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 in outer space 艾莉絲星際漫遊 - EP1-2 廁所所長

　　經過上次跟海賊的戰鬥後，小隊一行人將獨角獸停進星警小隊太空站的旱屋裡進行維修。獨角獸小隊的太空站位於福爾波羅上空，時不時能看見福爾波羅的衛星－斯莫夫波羅。

　　太空站的停泊空間分成兩區，一區專停穿梭鑑；另一區則是旱屋，旱屋的空間可以停下兩艘護衛艦，外加一艘小型貨船。進入入口後，經過兩道冷色燈光的閘門安全檢查才能進入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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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走道，牆面是沒有稜角，圓弧修邊外瓷白色圓形大廳，點綴著海軍藍的聯邦特警旗幟。由於人煙稀少，只有部分的燈光亮著，中央圓頂的晝色燈光為太空站增添一些溫暖。四點對稱擺設著盆栽受到妥善的照顧，雖然這個太空站小了點，卻十分舒適。

　　唐納修走向中央櫃台低頭休眠的機械人，他拍了拍機械人的肩膀「諾麗，醒醒，諾麗！」

　　休眠的機械人緩緩的的抬起身子，眼部不對稱的燈光閃了閃，「太空站中樞主機已重新啟動，您好市民，請問需要我如何協助您？」它一面說一面打理戴在頭頂上的服務員帽子。

　　唐納修嘆了一口氣，表情無奈地看著她，「啟動旱屋的維修系統，獨角獸需要維修。」

　　「您需要申請旱屋的使用權嗎，沒問題，請到櫃台填寫…」諾麗伸手指向後方的填寫台。

　　唐納修急忙著解釋：「不不不，我是分隊長唐納修，啟動，旱屋，維修系統。」

　　「哦，是唐納修警官，請原諒我的身分辨識系統延遲。您需要使用旱屋的維修系統？」

　　「是的，請，謝謝。」

　　「維修系統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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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屋的燈光頓時全然亮起，數台蛋形的維修無人機從停放區飛出，有秩有序的用綠色雷射在船體上來回掃描，為受損程度進行檢測。無人機筆直地往插在船上的登艦艇聚集，顯然，移除登艦艇被列為首要修復程序。

　　諾麗以小型無人機為載具，漂浮在唐納修肩頭旁，她用單眼的攝影機探著負傷的獨角獸身上的瘡疤。

　　「獨角獸怎麼升級成三角獸了？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奇的問著。

　　「我們需要更好的反應爐。」唐納修沒有理會諾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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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修無人機對著船體小心翼翼的使用雷射切割，切除因撞擊導致金屬互相咬合的區塊，將洞口開到能順利抽出登艦艇。當無人機試圖將登艦艇移除時，發出一陣金屬摩擦哀的嚎聲。

　　諾麗咯咯笑著說：「腦袋開一個洞不夠，那就開兩個洞。」

　　「閉嘴，諾麗。」

　　諾麗發出疑似不悅的二極體雜訊聲。

　　唐納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上頭不撥款給我們更新船艦設備就算了，編寫諾麗程式的人不知道腦子裝了什麼，寫的比我在佩格西斯用的那個古董還難用；我們的自備金，只夠拿來勉強的維持諾麗運作和基本保養而已，根本不夠拿來升級。你看看，我投了多少錢在她身上，這傢伙居然嘲笑我把船給弄出兩個洞，逼我把妳報廢是不是？」

　　「諾麗反駁！諾麗沒有不知感恩喔！」

　　「唐納修前輩，雖然船被開洞讓你很不開心，但是遷怒不好喔。」

　　「在胡說什麼，我哪有遷怒？」

　　「前輩明明大可花點小錢換掉感情模塊，卻老是動不動就提報廢，其實前輩還是很在乎諾麗的，對吧！」

　　「所以唐納修喜歡諾麗嘛～」諾麗發出愉快的二極體聲響。

　　「不喜歡，妳到底是怎麼解讀的？」唐納修頭也不回地往離開旱屋的走道走去，

　　「我去刷廁所。」

　　「欸？」

　　諾麗和艾莉絲望著快步離去的唐納修，或許他只是想轉移注意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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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冷色燈光的走道，末端是個透明的圓形升降梯，可直通往二樓起居室的玄關。他隔著門隱約聽見一些吵雜聲，他進入門後觀看四周，見馬汀坐在餐廳的吧檯椅上寫報告，困困則是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新聞。

