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碧思 III 希望之靈 - 第十八章

（安妮/斯提克斯旅館）

雖然說大部分是照規律的，但還是有些不按牌理出牌，安妮記到眼部發痠。

「凡妮莎。」她叫她。

「嗯？」

「這邊。」安妮拂開一層薄薄的灰塵，上面寫著一串化學式。

凡妮莎皺著眉頭。

「這些都是有關過渡元素的式子。」她說，「麻煩妳……」

「記下來，我知道。」安妮說，她按壓太陽穴周圍。

「慢慢來，辛苦妳了。」

安妮不適應的眨眨眼，這是凡妮莎今天至少第五次說了這句話。“慢慢來”這句話不像會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奇怪的是，大部分價數是負的元素都是按照規律來，但正的都不一樣。」凡妮莎說，「還有一間……挺大的房間，我們還沒進去。」

「等人群消散點吧。」安妮說，雖說有紐特陪她們，但還是不想隨意踏入危險。

「嗯。」凡妮莎雙手懷胸，不耐煩的說。

「吶，凡妮莎，」安妮說。

「怎麼了？」

「妳為什麼……」安妮忍不住問她，「總是耐不住性子？」

凡妮莎瞪著她，像是不喜歡被問到這個問題。

「啊，不想說也沒……」安妮尷尬的假裝研究化學式。

「妳想聽也可以，但我從沒告訴過任何除了錫和拉頓以外的人。」凡妮莎說。

會把自己的一切優缺點分析出來並彙報給領導者，很有凡妮莎的作風。

「……我想知道。」她說。

「我來自化學世家，父母都是有名的化學家。」凡妮莎說。

安妮抬眼，她從沒聽過這件事。

「但他們在一次的實驗中不小心操作失誤，一起在我面前嚥下最後一口氣。」她在筆記本內紀錄了什麼，「父親有個未完成的實驗，當他們去世那一刻，實驗甚至還在進行。我記得，桌上放著的燒杯還在咕嘟冒泡。」

「我沒能完成實驗，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是爸爸好幾年來的心血結晶，從很小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要傳授給我以備不時之需，但我貪玩，總是說著“之後再學”。他們去世後，我才後悔沒能盡早學習，不然他們的成果也不會就這樣消失。」

她探頭，和剛好來找她們的紐特打了個照面。

「大概就是這樣，妳不要聽太多比較好。」凡妮莎草草結束話題。

安妮手足無措，她該安慰下凡妮莎嗎？

「紐特，怎麼了嗎？」凡妮莎沒理會安妮，她問紐特。

「趁現在。」紐特對兩個女孩說，他指向那間還沒探究的大房間。

安妮和凡妮莎跟著紐特一路小跑過去，人果然都不見了，但氣氛還是清奇的詭異。

「嗨。」房間內探出個紅髮腦袋。

「馬肯。」安妮說。

「安妮，好久不見。」馬肯說，「我看妳們一直都沒頭緒呢，給一點提示好了。這裡是鋅設計的，簡單來說，這間房間就是為了“你們”而做。」

「你有打算讓我們進去嗎？」

「沒有。」

「那對不起了。」紐特偷襲他，沒想到馬肯反應速度也是極快，擋住他的偷襲。

「走。」凡妮莎對安妮說，她拉著安妮趁著兩個男人打架時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六道門，只看建築結構的話，這六道門應該是密道的入口。

