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金剛Transformer】：悶騷的對決 - 能不要臉天下無敵

美國．華盛頓

距離芝加哥大戰已經三個多月，外頭對汽車人的反聲依舊不斷；為了履行承諾，回收完能量柱後離開。在唯一可以送他們離開地球的蒼耳號毀了以後，汽車人們正設法重新建造他們的太空船──也只能窩在設于公共建設與社會福利部的巢穴秘密基地裡。

「你確定這樣夠嗎？」

爵士很是困擾地看著剛才人類送來，「才」一卡車的鋼鐵。

「當然不夠。」

身為科學家與發明家的Q，隨手抓起一根鋼柱，「這些東西根本就不牢固；用這東西來建造我們的飛船；不用霸天虎來炸，我們自己就會先粉身碎骨。」

「喔，靠！人類只能提供這些廢鐵嗎！」從芝加哥回歸以來，橫炮對人類的不滿扶搖直上。

「夏洛特呢！她不是縮會給握們所需材料嗎！」迪諾也同樣怨聲載道。

「唉唉，別怪到她身上。畢竟她也不能全權做主；倒是他們的領導人──」爵士還沒說完，就看見柯博文回歸的身影。

「……」

柯博文不講話，汽車人也就不敢講話；看他一臉沉悶的樣子，每個人都知道他跟美國總統的談判又是無功而返了。

「…這次又是甚麼理由？」爵士開口，「打算把能量柱放在博物館裡供人參觀？」

「……」柯博文沒有特別回應爵士的諷刺，反倒是問，「爵士，一天的時間內你可以跑多遠？」

「不確定，人類車型在速度上的限制太大。」就算已經是跑車型態，如果爵士可以再次掃描賽伯坦上的機型，一定可以比現在快上好幾十倍。

「爵士也沒辦法出去一天。」旁邊的救護車說道，提醒了那個悲慘的現況，「外頭人類的不滿；還有美國官方的限制……」

現在汽車人被美國嚴密地管制，他們只允許有兩名汽車人同時離開基地；若不在特定的時間裡回來，他們將開啟追捕行動甚至威脅其他在基地裡的汽車人們。

為什麼汽車人不反抗？憑他們的力量絕對可以輕易地擺脫人類的掌控──可柯博文並不想傷害他在乎的人類們；一旦他們動手，首先波及到的將會是那些曾跟他們一起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巢穴部隊弟兄──

甚至這反抗的舉動，恐怕是會引起全人類的獵殺；在他們還沒有足夠的資源重建太空船前，他們還是不能輕舉妄動。

「…還有幾百根能量柱散落在世界各地，」柯博文低語，「目前只能確認美國政府掌握了三個；我們得查到更多其他消息。」

「大黃蜂，你明天跟我一起出門吧。」爵士馬上領會柯博文的意思，俐落轉頭對向大黃蜂。

「腳程夠快的話，還可以順便去看看山姆。」

「我真是太興奮了～我好迫不急待～」這三個多月以來，連大黃蜂也難以露出笑容；配著幾句簡單的歌詞，總算又笑開懷了。

＊

俄羅斯．莫斯科

「編號11532，出去。」

「…這麼快？」史黛拉雙手環在胸前，盯著打開門的男子。

因為延遲回報，一回俄國就先被質問了一番，然後被關了起來；不過她也才被關在這裡三個多月而已。

環顧周圍窄小的空間。只有一片油漆般的慘白顏色；除了背後的一張小床，這個密閉的方格裡只有史黛拉一個人。

眼前的門被打開，她不記得這幾個月來她有所謂的「放風」時間。

「部長找妳。」

＊

時光飛逝，如今已經跟美國斡旋了將近半年，汽車人始終得不到共識，甚至連他們建造太空船的計畫都遠遠落後。

「總統已經保證會對能量柱做嚴密的控管。」夏洛特面對汽車人一眾，對著站在中央正前方的柯博文說話，「…就像當初保護火種源一樣。」

「…抱歉，我很難相信。」柯博文回應，「人類還是製造了另一個火種源。」

「…這件事並不是我們指使的。」夏洛特皺眉，「我們也在全力追查幕後黑手。」

「哼，說不定你們自己就是球員，還兼當裁判。」站在右側的橫炮忍不住開口諷刺一番，「大家都知道你們對這種事情的『動作』有多慢。」

光是退還能量柱就跟他們耗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官方總能有種種理由拖延跟柯博文的交涉，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藉口跟他們打太極。