　　起居室鋪著藍灰色地毯，和大廳一樣沒有稜角的白瓷色牆面，餐廳有著同樣色系的吧檯桌椅。一旁的系統櫃擺有著放整齊的咖啡機、茶包、點心機。客廳有著大小適中的米色沙發與懸掛於牆上的屏幕，後方的窗戶可看見紅塵星團如晚霞般的紅色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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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困困看到屏幕上一則新聞播報，「——員工投訴公會，經調查發現，近７成員工是人力派遣與外星移工，超過９成的合成人勞工未經過政府申請，公會與勞工聯合向政府勞工機關報案，待遇、保障都不符合聯邦標準。目前警方已經掌握幾個人蛇集團——」

　　困困氣噗噗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碰咚的一聲跳上茶几，「成何體統？咱們紅塵星團已經10幾年沒有人口買賣的事情了！」他仰天吶喊：「獸人永不為奴！」

　　「困困前輩，你這樣讓我聽不到區總部的即時訊息了，我很困擾的。」在吧檯的馬汀一手拿耳機對困困發牢騷著。

　　「噢，對不起。」困困放下肥而圓的短腿，灰溜溜的從茶几上爬下來，回到沙發上坐好。

　　唐納修接連著說：「困困，電視聲音關小聲點，我人在電梯的時候都聽的到。」

　　「你們怎麼都在數落我？！鼠生好難啊！」困困跪在沙發上，舉目仰望，兩隻手抱著胸膛哀號著。

　　「困困前輩...」馬汀再次對困困發牢騷，一臉埋怨的看著他。

　　「是是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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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納修點亮了廁所晝色的燈，牆面和地板鋪著無接縫的白磁磚。他摸了摸水槽，「有水痕。」他拿了簡約的掃帚掃了掃地板，「有短的毛，也有長的毛。」他接續上下打量了乾溼分離的淋浴間，在他苛求完美的準則之下，這一切都達不了他的要求，「嗯，是時候該來個大清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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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納修捲起袖子和褲管，一邊把磁磚當成畫布盡情地揮灑鹽酸與介面活性劑，一邊用腿部關節打著喀啦—喀啦—響的節奏。細心地刷洗著每一格磁磚，連縫細也不放過，刷得亮晶晶，「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勤奮的唐納修隨著節奏開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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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好景不常，唐納修手中的介面活性劑罐子發出噗咻—的聲響，「嗯？」他搖晃手中地罐子，「空了？沒關係，有鹽酸就很夠用了。」他拿起鹽酸，然而鹽酸的罐子一擠，也發出了噗—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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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納修盯著兩個空罐子，「都沒了？！」他望著只乾淨一半的廁所，頓時傻愣在那裡。他回過神來，趕緊擦乾雙腳、穿著拖鞋，往存放清潔劑的櫥櫃走去，打開一探，除了一盒未開封的芳香劑以外空空如也。

　　唐納修問馬汀：「我們還有庫存廁所清潔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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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你應該最清楚。」馬汀一面忙著他的每日報告一邊答覆唐納修，「沒了，剛到貨的時候有請你省著點用，結果還沒到月中，你就用完了。」

　　「保持芬芳、乾燥、潔白；沒有一根毛髮落在地上，沒有留下任何一點水痕。這是我的原則。」

　　「每個禮拜做好清潔保養就夠了，你老是不定時清潔，鹽酸也不參水稀釋，當然很快就用完了呀！」馬汀不耐煩的搔頭，一隻腳快速的踱著地板而發出噗噗噗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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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困困出來替唐納修辯解，「其實是因為我們獸人族加上艾莉絲的頭髮太容易導致排水孔堵塞或是黏的到處都是，他才會忍不住想要一直清潔，不好意思啊，唐納修。」

　　馬汀突然感到一陣害臊，他支支吾吾的說：「真…真的嗎？我每次洗完都有清排水孔跟拿刮水板刮乾水，真的有！以列普斯戰士之名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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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納修並不在乎隊員造成的髒亂，這是人之常情，但是清潔劑被提早用完的確是唐納修導致的，他覺得自己必須為此負責。

