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第二季 - 第十九章 06 各自的去向(2)

「太陽出來三十次的意思，不是只出來一下子，每次都停留很久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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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個月，是一段很長的時間？」螢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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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我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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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長的時間。」我說，斜睄地面，「有時覺得，好像轉眼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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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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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抬頭，看著地底天花，「有時覺得，一個月也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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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真是主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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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螢螢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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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了地面之後再決定吧。」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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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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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再決定吧！」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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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我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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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殺與小葦在一起，兩人一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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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葦就是花花藥師的女兒，如今的她，已換上清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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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倆在外表上看起來非常不搭，但是他們共同的經歷，讓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好好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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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想起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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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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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村民想盡早處理喪屍的屍體，然後羅莎就去幫忙了。」螢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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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怎樣幫忙？」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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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建議火葬。」螢螢說，「她說我們應該先幫助村民處理好屍體，讓大家可以重建村莊，才回去地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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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刻停下來，真像她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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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裡？」我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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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螢螢指著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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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揮了手，便轉身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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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群獨立屋，獨自地，往先前大戰的木製建築物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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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著直立的木架，掛著火盞，用作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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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木製柵欄，我看著眼前的數十名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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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村民都拆下木製建築物的木板，把屍體移到木板上。再以兩人一組，來抬出一具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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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打算把屍體抬到村外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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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看著，我站在柵欄入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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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正在村民之中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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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時，她也會幫忙扶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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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來回幾趟，要把屍體全部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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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拉起右衣袖，來到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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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忙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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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轉身，看見我，「你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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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繼續休息？」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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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幫忙。」我說，再拉起左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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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幫。」她說，「這點事，村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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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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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們直接在這裡點火，連那座建築物一起火化。」羅莎說，「所以才過來建議他們到外面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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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火化，有問題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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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你是靠什麼才打贏女惡魔嗎？」她不好氣地問，「這裡的土地很珍貴，可以用來種植藍花，提供藍花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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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火化後，破壞了土壤，以後種不出發光的藍花，那怎麼辦？」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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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用其他方法變強就好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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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只是說得厲害，但又做不到。」她說，「這些發光花也關係著村民的生計，沒有了發光花，他們拿什麼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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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反駁，可是剛好有人需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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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趕過去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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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忙碌的她，總覺得心情有點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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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村民都再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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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最後一具屍體，由我和村民一起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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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就在旁邊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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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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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藥師早就在村外等著，準備著火葬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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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幽幽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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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堆積著數以百計的屍體，包含村民和黑色制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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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單殺和小葦都來了，兩人站在花花藥師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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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花藥師的帶領下，大家一起為死去的村民默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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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閉上眼睛，聽著藥師的帶禱，直至幾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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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單殺負責點火，把火炬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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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退後，回到大家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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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蔓延至整堆屍體上，現場每一雙眼睛，都被映得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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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漸漸把百人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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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想再出現死傷，都不想有人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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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站在我的左邊，她在看著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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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不自覺地，想替她抹去臉上的灰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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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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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看著她，出手替她抹灰，「就是有點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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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再拭，「沒有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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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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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在看什麼？」羅莎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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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作回答。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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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起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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