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餘光看見你》-陰陽眼的餘光 - 【陰陽眼的餘光】 1.碟仙!

她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即將在逆光中溜走，我拼命想捉緊這個永生難忘的時刻，

按下相機快門，將她的面容凝固下來，讓這瞬間成為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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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最後，我意識到連手中的相機也只是我的一場妄想，鏡頭像流沙一樣消逝，即使緊緊握住，仍在我手中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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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雙手，看得到卻觸不到，彷彿相隔無數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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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拼命想要記住，閉眼睜眼，除了隱約記得那個在漆黑中回頭的苗條人影，其餘什麼也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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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靚……真係好靚。」即使我已經忘記了那樣貌，但依然清晰記得，我望見她時的情緒，記憶深刻到足以讓我不禁衝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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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咩咁靚呀？」一把刺耳的聲音把我帶回到沉悶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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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呀，啲雲幾靚咋嘛。」古老師隨著我的話顧盼著窗外，外頭卻是萬裡無雲，我急忙伸手擦去嘴角的水漬，尷尬地低頭看向被口水沾濕的中文課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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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師見狀嘆了一口氣：「你就真係成舊雲咁啦，上堂唔該專心啲劉世檜同學，起身讀下一段！」說罷搖搖頭回到黑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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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鄰座的余程天打了個眼色，儘管他看起來很專注地盯著黑板，桌子下，他卻是正玩著手機。當他注意到我的視線時，他立刻用手指指向課本，給了我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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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朗讀：「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念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有一道人影在我眼睛餘光閃過，我下意識閃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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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世檜，救佢！」一把低沉嘅聲喺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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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那個滑稽的畫面剛好被轉身過來的老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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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地坐下，余程天忍著笑悄悄聲嘲諷我：「叫你讀啫，唔係演話劇唔使咁誇張㗎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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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呢，啱啱……」這時候我的餘光中又感受到一股視線，這次我緩緩轉頭看著他，看到那個身影後，我裝作不在意的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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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捉一隻鬼！呢隻cp夠高呀！爽！」他用著氣音向我展示近來熱門的捉鬼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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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他的炫耀，動作行雲流水端莊坐直，視線回到黑板上，彷如一個完美的模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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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咩認真啫，我知你都好想要㗎喎。」余程天用手捉弄著我，我只好把臉側過一邊，想到剛才課室外那張面孔，這次到我忍著笑說：「訓導呀師兄，死開啲唔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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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切也都太遲了，至少對於他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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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路過的訓導主任緩緩打開班房門開口道：「阻你一陣，古老師。余程天你出一出嚟，拎埋你手上嗰部嘢。」聽著那個語氣，看來這次他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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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仔。」我內心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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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有你呀，劉世檜，你都出一出嚟。」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我，瞬間也成了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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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也是留堂班的慣犯，基本上負責看管的教師們亦見慣見熟，留堂班能留下的時間最遲是六點，理所當然我們亦是這班的最後生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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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余程天平日那些千奇百趣的留堂理由，我只是經常慣性遲到一兩小時，畢竟班級早會怎會比早餐與睡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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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天坐在後方，正在與隔壁班的兩個女生不知在談著什麼，忽然一把手踏著我說：「好無聊，我哋要唔要玩啲得意嘅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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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咩？」我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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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天向我打著眼色回應：「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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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這樣。」我內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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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昏暗，已經見慣我們的留堂班老師直接放下鑰匙，督促我們幫他鎖門便先行一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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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晚上巡邏的校工會在七點才巡樓，所以我們有一小時的空餘時間可以留在課室，這是正常學生不會知道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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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就事不宜遲！」那兩個女生用期待又懼怕的眼神注視著余程天，準確來說是他手上的碟仙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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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會唔會有事㗎？」李彤有些緊張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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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問題啦，人一世物一世咩都試下。」一旁的凱婷關上班房燈後，便看似淡定自若等候著遊戲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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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候的途中她依然不時撇向外頭昏暗的走廊，雖是隨意的張大雙腿躺在座位，可是自坐下開始從沒停過抖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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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她不經意對視，她立刻將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說：「做咩呀，浮世繪眼濕濕你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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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少少啦。」我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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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想回家睡覺。算上今次，已經不知玩了多少次，而每一次，只是余程天用作拉近女生距離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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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他是小學同學亦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因此他亦知道我身上的小秘密，那就是我有陰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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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學過幾招道術傍身，知道很多神神怪怪的東西，亦因如此，他常常把我當作保命符，藉著假碟仙遊戲拉近他與女生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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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看來，他的目標正是那個隔壁班，看著楚楚可憐嬌小玲瓏的李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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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也想知，他所謂的A11到底從何來。」