「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夏洛特也被橫炮激怒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先行者組織！要是知道，你以為我會讓這麼危險的組織在外面行動嗎！」

夏洛特這個美國情報總監，在國家航空航天局，需要資金會找她；CIA中情局若想消滅某個目標，也得先獲得她的許可；總統想瞭解哪個國會參議員的政治把柄，比方說，不為人知的罪刑，也會先打電話問她──

所以只能理性解釋，政府對這個組織並不知情！

柯博文蹲了下來。這一向表示友善的動作，在此時卻像某種壓迫。

「夏洛特小姐，無論如何，你們不交出能量柱；我們就不走。」

＊

剛結束今天出勤任務的爵士和大黃蜂，一進到基地就跟怒氣衝衝的夏洛特擦肩。

幾個月的奔走，爵士天天向柯博文回報他跟大黃蜂調查的狀況。由於時間跟速度上的限制──也終於在今天畫下調查的休止符。

「…柯博文，周圍五千公里的地方我們都查過了。」

跟著回來的大黃蜂隨爵士的發聲垂下背後的小車門，爵士攤攤手，「沒有其他能量柱的跡象。」

甚至連美國掌握的能量柱也找不到任何風聲。美國防守得密不通風。

「……」

「我們需要更多時間才有辦法去到更遠的地方。」

他們被限制在二十四小時內遣返真的太趕了。

「柯博文，為什麼握們要低聲下氣？」迪諾極度不爽。

「我們大可以打破基地自己去找能量柱──都這種狀況了，別再跟我說因為我們不能傷害人類！」也同樣暴怒的橫炮跟著回應；雷霆拯救隊也都蓄勢待發準備抨擊人類。

「迪諾、橫炮，我們目前還不能跟人類為敵。」爵士代替柯博文發話，言簡意賅，「我們還需要在地球上找資源，重建太空船。」

「……」他們安靜了。因為沒有太空船他們就不能離開這該死的星球。

「…大規模的破壞只會傷害那些跟我們一同作戰的人類。」柯博文補充，「……那樣殘害生命的我們，與霸天虎有何不同？」

「……」

好吧，在賽星上他們就是看不慣霸天虎軍隊對民眾的殘害；才走向汽車人的陣營。可他們在地球上也是犧牲了不少，還是很不甘心──

「嘿、嘿──大個兒！」

從柯博文腳後方傳來熟悉的聲音，打斷原本汽車人緊張的氛圍。

「藍諾斯上校。」柯博文蹲下，平視藍諾斯，帶上淺淺的笑意，「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雖然藍諾斯的巢穴部隊還在，但汽車人的停機坪早已被隔在基地的後角；已經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隨時可以在基地裡看見汽車人的身影。藍諾斯跟夏洛特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半哄半騙要官方讓巢穴部隊繼續留在這個基地的。

「我還不錯！但這不是我來的原因。」藍諾斯看起來很緊急，「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你們誰的腳程最快？」

除了蹲在面前的柯博文外，所有汽車人突然很有默契地伸直一根手指指向爵士。

「…嘿！幹嘛！」大家突來的一致舉動，讓爵士奇異地有種被同伴給賣了的感覺。對著周圍的汽車人喊了一聲。

「…爵士可以走得最快。」柯博文忽略後面的躁動，「有甚麼是我們可以幫忙的？」

柯博文知道藍諾斯一直很努力為他們爭取權利，說不定他們還能出去走動也是藍諾斯求來的──藍諾斯給他們的幫助，從他的人類部隊無懼生死的戰火支持就明瞭。柯博文也願意為這個人類赴湯蹈火。