　　於是他換下了警官制服，穿上體面的白襯衫搭上西褲「我出去一趟。」，他決定動身前往距離最近的太空站賣場。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zRdEfk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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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旱屋，艾莉絲靜靜地看著獨角獸，數個維修無人機圍繞在船身破洞，透過結構修復系統慢慢將破口補起，像是在衣服上用刺繡的方式補洞一樣。

　　「看著獨角獸循序漸進一點一點地修好，莫名覺得很療癒。」艾莉絲坐在旱屋擺設的椅子，啜飲著紅茶，吃著拿丹葉的奶奶做的餅乾，樂此不疲地看著修復工作。

　「對吧！以前唐納修都會看著諾麗修船直到修好為止的。」

　「真的嗎？」愛麗絲看著諾麗。

　「以前哪，唐納修在等修船的時候，不由然覺得歡喜，跳起聯邦知名歌星的舞。當他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會在下面大喊：霹靂卡霹靂啦啦，啵啵麗那貝貝魯多！讓船修快一點吧—然後安靜沉默，裝作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諾麗發出二極體雜訊般的笑聲，「真讓人懷念。」

　　因著諾麗洩漏唐納修不為人知的事情，艾莉絲摀著嘴不禁大笑，「真的假的，難以想像！」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唐納修剛度過很糟的事情。現在很好，很多人陪伴他，很熱鬧，我很喜歡。」諾麗無人機在空中轉圈，上下飄動，發出呼呦呼呦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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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身著便服的唐納修，步伐急促的從電梯走了出來，「諾麗，我要登記使用三葉蟲。」

　　「噢，好！已登記，請於24小時內歸還。」

　　「唐納修前輩！您要去哪裡？我也要去！」艾莉絲從椅子上跳起來，奔向貨船的甲板。

　　「去賣場，換件便服再出發吧。」

　　「好！」

　　諾麗默默地看著愛麗絲：「艾莉絲真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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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納修駕駛著三葉蟲巡洋艦，聽著他最喜愛的鄉村搖滾樂，曲速遷躍至賣場的周圍座標10－15公里處。遷躍結束後，用推進器自動駕駛航行至賣場船舶。

　　「好大一艘船！」艾莉絲看見長條型的船艦停泊在賣場旁邊，上頭鑲著金色側面老鷹側胸像的印花。

　　「那是帝王加諾聯合企業的旗艦級貨輪，最大艘的民用船，也是所有民用貨輪中最大的一艘。」唐納修解釋著。

　　長條型貨輪在卸貨時，連接著一排發著光點的長狀物。「那排在閃爍的燈光是無人機排成的輸送軌道，軌道內部有可拆裝的輸送帶，卸貨端和倉庫端各有機械人互相接應，效率極佳。」

　　「跟我們上次在落錨焚化廠看到的貨船是完全不同的等級…」

　　「沒錯，焚化廠的貨船最大僅只有戰艦級別，貨輪是旗艦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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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船艦大小由小至大，先是穿梭機、再來是護衛艦、驅逐艦、巡洋艦、戰艦、旗艦，旗艦級別再分成航空母艦、無畏艦、貨輪，而最大級別是泰坦。獨角獸屬於護衛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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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雄獅城塔台，呼叫SS-5701，我們目測到您是邊境巡洋艦，您確定是不來突擊檢查的嗎？還是附近有海盜？」

