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關係不是在一起 -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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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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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天的過去，白語芃逐漸在手術中恢復，這天孟宇陪著她來醫院拆線，外科醫師替她換藥檢查，看起來傷口復原得很好，「好，這幾天傷口都癒合得差不多了，再貼個幾天我們就可以拿掉繃帶，正常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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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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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引流管的傷口呢？因為她好像偶爾還會痛。」沒想到孟宇也在一旁，跟楊醫生一起看著她的肚子研究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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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進來看我肚子？你出去！」白語芃嚇了一跳，趕緊趕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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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妳男朋友擔心妳嘛。」護理師還在旁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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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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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腰應該有25吋了吧，妳可以穿M號了。」孟宇不僅不在乎這話，還在一旁比劃，「楊醫師，這會留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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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留不留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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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妳再吼我，肚子都可以長出腹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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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白語芃又要生氣，護理師只好推著孟宇出去，「好啦男朋友我們出去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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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診療領藥批價的時候，白語芃忍不住踢他一腳，「你幹嘛跑進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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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這幾天連下床都還是會哀哀叫，想知道妳傷口的復元程度啊。」這回答卻是理直氣壯，白語芃也不知道怎麼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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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離開診間的兩人，卻是在醫院走廊見到了許恩堯，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嘴上似乎不自覺的喊出她的名字，「芃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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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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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很憔悴的他，走起路來幾乎搖搖欲墜，眼中的血絲，皮膚的乾瘦，無神的表情，都讓他整個人很明顯狀態更差了一些，幾乎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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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住院時見面，也不過才一個多月的時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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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芃可能是本能的退後了一步，且抓住了身旁孟宇的袖子。而孟宇馬上就有所警醒笑著打了招呼，還把白語芃拉至身後，保護意味十足。「嗨，許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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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芃的身體狀況還好嗎？」他說，聲音艱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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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今天拆線，傷口都還不錯。」孟宇故意回頭拉著白語芃，「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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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白語芃尷尬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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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妳說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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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語芃點點頭，她也想知道許恩堯最近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了，但是她也不想跟他距離太近，尷尬之餘，她又拉了拉孟宇的袖子。「不然我們去樓下中庭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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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宇當然沒問題，卻還是低頭問許恩堯。「許醫師不介意我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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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許恩堯思考片刻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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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人到了地下一樓的美食街，在美食街外面走廊，可以通達東西二區病房大樓的中間的一塊中庭，有許多陽傘和桌椅，可以稍微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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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後，孟宇便主動起身替兩人去買飲料，天氣很熱，但因為這樣，中庭人也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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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恩堯說。「這幾天我已經接受了心理師的治療……決定要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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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芃微微有些不捨，沒想到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那……你的家人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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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談……我媽很不能接受……一度跟我尋死尋活，不懂為什麼我要放棄一切，還說我是被寵壞才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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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是這樣的。」聽到這種話，白語芃也無法忍受，「勇敢面對自己的脆弱，才能夠好起來，你這樣做是對的，不需要聽那些話，也不需要去在意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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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努力跟她談談的」許恩堯點點頭，槁木死灰的臉龐終於有了一點血色，「謝謝妳……芃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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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支持你的，只要你好好說。就算你的家人不支持你，我還是會支持你的。」白語芃皺著眉頭，滿滿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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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芃……」許恩堯伸手握著了白語芃，嚇得她瞬間抽離了自己的手，「對不起……我只是想說，如果還有機會，如果我……一切都好了之後，我們能不能重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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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芃皺起眉頭，一時之間可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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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就算分手，我也一直都還是喜歡妳的……如果妳給我機會，我可以補償妳……」許恩堯說著遲疑了許久，但一直沒有得到答案。或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有些心灰意冷，「……對不起，妳當我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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