「明天，讓爵士跟我出去一趟！」藍諾斯提出個奇怪的要求。

「要做啥？」爵士感覺到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不是不想幫，只是想問清楚目的。

「這裡不好說話。」藍諾斯將頭向前靠了一點，右手擋在嘴邊輕聲，「明天你就知道了。」

＊

陽光明媚，街上擁擠的人潮混雜著青春聲調。這是個美好的週末，熱鬧的人聲配著汽車的鳴笛聲，完全讓人聯想不到遠在幾千公里外芝加哥的一片死寂；華盛頓，是個這麼繁華且和平的城市。

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那輛銀色保時捷Carrera GT跑車在大街上更顯得光彩奪目──周圍投來無數稱羨的眼光。

「唷，爵士，你看看，很多人在看你呢。」坐在車裡的藍諾斯一撇剛才出基地的重重關卡跟刁難，帶著燦爛的笑容調侃他所開的「車」。

「喔，看看那個女孩，她的眼神簡直就是要愛上你了！」

「我就說，在賽伯坦人眼中我是很有魅力的。」

音響傳來機器音。爵士倒也不害臊，還很不要臉地自誇了一遍。

「唷唷唷，這樣講太抽象了。」藍諾斯的心情隨天氣晴朗無比，換了個曖昧的笑容，「說說你釣過幾個？」

當男性在一起時，說話的內容總是容易走向沒意義的發展──即便是正派的藍諾斯跟矽機體的爵士，還是抵擋不了性別的本能。

「嘿嘿嘿、你猜猜。」不正經的爵士當然不會排斥不正經的話題。如果爵士背後有一條尾巴，大概這時正隨著他的尾音一起上揚。

只要同為雄性。就算是不同的生命體，上述道理依舊存在。

「十個、二十個？」藍諾斯的笑越發曖昧，「喔不，你好歹也活了幾百萬年，肯定有上萬個吧──對嗎對嗎？」

「…賽伯坦沒有這麼多女性。」爵士聲調略顯無奈，又加上久經戰火跟他得處理的事物繁忙──語調一轉，他很是好奇那個天天把老婆掛在嘴邊的藍諾斯的年少輕狂，「不如說說你年輕時的豐功偉業？」

「啊，雖然我很年輕時就認定了我老婆。但在那之前我可是一條『好漢』！」

「是嗎？我看你老婆是你的初戀吧？」爵士壞笑，「──也是你的終結者！」

藍諾斯的愛妻愛家愛女兒可是連在戰場上認識的汽車人都知道。他天天的念兒跟念妻經讓爵士聽到快能倒著背了。

「喂喂喂，你怎麼這麼瞧不起我啊！我當時在學校可是風雲人物！不認識威廉．藍諾斯等於你沒上過學！」

「這挽回不了你老婆是初始也是終結你的事實～」

「才不！我也是有交過其他女朋友的！」

「是嗎是嗎？說服我呀～」

…於是，沒意義的對話在宇宙間延續。

從幾個曖昧的紅粉知己、到有些成人話題、最後怎麼遇見馴服自己的老婆、自己有多「武勇」等等──一人一車偶爾發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曖昧笑聲；直到藍諾斯突然大叫一聲，才中斷他們的無良內容。