「馬肯的意思，懂了。」凡妮莎說，「我們之前都白忙了。」

安妮點點頭表示認同，這些門排上面寫的，剛好是鋅認為最核心的那些元素。

鋅為他們設計了個好玩的小遊戲，你打開哪道門，後面就通往誰那兒。

「但有一些有點奇怪……」凡妮莎說，「像是這個，它不像元素的符號。」

「這兩個也是，」安妮說，她的手掌貼上門板。「等等，我想一下地圖。」

她隨意的在空中畫出現在所在的部分，假如跟元素組織的地圖連結起來的話……

「有些後面很明顯是向上的樓梯，這些門都是往後拉的設計，其他都是推的。」凡妮莎幫助她。

安妮在空中比劃著，有三道門門牌並不屬於元素符號，其中又有兩個後面是向上的樓梯。

按照結構，她對比元素組織的地圖。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JwVihAVY

「有了。」她說。

安妮伸出手和凡妮莎擊掌。

「解出來了？」凡妮莎問。

「大致上。」安妮說，「一個是通往克林以前的房間；一個是關著帕里斯的；一個不確定，但大概可以知道是那個叛徒。」

「妳是說，消失的四個人之中的一個。」

「沒錯。」安妮說，「我們大概錯過了誰是叛徒的資訊，不過可以賭是賽蓮或雷克。」

「我賭雷克。」凡妮莎說。

「為什麼？」

「賽蓮很奇怪，不過假如她是叛徒，紐特也會是，畢竟他們兩個在交往。」

「他……他們兩個？」安妮嚇得差點弄掉平板。

「妳不知道？」凡妮莎說，「也對，很難想象。」

安妮張開嘴巴。

「走吧，我們的工作結束了，接下來就靠他們了。」凡妮莎若無其事的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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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SOM）

丹尼斯按著娜塔莉吩咐的，到了宿舍外。

「為什麼是這裡？還有，為什麼是我？」他咕噥。

他實在不想面對這個情況，第一次還有艾碧幫他解圍，但艾碧消失後他就沒有推託的機會了。

其實丹尼斯也不是不能理解娜塔莉，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就是拉頓的學生，不過要是他去了，事情恐怕只會更麻煩。

帕里斯和他差不多年紀，不知道和拉頓有什麼過節。拉頓待學生雖然嚴格但還是像親弟弟一樣關心，丹尼斯無法想像帕里斯會多厭惡他吸走拉頓的關心。

這種感覺丹尼斯懂，他也不喜歡看到茱莉溫柔的對待其他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每次看見時丹尼斯都會忍不住懷疑茱莉是不是只是用平常的態度對待他，根本不是特別照顧他。

其實茱莉根本沒理由要特別照顧自己，我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真討厭，丹尼斯想。

他才走上幾階樓梯，就聽到樓上的爭執聲。

「我就說了這不是你的錯！拉頓，站起來。」

丹尼斯認得出來這個聲音來自茱莉。

「他不見了我要怎麼辦？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丹尼斯心一涼，不是因為帕里斯的失蹤，他早就在剛剛知道他已經被擄到元素組織去了，他感到失落的原因是拉頓對於帕里斯失蹤的態度，他明明就不喜歡他，難道有自己充當這個角色還不夠嗎？

這是什麼自私的想法？丹尼斯再次自責。

「嫉妒嗎？」他的頭被一雙冰涼的手固定住，作勢要掰斷他的脖子。

賽蓮？她怎麼也在這？丹尼斯原本落下的心又懸了上來。

「我在門口一直等，等到你出來後一路跟蹤，你竟然沒發現。」她說，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臉。

「果然是小孩子，在心裡默默吃醋。」她補充一句。

「妳……妳過來做什麼？妳是那個叛徒嗎？」丹尼斯戰戰兢兢的問，生怕下一秒賽蓮就會掰斷他脖子。

「叛徒？當然不是。」賽蓮大笑，「是雷克那傢伙，我有看到艾碧去追他了。」

丹尼斯還是不放心，他依然不敢亂動。

「不相信？我平時不配合的原因只是看艾碧不順眼，沒必要對你們怎麼樣。」賽蓮放開他，「啊，我笑太大聲了，他們發現了呢。」

丹尼斯抬頭，拉頓和茱莉站在上面一層的樓梯口往這兒看，他看看賽蓮，再看看臉上都有淚痕的兩人。

「嗨，拉頓。」賽蓮說，「想去看看你的小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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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斯提克斯旅館，拉頓一路都沒說話，也沒有看過他一眼。

