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毛裝的這回事－閃閃發光吧！ - 第一章　毛毛的世界－第四節

　　耀一步步向前走過奇凱的身旁，塌陷的身體實在無法不去多看幾眼。

　　為了拯救覓晴卻犧牲了自己，明明只要說一聲，耀也是願意幫忙的。

　　走過的足跡是片刻的回憶，即便短暫，也烙印在記憶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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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散亂的紙堆下，有稜有線的內容抓住耀的目光。

　　他瞥近一看，一框又一框畫了草圖，一旁又有著各式各樣的鬼畫符說明。

　　這個框架耀再熟悉不過，是分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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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想拿起來時，卻被不再動的毛手一把抓住，「哇啊！」嚇得讓他叫出聲來。

　　塌陷的身體逐漸灌滿了氣，恢復原本身體的奇凱一臉迷茫朦朧的表情看著耀，「原來是人類啊，早安啊！」微微一笑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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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凱！你醒過來啦！」紅色狐狸若無其事般上前打招呼，「奇凱奇凱聽我說！人類的食物很好吃耶！」不忘記宣揚著洋芋片的美好。

　　「喔？聽起來你們嘗試過吃東西了。」奇凱也像是沒事般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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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愣了好一會，該說是奇蹟？還是這是正常的事？不論是哪一點……

　　「誰可以解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混亂的程度已經超出他的理解而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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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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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色狐狸一臉輕鬆、心情飄浮般的模樣把瓶裝紅茶倒在塑膠杯中，「來喔！飲料喔！」並放到眼前的餐桌上。

　　接著他坐回到沙發上，擠在耀的一旁看來甚是開心。而相對，耀的另一旁坐著覓晴。就這樣耀被夾在兩隻毛毛中間。

　　毛茸茸的舒適度是讓耀有些心神不寧，怯懦地說：「所以可以解釋一下剛剛那是什麼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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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奇凱將身子向前傾，平穩的口吻道：「那個東西我稱為節能模式。」

　　「節能模式？」耀納悶地拉高了音。

　　奇凱接道：「需要維持現在這個型態的話，其實要持續消耗能量。在扁平節能的狀態下，雖然意識可能不是那麼清楚，但至少能夠維持大部分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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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思考了會，但還是困惑說道：「能量……是以什麼當做能量嗎？」

　　奇凱聽了輕輕嘆息，「這部分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人類的話就可以維持型態。所以你在外面遇見的，都是想要生存下去的毛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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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回想起那些追著他的毛毛們，就算有毛毛散了也棄之不顧地想要追到手，恐怖的景象實在不寒而慄。

　　「為什麼他們會突然崩塌……如果這裡是屬於毛毛的世界的話，那沒有道理他們會崩塌啊！而且……有的毛毛長出像觸手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我以前可沒有見過那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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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色狐狸恍然接答：「我們對這也不是很清楚，我們也是不久前才到這世界的。」

　　耀看著紅色狐狸，彷彿想說什麼話，手指比了比找不到方向，紅色狐狸很是困惑。

　　最後耀笑笑地問著：「那個，名字是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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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凱輕笑一聲，「我們先來自我介紹吧！我是奇凱，一隻飛鼠。」他張開雙手，黏在身體與手臂間的飛膜跟著展開，如同孔雀開屏般令人驚艷。

　　紅與藍的線條滑過飛膜外圍，與像點滴般點綴在其中，白色如同羽翼般的形狀象徵飛翔。

　　除此外，胸前紅與藍交疊的花紋像是古代刻紋。而眼上抹了一層艷紅像是要魅惑眾人般有魅力。額頭上紅色的點以及三點如水滴般向外擴，像是太陽般帶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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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覓晴喔！如你所見，是一隻帶著惡魔翅膀的獨角兔。」覓晴輕輕一笑，那眼裡粉黃的夢幻顏色彷彿在魅惑別人。

　　褐色的主色與腹部上的白色是主要構成，尤其胸前的白色胸毛多的實在是讓耀想要埋進去體驗一輪。

　　大腿上黑色的花紋酷似包覆火焰，而額上對稱的白色斑點顯得人畜無害。

　　淡藍色的內耳及惡魔翅膀成了代表覓晴的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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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是絨昕喔！活潑的狐狸！」活潑的紅色狐狸像是偶像般兩指擺在眼旁顯得閃亮。

　　當他手放下，耀才發覺他的左右手花紋是不一樣的。右手除了手掌是白色外皆是紅色，而左手相反，只是手臂中間多了一圈紅色的花紋。

　　大腿上似水波紋的天空藍花紋中間有著一點點綴，大尾巴上也不乏有波浪般的花紋，而肚肚中央沿著兩旁而去的是閃電花紋。

　　紅色的頭髮與劉海搭配他俏皮的吐舌，可愛度再往上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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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耀，是……一名人類。」耀尷尬一笑，看著大家介紹種族，自己說著種族似乎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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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凱輕輕一笑後接著說道：「就像我說的，有人類在才能穩定型態，也是我當時會打算把您塞進覓晴身體裡的原因，因為那是獲得能量最直接也最快的方法。」