　　「這裡是SS-5701三葉蟲，請放心我們是來購物的，請求停泊取可。」唐納休回應著塔台的通訊。

　　「SS-5701三葉蟲，您可以在R7港口進入，轉往F通道，17號甲板，祝您購物愉快，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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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駛近賣場太空站。應入眼簾的電子屏幕廣告，是繽紛的燈光與斑斕的色彩；耀眼、歡呼、笑容，盡其所能地勾引你的注意，吸引著你的視線。無論是解決問題的救星，還是使你通體舒暢的解渴之飲，或是使你身心靈得到救贖的味覺饗宴？對於一般人，這一切都如此地令人著迷。但是對於沒有物質慾望的罕特拉特人來說，不過只是一堆燈光設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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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旋轉門，挑高白色的入口，房頂垂掛著奢華的水晶燈，折射著頂上的玻璃可以看見紅塵星團宛如日落的光芒，金黃色燈光從裝置藝術的鑲嵌牆面滲出。奢侈品銷售區瀰漫著迷醉的香氣，長廊間展示櫃上打著聚光燈，使成列的精品成為注目的焦點。香水、化妝品、飾品、懷舊情懷的手錶、永動鋼筆等…陳列商品目不暇給，接待廣播不時復誦著：「歡迎蒞臨雄獅城，敬請購物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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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循著高處的標示，穿過迷宮般的人群和各樣專櫃的銷售人員，找著服務台，向賣場租借導航機械人。

　　「您好歡迎光臨，雄獅城很高興為您服務！」服務台先生是個將獅鬃毛梳理整齊的獅獸人，聲線充滿磁性，熱心的應對著客人。

　　「您好，我們需要租借導航機械人。」

　　「好的，請面向右邊看著鏡頭。」他伸手示意要唐納修看向右邊。

　　唐納修拿下帽子，看著右邊的小攝型影機，眨了眨眼，「C—」

　　「登記完成，感謝您的配合，敬請購物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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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航機械人從充電站飛出，漂浮在唐納修身邊，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了唐納修和艾莉絲。此時艾莉絲才想起來，她抬頭看著身旁的唐納修，「對了唐納修前輩，我們是來買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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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航機械人熱情的貼上唐納修，「親愛的顧客！現在我們雄獅城有外骨骼保養系列產品正在特價唷！」顯然它能從唐納修和艾莉絲之中判斷真正的金主是誰。

　　「不用了，謝謝，請帶我們前往廁所清潔劑的區域。」

　　「好的，我們走吧！」導航機械人緩緩的漂浮著，規劃出有制有序的路線。

　　「清潔劑？」

　　「是阿，庫存不夠了。」

　　導航機械人自信滿滿的向唐納修執行推銷服務，「向你隆重推薦—『廁所清潔機械人！』伊沃工業製造，擁有先進的AI智慧，連牆壁磁磚和浴缸都能夠清洗乾淨！」

　　「哦？！好厲害！」艾莉絲眼睛發亮地走上前去觀看。

　　唐納修卻杵在原地，「那這樣還有什麼意思？」他語氣平淡，對產品毫無興趣的繼續往前走。

　　「疑？欸…」分心的艾莉絲小跑步的追上唐納修的腳蹤，「怎麼連看一下都不看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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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洗神器！不需要彎腰，只要換刷頭，無論是水槽、馬桶、地板，都能被征服！」

　　「不需要。」唐納修依然無視導航機械人的推銷繼續前進。

　　「哦～流線型的把手設計好漂亮！」

　　「什麼…艾莉絲？」唐納修回頭看著被導航機械人帶走的艾莉絲。

　　「單手操作，極度輕盈；內鍵自轉和震動刷洗模式，專利的流線型的家電美學，並享有三年維修保固！」

　　「免，我用一般馬桶刷就能征服浴室了！」唐納修急著把艾莉絲拉回走道上，「請直接帶我們去廁所清潔劑的貨價，我們在趕時間！」

　　「欸～難得出來透透氣逛賣場。不好好逛一下嗎？」

　　「家裡的戰場還打到一半，我們要速戰速決。」

　　「什麼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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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導航機械人停止了逛街推銷模式「好的，請跟我走！」透過捷徑，他們很快的走到清潔劑的貨架區，然而廠商購買的自動推銷廣告仍然沒有停止。

　　　「水箱自動清潔碇，懶人式清潔，簡單又防臭。」

　　然而唐納修連考慮都不考慮的說：「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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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后牌花香芬芳有效清潔劑，正在買一送一熱銷中！使用拿他弗進口的玫瑰花香精油，不用芳香劑也可以使廁所保持芬芳！」

　　「我們家不使用有精油的產品。」

　　「貴客您…是一般自家洗廁所對吧？」

　　「是，洗到一半鹽酸跟介面活性劑都沒了，所以才出來買清潔劑。」

　　艾莉絲睜大雙眼望著唐納修：「前輩真的是去刷廁所了？」

　　「不然我是去刷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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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導航機械人帶著唐納修和艾莉絲來到清潔劑貨架的最角落，唐納修默默的蹲下拿起一瓶黃色瓶子，他看著後面標籤上的成分內容寫著：介面活性劑70%、鹽酸30%。