「啊……」茱莉尷尬的說，「我們有拖到時間嗎？」

「我還以為你們還要更久，打算先走了呢。」娜塔莉開朗的說，「反正這是分批行動。」

丹尼斯看過一遍人群，艾碧和克林，娜塔莉和阿特拉斯，還有他們四個。

「分批行動是什麼意思？」拉頓問，他的聲音微微沙啞，丹尼斯瞥了他一眼。

阿特拉斯開始解釋，丹尼斯發現他始終牽著娜塔莉的手。

解釋完後大家面面相覷，艾碧和克林最先默契的討論起來。

「可以選自己想見的人……」克林問，「你想見碳還是錫？」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u8AQVGiw

「假如真像雷克說的，碳決定要殺我，那我還是去見錫好了。」

「妳確定嗎？」

「他們兩個都屬於高價數，意見分歧很奇怪，這麼看來碳現在應該是虛位元首的狀態。」艾碧說，「要完全摧毀這個組織，必須擊倒的是錫。」

「我跟妳一起。」克林說。

「可是那邊不是有通往……」

「是，但是那裡沒有我想見的人。」克林微笑，「我們要對付的人現在應該在一起。」

「那走嗎？」艾碧說，牽起克林的手。

克林點點頭，兩個人緊緊攢著對方的手進了同一道門。

丹尼斯覺得自己吃了一嘴狗糧。看其他人的表情，他們還在猶豫。

他轉而看向從剛剛開始就在說悄悄話的娜塔莉和阿特拉斯，阿特拉斯最也做了選擇，最後用個複雜的表情看向娜塔莉後，進到離他最近的那道門中。

茱莉看著很緊張的深吸一口氣後進入她的選擇。

賽蓮是下一個。

娜塔莉是唯一始終保持開朗神情的人，她正要推開門時——

「娜塔莉，妳確定？」拉頓攔住她，丹尼斯看了看門牌號後，也心中一驚。

「我很確定。」她說。

丹尼斯不知所措的看向拉頓，娜塔莉很明顯心意已決，丹尼斯覺得心中有千萬張嘴在尖叫。

拉頓的表情和剛剛阿特拉斯的一模一樣，但他還是收回攔住的手。

「妳自己小心。」他說。

「不久後見。」娜塔莉燦爛的笑，用輕快的腳步離開，丹尼斯有種感覺，他好像即將失去這個始終笑著的大姐姐。

「丹尼斯。」拉頓叫他，「你準備好了嗎？」

「嗯。」他點點頭，

他知道，每個人都去面對他們所最害怕的，而他跟著拉頓，踏進那道門內。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Fkt6mg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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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斯/SOM）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MPfgP3gO

「她是瘋了嗎？」蝶飛意外失控的大叫。

「怎麼了？」艾力克斯移動電腦椅到她旁邊。

蝶飛將手中的平板面向艾力克斯，但他只是點點頭。

「不難理解。」他說。

「她是直接去送死……」蝶飛面色發白，艾力克斯拍拍她的背。

他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實際心裡也已經在大聲尖叫。

但艾力克斯身邊只有比他更無助的三個小女孩，他只要一驚慌就完蛋了。

「妳呢？還好嗎？」他轉頭看向安妮，後者靜靜的點頭，坐在角落，離艾力克斯遠遠的。

艾力克斯原本以為是安妮沒來由的怕他，但之後才發現身旁的蝶飛不斷偷看她，原來是在遠離蝶飛，不是自己。

這兩個八成又怎麼了，他默默嘆口氣。

凡妮莎抬頭，剛好和艾力克斯對上眼。他之前對她完全沒有了解，但凡妮莎有一種魅力，給人的感覺就是有著想盡快洞悉一切的急躁。

不是耐不住性子，而是急著想知道更多。

「我看看……」艾力克斯說，「凡妮莎，能幫我點忙嗎？」

凡妮莎點點頭。

「謝謝。」

「拉頓他們也進去了。」蝶飛對艾力克斯說，大家一起抬頭，但偏偏安妮就和蝶飛對上了眼，兩人尷尬的別過臉。

「很好，現在戴上耳機，檢查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連線。」艾力克斯說，他吩咐蝶飛。