「做甚麼？」經過剛才一番毫無營養的對話，爵士壓根兒忘記藍諾斯是有要事在身。

「你在這邊等我！」

他們停在一間露天的咖啡廳旁。只聽到藍諾斯「碰」地一聲關了車門，接著快步走向坐在外頭座位的客群中。

爵士沒放過藍諾斯的一舉一動，只見他有些倉皇、還邊用手重新順了順自己的頭髮，在接近某個金髮、帶著墨鏡的年輕女子身邊，特意放緩步伐。

這些緊張、焦慮，甚至有些刻意動作，爵士順理成章地假定了藍諾斯的意圖。

……好哇，你個藍諾斯；天天喊著多愛老婆，看看自己現在在幹嘛！

看到藍諾斯帶著那年輕的女子朝自己走來，爵士只感到一陣怒火──你要偷情也別找我做幫兇！

「怎麼樣？還不錯吧？我把他帶來了。妳來坐駕駛位。」聽到站在門外的藍諾斯對著那女子開口，又惹得爵士更是不爽。甚麼？原來找他來是要炫耀給那個女人看嗎！

「爵士，我們可以走──」

一打開副駕駛座坐下的藍諾斯，轉頭看到駕駛座上坐了一個陌生銀髮男子。

……

……爵士被撬了？

「藍諾斯，你在做甚麼？」

那個男子轉過頭看著他，嘴巴沒動，聲音還是從音響傳出的。

就算剛剛他們的話題糟糕了一下──也不代表藍諾斯可以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

「…啊？」

在他們倆都搞不清楚對方的狀況時，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了──車內那陌生男子和藍諾斯一起轉頭。

「…客滿了？」

金髮妞看了一眼只能容納兩人的跑車。

「小姐妳好，我叫爵士。是藍諾斯特別喜愛的『安妮』。妳懂的吧？安妮，那個用來練習人工呼吸的模擬人形。」

坐在駕駛位上的銀髮男子盯著金髮妞瞧，嘴巴說不動就是不動，也不管從音響發出來的聲音是不是會嚇著眼前的女人。

「……」看那個金髮妞沒反應，肯定是被嚇壞了吧…爵士趁勝追擊──

「他會依照他上一個小情人的模樣製作『安妮』陪在他身邊。妳看懂了嗎？藍諾斯就是有這種怪僻的男人。搜藏癖、不專情，妳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放棄吧。現在掉頭還來得及。」

「等等等等等──爵士你在亂講些甚麼！」坐在副駕駛位的藍諾斯慘白了臉──

──就算你要扯謊，你有沒有發現你模擬出的人形是個男人啊！！！！！

「而我是他老婆上禮拜剛完成的特製音效。為了防堵藍諾斯到處拈花惹草還有其他年輕女孩受騙──」爵士繼續胡言亂語；為了達到防堵小三不擇手段。

「……」

哈哈哈，嚇到了吧嚇到了吧。快點回家去吧小女孩～世上的男性還很多，何必挑藍諾斯這種有婦之夫呀？

正當藍諾斯考慮是否要對不起家人、一頭撞上前面的擋風板死去時；正當爵士還在得意自己的義不容辭、捍衛藍諾斯家庭的義舉時──那個金髮妞總算有了動作。她輕輕地將墨鏡拉到鼻翼處──

「…爵士，半年不見，你更幽默了。」

露出的碧綠色眼睛，說明了對方的身分。

「──史黛拉！」

──靠，那自己剛剛在演的那出是給誰看啊！！！

「…這是你嗎？」史黛拉挑高眉毛，打量眼前打了俐落層次、銀短髮的男人。

「……」沒人回應。

爵士現在只覺得自己丟臉的無地自容；同樣的，藍諾斯也是。

「…我該坐哪？」

大概知道眼前這兩個男人正處在緩解自己尷尬的情緒中。史黛拉推回墨鏡遮住雙眼。

「…讓位！」藍諾斯回過神，惡狠狠地瞪了爵士的模擬型態。

「……」

於是，爵士只能默默地取消他的人物影像。

＊

「…爵士，怎麼了？」

回到基地裡的爵士明顯心情低落，柯博文率先表示關心。爵士總是有耗不完的精力，現在他死氣沉沉的樣子…很少見。

「柯博文…下次換你去。」

說完柯博文看著垂著肩的爵士，拖著腳步從自己身旁走過。

「……」

跟藍諾斯出去後，他就變成這樣了。柯博文從沒看過爵士這麼喪志的模樣，肯定出了大事──於是他把視線放到剛進入停機坪的藍諾斯上。

「藍諾斯上校…你們出了甚麼事？」…難道又被刁難了嗎？還是……

「沒甚麼沒甚麼。」藍諾斯倒是一臉正常。

「那怎麼爵士…」柯博文蹲下身，看著藍諾斯，「他看起來很疲倦。」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他們都以為遠在俄國的史黛拉被爵士誤會成是藍諾斯的地下情人；不只讓爵士演了一出極端丟臉、自己還洋洋得意的戲後。繼而來的是史黛拉另一個不留情的打擊──