　　「啊，那是我們最便宜的產品…」

　　「是的，帶個5箱，成分100%的鹽酸也帶個5箱。」唐納修指著白色瓶身藍蓋子的瓶罐說著。

　　「這麼多？！」艾莉絲一臉驚恐。

　　「一共10箱？！您不是洗自家廁所嗎？貴客您是開能載貨的船嗎？」

　　「當然。」

　　「原來如此，說到清潔劑，有沒有試過『肌肉小姐』？」

　　「『肌肉小姐』？那是甚麼？」艾莉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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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潔廁『肌肉小姐』，黴菌髒污通通帶走！鹼性、高效除黴、消毒、去水痕、無須費力刷洗，還能使磁磚表面有光滑效果！」

　　導航機械人亮出了它所推銷的產品，橘色鮮明的罐子擺滿一層貨架十分顯眼。貨架上投影著霓虹燈色的廣告標語：「超級潔廁肌肉小姐，黴菌髒污通通帶走！」

　　「哦？好像很厲害。」唐納修拿起了罐子。

　　「要不要來帶幾箱走呀？」

　　「好啊，來個5箱。」

　　「大量採購有批發價優惠，您真的是自家使用而不是零售業者嗎？」

　　「我不是零售業，是自家使用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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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航機械人聯絡了物流端的工作人員，請他們準備唐納修需要的貨物。並領著唐納修前往結帳櫃檯區。

　　「向來罕特拉特人都很難推銷，但是您今天讓我覺得好有成就感，客官。」

　　「顯然你精準的知道我需要什麼。」唐納修語氣平淡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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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15箱，感謝您的消費，會請專員幫您送到貨船上，消費現金有折抵停泊費，您可以抽空好好放鬆逛一逛雄獅城唷！」

　　「謝謝您。」

　　「原來唐納修前輩對於刷廁所這件事如此情有獨鍾。」

　　「刷廁所不但很舒壓，使用起來也很乾淨舒適，這樣不是很好嗎？」

　　「言之有理！」艾莉絲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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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完清潔劑，兩人終於走出這個讓人眼花撩亂的迷宮，使五官接收大量資訊的是非之地。唐納修總算是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想起能繼續清洗廁所，他的心情開朗了起來，步伐輕盈的走向停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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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星警太空站中洗到一半的廁所，唐納修看著握在手中的『肌肉小姐』，上頭印著一名健壯的女性，腰上束著摔角冠軍腰帶，擺出標準的正面雙手二頭肌姿勢，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唐納修也露出了微笑，跟著擺出雙手二頭肌的姿勢。他捲起袖子跟褲管，哼著小調，對廁所盡情地揮灑著『肌肉小姐』清潔劑，「這清潔劑效果真好，難得廣告沒有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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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星警太空站突然響起警報。「劇毒氣體警報！劇毒氣體警報！請所有人員往安全出口疏散！」

　　困困因為被警報嚇到而全身豎直了毛，炸成一顆小毛球。「靠北啊！諾麗，發生什麼事？」

　　「於廁所偵測到大量劇毒氣體，是氯氣！重複，是氯氣！」

　　「廁所有氯氣？！唐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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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急忙的衝向廁所，廁所門打開時傳出一陣刺鼻、具有著燒感的氣味，還能隱約看到綠色的霧氣。

　　唐納修渾然忘我的繼續刷洗廁所，直到艾莉絲傳出幾聲咳嗽，他才注意到隊員們聚集在廁所門口。

　　「嗯？怎麼大家都來了？」

　　馬汀捏著鼻子問著：「你不是在洗廁所嗎？怎麼變成在製造生化武器？」

　　「哎啊！」唐納修輕聲驚呼，猛然想起一件事，他把『肌肉小姐』的罐子轉向背面，上頭寫著「注意：強鹼。」

　　「因為肌肉小姐接觸到殘留的鹽酸，引發酸鹼中和，而釋放出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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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納修！」困困和馬汀異口同大聲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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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獨角獸小隊度過了平靜又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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