「是。」蝶飛說，「他們的狀況都很好。」

「這東西只要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到。」艾力克斯說，「像是這樣....」

他按下鍵盤。

「各位聽得到吧？九五二。」他說。

「九五二。」率先傳來的是艾碧乾淨的嗓音。

隨後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回答，艾力克斯慢慢放下心，

「茱莉？」他問，只剩下她還沒回答。

「九五二。」茱莉的聲音。

「很好，這樣大家應該懂用法了，大家都保持在線狀態，一有事情馬上說，這樣所有人都可以知....」

「這樣就代表可以跟大家說遺言嗎？」

沒等艾力克斯說完，馬上有個人插嘴。

耳機裡的大家都沉默著，所有人都聽到了，但沒人回答。

「要是真的需要，可以。」艾力克斯說，耳機內微微的雜訊讓人心煩。

「閉嘴。」拉頓說，「你們都不會有這個需求，我回去要看到所有人，結束。」

艾力克斯和蝶飛交換個眼神，蝶飛痛苦的抿起嘴。

「安妮和凡妮莎？」他叫喚兩個女孩，「妳們輪流隨時待命，值班的人一定要每分每秒都保持清醒，可以嗎？」

「收到。」凡妮莎說。

「是。」安妮說，她的表情和蝶飛一模一樣。

艾力克斯閉上眼，他也不想露出那種表情，但完全不沒辦法控制臉部肌肉。

「嗨，艾力克斯。」聲音來自耳機。

「什麼？」艾力克斯抽搐著坐正，這麼快就有問題了嗎？不過為什麼女孩們都沒有反應？

蝶飛皺著眉頭看他，用唇形問著怎麼了。

艾力克斯瞪大雙眼，這聲音只有在他耳機內出現！

「建議你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不明聲音說。

艾力克斯暗示蝶飛接下工作，蝶飛手忙腳亂的移動到他的電腦前。

他大概知道這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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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克做的嗎？」到了一個沒人的教室內，艾力克斯問對方。

「好久不見。」聲音說，「你猜的沒錯，我讓雷克趁你不注意時動了手腳。」

「我也想說好久不見呢。」艾力克斯彎起一邊的嘴角，「你是特別來跟我打招呼的吧，鋅？」

「是的。」鋅說，「自從上次輸給你後，我就好想再跟你交流交流，你很聰明，我喜歡。」

「你也一樣。」艾力克斯說，這次和鋅對話，他沒有感受到敵人的壓迫感，反而是像老朋友一樣輕鬆。

「你有看到我的傑作了吧？三十號監視器。」

「有，不過我有破解你的手法了，挺有趣。」

「怎麼樣，是你有嘗試過的嗎？」

「我試過，不過沒有真正用過，你敢這樣做還真有勇氣。」

「謝謝誇獎。」鋅大笑，「我不該笑太大聲的，外面正激烈呢。」

「你有打算介入嗎？」艾力克斯問。

「哪有這個膽，我和你一樣躲起來打打電腦算算數學就好了。」鋅說，「況且，我的對手必須是你。」

「那這指定方式還真粗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直接駭進來對話。」

艾力克斯也笑了。

「你沒資格說這種話的吧？你們的人也是完全沒有經過同意就自行選擇對手。」鋅說，語氣十分不服氣。

艾力克斯閉上眼，「他們都選擇了自己必須面對的人，就像你選我。」

「不過你的漂亮女朋友啊……」鋅停頓了下，「我給你五分鐘，和風信子處理好她。」

艾力克斯心漏一拍，跟鋅對話的這段時間，他錯過多少？茱莉有沒有怎麼樣？

「你為什麼要幫我？」他問鋅。

「我相信真正的對手不是只想一昧的摧毀對方。」鋅說，「五分鐘計時開始，我慢慢等你。」

說完，耳機傳來雜訊後，切到他熟悉的對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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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元素組織 IA-3）