『…爵士你的車型太高調了。』

爵士是不會忘記當時史黛拉非常困擾的神情。

『這樣你可能會曝露我的行動。』

──量是史黛拉的品味變差了吧？這倒是第一次有人嫌棄明明酷到翻天的他！

『帶我們隨意逛逛…往越少人的地方越好。我得告訴你們一些資訊，替我傳達給柯博文。』

「……」

…就因為這次史黛拉嫌棄他掃描的車型太高調？柯博文突然覺得有點頭疼……

不…其實最讓爵士感到心累的還是出盡洋相這點。甚麼藍諾斯最愛的模擬人型……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hx3AxM1K
不過這個重點藍諾斯沒向柯博文提起就是了。

「史黛拉再次被俄國遣派來美國。」藍諾斯講出主題，「任務是監視你們。」

「……原來。」至少她回到俄國後沒事。暫時放下爵士不正經的失魂落魄。柯博文仔細聽著。

「她已經向夏洛特回報。」藍諾斯說，「夏洛特把她安排在外頭。交給她別的任務。」

「夏洛特要她找出芝加哥大戰中狂派的人類代表──還有揪出先行者組織的幕後黑手。」

柯博文隱約有預感這一切都不會這麼順利…撇除俄國潛在狂派的威脅；史黛拉現在要調查的事情都很棘手──也都是他們很關注的事情。她肯定需要協助。

藍諾斯頓了頓，「不只這樣，她會在外頭替我們查能量柱的下落。」

藍諾斯講到了柯博文最關心的事情。

「下次再見是甚麼時候？」

「…我不知道，只能等她連系我。」

＊

一個月前史黛拉是帶著沉重的心情返回美國的。

芝加哥戰役後，那次回到俄國讓史黛拉感覺到十分奇怪。

首先她沒看見任何霸天虎的蹤跡──在芝加哥大戰分明就親眼目睹艾許跟狂派的互動，明顯表示俄國正對她有所隱瞞。

再來，俄國並沒有對她的拖延回歸與回報做更加嚴厲的嚴懲。沒有晶片追蹤，是作為特務的大忌。想當初的忐忑不安、原本已經準備好接受鞭刑甚至終身囚禁的史黛拉，卻只被關了短短幾個月就放出來。

重新打入晶片後，他們的國防部長用跟埃及之役前一樣的理由，把她送回美國，要她監視汽車人。

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暫時撇除背後是霸天虎指使的可能好了。美國要她到俄國搜查霸天虎的跡象、現在俄國又要她回去美國監督汽車人──史黛拉只覺得壓力很大。

在她甚麼都沒查到的回到美國後，只能通報給夏洛特所有情況。

『…我知道了。』俄國把史黛拉派來，看來短期內是無法再把她送到俄國去了──也許這是個轉機。

透過電話，夏洛特傳達指令，『妳先替我調查迪蘭．古爾德；上次山姆．維特維奇透漏他是狂派的代表。我想他可能已經離境了，還是替我調查。』

『還有先行者組織。我得揪出他們的幕後黑手。』說完夏洛特也不等史黛拉回應就掛了電話。

先行者…她還記得當時裡頭人的內部對話。內維爾帶著陰狠的笑，透露出美國高層的勾結，她可沒漏掉那句。

還有昨天藍諾斯告訴她，美國已經拖了將近半年，不願交還能量柱，明明群眾們都這麼激進地在反制汽車人、要求他們離開；政府卻對汽車人們提出的條件不為所動，甚至一點關於能量柱所在的消息都封得密不透風；這太明顯美國內部正有所動作。

