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上的銀月 - 46

西蒙斯第一眼見到墨菲的瞬間，胸口有股冷流直竄腦門，讓他感到一陣暈眩。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身體便作出反應，他雙腿發軟，趴倒在地，忍不住不停咳嗽，彷彿毒物流入體內，身體拼命想把毒素給排出去。

馬雷此時將手貼在西蒙斯的額前，「閉上眼，暫時屏住呼吸。」

西蒙斯按照他所說的話做，乙太從他的手掌間流經他的體內，不適感漸漸淡去。

「好一點了嗎？」

西蒙斯點頭，但依舊沒辦法說半句話。他不確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見到墨菲眼窩的空洞，就讓他的身體反應過度。就算她此時的樣貌並不是什麼悅目的景色，但正常來說見到這副模樣，不應該如此。

「讓我看看妳的狀況，墨菲。」

馬雷湊到墨菲的臉前，西蒙斯看到他一臉沒事的樣子，不禁感到困惑，難不成是他體質虛弱嗎？

不過馬雷似乎也察覺到他的疑惑，他說：「好險你只有看到她眼睛變回原樣，如果墨菲的狀況在更糟一點，你可能會更慘。」

「什麼意思？」

墨菲接著說：「你的腦袋會燒掉。」

「正確來說，是乙太超載，但結果就像她說得一樣，你的腦子會燒掉。」

「我以為你只是說普通的癲癇！」

馬雷說：「嗯……但還是要看體質。最好的情況下，就像剛才你的症狀。如果慘一點，甚至有機會使人喪命。」

「反正只要我遮住眼睛就好了，你瞧！」

墨菲越過馬雷的肩膀，用手遮住雙眼的位置，但隨即被馬雷壓下去。

「別鬧他了，妳是想把他給嚇死嗎？」

「你真囉唆。」

西蒙斯吞嚥口水，「但怎麼就對你沒有效果？」

馬雷苦笑，「所以我才會是她的監護人啊！」

馬雷繼續替墨菲整治她的面孔，他說：「墨菲，妳覺得你有多少勝算？以妳現在的狀況來說。」

「如果是那群南方人的話，正面一打一對決我是不會輸，但現在……」她搖著頭，「我隨時都會失控。」

「這樣啊……」

墨菲咋舌，「說真的，與其保衛這座城市，不如直接讓我保護地底下的東西不就好了？反正事成之後，你們還不是要給我？」

「契約啊，孩子。」馬雷感嘆，「妳又不是不曉得聖堂的人是群只看文字不認人的人偶，文字上很清楚就是要妳保護龐拜魯到最後，才會把核交給妳。」

「那如果龐拜魯失守的話呢？」

「契約失效。」

「那我的核呢？」

「再想辦法囉。」

「你的建議還真是有幫助啊……」

一旁的西蒙斯問道：「核？什麼意思？」

「你應該去過聖堂的地下倉庫吧？在倉庫的深處裡，有從墨菲體內分離出來的東西，你可以想做是她的心臟。」

墨菲說：「你應該聽過我說過吧？我的東西被拿走了，現在我的核心就被聖堂藏在地底下。然後現在又有一群人飄洋過海，想要拿走我的東西。」

「那當年海盜戰爭的魔獸又是怎麼回事？」

「白癡嗎？從我身體分離的一部分，還是魔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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