茱莉正在思考那句“這樣就代表可以跟大家說遺言嗎？”

她沿著崎嶇的路往前走，攢緊手裡的武器。

拉頓強制結束了對話，她聽到他的聲音時有些愧疚，畢竟早上才把他罵了頓。

帕里斯的消失，對一直沒有好好對待弟弟的拉頓來說無疑是非常大的打擊，但茱莉還是在看到艾碧畫的蘋果後對他訓斥了起來。

艾碧畫那顆蘋果的用意，茱莉也感覺到了，不是跟拉頓看，而是給她看。拉頓的名字由來大家都清楚不過，守護天后希臘金蘋果樹的那條巨龍。

拉頓跟她說，他的金蘋果太多了，無法一一守護，他沒有能力守護所有他愛的人。

茱莉回答他，那顆金蘋果數上有上百顆蘋果，唯一被偷走的一次，是海克力士贖罪時用計謀獲得的。

跟金蘋果有關的希臘神話故事有兩個，一個是金蘋果樹，另一個就是掀開特洛伊戰爭簾幕的那顆偽金蘋果。

特洛伊戰爭起因的最源頭，是因為紛爭女神厄莉斯沒有受邀參加婚禮，一氣之下拿了顆蘋果塗成金色，並寫上“獻給最美麗的女神”所開始，之後女神們為了爭蘋果而衍生出的海倫事件又是之後的事了。

茱莉不確定拉頓的金蘋果有誰，但她只是講述了這個故事。該被偷走的蘋果就會被偷走，該埋下種子的蘋果總有一天也會這樣做。

以某方面來說，沒有特洛伊戰爭，就不會有阿基里斯和奧德修斯等偉大的戰士留下輝煌。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拉頓哭成那樣。

回到現在，茱莉看著鈉的雙眼，她微笑。

「你等了我很久吧？」

「沒有很久。」鈉說，「但我就是在等妳，多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一想到我待會可能會傷到妳就心疼。」

「你這次打算怎麼對付我？再埋一枚炸彈？」茱莉說。

「那次是我的失誤，我沒想到妳會用如此抽象的美人計。」

「那這次呢？」

「我想碰碰妳的疤痕，如何？」鈉笑說，笑中五分帶著玩味，五分帶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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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差點忘記，鈉可以從錫那兒獲取有關她的事。

她抱緊手臂。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鈉說。

茱莉深吸一口氣，就在這個關頭，耳機的通訊開關不知道被誰打開了。

茱莉屏息待著，說的話會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或是誰的遺言？

「茱莉，一切都還好嗎？」聲音伴著雜訊進入耳裡。

艾力克斯？

「妳不用回，但聽我說。」艾力克斯說。

他的嗓音像一塊奶油，滑過她全身。

「妳很漂亮，這是當然的。但妳身上還有更多潛力，不是只能躲在別人背後的那種，妳很聰明，妳曾經能靠著自己躲過鈉。」

茱莉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艾力克斯不知道是從哪獲得她現在處境，正在傳遞能量給她。

「茱莉，」一個不一樣的聲音插進來，乾淨清冷，應該是艾碧。

「他說的沒錯。我不知道妳現在發生什麼事，但不論如何，記住妳來到SOM想做的，記住我對妳說過的所有話，自信的露出妳的過去，失敗也是一種成功，沒必要隱藏。」

艾碧說完就切掉了，茱莉眼眶微泛紅，她忍住眼淚，慢慢放開擁抱自己的手臂。

艾力克斯又說話了。

「我只有五分鐘，這是最後一句，妳打敗他一次，只要有自信，就可以再打敗他很多次。」艾力克斯對她說，情緒激動。

茱莉身上沒有錶，但聽他的語速，應該是所說的五分鐘快到了，艾力克斯準備說最後一句的那次換氣聲她都可以清楚聽到。

「我相信妳，我們都相信妳，還有，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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