從旁人看來他的確像個陽光男神，可是在我眼中他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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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次戀愛他都沒有進步，但至少每次失戀他會哭得跟狗一樣，作為朋友的我希望他今次可以有所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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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想到他那個哭臉忍不住笑了，其餘三人紛紛看著我，我連忙擺手：「唔好意思，你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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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天喋喋不休說著那些禁忌以及操作方法後，我們四人便把食指放在早已準備的碟上，真想快點完結，剛才聽著聽著差點就睡著了，不知不覺天空亦下起朦朧細雨，一會兒回去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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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閉著眼口中默念著：「碟仙，碟仙請您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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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張紙相比起之前的也專業太多了吧，全手寫的碟仙紙而且還抄得有模有樣，看起來還有一定歷史，紙中心還透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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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盤開始圍繞著中心開始轉，李彤按定好的順序開始第一個發問：「……碟仙你好，我想問下，今日係邊個偷食咗我放喺櫃桶包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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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手機電筒當作蠟燭放在周邊，我集中精神看著那張碟仙紙，底面半透著像符咒的圖形，當李彤發問完後，我隱約看見第五隻手操縱著碟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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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陣……」此刻我心裏才意識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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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看著紙下的圖案，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我全身，余程天還懵然不知向我打著眼神，似乎早上犯人便是他，看來要我幫他吃這隻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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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盤被我偷偷用力操縱到「劉……世……」，不料碟盤那股無形的力愈發強勁，每一次也跳過了我的選擇，顯然余程天亦被嚇了一跳，一臉疑問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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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盤不斷環繞著碟仙紙旋轉，最終答案停在了「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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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係你！」李彤鼓起臉頰假裝憤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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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天假裝笑笑，隨後與我雙目對視，我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但他似乎還沒意會到我想表達的事，我嘆了一口氣，注視碟仙紙良久終於記起，碟仙紙上的圖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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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神符咒……但願這不是召喚邪神或惡靈的污穢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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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順序我是下一個發問，思考良久我緩緩說出：「碟仙，碟仙……我想問下余程天點樣拎到呢一張碟仙紙？」我這樣一問似乎他亦明瞭這次不再是我們兩人設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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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依舊看著余程天，並不是我想責怪他，因為碟仙亦是會說謊的，貿然直接詢問他的話，我怕會嚇到另外兩位女同學引起反效果，因此我要看著余程天的反應，確認這是否真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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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盤再次緩緩移動，「二，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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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天有些擔憂點一點頭，我只是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才會買這種印著奇怪符號的碟仙紙，現在只好期待那東西沒有惡意，然後平安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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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到我啦，我想問我嚟緊會唔會有新戀情？」凱婷發問後碟盤慢慢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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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若失，我……」凱婷差點說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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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準備好的問題余程天亦沒有心情繼續問，隨後轉了數圈眾人問了數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後，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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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仙碟仙，請你離開。」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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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隱若現的白手，這次格外的明顯，手掌彷彿蓋住了整個碟盤，隨後它迅速直接移向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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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其中一人的手機的電筒熄滅，凱婷貼著碟盤的手已是不斷顫抖，隨著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眾人心中也掀起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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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世檜點算好？」余程天毫不猶疑開口問著，其餘兩人隨著他的話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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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個電話，開speaker聽。」聽著我的說話，李彤慢慢翻開手機，來電顯示是老媽，她緊張地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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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乖女呀，仲未返嘅？」一把慈祥帶著鄉音的女聲從電話裏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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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係呀，今日畀人留堂而家返緊嚟喇！」李彤用著比平時更溫柔的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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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咩話，哦，畀人留堂？你嗰度雜音好嘈，總之快啲返屋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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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的一刻，我們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凱婷平淡地問出，「雜音好嘈，係咩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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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我哋要更加誠心邀請佢離開。」我同樣平靜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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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輪流不斷請碟仙離開，嘗試多問多幾條問題，時間亦一分一秒過去，不經不覺中已經快要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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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佢係唔係想要什麼？」李彤戰戰兢兢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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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未知的鬼神交易有一定風險，如果我們繼續糾纏被校工打斷我怕會有無法預料的後果……如果他只是針對我一個人還好，可是若然他的目標不是我這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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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良久後，我決定只好由我帶走這隻碟仙，這是風險最低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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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除下了掛在胸口上的鏈咀，遞給了余程天，接著我緩緩縮開雙手，他們三人顯然是被我的決定嚇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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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仍在觸碰著碟盤不敢輕舉妄動，凱婷帶著既害怕又不滿的語氣開口「你想害死我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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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天緩過神後，用另一隻手接過鏈咀說：「佢呢方面佢有經驗，聽佢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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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從書包中拿出了兩張護身符，為什麼會隨身攜帶，有些父母喜歡讓孩子報讀各種興趣班各種樂器，因為我的身世特殊，被我的叔叔強制從小學習各種茅山道術，只能說一切也是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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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予了他們護身符後，拿著剩餘的黃紙臨時畫出數到符，並將碟盤包裹好。「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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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碟仙小玩意，他應該能夠輕易驅趕，雖然被我叔叔知道後我一定不好過，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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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我拿起碟盤的瞬間，一股寒氣襲來，我能確切感受到，此刻牠正站在我的身後，而碟盤自己碎掉了。7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17gITTh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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