有心人士汙衊是用修圖技巧製成的偽證，那麼也就只能通過摔跤來證明那三間空房間都有陷阱了。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不怎麼聰明的辦法；流血既疼痛，還使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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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飽含深意的目光似乎被他解析得一清二楚，他隨時隨地都勾起的嘴角更加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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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呀。」竟明白到了這種程度。從他的口吻與眼神判別，我彷彿讀出了他的未竟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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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個想要保命的壞人而已哦。」左手食指放置於脣前，我嘴角微微上揚對上了左側的他的雙眼，心情意外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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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小安娜在這方面還真是從一而終！」他大大嘆了口氣，放開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雙腳踏在了實地上，看起來是已經不再頭暈目眩的樣子。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c5JWKf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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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於審判之祠的紅色大門前，我感到一頭霧水地偏著頭，「從一而終、努力讓自己不要自相矛盾，擇善固執……這不是好事嗎？」語氣滿是迷惑，再怎麼費盡腦細胞去思考，也完全捉摸不到一個能被稱為正確的答案。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pjliEy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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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腦海尋覓解答的同時，我驀然想到、這大概就是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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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心底認為無關緊要而痛下殺手的那群人、被父親要脅著與我玩朋友扮家家酒的那些孩子，以及最後終究因希望從百無聊賴的生活中解脫而被我解決掉的父親大人……昔日往事歷歷在目，目光漸漸被一層薄薄的陰霾給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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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遲早一天總會到來。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iN634W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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