　　覓晴輕輕將耀擁入懷中，像是姊姊般輕輕拍著他的背。「因為有耀在我才能夠像現在這樣在這裡，這非常感謝耀！只是外面的毛毛們崩塌我們也很難過，但我們也無能為力。」

　　這之後絨昕也撲抱上來，「但是那些毛毛都想人類想瘋了，如果耀被抓到的話有可能會被榨乾，但是我們絕對不會這樣做！」說完，他更是舒服享受地貼在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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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被兩隻毛毛包夾的幸福毛海，但耀完全開心不起來。

　　「等下……被榨乾是什麼意思？」耀想再確定剛剛所聽見的而拉起尷尬的笑容提問。

　　「這個……」奇凱左思右想，試著給予最佳的回覆答著：「雖然讓人類身體接觸確實是獲取能量的方法之一，不過也有聽說比塞入到毛毛身體裡更直接更快的方法。他們稱為人類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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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真沒想到，沒有人類的精華後你還有辦法活動起來。

　　耀想起併生對聖行說過的話。

　　不僅是那時候，連在這個世界都有可能被毛毛榨取，往後的路途恐怕除了坎坷還是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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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長觸手的毛毛可能也是為了方便榨乾人類才長出來的，真的是想人類想瘋的瘋毛毛。」絨昕講得不屑一顧，很難得看到那可愛活潑的絨昕會有另外一面。

　　對這樣的絨昕，耀像是照顧小孩般輕輕撫頭，「我記得你們說你們也是不久前才到達這裡的，那來這裡的原因又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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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絨昕與覓晴互望眼確認過眼神，但遲遲無法說出來，這狀況讓耀覺得幾分怪異。

　　奇凱為舒緩氣氛而說道：「每隻毛毛會來到這的理由都不同，像我是為了能夠完成我的企劃而選擇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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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劃？」耀聽到關鍵字，不自覺把身子向前傾靠。

　　「沒錯，可以的話，希望有一天可以跟流耀拍拍影片。」奇凱洋溢幸福地說出願望。

　　對此，耀小小地舉起手，「說到這個，你們知道流耀嗎？他好像也到這個世界了，我在找他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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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頓時沉靜了片刻，奇凱頓時站起身子驚呼道：「流耀也到這個世界了？」

　　反應之大完全出乎耀的預料，簡直與先前從容不迫的態度是天壤之別而愣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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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凱意識到自己過大的反應而故作鎮定，再次坐回沙發上，雙手交疊而將下顎靠上，皺上的眉頭像是一名偵探詢問：「我是否可以問問流耀跟耀的關係是？」

　　「啊，這個部份我好像沒有說到。流耀是我的孩子喔！」耀燦笑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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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聽了半信半疑，直到耀拿出手機翻出許久以前跟流耀還能活動時的合照，以及為了紀錄而留下的流耀設計圖後……

　　「「所以耀真的是流耀的創作者？」」覓晴與絨昕同時驚呼，而為了能多看一眼螢幕將身子向前，把本身就被毛海包圍的耀更是陷入到只能勉強看見口鼻。

　　「雖然是這樣沒錯啦，只是我比較習慣當作是朋友關係。」即便嘟起變形，耀仍然試著將每個發音說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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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是覺得很厲害！」覓晴讚賞道。

　　「奇凱，分鏡可以問專業的人了！」絨昕緊接向奇凱說著。

　　奇凱微微一笑，透過笑容確定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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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便一問……」耀繼續滑動手機，直到滑到一隻白色兔子毛毛而停下。「你們知道聖行嗎？我也在找他的蹤影。」他將螢幕轉給大家看，卻獲得了一片鴉雀無聲。

　　「這隻也是耀的毛毛？」覓晴的皺眉帶著些許不安。

　　雖然以前經歷了不少事，就算最一開始不是親自見證毛毛的誕生，但耀仍自信地說出：「沒錯，他也是我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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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耀。」絨昕緩緩答聲，「我們有聽聞過關於聖行的一些事，他真的是可以信任的毛毛嗎？」

　　對於他們的疑問，耀並不感到意外。「不久前他還救了我，免於被那些毛毛侵犯的可能，他的品行我絕對可以掛保證。」

　　覓晴與絨昕互望一眼，確認過眼神，「既然耀都這麼說的話，那我們相信耀！」覓晴溫暖的答覆振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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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們也不清楚流耀或是聖行的去向，只能到外面找找看了。」奇凱給了建議答著。

　　「那我們出發吧！」絨昕振奮地高舉雙手，與覓晴起身，拉了奇凱一同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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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我也跟著……」耀看著自己伸出代表人類的手，有所疑惑而縮了回來。

　　還是人類的身分，貿然出去肯定只有被抓的風險，甚至還會帶給奇凱他們麻煩。

　　或許在這等著也是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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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耀失望的模樣，「不如這樣吧！」奇凱的聲音吸引他的注意。

　　奇凱的笑容看來信心十足，「我們可以帶耀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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