所以，身為美國情報總監的夏洛特在對她裝傻演戲？

想到這裡，泡在浴缸裡的史黛拉不由得皺起眉。

先行者組織東窗事發，官方絕對會用盡一切手段掩蓋自己參與的所有醜事──即使是銷毀親手建立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如今還有別的事情正在秘密進行──他們一定開始著手研究能量柱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先前光是那顆人造的火種源就讓眾人手忙腳亂一陣子！

「…來試試好了。」

她伸手抽起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暗刃，有甚麼事？」是夏洛特。

「最近，我在東面的某個郊區偵測到一個秘密基地的跡象，」史黛拉牽起一個微笑，掰了一個謊言，聲調卻依舊穩定認真，「測量儀器告訴我，裡面有高含量的輻射。」

「……」對面安靜了兩秒，「妳在試探我？」

「妳對我有隱瞞。」被拆穿的史黛拉也不驚慌。

「妳從來都不管任務以外的事。」夏洛特冷哼一聲，「甚麼讓妳變得愛管閒事了？」

「我知道官方不想把能量柱還給汽車人。」史黛拉在浴缸裡換個舒服的姿勢，背靠上後頭，頭微微向後揚起，「因為他們在進行些甚麼，對嗎？」

「…我不知道。」夏洛特有些無力。即使總統親口向她證明沒人會動能量柱的主意，她還是不能全盤相信──可她是真的沒收到任何關於能量柱的消息。

「他們半監禁了汽車人；自己偷偷研究賽伯坦的科技。這可是關係到全世界的每一條人命。」

「暗刃，妳無憑無據。」夏洛特冷了聲線，「…妳必須小心妳說的話。」

要是這通電話遭到竊聽，史黛拉准沒命的。

「妳知道賽伯坦的科技對我們而言很危險。」一個不小心，殃及全世界都有可能。

「……」

「我正在賭啊，夏洛特。」史黛拉沉了眼神，「賭妳會不會殺了我。」

敢這樣貿然地刺探夏洛特，要是被拆穿，史黛拉知道如果夏洛特狠點可以輕易地解決她這個小特務──只要夏洛特覺得她的存在過於危險。

「暗刃，我一樣在賭妳會不會反咬我一口。」

夏洛特隱約感覺到幾個高層開始對史黛拉的忠誠疑心，從他們急著要她離開美國的跡象看出……這次史黛拉的歸國她並沒有向上回報。秘密保住史黛拉的消息；但史黛拉現在對自己的刺探，看來高層對史黛拉的起疑也不是沒道理。

「…但我會選擇相信妳。」夏洛特緩緩說出這句話，「妳知道能量柱不能留在美國。」

目前她的名單裡，只剩史黛拉是在高層眼中，形同虛設的存在──一個潛伏在俄國的特務是不會出現在美國的──夏洛特在明面只能順從上層，其他時刻都不能對能量柱有所動作；「能量柱」一詞，現在在官方眼中極為敏感。

「妳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不會讓妳失望。」

前些日子夏洛特會刻意留下藍諾斯的聯繫方式給她，讓自己有暗地聯繫藍諾斯、接觸汽車人的機會──但她並不排除夏洛特只是再利用她；等到探得汽車人的內部消息、或者試探完她的忠誠後，便可以直接清除她。

不過剛才的對話內容，讓她選擇全然相信夏洛特。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9wAM0JRN
夏洛特簡短的幾句話讓史黛拉消除對她的所有懷疑──她更確認夏洛特的立場，還有她背後的用意；現在史黛拉慶倖自己冒險打這通電話。

夏洛特沒有講明，卻用行動再次告訴史黛拉她真正要託付給她的任務──

她要她連絡汽車人，暗中調查，幫他們拿回能量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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